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米紅刺全美英雄會

“放屁!”

頭頂冒出來的兩個不雅字兒,把寶柒的滿腹柔情化爲了悲情,頓時給拋到了九霄雲外了。

不悅地昂着腦袋,寶柒瞟着他,惡狠狠地咬牙,“你你你,幹嘛?打擊人的積極性,你很有一手啊?”

擰着鋒利的眉頭,冷大首長寵溺地捏了一下她未施粉黛的小臉兒,淡淡地補充,“除了我,還是咱們的孩子。”

對哦,除了他,還有孩子。

耷拉下來的眼皮兒又飛揚了了,寶柒思維有點兒飄!

咳!原來是多慮了!

臉蛋乖巧地蹭了一下男人壯實的手臂,她聲音放得很輕,“嗯,冷梟同志,你說得對極了。”

冷梟圈住她,收緊了手臂,眸底略沉。

叮呤……叮呤……叮呤……

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從男人的兜裡響了起來,寶柒懂事兒地側開了身體,容冷梟掏出手機來接聽。電話裡面,隱隱傳來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寶柒貼着他的身體距離挺近,不過卻沒有聽得太過分明。

“行。”冷梟迴應着,就一個字。

寶柒擰着眉頭,眉頭挑起,觀察着他的表情。

冷梟沒有忽略她的小動作和小表情,安撫地摸着她的小臉兒,眸色沉沉地掛掉了電話。等他掌心再次攬住她的肩膀時,又放緩了神色,說是紅刺幾個兄弟約他過去吃晚飯,大家許久沒聚了。

寶柒看着她,沒有吭聲兒。

知道她心裡的擔心,冷梟重重撞了一下她的頭,“不用怕!”

“嗯?我?我怕啥啊?”寶柒小嘴兒一噘,分外撩人!

“不怕人說了?”

男人低沉的聲入耳時,她稍稍不安的動了動身體。

真的不怕人說了麼?假的。

更何況,如今,只怕說得人會更多。

唯一和以前不同的是,會有一個男人和她一起來承受這一場暴風驟雨。身體往他懷裡縮了一下,她輕喚,“二叔……!”

一語既出,稍稍哽咽。

“二叔,是我對不住你,害得你跟着我受這些非議!”

有力的手掌安撫着她,冷梟抿着脣,沒有說話。

在他看來,所謂非議都不是事兒,只要她好好的就行。對冷梟這樣的男人來說,不管對待感情還是婚姻,都只有一根簡單的單絃在彈奏。一輩子只找一個女人,關心她,呵護她,全心全意地護着她,不讓她受任何的委屈。

僅此,而已。

“二叔,你怎麼不說話了?”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寶柒想着近來的糟亂事兒,聲線兒放得特別的柔軟。

“說什麼?”

“我們倆該怎麼辦呢?”嘆着氣攀着他的手臂,她渾身都沒多大勁兒。

“什麼怎麼辦?”

“……”大概意識到自個兒的話來得有些沒頭沒腦,寶柒擡起頭來,撩着脣說:“太多事兒了,比如老爺子那邊兒,還有那些輿論……二叔,不瞞你,我實話說了吧。其實別人怎麼說我,對我來說真不覺得有啥,反正我都是沒臉慣了。就是……”說到這裡,她嚥了咽口水,猶猶豫豫有些彆扭。

冷梟面色微沉,手指掰過她的臉來,“就是什麼?說?”

“這事兒對你,真的沒有影響麼?你的職業,你的身份,我怕有人心故意往你身上潑髒水。你知道那些人的嘴忒損,說話又毒……何況,不是每個人都會理解我們的。在別的人看來,咱們就是兩個齷齪的男女搞到了一塊兒,悖倫喪德。”寶柒的聲音有些悶,說得小嘴兒也噘了起來。

不過,實事上,話醜理端。

“傻丫!”男人憐惜的手指輕撫着她的臉蛋兒,涼薄的兩片脣間,冷硬的線條繃得極緊,“瞧把你急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再說,爲別人增加了茶餘飯後的笑料,也算大功一件,不是?”

丫真會自娛自樂!

寶柒苦逼着臉蛋兒望向他,看到他嚴肅板臉的樣子時,‘噗哧’一聲兒,忍不住又笑出來了。手指戳着他的胸腔,她痞勁十足兒的打趣。

“說來也是,既娛樂了社會大衆,又豐富了京都人民的精神生活,我覺着吧,市政府該給咱倆頒個獎啥的。……好市民獎?五個一工程獎!……二叔,你看成不?”

“……”

緩緩抱着她,冷梟揚着脣不吱聲兒,神態依舊慵懶自在。

兩個人聊得熱火朝天,話說得雲淡風輕。可是心裡比誰都明白,這件事兒吧,真沒有那麼容易就落下去。生存在社會上,人言可畏都是其次。對於他倆,尤其是冷梟來說,還有一個最高權力機構——組織。

指不定哪天,‘組織’就來找冷梟喝茶了。

而且不爽他倆‘苟且’的冷老爺子,真的會善罷某休麼?難道他不會再在中間搞幾齣幺蛾子麼?

扯!

不過,也沒法兒!在任何飽受關注的熱點輿論後面,都會有一件不爲人知的實事和真相。別人要罵要損都沒啥事兒,他們只要過好自己的幸福日子就行。

不就是罵她不要臉麼?那她就不要了唄!

要比不要臉的程度,她寶柒得數京都第一份兒吧?

成了,就這麼辦!

翹起飽滿紅潤的小嘴兒,痞裡痞氣又邪惡的寶妞兒,又滿血復活了。微眯着水色的眼兒,她笑眯眯地睨向冷梟,憋不住直髮樂,一邊兒誘惑十足地喚着他的名字,一邊兒用十根搞怪的指頭,插入他短寸剛硬的頭髮裡,指腹使勁兒磨蹭着他的腦袋。晃着,笑着,歡樂着,拍着他的馬屁,“行了,我就知道我家二叔老牛逼了……其實你應該說一句——來吧!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我冷梟笑傲江湖,誰他媽都不怕!”

“又給老子灌迷魂湯!”冷梟捏她的臉,憋不住有些發笑。

“咦,二叔你笑了?”

“誰說的?”看着她瞠目結舌的樣子,像發現了世界十大遺蹟似的小表情,冷梟忍不住又板着臉去逗她,一逗吧心裡就着火兒。抱着,摟着,吻着,稀罕着,就想要上下其手偷摸兩把。

奈何,前面有一位格桑心若。

有姑娘在,多多少少,他還是比較顧忌,嘆口氣,規矩了不少。

不料……

一秒後,汽車前後卒的格窗就落下了。

嘖嘖嘖……

瞧這動靜兒,寶柒捂着嘴嘰嘰直笑,笑得合不攏嘴不說,慵腫的身體更像一根不停擰動的胖麻花兒,在男人的懷裡笑得咯咯直抖,上氣不接下氣,還壓着嗓子。

“哈……二叔,我發現狗子哥都快成你的心肝兒了。查言觀色的本事簡直一流,只要首長你眉頭一皺,他就知道你要幹嘛……”

“……”冷梟無語,眉頭狠跳,直掐她耳垂。

寶柒還忍不住笑意,憋得胸腔直顫,“哈哈……我可沒亂說。你看啊,他多配合你的流氓行爲?”

“……”男人繼續無語。

“二叔,我有一個提議啊,你看成不成。等年終的時候,你得給狗子哥頒發一個‘優秀士兵’大獎。咳!以表彰陳黑狗同志在你淫蕩無恥的車震生涯中作出的傑出貢獻。”

“……我看成!”沒有了視線關注,冷大首長的手就沒有了阻礙,東摸西突,全身泛着熱氣兒的雄性荷爾蒙都充分的發揮和調動起來了,尤其那根扎人的金箍棒,豎起來了怎麼都落不下去。使勁兒啃着女人紅撲撲的臉蛋兒,骨頭縫兒裡都在發麻發酥。

“喂!心若還在前面呢!……你真當地球沒有人啊?”笑得快要岔氣兒了,寶柒咯咯地軟倒在男人的懷裡。

“知道!”冷梟急喘。

“知道你還鬧個啥勁兒?”寶柒翻着白眼兒推他。

“沒鬧,就親個嘴兒。”又粗又糙的話,冷大首長不要臉皮的說了出來,抱着小貓兒般乖巧的丫頭,心裡稀罕得不行。摟着她,撫着她,覺得怎麼抱,怎麼摟,怎麼親都不夠勁兒,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嘆啥呢?”寶柒擡頭兒瞅他。

“生活沒法兒快進!”冷梟表情有些憋屈。

“……快進?幹嘛要快進?你嫌日子太長啊?”

擡起小丫頭圓潤了不少的下巴,冷梟嘴脣覆蓋着她的,吸一吸,咬一咬,吮了吮,聲音低沉磁性又性感:“快進到生孩子多好?老子又可以抱兒子,又可以幹媳婦兒……”

“嗤!~流氓!”

推着他大山般困着自己的手臂,寶柒又笑又憋,兩個人裹在一塊兒,像兩隻蛐蛐般在後車廂裡,你儂我儂,唱得了忒煞情多來!

前面——

“喂!……注意你的眼神兒,規矩點兒!”握着方向盤的陳黑狗,瞄了一聲旁邊的格桑心若,別有深意的指點她。

“我看看怎麼了?”格桑心若壓着嗓子小聲兒吼吼,好奇心十足。不時側過臉去往後面瞅。雖然隔窗擋着什麼都瞧不見。不過那種可以想象的二人曖昧勁兒,還是讓這位姑娘臉蛋兒紅透了。

然而……

接下來陳黑狗鄙夷的一句話,差點兒就氣炸了她的肺。

“瞅來瞅去有勁兒麼?我告訴你啊姑娘!我家首長他已經有老婆了,麻煩你了,收起你那點兒小心思。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啊?靠!你說我什麼?誰是癩蛤蟆?”雖然他最後那句聲音小,可格桑心若還是聽見了,瞪起眼睛恨不得戳他一臉皰。

目光專注地望着前方,陳黑狗哼了哼,“實話說吧,就像你這樣的姑娘,我在首長身邊兒,真瞧得太多了。一見到首長就兩眼發光,恨不得扒光了自個兒往上撲……丟人!”

“陳黑狗!”格桑心若氣急攻心,怒氣上腦,幾乎聽得見自己在磨牙齒的聲音。

如果他不是正在開車……

如果沒有關係到首長和老大的安危……

如果不是後面還有兩位老大,她非得一腳踹過去,讓這狗屎男去填馬路上的大坑。

咬牙,切齒,她恨恨地罵:“人模狗樣,一肚子齷齪!”

“呵,誰齷齪了?不過是好心警告你,免得吃虧和後悔。”

“我呸,放你孃的狗屁!”

“不信?自己瞧瞧你那雙眼睛……嘖嘖,什麼心思都擺在臉上!”

不會吧?!

格桑心若心裡咯噔一下,摸了摸自己的滾燙的臉,被陳黑狗說得有些心虛來着。話說在新兵集訓大隊的時候,她曾經是意淫過冷梟來的……可是,後面不還有謝銘誠,還有衛燎麼……她又不是專偏愛誰,不就是花癡一下麼?

哎呀媽!

想到那茬,她臉噌的紅了,閉着嘴心虛的不說話了。

不過,喜歡型男,她錯了麼?不就是多看了幾眼?被陳黑狗那麼一說,像是她犯了多大罪過一樣。

她扁着嘴,垂下了頭。

陳黑狗看着格桑姑娘那樣兒,心裡堅定了想法兒,鄙夷的嘴角都彎了下去,“行了,迷途知返,還是好孩子!”

“關你屁事!”

“姑娘,人得有自知之明啊!”

“關你屁事!”

“嗤~狗咬呂洞賓!”

“誰是狗啊?你纔是狗!”被他又貶又損的語氣給鬧騰得,格桑心若的小脾氣也上來了,“行了,屬狗的,你千萬別說我……誰知道你心裡又打了什麼歪心思呢?說不定一直暗戀咱老大呢,是不是?”

“靠!少他媽胡說八道啊!”陳黑狗心裡駭了駭,頓時被她給嚇住了,真想直接去捂這姑娘的嘴。

天!要是這話讓老大給聽見了,他這司機還當得成麼?

“哈哈——”格桑心若怪異地嘲笑,然後樂了,戳中了別人的軟肋,她笑得頗爲得意,“弱智!果不其然!”

陳黑狗搔了一下頭,“算了算了,總之……咱倆是最能接近他們倆的人,那是對咱們的信任你,懂了沒?誰都不許動歪心思!”

“哼!誰像你!”

——

大約一個小時後,汽車停了下來。

原來,已經到郊外了。車窗外面,飄起了綿綿細雨。

這是一個瞧着就非常有品味兒的一個地方,休閒的會員制餐飲娛樂會所。外觀乍看之下古樸大方,園林式的裝修風格特有內涵。

兩個創藝字兒風格迥異於常——謹園。

好地方!

冷梟撐了傘,扶着寶柒下車,就吩咐陳黑狗先送格桑心若回去了,接下來的時間讓他自己安排,一會兒打電話再過來接他。

接着,兩個人便往院子裡走了。

留下來的狗子和心若大眼瞪小眼,像是吃了五公斤火藥,誰也看不慣誰。四束目光在空氣裡短兵交接了好幾秒,差點兒沒有直接動手打起來。

“算了,我自己打車,誰要你送?!”

瞪着眼睛,陳黑狗直撇嘴。輕嗤了一聲兒,看着車窗外已經下起來的雨,好不得意,“好走啊,不送!不要後悔!”

呲牙裂嘴地看着他,格桑心若恨不得掐死她,“不要臉!”

“癩蛤蟆!”

“老孃殺了你,信不信?!”

“……來吧,砍死你!”

“臭狗屎!”

“神經病!”

“王八蛋!”

“窩窩頭!”

“你個剝了皮的青蛙!”

“你個沒進化的恐龍!”

“你——陳黑狗,你個賤男春!”

兩個人啾啾着互罵了幾句,格桑心若黑着臉跑了。

見到人姑娘真冒着雨衝出去了,陳黑狗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喂,你還真跑啊?頭兒會殺了我的!”發動汽車,他就追了出去。

——

噔噔噔!

一進謹園,寶柒就眼睛亮了。

好一個漂亮的地方。

獨立式的包房每一個都有不同的造型,可以看出建園者的苦心。一路走一路感嘆着,她由着冷梟扶着往湖邊最大的一個包房走了過去。人還沒到地兒,老遠就能聽到裡面一陣鬧哄哄的聲音。

很明顯,包房裡的人不少,尤其在這幽靜的環境裡,聽上去格外的鬨鬧,當兵的男人個個大嗓門兒,爺們兒範兒十足,間或夾雜着幾個女人還有小孩子的聲音,忽高忽低的傳入耳朵。

揪着冷梟的胳膊,寶柒有點兒緊張。

他只說是兄弟,到底有哪些人在,她壓根兒不知情。

實事上,她和冷梟在一起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可是這麼正大光明地被他帶着出場,還真是第一次。

她的心裡啊,像有一面鼓,不停在擂着。

走近了,包房的門兒沒有關嚴實。冷梟伸出手去,正準備推門,不料門兒卻被人從裡面拉開了。接着,門裡探出來一顆漂亮的小腦袋。

是一個小丫頭。

小丫頭的腦袋上兩根兒小瓣俏生生的顫歪着,樣子十分精靈可愛,見到冷梟愣了一秒,一把就抱住了他的腿,脆生生的喊。

“爹,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不及了……”

爹?

手心裡驟然一緊,寶柒差點兒被嚇死。

這小丫頭誰啊?怎麼會管冷梟叫爹?

“三七!”包房裡,接着又響起另一個好聽的女聲,面前再次出現了一張漂亮女人的臉,手指拉着小女孩兒,目光淡淡地掠過寶柒,朝冷梟瞥了一眼,“你來了?”

嗷!

誰啊誰啊?寶柒覺得有點兒玄幻了!

天訥!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情況?誰來告訴她。

一時間,什麼酸啊,醋啊,通通都灑出來了!實際上,她見過無數的美女都沒有什麼感覺。說起來,就論平常往冷梟身邊兒湊的女人們,就沒有一個是長得難看的。

可是,在看到面前的女人時,她還是糾結了。

一張巴掌大的精緻小臉兒,豐胸,窄腰,修長的腿兒,完全就是一個加強版的美女精華——靠!殺傷力太強了!

她是誰?正是機要處參謀連翹。

眼看三七小惡魔又在收拾人了,她有些尷尬地衝寶柒眨了眨眼睛,惡狠狠瞪了小丫頭一眼,“三七,快叫乾媽。”

“嘿嘿,乾媽,你好啊!”伸出小爪子來,連三七乖眯眯地拉着寶柒的衣袖,“其實剛纔我少叫了一個字兒,我應該叫乾爹的……乾媽,你不會誤會了什麼吧?喏,這兒的男人,全是我乾爹……至於我麼,我就是萬衆矚目國色天香傾不了國只傾城,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超級大美女連三七女士了!小小見面禮,不成敬意!”

好邪惡刁鑽的小丫頭啊!

寶柒頓時想望天,有一種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一下被拍死在沙灘上的錯感。

抿着嘴樂了一下,寶柒手指撫上三七的小腦袋,“我說呢,怪不得一進來就覺得屋裡星光璀璨,光芒萬丈,原來是咱們小三七在這兒啊!”

邢烈火家的事兒,寶柒自然是知道的。

連三七女士,邢家的小公主,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不過,只聞人名不見人影,人和名一時沒有對上號。現在,她終於算是對上了。

“臭德性!臭顯擺!”連翹好笑地敲三七的額頭,又不客氣地瞪了女兒一眼,笑着招呼冷梟和寶柒入內就坐。

瞪回老媽,三七一把抱着寶柒的胳膊肘兒,眨巴着眼睛跟了上去,“乾媽,你真好!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再誇我幾句唄?誇了我以後替你帶小弟弟……”

寶柒愉快得不行,“乖丫頭,好厲害的小嘴兒!你怎麼知道是弟弟?”

“肯定的啊!我媽也生過小弟弟麼。乾媽,咱倆好投緣哦。我已經決定了,我特別喜歡你,我要把你的名字例入保護三七革命後援團。”

噗哧——

屋內,響起一陣鬨笑聲。

當然,這裡面的人,都是保護三七革命後援團的成員。

包房裡人,已經齊整了。

冷梟又一一給她介紹了在座的大人小孩兒們,大多都是她平日裡只聞其聲不見其的的主兒。挨個介紹了一圈兒下來,差不多都對上號兒了。

今天是邢烈火請客兒,來的男人也都是紅刺特戰隊的骨幹們。男人各個都是鑲着金邊兒鑽石邊兒的主兒,女人個個都是漂亮得出水芙蓉的料兒。——邢烈火兩口子,謝銘誠兩口子,衛燎兩口子,加上冷梟兩口子,剩下一個就是悲催的範鐵。

“來妹子坐我旁邊!”在坐的女人裡,衛燎的老婆舒爽最會來事兒,瞧到冷梟懷裡半抱着的小丫頭,長了幾歲的她自然負起了大姐姐的責任,一張如花兒的臉,笑得別提多樂呵了。

“瞧咱這小嫂子,小模樣兒俏得多讓人喜歡啊。”說完,她又颳了刮懷裡小不點的鼻頭兒,“衛舒子,快跟着三七姐姐叫乾媽!”

“乾媽!”撇着自己老媽,衛舒子很乖巧。

反正這些孩子們都已經習慣了,但凡老爹的兄弟們,都叫乾爹,老爹兄弟們的老婆,叫乾媽準沒有錯兒。

“乖孩子!”寶柒稍稍有些兒拘束,不過她正懷着孩子,對於小朋友特別的有感覺。

一個三七,一個衛舒子,兩個小屁孩兒,長得粉妝玉琢,像極了金童和玉女。而連翹旁邊的童車裡,還躺着一個正在睡覺的小奶娃邢三九,呼嚕呼嚕着打劓。

滿滿一個大包房裡,幾家人拖家帶口敘舊,有點兒大團圓的感覺,一個個的笑得合不攏嘴。

不過,寶柒稍稍有點緊張。

再大的場面,她都不曾有過的緊張感。

她心裡知道,是那個叫着邢烈火的男人身上散發過來的窒息感。

媽呀,真可怕!

不過,在座的人裡面,寶柒最爲關注的女人,還是大着肚子的邢小久。而且,看着要做爹了的謝銘誠憨愣憨愣的樣子,她心裡也跟着開心。她是謝銘誠一手帶出來的兵,對他的感情稍稍深厚那麼一點兒。

“來來來,各位帥哥美人兒們——”六歲的連三七儼然小大人的模樣兒,給自己杯子裡倒上了點兒酒,舉着手裡的飲料就嚷嚷,“大家夥兒來乾一杯,祝我的親爹親媽恩恩愛愛,祝我的乾爹乾媽們幸福永遠。”

“好個嘴利的丫頭!”

“還是三七招人稀罕,衛舒子,和姐姐學着點兒!”

“她啊,就一人精!”

包廂裡,笑聲朗朗。

幾年的光陰下來,兄弟們都有各自的境遇,嘆起時光,都不免有些唏噓。野狼歸營,倦鳥歸巢,世間萬物總是相生相剋。

生活便是如此,雖然他們平日裡都是殺伐決斷的職業特種軍人,可是到了桌面兒上,同樣有着正常人的普通幸福。但凡有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也都一概而過。有情人能聚在一起,自然是一種幸福。

範鐵一口乾掉了杯子裡的酒,脣邊兒的笑容遊蕩得更狠了。

除了他,似乎都有伴隨兒了。

不過他相信,冬天過去了,春天就快要來了!

大傢伙都已經知道了冷梟和範鐵的事兒,不過,沒有人去勸解或者安慰,一羣頂天立地的爺們兒聚到一會兒,就是喝酒吃菜聊開心的,不會去戳誰家的軟肋。

久不喝酒的冷梟,迫於無奈都被折騰得喝了不少。

時間一點點過去,空掉的酒瓶越來越多。

氣氛,一直不錯。

首次參加這種‘英雄聚會’的寶柒,抿着嘴,帶着笑,紅着臉,心裡知道自己是一個大嘴巴,能不說話的時候,她就儘量不說話,免得給她家二叔丟了人。

和在座的幾個優秀男人比起來,冷梟極少說話。

不管人家說笑話或者調侃,他冷峻的面上幾乎都沒有什麼表情。不過,能不顯山不露水,卻照樣兒牛逼哄哄的男人,大概就屬冷梟了。

也就是他這樣兒冷漠的男人,卻一直沒有忘記照顧自己的小妻子,一會兒夾菜,一會兒剝蝦,一會兒端湯,一會兒倒水,一會兒擦嘴。瞅得在座的男人和女人們,一愣一愣的。

他還是冷梟麼?

天降紅雨了?

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嘖嘖,不得了!

一場夜宴,喝下來二三個小時很快便過去了。如果不是席間突然發生了意外的狀況,估計喝到十二點,大家夥兒都捨不得散場。

晚上十點半左右。

正在說笑的當兒,大肚子的邢小久突然捂着肚子喊痛,額頭上汗顆子直滴,瞪大了眼睛軟趴在了桌上,嚇得謝銘誠差點兒心臟驟停。

一桌子人,都慌亂了起來。

邢小久要生了。

謝銘誠當爹去了……

聚會,散場了……

於是乎接下來,都喝了不少酒的幾家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該去醫院的去醫院,該夫妻雙雙把家還的人,就還家……

——

出了謹園,雨已經停下來了。

沒有注意到陳黑狗的垂頭喪氣,想到今天晚上的紅刺帥男的大聚會,又突逢邢小久生產,寶柒的小心肝兒,到現在都還在發抖。

好吧,她承認。作爲一個深入廣泛研究過男人的資深色女,二十多年了,她還真心沒有見過那麼幾個帥哥同臺登錄,聚在了一起兒的盛況。最關鍵的是,一個一個都那麼的出類拔萃。

嘖,這不是要女人的命麼?

“在想什麼?”瞧着她從上車開始一直在傻笑,冷梟遲疑着問她。陰沉冷峻的面容上,寫滿了狐疑。

深呼了一口氣,寶柒還在愣愣的思索。

想了想,她沒有向男人隱瞞自己的觀感和觀點。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着,炯炯生輝。吃了熊心豹子膽兒,她直接對着自個兒家的祖宗爺說了實話。

“二叔,我琢磨着,給今天晚上的聚會取了一個名兒。”

“什麼名兒?”冷梟好看的眉頭凝住了。

“全美男人宴!”自顧自託着下巴,寶柒的話說得非常認真,一副小色女的表情,完全沒有看到男人殺氣騰騰的視線。

“嘖嘖,早知道邢大帥那麼給勁兒,上次他結婚的時候,我一定會去的了……哎呀我的媽……你說,咱們紅刺怎麼會有這麼多帥到爆點的男人呢?二叔,幸好紅刺的女兵少,要是女兵佔多數,你猜會有什麼後果?男色啊,動搖軍心啊!”

小小糾結着,寶柒說得還黯然神傷了起來。

“是嗎?”冷梟的目光裡涼氣森森,聲音泛着涼,“那你覺得,誰最帥?”

誰最帥麼?

猶自沉浸在自己全男宴設想裡的寶妞兒,皺了皺眉頭,思考了起來,完全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臨近。

一秒……

二秒……

數秒後,她還是沒有看向冷梟,有些不好決定的搖着腦袋,說得言之鑿鑿,淡定的樣子,像在和自己的閨蜜一起討論男人。

“這個吧,還真心不好說。真的,不騙你……俗話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大概就這意思吧?來,我給理論一下啊!

首先,邢烈火又帥又有氣質。男人味兒很重,形象陽剛,給人一種……冷酷霸道卻又不失柔情的一面兒,鐵漢柔情,非常難得的極品男人。關鍵還有一層,嘿嘿,一會再接着分析啊!

其次,衛燎麼,他屬於……花樣美男型吧?你沒發現麼?他那一雙眼睛狹長悠深,忒會勾人魂兒了,嘖嘖,丫準能迷死幾個女人嘞。我給他歸類一下,他屬於痞子殺手型的帥男,殺女人不見血啊!

再次,謝大隊長麼。他瞧上去有點兒實誠傻憨,不過長相也絕對沒得挑。尤其那身子板兒,腱子肉,屬於動作片兒裡的英雄人物型,硬朗派的角色。不僅有男人味兒,他還有一個優點,特讓女人有安全感。

至於範鐵麼,他現在的樣子雖然是憔悴了點兒,不過卻又多添了一種成熟男人的憂鬱美……什麼是憂鬱懂麼?就是瞧着讓人可心疼了,誰要對上他那一雙憂鬱深邃的眼睛,嘖嘖,小心肝兒得怦怦直跳,母性心理氾濫成災……而且,丫狀態好起來,一定是極爲風騷的男人,挺man的……”

眼兒半眯着,她的小手握着他的大手,對着紅刺的男人們,一個一個進行着深入專業的點評和褒揚,說得又瀟灑又自在,完全沒有注意到冷大首長完全黑沉下來的臉,還有那雙淬着冰的眼睛。

那兩束危險的光芒,越來越濃郁了。

冷梟在等,等這小丫頭說到自己,看看是怎麼個情況。

結果,小丫頭又感嘆又搖頭,始終沒有提到他,甚至都沒有捨得拿眼神兒看他一眼。

堵了心了!

手指拽緊她的胳膊,冷梟承認,心裡非常不爽快。

雖然她說的這些男人,都是自己的哥們兒。

黑眸燃燒着火,危險的光芒直射着她,他不輕不重的冷冷一哼,見她還在沉醉中不可自拔,忍不住沉聲問,“沒有了?”

“沒了啊!還有誰麼?”豎着眉頭,寶柒狐疑地望着他想了想,突然,一拍他的手,恍然大悟了一般,笑道:“嗷,我明白了,你是想問我,剛纔說要等一下分析的那個事兒,是吧?”

狡黠的衝他眨巴一下眼睛,寶柒凝視他數秒,聲音壓低了。

“二叔,告訴你啊,對於女人來說,看男人不能光看長相的。”

“哦?”冷梟心裡直衝火,聲音冷冽逼人,“那看什麼?”

“廢話不是?當然得看……”停頓住,寶柒視線下線,微眯的目光落在了他微凸的襠丶部,邪惡地輕笑:“男人那話兒的威風,直接影響到女人一生的幸福,那也是至關重要的一點,懂麼?而今晚上那幾個男人,都絕非凡品啊!”

絕非凡品?

冷梟喉嚨卡住了,差點兒一下被她給噎死。

小丫頭,真心膽兒肥。

不怕死的東西!

危險的一眯眼,他盯着她,問“這個……你也會看?”

得瑟的抓了他的手來,寶柒在他手心畫拉着,挑起了眉頭,說得神神秘秘,又專業性十足,“當然了,我是誰啊?我不是著名的男科醫生麼?”

著名的?

眸色一沉,男人眸底跳着火花,不過沒有搭腔。

斜睨他一眼,寶柒目光微閃,彎下了嘴角,邪惡地繼續分說:“喂,難不成,你還不相信我的專業水準?那好,我現在就給你分析分析吧。咳!先說好了啊,不許生氣。”

“說!”一個字,冷梟暗自咬牙。

“我爲什麼說這幾個男人都非凡品呢?首先你得知道,一個能夠讓女人產生無限遐想的男人……第一身材要好,還不能有誇張糾結的肌肉。而且關鍵,鼻子要高挺,脖子要有力,眼袋要飽滿,門牙要整齊,臀部要緊實……”

瞄着她,冷梟目光沉沉。

沒有最鬱悶,只有更鬱悶。

不過,有又了一點兒聽下去的興致。

摸了摸鼻子,寶柒得意了,“嘿,你知道爲啥言情小說裡面,不管是誰,都喜歡寫男主角有一個高挺的鼻樑麼?因爲,從面相上來說啊,男人的鼻子高挺,鼻線有型,胯下那物就大。”

“寶柒——”一吸氣,冷梟咬牙。

“這是科學,你急什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寶柒很淡定:“二叔,寶醫生今兒就免費給你科普一下。鼻子,眼袋,門牙,脖子這幾個東西,在相學上代表了男人生殖和腎方面的功能。鼻子高挺的男人小弟弟也大,脖子有力則粗,眼袋飽滿則精力充沛,絕對是有能力遍施甘霖的主兒……”

“……”某男已經氣得不會說話了,無名火地竄胸腔。

寶醫生還意猶未盡,“還有哦,要不要聽?”

“……”

“好吧,我就知道你愛聽這些葷的。要我說吧。鼻子最挺邢烈火,眼袋最飽滿謝銘誠,臀部最緊實衛燎,脖子最有力範鐵。嘖嘖,幾個都是優質男啊!那方面都是一把好手兒……”

操!

帶着一股子莫名的煩躁,冷梟有力的胸腔在急劇的起伏着,他真想一把就掐死了這個女人。

他呢?他媽的,他呢?難不成一無是處?

可是,這事兒他能問麼?他怎麼問?問她,寶柒,那我呢,我鼻子大不大,我眼袋飽不飽滿,我在你眼睛裡是怎麼樣的?那不是扯蛋麼?太丟大男人的份兒了!

眸子着了火兒,他問不出口。

“喂,二叔,你怎麼了?臉色怪怪的——”寶柒故意拿手指在他眼前晃動着。而冷梟只是冷冷抿着脣,不搭理她。

抿了抿脣,寶柒的心裡,超級想發笑。

話說,她能真不知道男人在膈應什麼嗎?

當然不是。

這一位天之驕子般的祖宗爺啊,就是這樣的德性,哪怕心裡憋屈了,他也不會說出來的。小小的喟嘆了一聲兒,她搖頭晃腦了好半晌兒,悠哉悠哉的又樂了,問。

“二叔,你怎麼就不問問我,你的情況呢?”

哼!終於想起他來了?

男人像吃了炸藥一樣,聲音冷冽又寒氣,一個字說了來,差點兒咬斷了門牙。

“說!”

翻了翻眼皮兒,寶柒笑得一臉的找抽樣兒,“你吧,從面相上看,心底邪惡,骨子裡兇殘,人又腹黑還變態。吃人不吐骨頭,霸道又狂妄……屬於極不討人待見的那種。”蠻認真地說着,她的小眼神兒裡,逗弄的意味兒十足。

冷梟死死將她掐到懷裡,渾身的神經細胞們,都莫名地狂躁了起來,一張嘴,咬了一下她的耳珠子。

“真這麼看?”

“……那不是面相麼?不一定全準的!”

“小混蛋!”男人的冷臉瞬間嵌了冰渣兒,隨着汽車一路的前行,神色越來越晦澀暗沉。盯着小丫頭勁頭十足的臉,“寶柒,今兒一定得弄死你!”

“啊?”寶柒噎了一下,小手兒推他,“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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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一哼,冷梟心裡說不出來是燥還是鬱悶。

微眯着眼兒望他,感受到他杵在耳邊直髮燙的呼吸,寶柒算是明白了,“敢情你丫又發獸勁兒了,是吧?”

眸子微沉,撈她過來坐在身上,冷梟一陣粗暴又狂肆的啃噬,將懷裡討套的小白兔兒兩片脣給吮得水澤又潤紅,粗喘着嗓子,恨恨地罵道。

“真想一口咬死你!”

“別啊……咬死了就沒有人給你科普了!”

拽着拳頭,冷颼颼地望着她,冷梟心裡滿肚子的火兒,卻只能梗着喉嚨低吼,“回去老子再收拾你!”

強忍着心裡的憤怒勁兒,兩個人終於回到了鳥巢。

汽車剛剛一停穩,冷梟就迫不及待地將小女人給抱下了車來,二話不說,他火急火撩的抱着她就上了樓。接下來,利索地扒光了,洗淨了,就穩妥的放到了大牀之上。

怎麼着?收拾唄!

一揉一搓一捏一捻,整個狂野的動作連成了一氣兒,半點兒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她,那火沖天的樣子真真兒像一頭發了狂的野獸,舔啊弄啊齧啊咬啊吮啊,一腦子滿滿的都是旖旎的幻想。

她那麼說,他能不生氣麼?

一想到小丫頭的描繪和yy那些哥們兒的表情,他就渾身都在冒大火氣兒。

“喂喂喂!”寶柒撩脣,“二叔,誒,二叔,你今兒吃藥了?”

惱恨地捏起她的小下巴,冷梟的聲音低沉又危險,“寶柒,不把你幹明白了,你不知道到底誰厲害!”

“啊哦?急了?!”寶柒直瞪眼兒。

男人動作狂躁,聲音低啞,親吻來得又急又滾又燙。大概出於雄性生物的征服和競爭本能,在女人方面自然不願意輸給任何男人。尤其是牀這個方寸之地的能力,梟爺他能服氣麼?

這個小女人,對着那幾個傢伙極盡讚美之能事兒。

一想想,他都恨不得弄死她。

“二叔,喂,你講不講理啊?咱不是說好的麼?理論和科學的研究?……別這麼衝動啊,衝動是魔鬼,真的……絕對是魔鬼!”

“閉嘴,老子要定了!”梟爺雄糾糾的自尊心啊,被這個丫頭給剪碎了一地,七零八落沒地兒放,能下火兒麼?

大男人的面子和裡子通通都沒有了。他陰惻惻地盯着她,一雙冷眸裡全是火花。他憋屈啊,今兒不幹得她求饒,心裡的火氣怎麼都下不去。

“等……等等。二叔,你你你……我其實有一大籮筐讚美你的話,都放在心窩子裡呢……要不要聽聽……”瞠目結舌的寶柒同志,看着面前高壯又結實的男人,肝兒顫了。

如果……投降和豎白旗有用的話,她真喊投降了。

“少他媽忽悠我,給過你機會!”

“我錯了,二叔,我錯了,我不逗你玩了!”氤氳的燈光裡,她瞧着莫名添了幾分邪魅和冷酷勁兒的男人,嚇得可憐的小心肝兒,真真兒的覺悟了。

怦怦怦怦——

心臟一陣兒擂鼓,她語速極快地將能夠想到的所有讚美男人的語言,一股腦兒全用上了。

“二叔,你聽我說啊,你英明神武,相貌堂堂,英氣不凡,蓋世無雙,熱血陽剛,風度翩翩,才高八斗,文韜武略,顏如宋玉,貌比潘安……哎喲,呀……”可是,話還沒有說完,男人的大手已經揪着她的腳踝子提了起來,重型武器抵了過來。

“讓你閉嘴!”

“……我還沒有說完呢,能不能先等我說完了啊?”

“遲了!”

“二叔……二叔,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省點力氣,等下再叫!”

看着男人又野又蠻沒有人性的模樣兒,寶柒鬱卒着望天,掙扎無望,求救無門,身體又被男人給牢牢地固定住了,本來可以隨意舞動的手腕,也揮不動了。

完了完了,她心涼了。

男人冷着臉,拍了拍她,急促的呼吸裡,帶着一股濃濃的欲色。

“二叔啊,多大點兒事兒啊……至於麼你?”寶柒哭笑不得,“丫真是開不起玩笑……?什麼跟什麼啊啊啊……其實你看你,鼻子又高又挺,眼袋也飽滿,門牙也整潔,……當然,臀吧也緊實!自然是最厲害的女人殺手了!”

“編,繼續編!”

男人醋酸勁兒泛了,想到她讚美別的男人,他心裡就犯膈應。

一犯膈應,他就非得幹掉她。而且,小丫頭白晃晃的身子板兒就在面前蕩啊蕩啊,讓五個月沒有沾過葷的他情何以堪?一隻有力的大手鉗制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在她身上各種探測各種摸,各種搔搞各種戳。

幾分鐘下來,寶柒就沒有勁兒再抵制了。渾身像過了電一樣,眼睛裡只剩下一片結實男性胸肌。

好吧,她有些頭暈——

“冷梟,別玩了啊,我不是給你開玩笑呢嗎?”

陰惻惻地盯着她,冷梟居高臨下,“老子不喜歡開玩笑。”

“那你要怎麼樣嘛?怎麼才肯原諒我?嗯?”寶柒可憐地嘟着嘴兒,身體完全落入了男人的魔爪,說話沒有那麼給力了。

男人不回答,低下頭精準無誤的叼着她兩粒兒粉嘟的胭脂,靈巧兒的嘬她,可勁兒地來回碾弄着,上上下下來回地愛憐着,每每經過那微凸的小腹時,都會憐惜地在那深陷的肚臍邊兒流連一下。

裡面,有他和她的兩個孩子。

一想到這兒,他身份的熱血沸騰得更厲害了。

“二叔……”閉着眼兒,寶柒盯着他,腦子暈乎乎地啜氣兒,“……其實,客觀點兒說,綜合評定還是你的身材最好,最棒!真的,不是情人眼裡出西施的問題啊,你這身材嘛緊而不噴,恰到好處,尤其是下面真特別給勁兒!不騙你!就憑這一點兒,誰都比不上你……”

“你見過別人?”

“啊沒有!口誤!口誤……我觀察的……”

“少埋汰了老子,又給一顆甜棗!”男人的眼睛火紅火紅的,赤果果的醋酸味兒,燒得心尖兒都燙了。

“……不信啊,算了,我大人大量,我不給你一般見識了。你要怎麼,就弄來,姑奶奶受着!”

“裝犢子沒用!”男人一身的火氣兒,不過,卻也只是搔玩着她,並沒有真正像自己嘴裡說的那樣怎麼着狠狠搞她。可是,對於可憐的寶妞兒來說,褻玩比實幹更讓她揪心啊。粉面兒泛着紅,某處不停泛着潮,多要人命啊?

她哆嗦得恨不得咬舌頭。

“嗚嗚嗚……二叔,饒了我吧!裝逼被雷劈,古人……誠不欺我啊?!”

真的,她發誓,下次再也不裝逼了。

“……”

說話廢時間,動作做起來已經不知道幾個回合了。久了沒有喝酒的冷梟,心裡自然沒有認真和她計較。不過是替着小酒兒裝着狠勁兒收拾她一下罷了。找找自家女人的茬兒,飽飽自己的淫丶欲,也是人生樂事兒。

酒這玩意兒……嘖嘖!

這會兒,聽着小丫頭哀哀的求饒聲兒,他全身上下都快要被酒精給燒掉了,碰到哪兒哪着火兒,叼着女人的小尖兒,拉下她軟乎乎的手往下,聲音又啞又磁,“你摸……被你個小混蛋給勾成啥樣兒了!”

“誰勾你了?盡扯……喔!”

“乖,給點勁兒!”

兩個男女,每每裹在一塊兒,燃燒起來比煙花還要絢爛。

結果的結果……

梟爺話說得賊敞亮,可還是隻有在人姑娘的屋外停留着,磨來蹭去消着火兒,到底還是沒有入內。不管喝得再多酒,他還是得顧着她肚子裡的孩子的……醉到了盡頭,還殘存了理智。

除了冷梟,又還有誰能做到?

這一點,寶柒相當清楚。

不過丫的,他該做的事兒,還是一樣沒落下。

可憐的,還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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