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教室裡漫起笑聲。
蘇保保趴在地上,摔的結結實實的啊,鼻子本來長的很挺,這下好了,她覺得直接的鼻子都要骨折了。
擡起頭,便看見地上有一灘血,留鼻血了。
慘兮兮的蘇保保站起來,鼻血流了胸前一片,她捂着鼻子,鼻血還是止不住的留下來。
尷尬又憤怒。
不知道是誰遞給她一張餐巾紙,如同雪中送炭一般。
蘇保保飛快的接過紙,再順便看了一下對方,是個帶着眼鏡的男孩子,看上去很是斯文。
蘇保保將紙巾塞進了自己的鼻子裡,總算是止住了血,可是胸前紅紅一片,似乎是註定了她今天沒有辦法好好的繼續學習了。
“蘇保保,你可還好?”老師問背對着他的蘇保保。
蘇保保緩緩轉身,一片鮮紅有些觸目驚心,她狠狠的瞪一眼絆了她一腳的那個胖女生,就是在食堂裡結下樑子的那個胖女生。
此刻,她正滿臉的得意迎接蘇保保的眼神殺手,還一臉的不屑。
“呦,出了這麼多的鼻血啊,蘇保保,要不你先回家換個衣服,再看個醫生吧。”老師建議到。
蘇保保沒有吱聲,朝着教室門口走去。
等到她一走出教室,便又響起一陣歡呼聲。
nnd,她是有多不受待見啊,竟然整個班級的歡呼聲,想她好像也沒有做什麼壞事啊。
明明是那個不知道名字的臭小子先調戲她的名字,她才反擊的,怎麼到現在,她倒是成了公憤了?
太沒有天理了。
蘇保保不會明白,在聖安,從來都是錢多錢少的事情,和天理公正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家裡。
“哎呀,我的寶寶啊,你怎麼搞成這個樣子回家了?”媽媽白詩芸一看見蘇保保胸前一片鮮紅,嚇的要命,緊張兮兮的問道。
“沒事,只是留了點鼻血,不小心摔了一跤。”蘇保保輕描淡寫的說道,一邊往房間裡換衣服去了。
白詩芸和蘇燦對視一眼:“老公,我們寶寶不會在學校被人欺負了吧?”
蘇燦沉吟片刻:“我們家寶寶那麼暴力,怎麼可能被人欺負了?我看就是她自己摔跤了留的鼻血,你別多想了。”蘇燦看來深知女兒的脾性。
“哎。”白詩芸嘆口氣。
“你嘆什麼氣,不是你最積極嗎?”蘇燦白了老婆一眼。
“我還不是爲了我們寶寶麼,有機會嫁入豪門,這是別人求菩薩都求不來的事情,我要是不好好的抓住,我不是傻了麼?”白詩芸又來了精神,麻利的往廚房跑去了,“我得給咱們寶寶燉點紅棗湯,補補血,流了那麼多的血,想想都是心疼呢。”白詩芸絮絮叨叨的跑開了。
蘇保保換好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打開門,便看見爸爸站在門口。
“到底是什麼事情?”蘇燦雖然沉默寡言,但是也不是好糊弄的。
“說了是摔跤的啊。”蘇保保燦然一笑。
“寶寶,你的心思爸爸還不明白嗎?騙騙你媽媽還可以,騙我就別想了。”蘇燦說道。
“好吧,在學校裡不太順利,大家似乎有些排斥我。”蘇保保實話說道。
蘇燦沉默了一會:“寶寶,你若是不願意,爸爸會幫你把親事退掉的。”
“說什麼那爸爸,我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到的,放心吧。”
蘇燦皺緊眉頭看着蘇保保:“我們也不一定要開雜貨鋪店的。爸爸媽媽也可以去做其他的工作的,我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把你養這麼大,絕不是爲你讓你不快樂的,爲了你,爸爸媽媽什麼都願意接受的。”蘇燦說道。
“爸爸,別說的那麼可怕好嗎?再說了,我只是和同學們暫時處在磨合期,說不定我的未婚夫是個很溫和的人那,都沒有看見過,什麼都不好說啊,是不是?別擔心了,我會處理好的。”蘇保保安慰父親道。
蘇燦這才沉重的點點頭,離開了。
蘇保保看着父親的背影,在心裡重重的嘆口氣。
哎,爸爸和媽媽的身體其實都不好,特別是媽媽,別看她咋咋呼呼的,其實是有心臟病的,根本不能受刺激的,而爸爸呢,爲了一家子,操勞辛苦,腰椎也不好,除了在家裡開個雜貨鋪,還能出去做什麼呢?
她深愛着爸爸媽媽,怎麼還捨得讓他們爲了自己受委屈呢。
蘇保保想着,眼眶有些溼潤,想她蘇保保,也是個高大上的女孩子啊。
她擦擦眼睛,看見媽媽端了個碗過來了:“寶寶啊,媽媽燉了紅棗湯,快趁着溫熱吃了它。”
蘇保保接過,呼嚕嚕的全吃掉。
“這樣纔好嘛。”白詩芸看着蘇保保喝完,心情大好,作爲一個媽媽,沒有什麼比自己的孩子吃的好,睡的好,玩的好,身體健健康康的還要好了。
蘇保保擦擦嘴:“我下去幫忙吧,媽媽你休息下。”蘇保保說完就去樓下幫忙了。
雖然生意不是很忙,可是要坐在店裡等着生意其實也挺累的。
蘇保保在收銀臺前一站,無趣的望着外面。
“蘇小姐。”門口的簾子被掀起來,韓東站在那裡。
“你又有什麼事情啊?”蘇保保看着韓東。
“哦,是這樣的,今日的晚宴,老太爺邀請你們全家一起去。”韓東彬彬有禮的說道。
蘇保保看着韓東不說話。
“到時候,會派汽車來接你們的,請做好準備。”韓東微微一笑,便告辭離開了。
氣的蘇保保很想拿起一罐汽水砸在他的身上,搞什麼啊,弄得她一點尊嚴都沒有的感覺,好像自己就是古時候被賣出去的媳婦一樣。
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蘇保保百無聊賴的看着店,外面的知了不停的在叫,天氣真是很悶熱。
沒有多久,在沒有空調的環境下,蘇保保依靠着一個電風扇還是不停的出汗,間或有人來賣些冰鎮的飲料解暑。
一直熬到了五點左右,爸爸媽媽休息好了也出來了。
“晚上要去他們家吃飯。”蘇保保說道。
“哪家?”白詩芸還睡的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