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米先滿足一下1

被送花圈了!

被人詛咒死亡了!

寶柒怔愣了幾秒,又好笑又好氣。

讓守衛的哨兵仔細查了一下花圈兒沒有問題之後,她便吩咐蘭嬸兒先將花圈兒丟在牆角去了,等冷梟回來再去琢磨。對於這種帶着詛咒性質的東西,她不太相信會對人造成什麼困果作用,更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忌諱。

而讓她心生疑惑的只有一樣——到底誰恨不得她去死?甚至不惜使用這種完全沒有技術含量,更沒有任何作者的東西來發泄心裡的怨恨。

會是誰呢?

望了望陰濛濛的天空,她苦笑着感嘆。

她這多舛的命運啊,招誰惹誰了都?

躊躇着,腦子裡將所有對她有過怨恨的人一一過濾之後,她覺得能怨恨到詛咒她去死的地步……除了董家,估計就剩下閔家了。

董家其餘人在押,董純清現在也不至於了吧?

或者是閔家乾的?可閔家老頭兒不會幹這麼幼稚的事情……那麼,只能是閔婧了?

對,閔婧。

這個時候的寶柒並不清楚閔家和董家之間在那個人工授精的環節裡互相使出來的拳腳工夫,只依稀記得二叔說過的‘狗咬狗,一嘴巴’,再聯繫宴會上閔老爺子上臺去給冷老爺子的親子鑑定,大概猜測出這戲是——閔家設計董家,董家將計就計反害了閔家,閔家在滿月宴上再次咬上了董家……

可是,關她屁事?

閔婧送花圈兒給她幹嘛?

念頭轉到此處,突然,她的腦子裡靈光一閃……

娘也,該不會是閔婧生的孩子有問題吧?要不然那天晚上也不會哀聲大叫了。那麼,在知道了姓董的孩子也不是親生的之後,轉而或者又知道了人工授精的箇中情況,知道了她,轉而就把所有的恨意轉嫁到了她身上?

畢竟,在姓閔的看來……她寶柒纔是始作俑者。

這麼一陣判斷,這個花圈兒啊,她怎麼看就怎麼嗅到了一種閔婧的味道了。要知道這麼矯情勁兒的事情,除了她還會有誰啊?如果不是姓閔的,誰又會沒事兒幼稚得給人家送花圈兒?

這麼一陣分析,除了閔婧,寶柒幾乎不作第二人想。

再次回到屋子裡,她先打了一個電話給天堂喪葬求證。

對方言詞有些支吾,他說記不得訂花圈兒人的長相了,又詢問了幾個小工之後,只有一個小工還依稀記得那人是一個戴墨鏡兒的小姐。至於其它,他們也說不出來一個所以然。

至此,寶柒幾乎能確定是閔婧所爲了。她沒有爲難天堂喪葬,直接便掛了電話。畢竟,人家也只是開店賺錢的人。再者說,對於送花圈兒這種事情,就算她知道了是誰幹的也不能把人怎麼樣。送花圈兒寫錯名,既算不得違法,更算不得犯罪,甚至比吵架鬥毆的社會危害性還要小,誰會去管這檔子事兒?

掀了掀脣角,寶柒冷冷一笑。

看起來,姓閔的女人還真準備和她扛一輩子啊。

她去嬰兒房的時候,大鳥和小鳥已經午睡起牀了,育兒師正在用奶瓶喂兩個小傢伙喝水。寶柒走到嬰兒牀的邊上,看到兩個稚嫩粉粉的小奶包,心裡的警覺性提高到了整個人生階段的歷史最高峰。

她對自己的生活有些糊弄,可以不太計較自己的事兒。

可是作爲母親,她卻不能不爲孩子着想。

如果送花圈兒來的真是姓閔的女人,她竟然敢用這樣的的方式去挑釁她,發泄她心裡的怨恨,那會不會又想到去對付她的孩子?

心裡一窒。

目光怔了怔,她猛地轉過頭去,盯着冷梟選過來的兩個育兒師看了看,又轉頭看了看在那兒逗孩子的格桑心若,眉頭打了一個結。自從寶媽死後,她一直蒼白無神的臉上,劃過一抹堅定的光芒。

視線凝結處,有一絲絲的冷冽。

“孫姐,李姐……”

聞聲兒,兩個育兒師擡起頭來,不解地看着她。

“太太,您說?”

寶柒沒有迴應,視線又轉到了心若的臉上,“心若。”

“啊,老大,啥事兒?”

格桑心若條件反射地站直了身體,狐疑地看她。

寶柒皺着眉頭看着她們的臉,沉寂了好幾秒,神色莫名的謹慎着,眸底兩束光芒投在別人的臉上時,有一種老母雞在護佑小雞仔兒的陰沉。

“我說一下啊。孩子的事兒,一律不準假於人手。哪怕再小的事情,或者任何的改變,都要先通知我一聲兒。”

“知道了,太太。”

“是——!”被她的目光刺得心肝兒顫了顫,格桑心若趕緊敬了個禮,回道得乾脆利落,拳頭攥得緊緊的保證:“老大,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保護好兩隻乖乖鳥兒的。”

寶柒投去感激的一瞥,“謝謝心若!”

“嘿嘿……太客氣就不是你了!”

兩個育兒師大概沒有見過她這麼嚴肅的表情,駭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了什麼似的,認真的抱着孩子說:“太太,我們來鳥巢照顧兩位少爺的時候,就向首長簽過‘生死狀’了,絕對不可能會去傷害他們的……”

生死狀?

這事兒,寶柒還是剛剛知道。

不過她能夠理解,依冷梟這人謹慎得滴水不漏的性格,他做事總會有自己的想法,既然他選擇了由她們來照顧大鳥和小鳥,必定是萬分信任的人才可能。

兒子於冷梟來說多麼重要?不言而喻。

這麼一想,寶柒又略略放心了不少。

勾起脣來,她伸出手去拍了拍兩個育兒師的肩膀,笑得滿臉燦爛的陽光:“呵呵,你們倆不要這麼緊張嘛。我就是說說,我的意思是要防備於未燃。不需要什麼生啊死的。孫姐,李姐,你們兩個是最接近大鳥和大鳥的人了……換到古時候,那就是孩子的奶孃。奶孃奶孃,半個親孃,孩子就託給你們了……”

恩威並施的道德,寶柒懂。

若說冷梟對她們施的是威,那麼她得用恩用情。

兩個育兒師有些惶恐,互相對望了一眼,急忙擺手搖頭:“太太,那可不敢當啊。我們……呵,我們怎麼敢作大鳥少爺和小鳥少爺的半個親孃了……”

“當得起的!”眨了眨眼睛,寶柒笑着,說得極爲認真。

默了半晌的格桑心若,一直在偷偷審視寶柒的神色,見到她一驚一乍的樣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良久,嚥了一下口水,她忍不住小聲問:“老大,是不是出啥事兒了?你怎麼今兒突然想到說這個?”

寶柒思緒沉了沉,望向窗外搖曳的天光。

“不算大事,剛剛我收到一個花圈兒——給我的。”

“啊!誰他媽乾的?老孃揍不死他……”

一直呆在樓上的格桑心若不知內情。實則上,自從寶柒出了月子之後,已經不需要她的隨身保護了。因此她現在的任務差不多算是大鳥和小鳥的近身親衛軍。比起得作寶柒的‘私人保鏢’來,格桑心若更喜歡現在這工作。兩個小小的傢伙,天天瞧着,讓她特別有成就感,那份兒女性本能的母性情懷不知不覺就出來了。

她的衝動勁兒,瞧着寶柒失笑。

彈了彈她的額頭,她嘟囔:“看把你給急得。”

心若這姑娘,她是百分之百放心的。而且她絕對相信,誰要敢來傷害大鳥和小鳥,這姑娘會毫不懷疑地和人家拼命。唯一的不放心的是,心若姑娘的性子太直,直得不太會拐彎,太容易被人忽悠。

小嬰兒總是嗜睡的,沒有玩多一會兒,大鳥和小鳥又睡覺做美夢去了。接下來的時間,寶柒有些坐立不安,不時的去看時間。快到六點的時候,她翻了好幾次手機,終於給冷梟拔了一個電話。

然而,電話卻冰冷地提示她,對方已經關機了。

還有開會嗎?

想到早上就離去的男人,她的心裡有些不踏實。

敢給她送花圈兒,他們不會對二叔怎麼樣了吧?

要知道,閔家在京中的勢力同樣不可小覷。如果他們真的發難,真出了什麼事兒,二叔他能應付得過來麼?如果他真在軍委開會,冷老爺子也應該會在現場。不管怎麼說,他都會護着自己的兒子吧?

越想,心揪得越緊。

越想,她的心裡,越是惶惶不安。

——

天漸黑了。

晚上八點,國防部大樓某會議室裡還燈火通明。

寶柒猜測得不錯,‘上頭’真的找冷梟喝茶了。主要問題當然還是關於c4i系統和聯合軍演計劃的突然泄密。而且泄密文件傳遞使用的又是紅刺的密碼。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考慮,作爲紅刺特戰隊的首腦,冷梟都脫不了干係。

會議室裡將星閃爍,一個個身着筆挺的戎裝。除了有資格涉及到整個軍演計劃和c4i系統的幾個軍內首腦外,在座的人裡還有幾位是軍紀委來的同志,其中包括軍紀委的一把手鄭書記。

氣勢有些僵持。

不過,雖然冷梟是此次會議討論的內容和重點,但是出於迴避原則,這會兒他本人並不在現場參與討論。

就在昨天晚上,總參二部外事部門得到情報,軍內獨立研發的c4i指揮系統和聯合軍演計劃被m國情報部門獲得了。

這事兒,已經相當可怕了。

接着,外事部門又收到一個匿名檢舉的情報——泄密事件的間諜嫌疑人,m藉華人布蘭登,他曾經在南方邊境與冷梟有過接觸。該份情報裡,兩個人接觸的時間,地點通通都準確無誤。直接指向了那次紅刺特戰隊新兵考覈的野外生存訓練。

情報說,當時m國華人布蘭登以遊客的身份,進入過紅刺特戰隊的營區,並且與紅刺首腦冷梟有過長達半小時的密談。密談結束後,布蘭登由冷梟派人送出了營區,整個過程沒有受到任何干擾。

軍紀委首先針對布蘭登的身份進行了覈查,從總參二部的情報分析來看。布蘭登此人生於m國,18歲時考入爲m國cia中情局輸送過大量特工人員的xx大學,精通中,俄,日,德,法多國語言。作出翻譯,幹過公司職業。五年前就曾經以旅遊的名義進入過國境。去年元月再次入境後,一直在京都活動,申辦了一個跨國旅遊公司作爲掩護,進行竊取軍事情報的犯罪活動。

此事,證據確鑿了。

然而,他的身份要想有所作爲,必然得買通軍方人員作爲他的情報來源。

在這次c4i系統和聯合軍演的計劃裡,全盤知情的人不過在座的幾位還有冷梟。而唯一查出和布蘭登打過交道的軍方人士,只有冷梟一個。再加上那個紅刺密碼。那麼,將冷梟作爲第一嫌疑人就半點兒都不爲過了。

當然,這樣公議是非常嚴肅的,要認真地說起來,作爲嫌疑人的父親,冷老爺子同樣必須迴避的。然而,偏偏他作爲軍方一把手,不管做什麼事情,又都不能繞過他去。現在當着他的面兒討論冷梟,在座的幾個老頭兒都有些拘謹。而老頭子們又都看着冷梟長大的,沒有人真正相信他會幹這樣的事。

只不過,從組織原則來說,又不得不按程序審查。

整個分析的過程,冷老爺子一直滿臉寒霜。

會議室氣氛一直沉重。

舉證,資料,一一都看完了。輪到冷老爺子講話的時候,他的心情非常的沉重,站起身來,看着幾位頭髮花白的同仁,這位國防第一人忍不住拍了桌子。

“老夥計們,咱們都是半輩子過來的人了,什麼樣的權謀傾扎沒見過?這麼明顯的栽髒嫁禍,咱們能信得過麼?……系統是冷梟同志自行研發的,他的原意是爲了軍隊走向現代化服務,如果他要去泄密,他完全沒必要畢竟研發呀?當然,你們會說,他爲了錢?!可是,他不缺錢。他個人名下的資產有多少,你們可以去查證,也可以查得到,他的錢全部都是正當來源。各位老夥計計,一個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必須符合邏輯,你們覺得這符合邏輯嗎?”

端着一張老臉兒,冷老爺說到這裡停頓了,看了看會議室裡的幾個老頭兒,還有軍紀委那幾個人,抿了抿脣,氣勢炯炯,越說越激動。

“你們可能會認爲我老冷在護短,對,冷梟是我兒子。不過,正因爲是我兒子我才瞭解他。其它方面我不敢多說,不過就這事兒,我敢用我的黨性原則來擔保,不可能是他做的。”

沒有人回答。

會議室裡,靜悄悄的。

環視了一圈兒,冷老爺子突然冷笑了一聲兒,“大家都是自己人,我也不多說廢話了。這事兒擺明了探子害父吧?如果有人瞧着我老冷坐在這個位置上心裡不舒坦……”

“老冷!”

坐在他右手邊的閔老頭兒,率先蹙了眉阻止他:“老冷,你先別急啊……”

怔愣着的其餘人也開始勸:

“對對,先坐下來慢慢說,咱們這不是在討論嗎?”

“是啊,梟子不僅是你的兒子,也是我們看着長大的,他是一個什麼樣的爲人,難道我們不清楚?我們這不是在商討麼?”

“……唉!”

見到幾個老夥計的勸慰,冷老爺子拂了拂袖子,坐回了椅子上,冷冷哼了一聲兒,沒有再說話。

負責親抓專項工作的軍紀委鄭書記嘆了一口氣,雙手交叉着放在會議桌上,認真的說:“老首長,各位,今天我們過來找大家坐在一起,目的其實也是商談。現在的問題是,必須搞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才能把潛伏在我們中間的‘那個人’揪出來不是?我們軍紀委並不是在針對冷梟同志發難。而是在做一個非常嚴肅的工作。各位想想,一個能涉及到這種保密級別的人,一個魔爪能伸到軍內上層的人……那不是普通碩鼠的能量可以比的啊?危害很大啊!說不到,他就在我們中間呢?”

此言一出,會議室靜寂。

這話說得太過實在了,情況確實如此。

不是冷梟,那又是誰?又能知道計劃和系統,又能有機會獲得紅刺的密碼,除了在座的幾個人,再沒有別人了。

見到沒有人說話,鄭書記推進下一步工作了。

“老首長,讓冷梟同志過來談一談吧?”

“嗯。”

從早上到現在,冷梟同志一直在隔膜的休息室‘喝茶’,寫認識,寫感想,寫就此問題的各種說明。

兩分鐘後,冷梟進來了——

他動作弧度不大,目光掠向板着臉的冷老爺子,又移動了他右邊位置上同樣例席會議的閔老頭兒臉上。微微勾了一下脣,他取下頭上的帽子,坐在了會議室裡,聲線兒沉吟,面色冷峻而嚴肅。

“我完全支持組織的決定,配合軍紀委調查。”

冷老爺子瞪了他一眼,鼻翼裡冷哼。

當初爲了那個女人的時候,他這個兒子可以拽得二五八萬的誰誰都不管了。敢當着衆人的面兒威脅,‘我的愛人,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底線。’而現在呢?輪到他自己有事兒了,他都不捨得爲自己辨別半句。看起來,這個兒子真是着了那個女人的魔了。

鄭書記點了點頭,翻了翻手裡的資料。

“那好,冷梟同志,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希望你能配合。”

冷冽的目光微微一眯,冷梟的視線望過去,銳勁兒十足。

“可以!”

清了清嗓子,鄭書記忽視掉會議室投過來的幾縷視線,忽視掉面前這個年輕人帶來的強大壓迫感,嚴肅又莊重的就事論事提出了幾個問題。

“你認識資料上這個布蘭登麼?”

看了看會議室牆上的屏幕裡帶着笑容的布蘭登,冷梟嚴肅地點頭,“認識。”

“什麼時候認識的?”

“去年元月。”

“什麼地點?”

“南方某x駐地。”

“當時什麼情況?”

“他旅遊迷路了,被我部士兵帶了回來。”

“有人說你和他單獨密談了半個多小時,有沒有這回事兒?”

“有。”

“請問你們單獨談話這半個小時裡,到底說了些什麼?”

勾了一下脣,冷梟直視着她,“一定要說嗎?”

“一定。”鄭書記肯定地點頭。

會議室的其它人,定住了目光,提起了氣兒。

冷梟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一字一句說得又慢又嚴肅:“他出了一點男人的問題,我出於軍人的職責幫助了他。”

鄭書記有些不解,皺了皺眉頭,又繼續深入挖:“冷梟同志,請你說詳細一點,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而他又和你說了一些什麼?”

心裡暗暗一嗤,冷梟板着一張寒冰臉,掃了衆人一下。

“他生殖器持續充血脖起,沒有辦法軟下去。同樣是男人,我爲國際友人提供了一個能夠保密的場所,供他在自瀆,半個小時……差不多吧?”

這個……

幾個將星閃閃的老頭兒交換了一下眼色,不時清着嗓子,埋下頭時的目光裡,已經有了些許的笑意。而鄭書記的面色則有些僵硬。

“半個小時只幹了這件事?”

“當然。不過事後並沒有成效,他還是繼續充血不軟。然後我讓隊裡的醫生接他去診治了。這個情況,參加野訓的戰士,幾乎全隊皆知,你們可以去查。”

這麼說來,非常的合情理。

微微點了一下頭,鄭書記瞥了瞥旁邊負責記錄的紀檢幹事,沒有再繼續這個有點兒尷尬的話題,轉而問他。

“那麼,之後你們還有沒有見過?”

“沒有。”

“那既知道c4i系統和軍演計劃,又有可能獲得紅刺密碼的人,除了你之外,你覺得還會有誰?”

冷梟鋒眉一斂,側過頭去,目光短暫地停在了閔老爺子的臉上,一個冷冷的字眼兒便脫口而去:“他……”

聞言,閔老頭兒面色一變,正要開口說話,冷梟卻又緩緩地勾起脣來,繼續說道:“他……們幾個人都有可能知道。”

他的意思是說,在座的幾位老將軍都會有嫌疑了?

接下來的談話內容,反反覆覆都糾結在那個裡面,沒有什麼實際性的進展。畢竟非把這事兒栽給冷梟也不合情理。最後軍紀委的同志先行離開了,說是回去整理材料,改日再談。臨走之前,他們意有所指的請示了冷老爺子,要求冷梟在沒有得到允許之前,暫時不能離開京都市,隨時需要他配合調查。

話裡的意思很明顯,雖然沒有雙規,可卻要禁足。

冷老爺子點了頭,沒有發表意見。

軍紀委的人走了,對於軍內這幾個老頭兒來說,更大的問題還是擺在桌面兒上。那就是不能再使用的c4i系統其實已經在軍內推廣了。那麼需要急需要修改原程序。而原定在春節前的聯合軍演的計劃,不得不再次擱淺了。還得與a國聯繫,而且取得對方的諒解。

官方套話太麻煩,簡而言之——改日再戰,戰鬥計劃重新擬定。

說來容易,可在國與國之間,外交程序就非常麻煩了。

而且,一想到兒子辛苦寫出來的c4i系統,冷老爺子的氣兒就不打一出來:“c4i系統的程序修改,還是另擇他人吧,我個人認爲,冷梟同志不再合適參與此事。”

這話稍稍有些賭氣的性質,其它幾個人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互相對望了一眼,與冷老頭兒關係最爲密切的閔老頭兒,首先代表大家的意思發了言:“老冷,c4i系統是冷梟同志獨立開發,沒有人比他更合適做系統的修改了,其它人得花多少時間去熟悉系統池?而且,現在系統已經推廣下去了,各部隊都在使用,如果不抓緊時間,更麻煩了……更何況,我們對冷梟同志是絕對信任的。”

冷老爺子好像大爲光火。

不過,對於閔老頭兒的友情支持,他感激的瞥了過去。

“老閔,你信得過他,別人就未必!”

一聽這話,旁邊幾個老頭兒都慌了。不管冷梟怎麼接受調查,冷博達還是軍內一把手,所謂‘一級官,一級管。一級壓,一級狠。’這個原則可比那些什麼組織原則有用多了去。

“老冷,在這兒的人,誰不信任梟子啦?”

“對,我還是支持讓梟子繼續。”

“老冷,其實我們應該換位思考一下,或許並不是咱們這兒的人做的。想一想,有沒有可能在其它渠道泄露了?!”

“其它渠道?!”冷老爺子涼着臉圍視了幾個人,心裡冷笑。

就目前的狀態下,他更願意相信就是這裡面有一個人想整他兒子。而且,整他兒子的目的,其實是虎視着他現在的位置。爲了權勢互相傾扎的事情,幾十年來他沒有少見到。

想到這裡他緩了緩氣,又認真的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各位,這事就黨組討論,投票決定吧。”

黨組討論,投票決定……

對此,大家都表示贊同。

然而,投票的結果一如既往,除了冷老頭兒自己,其餘人等悉數全票通過,還是由冷梟同志重新修改c4i系統的相關程序。

其實大家都明白,在座的幾個人裡,除了那一個真正泄密的人之外,其餘的人投票是出於對冷梟的信任。而那一個泄密人的目的又是什麼呢?當然是爲了掩蓋自己。

投票結果出來了,冷老爺子不好再拒絕。

再次掃視衆人,他斬釘截鐵地表示:

“就這麼決定吧。不過,爲了證明我兒子的清白,這次重新修改的c4i系統,除了我本人和按照規定存檔之外,其餘任何人都不再做技術通報。要是今後再發生泄密的事件,那我冷博達就自決於人民。”

將知情的人範圍縮小到了只有冷氏父子,這是相當冒險的一個行爲。

冷梟勾了勾脣,看他老爹:“老首長就這麼信任我?”

重重一哼,冷老爺子橫他一眼。

“就這樣了,大家散會。”

持續了數小時的會議,終於散場了。有人嘆着,有人勸着,站起身來陸續走出了會議室。冷梟拿過桌面上的帽子,扣在頭頂上,目光追隨着閔老爺子的背影,眼角露出一抹譏誚的神色來。

和他鬥?

準備玩完吧!

下了國防大樓,在樓下的院子裡,冷梟見到了老爺子的車停在原地。

他知道,他爹在等他。

眸光沉了沉,他沒有多說,直接上了車。

這會兒的老頭子端正在後座上,已經沒有了剛纔那麼火爆的脾氣了。像是炸彈裡的火藥都拆除了一般,他沒有剛纔那個衝勁兒了,可是望着冷梟的時候,眉頭還是皺到了極點:

“老二,你真的認爲……是老閔乾的?”

父子倆的爭端氣氛減弱了,不過冷梟的平淡卻沒有改變。

斂眉,冷目,無波無瀾,一個字冷得入骨。

“對!”

滿是皺紋的臉上有着難堪和不解,冷老爺子對於這個救過他性格的戰友,有着非常濃厚的感情:“你這麼肯定,我還是不敢太相信。老二,我跟老閔認識了幾十年了,他人雖然固執了一點,但是……他不可能到老了還去幹這種事兒吧?純粹是自掘墳墓。”

寒着臉看着他爹,冷梟輕哼,“亂扯!”

“你個混小子,說什麼呢?”

“我說你,不是他在自掘墳墓,他是在爲咱們冷家掘墳。”

心裡的態度不太好,氣得老爺子心肝直顫歪,面色難看了不止一點點,“你——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嗎?什麼叫爲冷家掘墳,我就聽不得這話。”

“我說的是實事。”側過冷硬的面孔來,冷梟的眸子微眯着,毫不妥協地直視着他爹,一板一眼的說:“爸,時代不同了。你的眼光,要與時俱進。”

“你個臭小子,非得氣死你爹啊?”

面無表情地一嘆,冷梟準備側身拉車門,“行了,按我的計劃進行。”

牙齒狠狠一咬,冷老爺子被她反嗤得又吹鬍子又瞪眼睛。可是見到他現在就要走,又不得不低下聲來,小聲兒說:“老二,今天我去你那兒。”

冷梟心裡暗笑。

不過一張俊臉上卻繃得老緊,扭頭望着他,“你去我那兒幹嘛?”

這叫兒子說的話嗎?

冷老爺子的臉,頓時黑得比鍋底還要嚴重幾分。

“明知故問!”

冷梟挑眉:“我不懂。”

“我看孫子行不行?!我孫子都滿月了,我還沒抱過呢!”

輕輕‘哦’了一下,冷梟的眉頭又斂住了,意味兒深長地看着他老爹,涼薄的聲音堪比窗外的天氣:“兒子的事情,我做不得主。得他媽同意。不好意思了。”

“你個混小子?”冷老爺子氣得心臟狂跳,臉色變了又變,抽了好幾大口氣兒,“你是準備把你爹氣死了,然後才把孫子帶到墳前來給我看?”

眉目沉了一下,冷梟看着他爹起伏的胸膛,伸手過去替他順了順。

“你不會死的。在沒見着孫子之前,你會活得更好。”

“你……!”

冷老爺子華麗麗的愣住了。

雖然兒子的話說得不太中聽兒子,但是他這個拍胸口的動作,卻是這麼多年以來,他對自己做過最爲親熱的舉動了。微微觸動了的心臟,僵硬了好幾秒,他再次氣得拍着自己的胸口,覺得自己早晚會被兒子給氣瘋了不可,衝着兒子壓低了嗓子便恨恨的低吼。

“你就慣着吧,慣着有你的好日子過!”

“我樂意慣着,怎麼樣?”冷梟沉聲反問了他一句,看了看臉色鐵青的冷老爺子好幾秒,終於推開了車門兒離開了。

異型征服者遠去了……

看着汽車的車屁股,冷老爺子撐着額頭好久沒動彈。

一秒……

兩秒……

心裡總覺得失去了什麼般難受……

兒子,孫子……

通通都不給他親。

喉嚨梗了一下,他低聲嘆息,“開車吧!”

——

回鳥巢的路上,冷梟一如往常的板着冷臉兒,沒有說過半句話。可是,前面開車的陳黑狗同志卻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安。他知道首長心裡肯定有啥事兒,可是作爲下屬,心裡關心他,卻又找不着話題來扯淡。

當異型征服者駛入鳥巢的時候,已經快要晚上十點了。

冷梟剛走下車門兒,裹着一件厚厚冬衣的寶柒便像一隻胖蝴蝶兒飛撲了過來,緊緊地抱着他,不給他喘半口氣兒的時間,腦袋就埋在了他的懷裡。

吸着鼻子,她聲音小如蚊子。

“二叔,你可終於回來了!”

站在細若微闌的風雪裡,冷梟摟緊了她裹在胸前。

“想我了?”

撇了撇嘴,寶柒看着他的臉色,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遂即又緩和了神色,兩隻手臂像小猴子似的攀着他的脖子,訥訥地點頭。

“想……二叔,真的好想好想……”

這般深情又蛋痛的話說出來,她有點兒小臊。

不過卻是她在等待了他整整一天之後,最想說的一句話了。

在突然感覺到的危險面前,沒有什麼事兒,比兩個人緊緊相擁更覺得溫馨的舉動了。

冷梟緊緊摟着她的腰,視線不經意掠過了牆角的花圈兒,等再次落回到她的臉上時,目光突變,眸底的冰冷和嗜血,冷酷得宛如撒旦附身。

“誰送的?”

有些沮喪地搖了搖頭,寶柒拉着他的手,“先回屋吧,回去我再和你細說!”

說的是回屋再說,其餘整個過程也不過三兩句話的事兒。還沒有走回到兩個人的臥房,寶柒便把事兒給說完了。其中也包括她對閔婧的猜測,還有自己對這事兒的看法和分析。

挽着冷梟的手,她說得挺快,也沒注意男人到底什麼表情。哪兒知道,她的腳剛踏上樓道口一個階梯,冷大首長便突然發難了。側過身來,他一把帶過她的身體,攔腰一個虎虎生風的公主抱,在她驚嚇的‘啊’聲裡,噔噔噔地上了樓。

一腳,嘩啦一下踢開了臥室的門兒。

再一腳,返回踢在門上,‘砰’地一下,房間門重重地關上了。就在寶柒感嘆於他的動作時,男人就勢將她的身體按在了門板上。

嘭——嘭——門板碰撞聲兒。

“喂……”寶柒的失神驚呼聲。

不料,一個音符剛剛跳出口來,她的下巴便被男人給大力地箍緊了,一記重重的火熱舌吻隨即落下,她的人,她的聲音,她的脣,全部被男人給滿滿地堵在了口中。

“唔……唔……”

寶柒的心裡很扭曲,二叔這舉動是爲了啥?

丫的,幹嘛這麼衝動啊?

後背緊貼在門板上,她瞪着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冷峻容顏,還有那個挺拔的鼻樑在光影下有力的輪廓和光下的影子,心臟怦怦怦地跳動着,脣與舌帶動了渾身的神經,一起感受着男人火一樣燙的激烈情緒。

難道丫真是餓久了?

要不然,幹嘛一見到就野狼撲食?

她的思緒沒有持續幾秒,很快便被男人的熱情席捲到了天外。就在她突然感覺到呼吸不暢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完全被他的胸膛鎖在了他與門板間了。急促又濃重的呼吸交織裡,她腦子亂了,只能憑着本能地摟緊了男人的脖子,與他在這個氣氛裡死命地糾纏在一塊兒。

“唔……”

下一刻,完全掙扎不開的她,胸口襲來的涼意讓她驚覺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正在狠狠吻他的男人,已經將她的上衣給推了下去,逮住一對白兔子在狂燥地吻奪。

籲,她說話終於自由了……

可是,她卻又說不出來完整的話了。哼哼呼呼間,寶柒的腦子像灌了鉛聲兒,暈沉沉地在他的撫搔撩動下,本能地迴應着他。直到被他壓在室內那張大牀之上時,可憐的腦子才短暫的清醒了那麼一下。

“二叔,你今兒怎麼了?是不是出啥事兒了?”

男人目光如灼,呼吸不勻,微眯黑眸注視着她的眼睛,低下頭去在她脣上輕輕地咬了一下,然後才粗喘着氣兒,撐起自己的手臂。

“你沒事就好。”

“我?我能有什麼事兒啊?”

寶柒的呼吸還不太順暢,小口地喘息着望向面前的男人,對於他太過突然的舉動有些莫名其妙,“是不是你去開會說什麼了?”

男人不回答,直接將額頭低了下來,與她的緊緊相貼,冷沉的聲音多了些和緩:“沒事,不擔心我。”

心尖兒的某處,微微一蟄。在男人這樣的語氣裡,一種被人狠狠疼愛着的感覺,讓寶柒不急氣的鼻子酸了一下。擡起頭來,她主動吻住了他,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氛在兩個人的脣齒間再次盪漾了開來。

她的吻是輕緩的,細碎的,柔情的,不同於冷梟的強硬,狂肆和霸道,她的脣一點點劃過他的臉頰,下巴,喉結……末了,指尖挑着一顆他的鈕釦,聲音低低軟糯的喊他。

“二叔!”

“嗯?”男人的聲音有些啞。

“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閔家要對付你?”

“你不用管。”男人的毛手又捏了過去,動作粗糙又急切。

按住他的手,寶柒先皺了眉頭,“先告訴我才準摸。”

“先滿足我才說。”

看着他冷峻的臉龐,寶柒沒好聲氣兒的捶他肩膀:“二叔,一切以大事兒爲重。”

“對你來說,滿足你的男人,就是頭等大事。”

說話之間,她才驚覺自己的衣服早就已經和她說再見了,而男人軍裝的外套全被他丟在了牀下,軍褲拉了下來,襯衣也是不整齊的在唱着‘我要我要’的狂亂歌謠。整個動作快得寶柒直咂舌。

臉兒小小的燙了燙,她不敢去看他的臉。小小地替他心疼着,卻又不得不用實話提醒他。

“二叔,剖腹產,至少要三個月纔可以。”

男人身體頓了頓,像是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這茬兒,一動不動地盯着她的眼睛。過了約摸十來秒,他才哀怨一嘆側身翻了下去。

“老子——真想殺人!”

------題外話------

二妞們,我對不住大家——來吧,抽我。

不過,抽了我也要喊一嗓子,多久沒求嫖了。大家是不是忘了嫖我啊——啊啊,月嫖啊月嫖啊!

147米高潮來臨的節奏198米大年三十,一家溫馨坑深073米十彪悍的騎士十五世135米一睜一眨,信息量大159米紅刺全美英雄會099米小姑奶奶發飆了怎麼飆?坑深069米特是不是特別喜歡孩子?076米甜得發膩的海灘坑深062米冷酷陰鷙的男人119米得使使勁兒拽唄136米瘋狂的石頭170米窗外有人聽壁角143米激情又歡樂坑深066米硝煙戰爭和吃味兒————113米首長一句話,整個京都都高潮078米五年後,再次相聚199米大結局前奏一坑深057米殺人的,就是她坑深069米特是不是特別喜歡孩子?153米二十四孝好老公183米滿月宴的碰撞160米方九爺歸來??109米暗夜下的女兵宿舍198米大年三十,一家溫馨168米刺激眼球的東東166米一個巴掌,兩個巴掌™推薦區046米磨人的小丫頭140米氣壞了冷老頭子185米姓董完的完蛋了坑深060米0小流氓094米特招入伍通知書111米激戰進行時097米愛做的事兒or部隊生活091米臉蛋兒上緋紅————坑深017米吃,喝,玩,樂坑深055米他要送禮物???坑深060米0小流氓坑深021米桃花朵朵開坑深068一米紋了一朵薔薇花164米最後的見面189米真相只有一個坑深024米別怕,一切有我坑深006米是狠了點兒175米一對雙兒出生了082米玻璃暖房和約法三章156米小閨女和大二叔又高潮了坑深029米吸氣,吐氣,定神坑深062米冷酷陰鷙的男人坑深072米綻薔薇花兒,瀲灩綻放142米突飛猛進節奏超強128米結婚證書無賴與痞女坑深058米好奇的寶妞兒啊啊啊184米滿宴月宴下140米氣壞了冷老頭子坑深026米走不了,你抱我——坑深053米留着給你當飯吃?174米恐怖的過往133米梟爺,玩的就是心跳啊143米激情又歡樂坑深041米本色難多————115米標題是個大難題坑深037米丫個不要臉的150米一輩子,必將不負坑深041米本色難多————坑深064米寶柒,咱們回家117米威武的霸氣的寶妹子163米反噬腹黑老狐狸精彩201米硝煙含結局前夕公告,求票坑深036米詭異,詭異,很詭異——144米頭皮發麻的對決坑深066米硝煙戰爭和吃味兒————坑深031米渣鳥啊渣鳥坑深053米留着給你當飯吃?087米我們結婚吧130米一出接一出,高潮大戲坑深058米好奇的寶妞兒啊啊啊098米冷首長的小姑奶奶坑深010米對她負責139米第一個秘密,第二個秘密坑深001米楔子——心肝顫了123米什什麼標題纔不曖昧?094米特招入伍通知書坑深064米寶柒,咱們回家坑深020米黑暗裡的擁抱坑深075米火熱熱的交鋒激烈的反擊136米瘋狂的石頭129米新婚大喜,大戲頻上坑深055米他要送禮物???坑深063米薔薇花和蚊子血坑深036米詭異,詭異,很詭異——154米光榮地犧牲了色相坑深049米雪後初晴,暖了又暖——坑深034米他的寵,浸入了骨子裡坑深008米有點痞,有點壞108米二叔心尖的酸味兒189米真相只有一個090米嫁還是不嫁?坑深054米一叔在手,天下我有坑深001米楔子——心肝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