陸錦煜頓了頓,好不容易纔壓制住自己現在拼命燃燒的怒火,她就這麼想離開他的身邊。
“那不重要,有你的人就夠了,這輩子得不到你的心,那就下輩子下下輩子。”他的語氣不太好。
但也說的不疾不徐。
木淺聽着,像是有無數隻手朝自己伸過來想要卡住她的脖子制止她的呼吸。
她心裡被他撼動的厲害,泛起的漣漪不小。
而自己卻不得不生生的壓制住自己的那些冒出來的感動。
“下輩子我纔不要跟你相見,萬一我下輩子投胎不做人呢?”木淺白了他一眼。
陸錦煜笑了笑:“那你投胎做什麼,我就投胎做什麼。”
“閻王是你爹嗎?”木淺撇撇嘴,他這是自信心爆棚表情吧。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陸錦煜一挑眉,神色揶揄。
“我覺得你變態。”
她啐了他一口,擡腳疾步的跑了,陸錦煜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許久。
這樣待在一起就算是參加也沒有關係,只要在一起,機會就是有的。
這裡四面環山,不是陡峭的路,木淺卻走的很艱難,陸錦煜跟在身後,小心得護在周圍。
“天都快黑了,還要多久?”木淺擡眼看天,終於不滿的坐下來不再走了。
陸錦煜隨她也坐下來。
“是你走的太慢,本來半個小時就能做到的事情我們倆走了兩個小時,你不覺得很誇張嗎?”陸錦煜對她是萬般寵愛的笑了笑。
“我兩條腿要走兩個人的路,我容易嗎,我說不來,你偏要來,你怎麼不把我背上去啊。”她像個刁蠻的千金小姐,蠻橫不講道理。
“都五個月了,揹你會傷到孩子的,我抱你怎麼樣?”陸錦煜說得一本正經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木淺一怔:“我就是說說而已,我其實自己也可以走上去的,歇一歇就好。”她訕訕一笑。
陸錦煜這麼由着她,什麼都順着她,她心裡實在是很不是滋味。
“知道你累了,就是抱着你,又不做
別的,你緊張什麼?”陸錦煜不顧她的反抗過,手臂伸過她的臂彎順利的將她抱在懷中。
腳下一空,整個人被她凌空抱着,她現在就是趙飛燕,也是有重量的,這個男人幹什麼要這麼不嫌累。
“我不是說了我自己可以走嗎?”
“你再動一下我抱不住你,摔下去,孩子可就真的沒了。”陸錦煜不得不低聲的警告。
木淺果真不動了,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會掉下去。
她這個小動作在陸錦煜開來確實很讓他開心,害怕的時候就抱緊他,她其實一開始就應該這麼做。
陸錦煜果然走的很快,沒多久就到了,這裡夏天的景色十分亮眼,到處都是綠色的,看的人心十分的舒服。
樹木枝丫編制而成的拱門像是婚禮現場的拱門一樣,別緻好看。
這裡樹陰,很涼快,木淺再也感覺不到炎熱。
“想喝點什麼?”陸錦煜把她放在客廳茶色的沙發上淡淡的問。
“喝水。”
“好。”陸錦煜微微一笑,站直了身體去廚房給她倒水。
“我們要在這裡住多久?”
“等你的預產期到了我們就回去,那時候正好是秋天,很適合生產。”陸錦煜早就安排好了。
而且木淺需要安靜一點的環境靜養,如果可以,這段時間應該是能恢復她的身體的,這樣才能保證在生產過程中不會出現意外。
木淺心裡酸酸的,他什麼都想好了,而她卻還是在不知不覺的依賴他的號,什麼都不會想,以後的事情總覺得陸錦煜會給她安排好。
“我那麼絕情的一個人,或許你在我心裡根本就不重要,爲什麼還要這樣對我,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她忍住自己眼中難以控制的水霧,低聲的問他。
陸錦煜目光掠過她的側臉,大手輕輕的覆上她的肚子。
“都是爲了孩子,如果你實在是不喜歡我的話,孩子畢竟是我的,我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職責,難道不應該嗎?”
他說的太過於冠冕堂皇,差一點就能夠騙過木淺的耳朵
,但是木淺最知道他並不是這種想法,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是她。
她什麼都明白,只是過不去心中的那個坎。
“沒說不應該,沈冰月肚子裡的孩子也需要父親,你這麼做,是不是太不公平了點?”木淺總覺得陸錦煜是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讓沈冰月不敢輕易的來找他。
而不是沈冰月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這個原因。
她這個時候說這種煞風景的話明顯的是故意的。
“不要再提她了,都過去了。”陸錦煜聲音有些沉。
沈冰月肚子裡的孩子居然會成爲他們之間的阻礙,他是不是該像個辦法讓她自己拿掉這個孩子。
“陸錦煜,你這是在逃避責任,人是不能這麼自私的,如果沈冰月沒有孩子就算了,她現在有了孩子,你怎麼不負責任,你把陸家的名聲至於何地?”就算是花心,也得要有個限度啊。
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他卻不想承認了。
她總是提到這個問題,陸錦煜莫名的煩躁起來,拿回自己的手:“我馬上就讓她做了那孩子。”
“陸錦煜,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已經做出了這麼大的讓步,你就不能跟沈冰月好好的在一起是嗎?”木淺不喜歡他這個態度,動不動的就動手。
像什麼樣子。
“那我死好了,如果你這麼希望她跟我在一起,我還不如去死。”陸錦煜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大步的離開客廳。
這樣的激烈的爭吵似乎還是第一次,他這麼生氣,說出這種話。
木淺的視線漸漸模糊,眼淚遮住她原本的目光,他爲什麼一定要這樣。
她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當初能鬧離婚是因爲自己壓力過大,那今後遇到壓力還可能跟他離婚,她這種人怎麼能繼續跟他在一起。
木淺肚子餓了,但是陸錦煜完全沒有要來做飯的意思,木淺在客廳了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水。
她不是不想做飯,而是自己一旦聞到油煙就想吐,所以從懷孕以後她幾乎從來不進廚房。
現在自己這麼餓,她還是忍無可忍的上樓去敲他的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