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該上班了。”木淺順利的躲過了陸錦煜張牙舞爪的手,推開車門就下了車。
“晚上來接你。”
“好。”
夫妻兩人的恩愛程度都擺在人面前。
縱然是有什麼不好的傳聞,也都沒有議論的意義。
木淺本以爲又會遇上沈冰月,但是,是她自己想多了。
沈冰月沒有刻意的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她到覺得眼不見爲淨。
那個看起來目空一切有冷豔動人的女人對自己的丈夫是有男女之間的非分之想的。
她是陸太太。
並非是她沒有主見。
只是很多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就有點難以接受。
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看的清清楚楚的,她越是想知道她在想什麼,她越是不能讓人知道。
不過該見面的還是要見面。
他們再一次從隔壁的手術室裡出來,木淺摘下口罩看着眼前這個女人。
“沈醫生,好久不見,過得好嗎?”
“當然。”
沈冰月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希望能從她身上找到一些異樣的東西。
可是自始至終她只看到木淺泰然處之的平靜。
看起來深不可測的模樣,蘇木淺着道行是有多深。
“沈醫生幹什麼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木淺擡眼問她。
沈冰月被問的有些尷尬,這麼直直的看着一個人着實不是禮貌的行爲。
匆忙的將目光從她臉上移開。
“大概是很久沒見的緣故。”沈冰月淡聲的說道。
“是嗎。”
木淺沒有多說,擡腳就走,沈冰月不緊不慢的跟在身後。
木淺走着走着似乎是想起來什麼,停住了腳步,回頭凝視着她,但依然有些笑:“沈醫生知道嗎,那天晚上我差點出了事,不知道錦煜是怎麼知道我在天台的,醫院那麼大,難道我身上有導航?”
沈冰月被她這麼不着痕跡的一問,問的有些心虛。
“這個我怎麼知道。”
“我以爲沈醫生知道,這整個醫院除了院長就屬你跟錦煜最熟了,你說是嗎?”
“你想多了。”
“想多了嗎?”木淺朝她走近一步無害的笑了笑。
“我還以爲你跟激怒青梅竹馬,你會喜歡他呢。”木淺話說的很明。
沈冰月被噎的的說不出話來。
她總不能說喜歡吧,蘇木淺真是好深的心機。
“我們之間只是純潔的友誼,你想的太多了。”
“哦?”
木淺越發的覺得那天晚上的事情跟沈冰月有很大的關係。
葉世恩那天晚上的態度很嚇人,恨不得殺了她似的。
她不知道,愛一個人用得着表現的那麼喪心病狂,似乎像毀滅一切似的。
“你也知道,我是陸太太,想的就是特別多,我想我沒有什麼身世背景,可是沈家傳聞家教甚嚴,沈醫生怎麼可能會做出有違倫理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木淺這是在提醒也是在警告,沈家雖然是大戶人家,但正因爲是大戶人家纔會特別的在意麪子。
沈冰月從頭到尾的涼了下去,蘇木淺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愚蠢和單純。
“這個是當然。”沈冰月挺直了背脊,平視着木淺靈動的大眼。
在一切沒有把我之前是不能被沈家知道這件事的,不然事情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沈家更不會饒了她。
木淺勾着脣,笑的虛情假意。
“好久不做手術,手都生了。”木淺甩甩自己的手自言自語的轉身走了。
沈冰月緊張的全身上下整個神經都緊繃着,明明比她年紀小,那雙眼睛裡她去看到不屬於她的老練和滄桑。
這四年,她到底經歷過什麼,纔會給人這麼恐怖的感覺。
一臺手術昨晚,木淺站的腳都疼了,從手術室出來就找個地方迫不及待的坐了下來。
那些傷口深淺不一,有的時候還會痛,陸錦煜果然說的沒錯。
“蘇醫生,急診科有緊急情況,請快速到急診科。”走廊的廣播重複的播放着。
木淺長呼一口氣,還沒休息呢,又來了。
乘着電梯到急診科的時候,一個病牀被很多醫生護士圍着,旁邊還站着一個不屬於醫院的陌生男人。
這個男人
面的兇相,不苟言笑,一看脾氣就不好。
“怎麼了?”木淺撥開人羣走過去。
“木淺……”安曉望着她,聲音忽然哽咽。
木淺下意識的都走過去一眼就看到她腹部還在流血的傷口,不是很大,但是在不停的流血。
“你們怎麼處理?”木淺回頭語氣變得很冰冷。
向凌有些差異,他好像是第一次見到四年後的木淺,她跟以前很不一樣了。
“她說一定要等你來。”
向凌淡聲的說道。
木淺不用去想也知道這個人跟安曉是什麼關係。
她看都沒看他一眼,撕開她的衣服查看她的傷口,眼眸漸漸的放大,她擡眼望着她。
“安曉,怎麼會傷成這樣?”
安曉咬着嘴脣沒有說話。
“一個小傷口而已,處理一下。”向凌忘記了自己也曾醫生,但是那些醫術自始至終都只是給了一個人。
而病牀上這個人他從未給過。
“準備手術室。”木淺沒有搭理向凌,對身邊的醫護人員吩咐。
安曉在向凌眼皮子底下推走,向凌蠟燭準備追上去的木淺。
“怎麼回事,需要做手術嗎?”
“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但是傷口在接近於子宮的位置,希望你太太能沒事。”木淺不喜歡這個男人。
作爲你丈夫他太漠視自己的妻子了。
向凌整個人愣在當場,虧他還是醫生,連這一點都沒看出來,是不是太笨了。
木淺一陣風似的跟着病牀進了電梯。
向凌沒能追上。
手術檯上,還沒有進行麻醉,安曉看着木淺進來,氣息越來越微弱。
“木淺,你過來,我想跟你說話。”安曉叫她。
木淺過去低頭趴在她的頭邊。
“不管手術是什麼結果,你對他都說,我不會再有生育能力了。”安曉的聲音很小,她很疼,說話的力氣的力氣都只有悄悄話的力度。
木淺心微微一沉,沒有問爲什麼,她心疼這個女人,不知道爲什麼。
也許就像她說的,她們曾經是閨蜜,最好最好的閨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