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方涵可是我們行動處的工作狂,你不要介意。”“她都懷疑我了,我一個弱女子能幹什麼?”“放心吧,方涵這個人雖然沉迷工作,卻不會冤枉好人。”一連串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話從陳琪口中吐出,陳琪又繼續說,“不過小凝還是離她遠點比較好,這個人疑心病太重,很多行動處的房子都被她裝了竊聽器。”說這句話的時候,陳琪離江夏凝很近,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緊接着又起了身,“就算被她盯上,你有我護着,沒有證據她不會輕易動你,放心吧。”“知道了。”
陳琪的話讓江夏凝很是驚訝,他是猜出我身份了嗎?“陳處長的未婚妻可正是風華絕代,難怪兩年不見還能拴住陳處長的心。”“程會長過譽了,誰不知道程會長女中豪傑,把沅城商會牢牢把控在手裡。”“陳處長過譽,要沒有陳處長在背後撐腰,程某也做不到。”茯苓,你都發現她身份有問題了,不如我給你添把火。“若非程會長才華橫溢,將沅城商會管的井井有條,陳某也不會再背後撐腰。”看到江夏凝懷疑的目光看向自己,陳琪連忙說道。
“陳處長與江小姐久別重逢,程某就不打擾了。”“程會長慢走。”陳琪又看向江夏凝,“小凝,程韻還是頗有能力的,和她交好對你有利無害。”除非你是打算賣國,不過我覺得你不會。聽到陳琪的話,江夏凝轉眼瞪着陳琪,讓她去和情敵交好,陳琪你也心夠大的。看到江夏凝的表情,陳琪就知道她誤會了:”我和程韻可沒有什麼特殊關係,只是各取所需罷了。”江夏凝美眸一橫,瞥了陳琪一眼。陳琪失笑,知道江夏凝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
第二天 沈記
“這位小姐想要看些什麼?”“掌櫃的,這件青花瓷的旗袍可有別的顏色?”“自是有的,還請小姐隨老朽到樓上一觀。”木梯上傳來咯咯的叫聲,跟在江夏凝身後的小九有些懷疑的眼光打量着掌櫃,但他終究沒跟上去。今天的事回去一定要告訴處座,說不得事處長讓未婚妻替他來的呢,反正處座肯定不是真心給日本人賣命的,不然他又如何會撞到那一幕,被處座威脅效力呢?
“江夏凝同志,你好。”“你好,我該如何稱呼?”“叫我老李就好。”“老李同志。”“是這樣的,你當時出發的比較着急,有些情況還不太瞭解,現在有一個問題,我們在行動處的釘子‘銀狐’的上級犧牲,你的首要任務,是找到‘銀狐’,與他取得聯繫。”“我要如何與他取得聯繫?”“誒,銀狐的上級犧牲的太突然,我們不知道銀狐的情況,也不知道接頭案號,當初爲了保護他,安排的接頭人也犧牲了,我們只有一個線索——銀狐在行動處應該位居高位。”“那老李同志覺得陳琪會不會是?”說着,江夏凝將昨天的事告訴了老李,老李聽後說:“這不一定,也說不得是因爲你是他未婚妻才掩護你。”看到江夏凝懷疑的目光,“要知道,陳琪的手裡沾滿了無辜之人的鮮血。”“無辜之人?”“是,這個人見錢眼開,我們的人只要不是證據確鑿,都能花錢救出來。倒是行動處那個女副處長方涵,纔是你要小心得對象,我們很多同志都栽在她的手裡,一個月前,她還破壞了軍統的沅城站。”“那這個方處長一定不是咱們的人。”“林處長呢?”“這個人也不像,這是上一任日本憲兵長官帶來的,據說打35年開始就給日本人‘服務’了。”“那會是誰?”“這個人得你自己去找,以後我就是你的直接上級,你的代號是‘蝴蝶’。”老李拿出一件旗袍,“這件衣服我已經包好了,你拿着出去。”江夏凝拿着衣服下樓,出門前對老李說;“掌櫃的,這衣服的帳你就去行動處支吧,就說是行動處處長的未婚妻拿的。”老李臉色一變,轉身走回了店裡
小九看着這一幕,眉頭皺了起來,不知道嗎?這件事還是讓處座自己去考慮吧,他小九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護衛。江夏凝將東西交給小九,也在考慮,這個銀狐究竟是誰?陳琪,林清,亦或是其他人?她卻總覺得是陳琪,嗯,之後要試探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