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筱腳下一個踉蹌:“大哥,您讓我參加比賽是爲了獎金呢還是爲了獎金呢!”
周天的臉紅了:“總之,你至少得參加一項!”
“遵命,那您老讓我參加哪項比賽呢?”
“毛筆吧!最好還有文學,我參加硬筆的比賽。”
“我只參加毛筆好了,因爲我還有兩個語言課要上,時間比較緊張,你來參加文學和硬筆的吧!”
“好吧……那就這麼定了!”周天一錘定音。
周筱狂汗,幸虧兄妹倆的對話沒有外人在場,不然得說這哥倆是有多麼狂妄自大和目中無人呀!好像還沒去比賽就已確定一等獎一定會是自己的一樣。周筱覺得這樣的行徑有些違背自己一直以來都秉持的“低調纔是王道”的宗旨……
比賽一週後出來的結果證明了一點——周天和周筱絕對有狂妄自大和目中無人的資本。周天以一手漂亮的鋼筆楷書和一篇感人至深的短篇小說,狂攬了硬筆書法和文學兩個項目的一等獎;而周筱則憑藉着一副用評委們的話說就是——“行雲流水和狂放不羈”的狂草毛筆字體,而毫無爭議的獲得了毛筆書法項目的第一名。每項一等獎的獎金都是兩百元,被周天和周筱兄妹兩人一下就得去了六百元,又被衆人逼迫着找了一個週日,在周筱家的四合院狠狠搓了一頓。
值得一提的是,劉大妮也憑藉一篇用樸實的語言描述的一個催人淚下的故事,獲得了文學組的二等獎,得到了一百元的獎金。
因着這次的得獎,兄妹二人在都華的名聲更加的響亮起來。本來大家對周筱考到都華就是以“神童”的一種認知,而周天這個也不過才只有十七歲的理科狀元大部分的光芒,卻相對的被自己妹妹的卓爾不羣掩蓋了下去,後來之所以也能混得風聲水起,還真如周筱調侃的那般,部分是顏值和素養的功勞。然而通過這場比賽的優秀表現,讓全校的師生終於意識到,那個已然妖孽般存在的周筱,其實還有一個同樣優秀到令人感到“髮指”的哥哥——周天!
不禁都以四十五度角仰頭望天:這是多變態的家庭,才教育出這麼一對變態的兄妹呀!
接下來又有書法社和文學社的學長、學姐們輪番前來狂轟亂炸,熱情無比的動員兩人加入各個社團。
在那一段時間裡,周天、周筱兩兄妹也終於體會了一把當“名人”的煩惱,被這些熱情的校友到處圍追堵截的都有些苦不堪言。兄妹二人無數次解釋說已經各自加入了兩個社團,實在沒辦法擠出更多時間再參加其它社團的活動,恨不得磨穿了嘴脣,陪着笑臉謙遜得口乾舌燥了好久,纔算漸漸平息下來。
也因爲這件事得體的處理方式,使得兄妹二人又圈粉兒無數,校園內的生活過得越發順風順水起來。但不論禮遇如何,周天和周筱兩人深知一點的是,自己到都華來的最主要的目的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學習!
爲了能更加的對得起身上的這個“名聲”,兄妹二人不懈的努力,不給自己任何一絲鬆懈的理由,好讓自己在這個人才濟濟的校園內能夠真正優秀得名副其實。
十二月份帝都的氣溫,與同時段的如M省這一類的北方省份冷冽的氣候相比較起來,總會有那麼十幾度的溫差,讓自小生活在北方的學生們感覺到愜意無比。就連重生回了M省又生活了八年多的周筱,也一度認爲帝都溫吞的腳步還沒走進真正的冬季!以至於當看到像經玉娜這一類的南方同學,穿着厚厚的棉服還抱着雙臂瑟瑟發抖的樣子時,都忍不住狂笑不已。
直到一連陰沉了多日後,終於在一個夜間,一場像模像樣的大雪覆蓋了視線所及的世界每個角落。出生在南方的同學在一早起牀後,看到只在書上和夢裡領略過的滿幕銀白後,呆愣片刻瞬間滿血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