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師父!......
您老人家到底身在何方?
這些年來,爲了能夠找到您,徒弟從來就沒有睡過一次安穩覺,記不清有多少次在夢中與您相遇,最後又只是美夢一場而已。
此時無數記憶深處的思念,頓時就從李爲心底最深處再次的強烈爆發而出,記不清在無數個深夜裡,這個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始終出現在自己夢境中的慈祥老人,讓自己又是流下了多少牽掛而苦澀的淚水!李爲的直覺判斷那是相當準確的,在幾個小時前特意出手引開了鬆邊渡一的那個神秘人物,正是他幾十年苦尋不遇的師父李如柏。
想當年,在李爲只有六歲的時候,也就是1979年了,歷經新中國解放已經整整30年了,當時的社會治安等各方面還是比較穩定,人民羣衆也早已過上安居樂業的好日子。
看到全國到處都是欣欣向榮的大好形勢後,當地各級**腳都能踏實地爲民辦事,高度重視傳統中華武術後,李如柏也就發下大宏大心願,執意要重新組建游龍門,將這個有着千看傳承文明歷史的古老門派,在自己手中從而繼續發展壯大下去。
爲了尋找散落在全國各地游龍門中各位長輩,以及衆位師兄弟們的下落,其中又以趙百年這位師弟最爲讓他牽掛,李如柏這纔不不辭辛苦,千里迢迢的一路遊歷全國各地。期間爲了尋找師弟李如柏的下落,更是一路南下路過了李爲的家鄉——興化!
在他多年來風雨無阻的長途跋涉下,當然是會略感風寒了,仗着自己向來體質過人,不加註意後更是在體內留下了暗中的隱患。在路過興化時更是體力風寒發作,由於多年的過度勞累,也就有了當年的意外餓暈了。隨後也就發生了與李爲的一段師徒善緣,在得知對方巧合之下也是姓李以後,老年無子的李如柏更是喜出望外,直接將善良的小李爲視爲已出。
爲了報答這個孩子的相救之恩,畢竟李爲照顧了自己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同時更是爲了給自己傳下日後的衣鉢,使自己的絕學後繼有人,不至於意外的斷了傳承,在其後的三年裡,李如柏更是在興化一待就是三年的時間。
除了日常的自謀生路以外,他把全部的心血都是用在了這個萍水相逢的小男孩身上,最後直到李爲完全掌握了游龍門的內家心法和外家橫練功夫後,爲了繼續尋找游龍門中各人的下落,完成自己重新組建門派的宏大心願,他這才強下狠心離開了年幼的李爲,再次踏上了漫漫長路。
在離開了李爲的家鄉後,根據江湖上一些暗門的消息,他自然是一路尋找着游龍門中各人的消息,最讓人牽掛的還是趙百年的下落了,只是往往都是前後腳的事情,師兄弟兩人也就一直沒有相遇過。
幾十年如一日的有心尋找之下,終於在雲南的大理找到了師兄包大海,當然還有他的師妹唐芙蓉等人,這讓李如柏這纔是心裡安穩了不少,只是師弟趙百年的下落始終是飄浮不定,這讓他很是大傷腦筋。
直到多年前,根據可靠的消息來源,趙百年與江戶人鬆邊渡一有着十年一比的長期約定,每到這個時候,兩個人都會前往富士山上一決高下的。
在辦理了相關正規繁瑣的出國手續後,直到最近的一年裡,李如柏這才心急火燎的乘機來到了江戶國,隨後就是暗中查訪起來了師弟的相關下落。
由於鬆邊渡一生性比較謹慎,平日裡更是深居簡出的,每年還會暗中的出國幾次,這讓待在江戶的李如柏更是琢磨不定此人的具體行蹤,從而更是沒能找到此人進行當面的詢問解惑了,直到李爲在昨天晚上來到這處山下的小山谷外,這才巧遇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師父李如柏。
根據可靠的消息,在半個月前,他這才找到了這處野琢會的秘密基地,據說鬆邊渡一有可能在這裡現身,只是苦於這裡防守相當的嚴密,李如柏也是沒有能成功的深入進去。
在看到李爲頗爲嫺熟的游龍身法後,他自然也就悄悄的跟在了這個失散多年的徒弟身後,隨後也是一同的潛進了這個野琢會的魔窟。接下來的經歷中,他更是親眼目睹了小師弟趙百年生不如死的慘相,這讓他不禁怒髮衝冠,血氣上涌,差點就親自出面動手解決了這裡所有野琢會成員的小命。看到這個面龐依然有些熟悉的徒弟,又親耳聽到了他說出自己就是李爲,現在還是大使館的參贊後,更是聽得藏身在暗中的李如柏不禁欣喜若狂。
爲了不給這個意外相見的好徒弟惹下意外的滔天血案事端,他這才強自忍下心中的濃濃殺意,暗自思量着還是等李爲回國了以後,還是再作打算也不爲遲。在出了野琢會的基地後,也就看到李爲被江戶國高手追殺的場景,作爲師父的李如柏更是不能坐視旁觀了,從而也就有了暗中的出手相救,在迅速引開了鬆邊渡一這個老傢伙後,他也就從容脫身而去,繼續隱藏在這附近繼續打探情況了。
在李如柏思量來,既然自己的師弟趙百年已然是心存了死志,縱是自己現身出手相救,這個原本性如烈火的師弟也是不會接受這番好意的。意外露面之下,也只會是讓趙師弟心有難堪,徒增傷心罷了。現在手中又握有了那顆微型**,想來這幾日就是趙百年想與鬆邊渡一同歸於盡的最後時機了。
黯然神傷之下,李如柏只得是藏身在鐵門附近的密林深入,右耳緊緊貼地,使用“神耳功”密切注意着前方地下的動靜。
在當天凌晨的四點半的時候,他就無比準確的探聽到了前方二公里地下一陣比較強烈的波動,如果自己判斷不錯的話,肯定是趙師弟直接引爆了李爲給的那個小型手**,就是不知道又算計得了鬆邊渡一那個老小子了。
原來就在再次追逐李爲失去蹤影無果後,滿懷怒氣的鬆邊渡一自然是一路下到了地下密牢之中,在他看來,自然是要好好的折磨一下那個游龍門中的高手,才能出一出自己心中的這口怨氣不可。
在李爲走後,趙百年自然是巴不得鬆邊渡一能夠早點過來,也好送這個老小子早點下地獄去報到,也好替人世間除了“這一大禍害”。
正當他盤算着如何才能吸引鬆邊渡一親自現身的時候,卻不想這個老畜生居然是不請自來了,這讓趙百年不禁喜出望外,他悄悄的握緊了手中的那個手**,按照李爲教的使用方法,一根食指已然是不動聲色的按了上去,就等着鬆邊渡一最後近身後直接引爆了。
在看清楚了地牢密室中的慘相後,鬆邊渡一更是感到氣不打一處來,他只感到今天晚上自己真真是太憋屈了,什麼時候自己吃過這麼大的虧,居然讓一個不明身份的高手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摸了進來,還大搖大擺的幹掉了門中的一些內衛警戒人員,今天晚上真是虧大發了。
手指摸向一側牆壁中的機關,解除了密室裡最後的一道警報後,瞬間也就打開了面前那道鐵柵欄邊上的一道小門,正當他拿下掛在一邊石壁上的蟒鞭,準備上前再次狠狠抽打泄憤的時候,卻不想聽到趙百年那道遊若絲線的聲音。
“別,別打了,我,我說還,還不行嘛!”
聽到這裡,鬆邊渡一簡單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了,這是幻覺嗎?
“哪尼?嗦嘎!你的,再說一次,剛纔我的,沒有聽清楚!喲西!合作的,大家都高興!”
看着眼前有些喜形於色的鬆邊渡一,趙百年爲了能讓這老小子儘快的貼身上前,纔好儘快的引爆手中的微型**,只得又將聲音提高了不少,只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說道:“只,只要你,你能放我走,你,你知道什麼,我,我都是會告訴你的。那,那個游龍門的寶,寶藏,就,就在,就在。”
終於是再次聽到了對面趙百年不斷傳來的求饒聲,這可是真實的,鬆邊渡一不禁是一掃今晚心中的不快。
看樣子!這些年來還是沒有白費力氣囚禁這個游龍門中的趙百年,看來不管是什麼人,只要長時間的不斷折磨下去,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會吃不消的,雖說晚上野琢會損失了一些人手,但比起眼前這個聽到的意外消息,還是讓他暫時忘記了身後那些遍地都是支離破碎的死屍。
在聽到趙百年馬上就要說出游龍寶藏的所在地點,聽的不怎麼清楚的鬆邊渡一,自然又是握緊了手中的蟒鞭,不自覺的走向了面前的游龍門高手。
在他看來,現在四肢被完全牢牢固定在合金鐐銬中的趙百年,完全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在挑了腳筋,又擊破丹田廢除了全部武功後,根本就是沒有任何攻擊的能力了。
眼下,此人除了只有受到自己無盡的鞭刑外,這個原本可以和自己一較高下的趙百年,現在已然是等於廢人一個了。
心中喪失了應有的警惕後,爲了聽清楚游龍寶藏的地點,鬆邊渡一也就顧不上許多了,他緊走幾步,也就貼身靠緊了滿身惡臭的趙百年。
到底是多年成精的老狐狸,雖說趙百年主動示弱,讓鬆邊渡一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游龍寶藏上面,又將此人成功的吸引到了自己的身前,並在第一時間內就按下了手心裡微型**的觸發裝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