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終章不該讓他對不起清兒

梟寵,特工主母嫁到

“不,不可以,絕你不能這樣對我!”茱麗葉驚恐的瞪大了眼,朝冷梟絕慌亂的道,“絕,絕,你忘了嗎?昨天我們一夜沒睡,你要了我一夜,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

三堂主聽言面上皆是一驚,訝異的視線都投向了冷梟絕,而男人就那麼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眸子微垂,脣瓣緊抿,面上那一抹殘餘的蒼白讓三堂主心下都微微慌亂起來。

當家……和茱麗葉……?

白允奕,雷天擎,勞倫斯此刻內心暗自驚悸着。

因爲一個人有沒有說謊他們還是看得出來的,很明顯,茱麗葉並沒有說謊。

只是,怎麼可能?

不說當家在清悠小姐之前,不曾隨便與別人發生過關係,在有了清悠小姐之後,當家對別的女人就更不屑一顧了。

當家對清悠小姐到底愛到了什麼地步,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而茱麗葉現在告訴他們,恨不得跟清悠小姐生死相隨的當家,昨夜跟她發生了關係?

這不是天大的玩笑麼?

只是,當家那一臉蒼白的神色,看起來的確像是一夜沒睡……

而且,茱麗葉沒有必要胡說,因爲這樣的謊言,一戳就破,茱麗葉不是傻子。

勞倫斯最先忍受不了心中猜測的驚疑,看向茱麗葉怒斥道:“西貝貨,胡說什麼,你也不照照鏡子,就你這模樣還想當家碰你?回爐再造都沒有這個可能!”

雷天擎也陰沉着臉:“賤人,再胡說,撕爛你的嘴!”

白允奕深深的蹙着眉,看着冷梟絕不語。

不,他不相信當家會碰茱麗葉,只是,這茱麗葉如此信誓旦旦,莫非當家着了茱麗葉的什麼道麼?

三堂主心下正擔憂着,卻見冷梟絕依舊低垂着眸子,並不反駁茱麗葉,也不進行任何的解釋,三堂主當下心中一涼。

一室詭異的緊繃氛圍中,唯有茱麗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昨天晚上的決定果然是對的!早些成爲冷梟絕的女人,於她來說就是最爲強有力的保障!

這下,就算她的身份曝露了,誰都不能拿她怎麼樣!

她可是冷梟絕的女人,昨夜是她的危險期,說不定她已經懷了冷梟絕的孩子!如果是個男孩,那可是冷門未來的繼承人,誰敢拿她這個冷門未來當家的生母怎麼着!

這般想着,茱麗葉也不再蓄意模仿夜清悠的性子,恢復了以往的高傲,冷傲睥睨的看着三堂主道:“我沒有胡說,昨夜絕就是同我一起度過的!”

“你很得意?”一直垂眸不語的冷梟絕倏的擡起了眸子,陰冷無一絲溫度的目光頓時叫茱麗葉身子猛地一顫,心中無法抑制的生出恐懼來。

這男人,太嚇人了,爲什麼他的性子會那麼冷,他的體溫明明是熾燙無比的!

思及男人灼燙的體溫,茱麗葉不免又想起昨夜火熱的情事來,心中忽的又生出了些膽氣,看着冷梟絕小心翼翼的道:“絕,我知道我不該對你用藥,我錯了,不過,我那都是因爲愛你啊,第一次見你我就不可自拔的愛上你了,我不比夜清悠差,她能給你的,我都能給,夜清悠甚至不能給你的事業帶來任何的幫助!我父親是美房地產大亨,家裡就我一個獨女,跟我在一起,我父親的產業就都是你的!

這些好處不說,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女人了,昨夜我們一夜不眠不休,說不定我的肚子裡已經有了你的孩子,這纔是最重要的不是麼?”

茱麗葉在賭,賭冷梟絕與別的男人無異,是個事業至上的男人,賭像冷門這樣的高宅豪門,冷嘯天凌知夏肯定已經盼孫已久!

她不認爲冷梟絕會因昨夜而對她生出感情,事實上,冷酷如冷梟絕,她壓根兒不相信他會是個感情至上的男人!

男人麼,不都是汲汲營營想着如何發展壯大自己的事業,她能給冷梟絕帶來這般的好處,她想,是個有事業心的男人,就不會拒絕她所帶來的利益!再者,她的自身條件也不差,再加上冷嘯天凌知夏的盼孫心理,冷梟絕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不會責怪她冒充夜清悠並對他下藥的事!

茱麗葉這番話一出,三堂主心下頓時一緊。

下藥?這賤人果真是使了不入流的手段麼?而當家雖明知道她是個西貝貨,但是不敵藥效,最終,不得不如了這西貝貨的願?

雷天擎拳頭握得“喀喀”作響,心中對茱麗葉已然憤恨至極。

眸中兇光外露,雷天擎幾個大步上前對着茱麗葉的臉左右就是“砰砰”的兩拳——

頓時,茱麗葉原本白皙的面龐迅速青紫紅腫了起來,脣腔間更是血腥漫溢,牙齒也鬆動了好幾顆。

邊動着手,雷天擎口中還怒罵着:“艹,賤人,讓你勾引當家,讓你使手段,打死你個西貝dang貨!”

或許是嫌兩拳不夠解氣,雷天擎轉移了目標,對着茱麗葉的肚子“砰砰砰”的又是一陣猛打,滿室的靜謐中,拳頭和肉體親密接觸的聲音、人體胸腔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好了,天擎,別打了,打死了就不划算了。”任由雷天擎不輕不重的一拳一拳將茱麗葉折磨至好幾根肋骨斷裂後,白允奕才上前拉住了雷天擎。

事實上,以雷天擎的身手,完全可以一拳就將茱麗葉的幾根肋骨同時打斷,也就是說,茱麗葉完全可以不用承受這每拳都打在痛處上的巨大痛楚,可,雷天擎要的也正是這效果!

稍稍有些身手的人都知道,一刀致命並不痛苦,因爲一瞬的驚懼後,甚至可能連疼痛都感覺不到就斷氣了,而同樣的,一拳同時將人的幾根肋骨打斷,也不算痛苦,因爲一瞬極致的疼痛後,人也就無知無覺的暈過去了。

而雷天擎纔不會那麼便宜的就讓茱麗葉昏了過去,他要的就是她的痛!

什麼纔是最能讓人感覺到痛苦的?反覆的對着一個痛處不停的折磨,讓那人在清醒意識下飽嘗疼痛的折磨,直到達到那人承受的極限……這纔是最痛的!這也是折磨人的最佳手段之一。

而雷天擎這人素來直接,要不是對茱麗葉憎恨到不行了,也不會以這樣的手段折磨她。

而在雷天擎停手的下一瞬,茱麗葉白眼一翻,解脫的昏了過去。

起初,在雷天擎襲上茱麗葉的腹部時,劇烈的痛楚還能讓茱麗葉嚎上幾聲,可之後,在遭那樣一拳一拳巧妙又結實的落在痛處上之後,茱麗葉便痛得只能大張着嘴,連嚎叫的氣力都沒有了,意識裡也僅剩漫天的疼痛不斷的襲來,一拳又一拳,一次又一次,直至,終於得以昏迷過去,徹底的從那無邊的痛苦中解脫出來。

雷天擎停了手,白允奕也不再拉着他,勞倫斯一臉的複雜,三人慾言又止的看着冷梟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畢竟,不管再如何寬慰,事情已經發生了!

而他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就算茱麗葉因爲昨夜而懷了孕,當家也不可能會讓她生下那孩子!

正因爲鶩定這一點,雷天擎剛纔纔會那般拿茱麗葉撒氣。

只是,無論再怎麼報復,再如何的秋後算賬,都已經挽回不了既定的事實了。

就在一室的沉默中,沐倉回來了,身後跟着約莫十來名的冷門弟兄,各個人高馬大。

冷梟絕擡眸面無表情的朝勞倫斯道:“弄醒她。”

“是,當家。”斂下眸中複雜的情緒,勞倫斯當即交代讓弟兄們打來了十幾桶水,隨後,十來個人一人一桶水的朝茱麗葉潑了過去。

遭這冬日裡簡直可以凍人筋骨的冰水一潑,茱麗葉當即便打着激靈靈的冷顫醒了過來。

“嗚……痛,好痛,爲什麼要打我,真的好痛……”醒來的一瞬,漫天襲來的疼痛讓茱麗葉禁不住的嗚咽了起來。

她的臉好痛,牙齒也好痛,被鞭子抽過的地方更痛,胸腔處肋骨的地方最痛!

嗚嗚……那粗魯的賤男人憑什麼打她?

一身的傷疼,加上刻骨的寒冷,茱麗葉頻頻顫抖着身子,哭得好不傷心。

而女人紅腫青紫的面龐,以及那不斷往外溢着血水的脣角,則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可憐不已。

可是,在場的人可都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物,況且,就憑茱麗葉的所作所爲,就不值得半點同情!

而儘管那跟着沐倉而來的十來名弟兄不知道具體情況,然會讓當家這般對待的人,那肯定是冷門的仇人,對於妄圖對當家不利的人,這樣的行爲在他們看來都算輕了!

至於風堂說的尤物,就這女人這模樣還尤物?這種貨色,白送他們都不要!

可,沒有最可憐,只有更可憐。

一臉豬頭模樣的茱麗葉嗚咽了好一會兒後,發現沒人搭理她,忍不住擡起頭看向了冷梟絕,對着他再度流下了楚楚可憐的眼淚,那嗚咽聲也更大更委屈了,一聲一聲透着杜鵑啼血般的哀鳴與傷心:“嗚……絕,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你真的一點都不顧我們一夜夫妻的情分嗎?還有我腹中的孩子……嗚……嗚嗚……”

勞倫斯聽着這哭喪似的聲音實在是難受,一巴掌抽了過去,很成功的讓茱麗葉停止了釋放噪音,衆人的耳膜也瞬間得到了救贖。

“一夜夫妻?孩子?”沐倉微微蹙眉,沉穩的面龐上是淡淡的驚疑。

冷梟絕依舊什麼也沒有解釋,只是在茱麗葉委屈又心傷的看過來的時候,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那裡,一枚戒指正牢牢的套在男人的右手中指上。

愣愣的看着冷梟絕手上戴着的戒指,茱麗葉瞬間忘記了抽噎,一臉難以置信的搖着頭:“不,不可能的,那枚戒指怎麼可能會在你的手上!”

那枚戒指不是被她取下來拿走了嗎?她還沒來得及將戒指交給那中年男人,冷門的人就將她打暈帶來了這裡,現在那枚戒指還在她的褲兜裡好好的放着!

“很疑惑?”冷梟絕冷冷的勾了勾脣角,狹長的鷹眸枯井般無波也無瀾,但卻比任何波濤澎湃的汪洋大海還要叫人來得恐慌懼怕,彷彿,被他這麼一看,下一瞬人就會萬劫不復。

這就是茱麗葉此刻的感覺,她想避開眼,可是卻發現自己陷在了冷梟絕枯井無瀾的眼眸中,動彈不得,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按着頭溺在了水中一般,整個人被冷梟絕那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眸子給看得快要窒息了。

就在茱麗葉整個人憋着氣臉漲紅得不行的時候,冷梟絕忽然挪開了眼,斂眸淡淡的道:“不必疑惑,你手中那枚戒指,是個高仿的,你不是想要我的戒指嗎?看在你頂着一張清兒的臉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就是。”

冷梟絕語氣淡淡,可這話中暗含的危險,卻是除了茱麗葉以外的在場衆人都能聽得出來的。

衆人哪裡能不清楚,茱麗葉喬裝夜清悠的行爲,已經嚴重觸犯了冷梟絕的底線。

冷門上下皆知,他們的當家在等待着未來主母的歸來,可是,這未來主母不見身影,卻等來了一個野心勃勃的西貝貨,且不說當家希望破滅時該有多難過,光是這茱麗葉冒充的行爲就已經嚴重褻瀆了他們的主母,當家哪裡能夠不生氣?

只是,這些,茱麗葉都不懂,也不明白,在她眼中,冷酷如冷梟絕,就算對夜清悠懷有愛意,也不過尓爾,性屬一個事業有成的男人對一個漂亮女人新鮮短暫的疼寵罷了,這一刻,她更爲關心的是另外一個問題。

“你……”茱麗葉驚悸的看着冷梟絕,瞬間明白過來,冷梟絕原來早就已經識破了她的計劃,而這也代表着,冷梟絕早就知道她不是夜清悠!

可是,這怎麼可能?她自認從頭到腳喬裝得很到位,夜清悠的性格她更是學得入木三分!

沒有人知道,短短的幾天時間,她爲了模仿夜清悠付出了什麼樣的努力。

她忍着對夜清悠的憎恨和妒忌,盡數收斂起她的犀利,她的光芒,她的驕傲,只爲喬裝一個她原本十分不屑一顧的女人,效仿那女人的氣質,模仿那女人說話行動時的模樣,原以爲,在她如此將自己的自尊踩到腳下之後,能換來一個如願的結果,不想,一切的努力,竟只是笑話一樁麼?

看着茱麗葉一臉的震驚,而冷梟絕沉寂的模樣顯然是不願開口了,白允奕倏的一聲嗤笑,“好心”解答道:“識破你很困難麼?你難道不知道,你身上一股狐狸騷?那味兒可是濃的很!”

“你……”聽着白允奕帶着侮辱性質的話語,茱麗葉當即氣白了臉,怒火攻心,加之胸腔處的劇烈疼痛,茱麗葉虛弱的咳喘了起來。

想她從小到大一帆風順,說是天之驕女也不爲過,她周邊的男人哪個不巴結着她欲跟她交好,她何曾受到過如此侮辱?

看着茱麗葉咳得快要噎過去、卻不忘仇視的瞪着他的模樣,白允奕再度一笑:“別,別介,別那麼苦大仇深的看着我,難道你不知道,你的行爲跟那花街的女人相差無幾麼?哦不,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至少男人逛花街是出於自願,花街的狐媚子勾搭男人,最後倆人相好了,那也是你情我願的事,而你,你是自動送上門來,倒貼賤賣都沒人要!

這麼一說來,論賤,你比之花街的狐媚子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論作爲一個婊/子的價值,你甚至連那些花街女都不如!

你說,我說得對不對,茱麗葉小姐?”

說到最後,白允奕眯着眼不溫不火的笑了,可那笑,只要是個感知正常的人,都能察覺得到其中的危險。

要說這裡頭誰對茱麗葉最恨,或許除了冷梟絕,就是白允奕了。

畢竟,他是最先參與進了當家的計劃裡的人,可是,明知道茱麗葉心懷鬼胎而來,他還是疏忽了,以爲既然當家已經識破了茱麗葉,就不會再讓她近身,不想,茱麗葉竟會對當家使下三濫的手段!

是他小看了敵人麼?在知道了茱麗葉的目的後,他本該從昨晚開始就跟當家住一起的,這樣一來,茱麗葉也就不會有可乘之機了,而當家也不會……

發生了那樣的事,當家心裡肯定不好過吧!清悠小姐生死未卜,當家卻做了對不起清悠小姐的事……

這事,都是他的錯!

要是他能多注意些,昨夜的事根本就不會發生!

茱麗葉被白允奕一番毫不留情的貶低話語給說得憋屈極了。

她從小到大得意慣了,先不說不曾有人如此惡意奚落過她,她更是不曾遭遇過這樣恐怖的對待,先是被人吊綁了起來,還被人肆意毆打,最後還得聽對方的惡言侮辱,而等待着她的,或許還有更爲慘無人道的事情……

茱麗葉此刻心中溢滿了憤恨和怒火,可是,更多的,卻是恐懼。

不得不說,性子一貫高傲的茱麗葉,此刻是真的怕了,因爲冷門衆人這接二連三的冷酷對待。

“你,你們這羣人,你們還有沒有一點人性,居然這樣對待一個弱女子!”茱麗葉好不容易止住了劇烈的咳嗽,隨即便對着四堂主幾人虛弱又委屈的大罵了起來。

隨後,茱麗葉又看向了冷梟絕,一雙眸子溢滿了責難,“還有你,冷梟絕,從沒見過像你這般無能的男人,居然任由別人對你的女人拳打腳踢百般刁難,你是我見過的最沒有擔當的男人!”

茱麗葉真是氣極了,也怕極了,從冷梟絕冷漠不已的態度,她心中也隱隱察覺了一個事實,那就是或許她今天在劫難逃了!

所以,茱麗葉纔會想通過扮可憐,企圖引出這羣男人爲數不多的一點同情心,外加通過激將法的方式,讓冷梟絕爲了挽回拯救他的面子,從而改變主意維護她,讓她不用再遭罪。

可是,朱麗葉到底不曾意識到她的話有多麼可笑,更是錯估了她的身份。

首先,她茱麗葉本身就不是什麼弱女子,有這麼心懷不軌百般算計的弱女子麼?

再者,讓冷門的人在一個敵人身上施展同情心,展現他們的人性?

這不是可笑又是什麼!

但凡冷門的仇敵,不死不休是常事,更別說只是小鞭小打這等小事了,至於白允奕幾人的惡言相向,那完全是茱麗葉罪有應得!

她能做,就不能別人說?

同情心?人性?那不是冷門的仇人可以享有的待遇!

這不,面對茱麗葉對幾人的控斥,四堂主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對冷門的人來說,只有朋友與敵人之分,沒有不對弱者動手的忌諱!他們不是在恃強凌弱,但凡招惹了冷門,試圖對當家不利,那麼不管對方是男是女,是強是弱,通通躲不過冷門的報復!

而面對茱麗葉的激將法,冷梟絕倒是給了迴應:“昨夜的事,你很得意?”

這是冷梟絕第二次問茱麗葉她對昨夜事情的看法。

冷梟絕依舊是那淡淡的語氣,只是這一個擡眸,茱麗葉對上他的眸子,瞬間就失了理直氣壯的氣勢。

“我,你,你昨夜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是個男人就應該負責!”茱麗葉哆嗦着說道,卻是半點不提及昨夜之事的因果。

畢竟,按理來說,冷梟絕完全可以不用對她負責。

因爲昨夜的事並不是你情我願下發生的,而是茱麗葉一廂情願的算計罷了,冷梟絕身爲受害者,他又憑什麼負責?再者……

“我的女人從頭到尾只有一個。”冷梟絕看着茱麗葉,淺淡的語氣透着認真。

“什,什麼?”誤解了冷梟絕的意思,茱麗葉一愣,眸子微閃,繼而心下猛地生出欣喜和希翼來。

冷梟絕的意思,莫不是說他只有過她一個女人,而他現在是在對她……告白?

茱麗葉顯然想太多了,自作多情了卻不自知,反觀幾堂主聽得冷梟絕的這話,心下不禁既驚又喜。

當家的意思是……他昨夜其實並沒有……他沒有做對不起清悠小姐的事?

果真,下一秒,就見冷梟絕對着茱麗葉緩慢而又清晰的道來:“我的女人,一輩子只會有清兒一個,而你,你不配。”

事實上,在冷梟絕心中,他的女人,他這輩子的唯一,除了夜清悠,誰人都不配。

不料冷梟絕是這個意思,茱麗葉面上剛剛揚起的笑容不由得一僵,白着一張臉朝冷梟絕低吼道:“不,冷梟絕,你這是在自欺欺人,我們昨夜在一起了,你否認不了的,我已經是你的女人了!”

“不,你不是。”冷梟絕搖頭,語氣淺淡的像是在談論天氣一般,“你不是喜歡僞裝嗎?既然你對仿冒的東西情有獨鍾,那麼看在你頂着清兒面龐的份上,我便如了你的願,昨夜送了你一個‘冷梟絕’,而效果……看來你十分的滿意。既然這樣,我可以讓你再見見他,他對你也是讚不絕口,想必不會介意跟弟兄們一起分享你。”

男人的話輕輕淺淺,卻仿若這世上最尖銳的冰錐,狠狠的刺入了茱麗葉驕傲的心,前一秒的沾沾自喜和得意,頃刻間破碎成了一地的殘渣。

而男人下一步的動作,則讓茱麗葉心中僅存的僥倖都化爲了烏有。

只見話落後,冷梟絕起身按了一旁牆壁上的一個隱形按鈕,只聽“譁”的一聲,那扇鋼化牆壁竟從中間裂開了,原來那是一道門,而一個男人,正從門內大步走出。

男人身形高大,體格精健,相貌妖冶冷峻,不是“冷梟絕”,又能是誰?

一室的震驚。

幾堂主驚詫的睜大了眸子,原來當家竟在他們不知不覺的時候,早就準備好了後招是麼?

這敢情好,茱麗葉是偷雞不成反蝕了一把米啊!

看着茱麗葉一臉震驚灰敗的神色,勞倫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好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茱麗葉,怎麼不繼續得意了,咱冷門這弟兄還不錯吧?”

說罷,勞倫斯又大笑着轉向“冷梟絕”,興味又戲謔的問道,“怎麼樣,兄弟,說一說昨夜的心得感想?”

昨夜喬扮冷梟絕的男子聽言低笑了一聲,垂眸恭順的道:“電堂,這女人是屬下見過的最浪dang的女人,比之賣身的酒家女還要來得豪放,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

知曉茱麗葉的計謀並沒有得逞,冷梟絕反倒還將茱麗葉算計了進去之後,幾堂主心中壓着的大石一鬆,心情頓時大好起來。

這不,雷天擎聽言也哈哈大笑起來,打趣道:“是不敢恭維,還是回味無窮啊?”

男子做苦笑狀:“回雷堂,這女人兇猛有如豺狼,屬下汗顏,差點兒招架不住。”

這話一出,除了冷梟絕和茱麗葉,室內頓時一片鬨堂大笑,就連沉穩內斂如沐倉,眸中都不禁染上了一絲笑意。

而震驚過後的茱麗葉,哪裡能聽不出來這是衆人當面在給她難堪,只是,此刻的她已經顧不得這些了,自以爲算計了別人,結果卻是被人反算計了進去,原以爲是美夢成真了,可到頭來,竟真的只是笑話一樁!

此刻的茱麗葉,整個人心灰意冷,再也不見半絲的驕傲和得意。

她,原本是想欺瞞冷梟絕,不想,她竟是從頭到尾,都被冷梟絕給糊弄了!

她以爲,她以前來過冷宅,可以憑藉着之前在冷宅的保全系統留下的個人信息,成爲“夜清悠”之後,以後都能順利進出冷宅,她以爲,只要她不讓冷梟絕跟她一起去換婚紗,不讓冷梟絕發現,她的指印面部特徵等在冷宅保全系統上顯示出來的是茱麗葉,到時她再支開攙扶她的傭人,她喬裝夜清悠的事就不會露陷!

不想,冷梟絕竟是在婚禮現場就已經識破了她,而由於不知她的具體身份,冷梟絕更是乾脆的,直接斷了冷宅的供電,假裝巧合,讓她連驗明身份都不用,順利不已的進入了冷宅。

而這,也是冷梟絕請君入甕的開始!之後她的昏睡,肯定也跟冷梟絕脫不了干係,而冷梟絕則順理成章的取消了婚禮!

而三樓的房間,那些所謂夜清悠的衣物,用過的洗浴用具,想必也是假的……

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所有她所以爲的順利是假的,成功到手的戒指是假的,就連昨夜的冷梟絕,也是假的,一切都是冷梟絕爲了她而專門製造的假象,就只爲了透過她,找到在她背後支招的那人……

要是這一刻,茱麗葉還不能看清楚這些事情,那她就是個傻子了,雖然她的確很傻,自以爲在算計他人,卻落入了別人的圈套而不自知。

只是,眼下再提這些已經毫無意義,她,冒險了,也輸了,而且輸得慘不忍睹。

而接下來,她將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面對這陡然急轉的劇情,茱麗葉已經呆了傻了愣了,於是,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後路的問題。

只是,真的還有後路嗎?

剛纔冷梟絕明明說,他要讓這羣男人一起毀了她!

不,她不要!如果真的是那樣,她的一生就徹底毀了!

茱麗葉慘白着臉色,身體的疼痛、寒冷以及恐懼讓她顫抖得不能自已,此刻,茱麗葉前所未有的後悔,後悔對方找上她時,她聽從了對方的教唆,冒了這個險。

要不是如此,此刻,她還是那個衆星拱繞的天之驕女,在上流社會裡左右逢源如魚得水,而不是像如今這般,被冷門囚禁在陰冷的密室裡,大好的人生,甚至是生命,都有可能就此葬送!

這上一瞬還在天堂,轉眼卻身處地獄的巨大落差讓茱麗葉根本接受不了,思及她如今的處境,茱麗葉開始意識到了,她以前到底是有多麼的天真。

美好的東西固然人人都想擁有,可人在慾望面前,往往也是盲目的,看不清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重,有沒有那個能力去得到那東西。

這男人根本不是她可以掌控駕馭得了的啊!爲什麼直到被絆倒後,她纔看清這個事實?

她只顧着想得到他,卻忘了冷梟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冷梟絕又豈是那麼好糊弄的?道上傳聞冷梟絕對待敵人時從來不會心慈手軟,而她居然喬裝夜清悠妄圖欺瞞他……

如今冷梟絕親自出馬,狠狠絆了她一跤,而她這一跌,還能有再站起來的機會嗎?

恐懼和悔恨充斥在女人的心間,茱麗葉整個人再也沒了以往的高傲,灰白着面色不住的哆嗦。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

倏的,茱麗葉猛地擡頭看向冷梟絕,語氣哀求,姿態更是卑微到了塵埃裡:“冷當家,冷當家,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我求你,別讓這羣人糟蹋我,我再也不會犯了,冷當家,求你原諒我這回,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真的,我保證!這次,看在你沒有真正受到什麼傷害的份上,能不能饒了我?饒了我吧冷當家,我真的不敢了……”

茱麗葉越說越語無倫次,整個人早已哭得涕淚四流,哪裡還有半點以前高貴冷傲的模樣?

可以說,茱麗葉此刻算是明白了,也認栽了,她的人生,甚至她的身家性命如今可是都握在了冷梟絕手裡,而她能做的,就是認錯和示弱,或許,冷梟絕看她可憐,會改變主意放過她一馬。

可,這世上哪裡有那麼便宜的事?歹徒拿了把刀上街欲行兇,未果,在被抓獲時,苦苦哀求說他畢竟沒有真正殺了人,不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求法律判他無罪釋放?

這簡直就是歪理!

歹徒根本就是有意行兇,只是行爲未果而已,而因爲沒有成功砍傷或砍死人,所以,歹徒算是無罪的?荒謬!

而同樣的,茱麗葉壓根兒就是將她的不軌算計都付諸到了行動上,只是最終她並沒有能如願罷了,而茱麗葉要真得了逞,一切恐怕又會是另一番局面了,也就不會像如今這般,她苦苦的哀求着冷梟絕,求他因爲她失了手而對她手下留情!

茱麗葉現在一心只想着要逃避冷梟絕對她的懲罰,卻壓根兒沒有意識到,她對冷梟絕的哀求有多麼的不合理。

這不,聽了茱麗葉這一番求同情求放過的示弱話語,勞倫斯氣笑了:“喲,現在知道錯了?早些時候你幹什麼去了?不記得了吧?覺得自己無辜?明明沒能達成所願卻要遭到當家的懲罰?”

勞倫斯一聲冷笑,接着又道,“既然你這麼健忘,現在我就一件一件讓你記起你所犯下的七宗罪!

你的第一宗罪,對當家動了妄念,並接受了冷門敵方的教唆,聽命於冷門的敵方行事;

你的第二宗罪,喬裝成清悠小姐;

第三宗罪,對當家下藥,欲圖對當家不軌;

第四宗罪,圖謀當家的令戒;

第五宗罪,覬覦當家的性命;

第六宗罪,被揭穿後意圖挾‘孩子’以令當家;

第七宗罪,知道自己逃脫不了懲罰後,厚顏無恥的要求當家因爲你的算計失敗而放過你一馬!

尤其是這最後一宗罪,西貝貨,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可笑?

你處處算計當家,事事欲對當家不利,結果,謀算失敗後,反倒要求當家因爲你的‘沒有得逞’而對你手下留情?

那要是你已經得逞了呢?當家是不是要因爲你對他的算計而感激涕零?!

我勞倫斯這輩子見過不少賤人,可就是沒見過像你茱麗葉這般,賤得那麼理直氣壯的!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西貝貨,你真心強大,我勞倫斯真心佩服!”

勞倫斯說的本就是事實,再加上有理有據,語氣還是毫不掩飾的嘲弄,堵得茱麗葉面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加之左右兩頰那浮腫紫黑的傷處,以及因失血疼痛恐懼寒冷等因素而造成的面色蒼白,茱麗葉如今一張臉看起來就像張調色盤一般,好不精彩。

而勞倫斯說到最後,看着茱麗葉的眼神毫不掩飾的帶上了濃濃的殺意,驚得茱麗葉頓時噤若寒蟬,就算覺得勞倫斯所言的,她圖謀冷梟絕性命的那一點是欲加之罪,茱麗葉也不敢再輕易開口辯解什麼,就怕惹怒了勞倫斯等人,一怒之下將她給了結了。

密室裡,包括昨夜喬裝冷梟絕的那名護衛在內的冷門十來名弟兄,皆是面色不善的看着茱麗葉,衆人心中本就知曉茱麗葉欲圖對冷梟絕不利,這會兒,又聽得勞倫斯這麼七宗罪細細的一宗一宗道來,當即,這十來人怒了,各個都掏出了手槍對準了茱麗葉,就待冷梟絕一聲令下,將她徹底射成馬蜂窩!

這該死的女人,就憑那七宗罪裡的任何一宗,就足以讓他們要了她的命!而這七宗罪疊加在一起,這女人就算萬死也不爲過,居然還妄想讓當家放過她?笑話!

該說的都說了,四堂主也在等着冷梟絕的決定,不料,冷梟絕卻擡眸看向了密室鐵窗外的遙遠天際,語氣柔和的喃了一句:“清兒,有人頂着你的臉在爲夫跟前晃來晃去,你說,爲夫該如何處置她?”

說罷,冷梟絕維持着眺望窗外的姿勢,靜靜的站了好一會兒,看着像是在思考該如何處理茱麗葉,可深知冷梟絕的四堂主,卻知道他們的當家是在想清悠小姐了。

當即,四人誰也沒有出聲催促,因爲他們知道,他們的當家,需要一份情感的寄託,哪怕這寄託的對象是一份過往的回憶,也總比,那個一潭死水仿若生無可戀的當家要來得強。

過了好一陣,冷梟絕才收回了眺望窗外的視線,沉寂的鷹眸看向了茱麗葉,語氣清淺:“你最大的錯,是不該扮成清兒,所以,不止你,還有你的家族,都要爲了你的行爲而付出代價。記住,是你害了你的家族,也是你自己,親手斷送了你的一生。”

說罷,冷梟絕看向白允奕等人,淡聲吩咐道:“茱麗葉的家族,你們知道該怎麼做,至於這女人,只要弟兄們願意,儘管折騰,不願意,賣到黑市窯子裡去,一個月後,再送她上路。不過,在懲罰她之前,記得先劃花她的臉。”

話落,冷梟絕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密室。

茱麗葉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喬裝成清兒的模樣,褻瀆了他的清兒。

而如果茱麗葉沒有膽大包天的喬裝而來,他就不會再次體會到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感覺,那種痛,粉身碎骨都不能及。

而如果不是茱麗葉喬裝成了他的清兒,婚禮現場,他也就不會那般抱住她,他的懷抱,在遇到清兒之後,便是隻屬於清兒一個人的,茱麗葉讓他對不起了他的清兒,清兒會不會怪他?

就衝着這最後一個理由,茱麗葉就該死,但是,他不會就這麼讓她輕易的死去。

她不是不滿意自己的容貌,寧願頂着清兒的臉麼?他就給她換張臉!

她不是想要男人,不辭勞苦也要趕來冷門冒險麼?他就讓她嘗夠男人的滋味!

沒有人,可以讓他做對不起清兒的事,而一旦他犯了錯,那麼讓他犯錯的那人,他絕對會讓其生不如死!

看着冷梟絕的身影消失在密室裡,四堂主心情很是複雜。

當家很久不曾下過如此“一人獲罪,累及全家”的懲罰指令了,而對茱麗葉本人,當家更是毫不手下留情,一個女人最爲在意的是什麼?無非是自己的容貌名節,當家這是想徹底毀了茱麗葉,最後,就連殘喘苟活的機會都不願意留給她,可見,當家對茱麗葉的行爲到底有多麼的憎恨了!

而他們也知道,這一切皆是因爲清悠小姐,因爲茱麗葉很不巧的碰了當家唯一的逆鱗!

可是,當家是什麼時候給茱麗葉設了這個圈套?

白允奕是最先獲悉茱麗葉身份的人,於是,勞倫斯、沐倉、雷天擎三人便都看向了他,卻見白允奕也是稀裡糊塗。

當即,幾人便喚來了昨夜那名喬裝冷梟絕的護衛。

面上的麪皮一除,幾人這才認出了,男子正是冷梟絕身邊駕駛“梟鷹”時間最長的那名駕駛員,小四。

經由男子道明事情的緣由,幾人這才知曉了冷梟絕的安排。

原來,冷梟絕在得知了茱麗葉的目的後,當即便親自動手刻制了一枚假的令戒,因爲料到茱麗葉定會找機會接觸他,拿到令戒,而出於不想跟茱麗葉有過多接觸,於是冷梟絕便找了身形跟他差不多的小四,並囑咐小四,以後都由他跟茱麗葉進行接觸,並找機會不動聲色的讓茱麗葉拿到戒指。

小四由於常年跟在冷梟絕身邊,早就對冷梟絕熟悉不已,模仿起冷梟絕來也沒有費多少勁兒,於是,茱麗葉便也上了當。

至於跟茱麗葉滾牀單一事,則是在冷梟絕、也是在小四的意料之外了。

按冷梟絕之前猜想的,茱麗葉頂着夜清悠的面龐,頂多也就是做做勾引誘惑他的勾當罷了,不想,茱麗葉竟爲了求得事情穩妥,用了下藥這一招。

而儘管小四謹慎以對,卻也還是防不勝防,中藥了。

因爲藥效實在猛烈,而冷梟絕也並沒有禁令說不能碰茱麗葉,於是,小四當即便決定將計就計,一來緩了自己體內的藥效,二來也給茱麗葉創造機會,讓她拿走他手上的戒指。

於是,昨夜三樓客房裡,那一室的旖旎就那麼發生了。

四堂主聽得小四緩緩道來事情的經過,當下都不由得一陣沉默。

幾人其實知曉冷梟絕想將計就計,透過茱麗葉找出那幕後之人,他們一直以爲,當家的動作還僅是處在初步觀望而已——

透過監視茱麗葉的一舉一動,監聽茱麗葉跟對方的談話,從而決定下一步怎麼走。

不想,當家早就有了更進一步的行動,針對茱麗葉設好了圈套。

當家鮮少這般獨自計劃事情了,顯然,當家是迫不及待想透過茱麗葉找到那幕後之人,替清悠小姐報仇啊!

四人也不知道該爲冷梟絕的急迫感到憂心,還是該感到欣慰。

欣慰的是,冷梟絕不再像剛醒來時那般消極,他的人生還有願望,對活着還存有期待。

至於幾人爲何憂心,則是怕冷梟絕存了這樣的心思,想快些給夜清悠報仇,然後生死相隨。

揮走了小四,幾人心下複雜感嘆的同時,不由得都想起冷梟絕剛纔那微微蒼白的面色來。

“當家昨夜或許一夜沒睡,這不是個好現象。”沐倉面色沉重的朝三人說道。

勞倫斯面色也帶着凝重:“當家是睡不着,還是根本不想睡?你們有沒有注意到,不過短短几天,當家就已經清減了不少。”

雷天擎心中也很是擔憂,乾脆道:“要不以後我們一人一夜守着當家吧,無論如何,不能讓當家出事,允奕,你也事先準備好一些易溶解的安眠藥,要是當家晚間再失眠,就混水裡讓當家喝下去。”

而白允奕則自始至終微蹙着眉:“你們不覺得,當家那面色,不太像是一夜未睡造成的麼?

當家到密室裡來的時候,因爲地上那中年男人的死發了火,大家誰都不敢擡起頭,之後,茱麗葉爆料說當家昨夜跟她纏綿了一夜,我們這才注意到當家那略顯病態蒼白的面色。

起初,我以爲是當家迫不得已一夜縱慾傷了身體,所以面色纔會有些疲累蒼白,可如今水落石出,茱麗葉昨夜並沒有得逞,那麼,現在想想,唯一的可能,便是昨夜、或者是當家在到密室來之前,經歷了一場病痛,唯有病痛的折磨,纔會讓當家的面色顯露出那樣虛弱的蒼白來。”

幾人聽得白允奕這麼一分析,當即都不由得心下一沉。

是啊,一夜沒睡他們又不是沒經歷過,甚至,以往三天三夜沒睡,都不見當家露出過這樣的疲態來。

因爲冷門的十幾名弟兄還在密室裡,幾人便也不再多說,而是決定回去後再做詳細打算。

而那頭,被吊綁着的茱麗葉早就在聽聞冷梟絕對她的懲罰內容後,嚇得暈厥了過去。

眼下,十幾名冷門弟兄誰都唾棄不已,不願意碰茱麗葉,於是,茱麗葉便也註定了要被送去黑市窯子的命運,而接下來,更爲恐怕的事情還在等着她。

四堂主可沒忘了冷梟絕交代的,在懲罰茱麗葉之前,要先給她換張臉!

於是,在四堂主的親自督視下,冷門十幾名弟兄分工合作,有的堵上了茱麗葉的嘴,有的拿起了刀子,有的摁住了茱麗葉的頭。

不久之後,一陣撕心裂肺的悶呼從密室裡傳出,那慘叫聲整整持續了5分鐘之久。

之後,四堂主踏出了密室,車子朝冷宅的方向駛去。

處理了茱麗葉,這只是開始,接下來,他們定會找到那幕後之人,替當家,也替他們的主母,報仇!

------題外話------

唉,看這樣子今天碼不完了,按情節先發一半上來吧,明天再發另一半,劇情會比較跌宕哦,唔,會有驚喜也不一定。

152 給力的局勢分析重要105 外表水靈靈魂彪悍113 各自密謀28 攸心是夜清悠168 劍走偏鋒以yu誘情96 吃了自己好大一罈子醋70 易容的風波關於6.6號的更新51 清水出芙蓉205 終章之五護法初聚232 y現身88 拍不死的蒼蠅194 情傷傷人205 終章之五護法初聚213 齊聚武城199 一頁劇變18 緣來千里陌面相識50 夜深了洗洗shui吧202 終章之冷梟絕身體背叛163 又一條短信息139 溫馨一刻143 撕下僞裝51 清水出芙蓉190 冷梟絕發病大哥哥我叫夜雲輕209 終章之愛別離111 媚藥的背後57 冷梟絕的記恨57 冷梟絕的記恨43 狹路相逢勇者勝59 專屬司機貼身用的47 攤牌172 美男計誘97 給他一次最爲難忘的歡愉77 沒有你生不如死94 夜清悠醋40 酒吧的基情搭訕165 拍板定案婚禮日期推文以及舒的新坑通知142 憐香惜玉直接攤牌132 神秘龍特爾205 終章之五護法初聚2116 炎幕羽到訪冷宅191 是債是緣絕不放手91 乖再往下點兒好不好03 醉過罪過120 夢魘163 一吻失控洗手作羹湯124 情之一劫俗人難免20 冷梟絕也腹黑163 又一條短信息185 想個標題想半天154 捆綁問話62 追妻計劃愛到骨子裡的獨佔09 陰魂不散的冷梟絕34 再次消失106 金雞獨立打情罵俏71 夜雲輕夜向陽61 帶回冷宅185 想個標題想半天34 再次消失203 終章不該讓他對不起清兒93 主動獻吻145 求原諒訴情衷36 雙方報復03 醉過罪過181 見大舅子的節奏咳夜清悠要換夫205 終章之五護法初聚204 嘴硬的男人討打番外1洞房花燭127 蟄伏的狼50 夜深了洗洗shui吧105 外表水靈靈魂彪悍34 再次消失149 再次求婚推175 野心勃勃茱麗葉滾33 一句閒話引發的醋案112 想當黃雀的煞銘威202 終章之冷梟絕身體背叛74 滴淚成傷的抵死纏綿125 冷門例會白色身影136 未婚妻和誰的419137 要不要自薦枕蓆212 終章之四年上91 乖再往下點兒好不好120 夢魘1118 一往而深120 夢魘191 乖再往下點兒好不好49 專屬司機201 終章之夜清悠迴歸21 女人要做個合格的醫生53 不必害羞又不是沒用過41 伯納諾找來148 伏殺落幕129 彪悍不委屈片段二前奏51 清水出芙蓉149 再次求婚推121 夢魘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