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文習慣早起,天微亮,就在許亦白的懷抱中醒過來。她藉着昏暗的天色看着他那張精緻的臉蛋,聽着他均勻的呼吸聲。
她怎麼也沒有預料到:有一天,她居然和他同牀睡覺。感覺一切發展太快了,幾分鐘確認交往,幾天就睡在一張牀上。如果不是生理期的話,昨晚是不是要發生關係?
她想偷偷親一下他的臉蛋,可是又沒有這個膽量。臥久的姿勢有點累,動了一下小身板,把許亦白弄醒了。
他半眯雙眼看了一下懷裡的不安分的小貓咪,有點慵懶地問:“醒了?”
“嗯。”
“再睡睡吧,今天週六。”男生調整一下睡姿,把她緊抱懷裡,繼續閉着眼睛睡着。
程靜文感覺肚子裡面一股暖流外泄,掙開他的懷抱,驚恐地坐了起來。
“怎麼了?”許亦白見她慌張的樣子,也坐了起來。
她掀開被子,急忙下牀,藉着窗外微亮的天色,看了一下牀單,果然又弄髒了,特別尷尬,不知所措:“髒了……”
許亦白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下牀打開衣櫃拿出一條運動褲遞給她:“去換條褲子回來睡吧。”
她接過褲子,在桌子上抽了一片衛生巾和一次性內褲去衛生間處理。
當程靜文處理好後,重新爬回到牀上。
許亦白再次把她抱在懷裡,調整一下睡姿,臉貼着她的臉說:“你太瘦了,感覺抱不到你,以後要吃多點。”
“小白,有東西頂着我。”她扭動着自己的身軀,東西頂着她不舒服。
“不要說話,不要動,睡覺!” 他沒有解釋,卻抱着更緊。
“哦!”
程靜文再次入睡,迷迷糊糊地聽到許媽媽在敲門:“小白,你們兩個要吃早餐嗎?”
“不吃了。”許亦白好像有點起牀氣,不耐煩地回答。
她一臉無辜地看着鬧着起牀氣的許亦白,他卻突然溫柔摸着她的頭說:“乖,繼續睡。”
天色已亮,陽光照亮整個房間,她也不是一個貪睡的人,而且肚子也餓了:“小白,我想吃早餐。”
“哦,那你去吃吧。”許亦白放開她,翻了個身背對着她,繼續睡覺。
程靜文見許亦白不願意起牀的樣子,又覺得跟他父母一起吃早餐有點尷尬,覺得還是在躺在牀上呆着吧。
許亦白見她很久沒有動靜,問:“不是餓了嗎?”
“我想等你一起出去。”她小聲回答。
許亦白掀開被子坐起來,說:“我去刷牙先。”
兩人梳洗後,坐在餐桌上等着許媽媽做的早餐。
程靜文拿起餐桌上一塊三明治開始吃,眼睛觀察着充滿尷尬氣氛的房子。
許亦白穿着一套格子長袖睡衣,昨天她也穿着跟他同一系列的睡衣,可是今天早上褲子弄髒了,就換了一條運動褲。許亦白有一米八三高,他的衣服套在她一米五八身上,寬鬆得有點滑稽。
許爸爸吃完早餐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許媽媽還在廚房忙着,因爲許亦白突然說要吃米線,不想吃三明治。
程靜文感覺許爸爸和許媽媽當她是透明的樣子,覺得特別鬱悶。
難道是因爲小白以前帶太多女人回來,所以他們麻木了?
“小白,後天出國了,怎麼還沒有收拾行李?”許爸爸突然說話。
“吃完早餐就收拾。”許亦白走到冰箱拿出一盒牛奶,倒出兩杯,自己拿起一杯在喝,另外一杯放在微波爐里加熱。
哦,對了,他要出國了。這兩天,兩個人過得太開心了,程靜文又忘記了這件事。原本不太自然的神情添加了點愁緒。
“等下我和你媽媽去探望奶奶,這兩天不回來。”許爸爸通知了一聲。
“哦!”
“叮!”
許亦白拿出加熱的牛奶放在程靜文面前。
這時,許媽媽端出一碗湯米粉放在許亦白的餐位上,然後脫下圍裙掛在廚房的門上,說:“小白,冰箱裡有菜有肉,中午你們兩個想吃什麼就做什麼。”說完匆匆忙忙地回去臥室換衣服。
“等下外出的時候記得鎖好門窗。”許媽媽臨出門的時候交代他們兩人。
“媽,把你的車鑰匙給我,我明天回學校搬東西。”
許媽媽從手袋掏出車鑰匙放在鞋櫃上,說:“放在鞋櫃上咯,你們兩個在家裡要乖乖哦,拜拜!”
最後,許媽媽衝着程靜文笑了一下。
原來許媽媽沒有把她當做是透明的!
吃過早餐後,許亦白回到自己臥室拿出行李箱開始收拾出國的東西。
程靜文也進來臥室,看到牀單上的血跡,過意不去地說:“我拿牀單去洗一下。”
“明天再洗吧,反正今晚你睡覺肯定還會弄髒的。”許亦白已經見她連續兩天弄髒牀單了,估計今晚她還是會弄髒的。
他不經意的回答,頓時讓程靜文感到害羞,他的意思是今天留她在家裡過夜嗎?
許亦白從衣櫃裡抽出幾套衣服放在牀上,她坐在牀上說:“我幫你疊衣服。”
“嗯。”他走出臥室,拿了一些洗漱用品回來。
程靜文在一旁摺疊衣服,想到許亦白真的要走了,有點難過,無聲地流淚。
正在整理行李的許亦白,無意瞥見她的異樣,在桌子上紙巾盒上抽出紙巾給她擦眼淚,問:“怎麼了?肚子又痛了嗎?”
她搖了搖頭。
許亦白再問:“那爲什麼哭?”
“想到你要出國了,不知道你要多久回來。”當她說出這句話時,不小心崩潰了,越哭越厲害。
許亦白總算明白爲什麼她之前說交往一個星期,然而,並不打算告訴她實情。
“別這樣,不是說好要開開心心地交往一個星期嗎?”許亦白把他抱在懷裡安慰着。
“嗯。”程靜文擠出一個笑容,越是離別,越要開心點。
“午飯想吃什麼?”收拾好行李後,許亦白走到廚房打開冰箱問。
“有什麼吃?”程靜文也走到廚房,撒嬌地抱着他的腰。
“我看看,有西蘭花,西紅柿,玉米,牛肉,魚,還有蝦仁……”許媽準備的食物還真充足,多樣。
“我來煮飯。”她說完放開抱着他的手,然後在冰箱拿出幾樣食材。
“你會做飯?”許亦白一直覺得她是被家裡寵得不會做家務的女孩子,覺得有點驚訝。
“還可以。”她靦腆謙虛地說。
“我幫你洗菜。”許亦白拿過她手裡的食材放到洗手檯。
“沒有想到你做菜這麼好吃。”許亦白嚐了一口蝦仁炒蛋,雖然菜式普通,可是很美味。
“當然,總不能學習不好,做飯也不行。不然這樣的人生太失敗了!”程靜文傲嬌地說着,突然想起應海玲常反駁別人嘲笑她黑暗料理:你總不能要求一個人長得漂亮,學習超級好,還要會做菜,不然其他女生沒有活路!
對,應海玲這種漂亮的學霸,留給了學渣的程靜文一條活路。
程靜文不禁地笑起來。
“難道你要走賢妻路線?”許亦白調侃一下。
“誰說,我要做一個事業上女強人!杜拉拉是我的榜樣!”程靜文豪言壯志地說出來。
“吃完飯後,要不要做點什麼?”許亦白吃着飯,順便問一句。
“做點什麼?”程靜文腦補了一個兒童不宜的畫面,臉紅地說:“今天不方便。”
他看到她害羞的樣子,知道她肯定是誤會了,故意取笑她:“放心,我還沒有飢渴到跟一副排骨做那種事。”
“……”小女友害羞地低頭不語。
“怎麼了,你想做?”他故意壞壞一笑。
小女友不說話,默默地吃飯。
他夾起幾塊肉片到她碗裡,說:“多吃點,等你長肉了,我再考慮一下。”
小女友哭笑不得,又羞又惱,停下吃飯的動作說:“可不可以,不要再說這個話題?”
“看電影還是逛街?”許亦白笑了,轉回正常的話題。
“睡完午覺再決定好嗎?我好睏!”她真心困了,昨天她跟許亦白一起睡覺,緊張到大半夜才能睡着。
“叫你早上多睡一點,你又不睡。”他有點抱怨。
“……早上是餓了。”小女友嘟着嘴委屈地說。
許亦白笑了一下,不再捉弄她,說:“等下吃完去午睡吧。”然後繼續吃飯。
許亦白沒有睡午覺的習慣,吃完飯後就洗乾淨碗筷,坐在客廳打開電視,想點播昨天程靜文說的那部叫大白的電影,好像搜不到的樣子。然後回去臥室問正在躺在牀上玩手機的程靜文:“文文,昨天你說跟那個瘋狂的動物城同一個創作團隊的那部電影叫什麼?”
“超能陸戰隊!”程靜文隨口回答,突然又坐起來問:“你要看嗎?”
“嗯,我現在打開電視在點播。”
“我也要看!”
“你不是要午覺嗎?”
“看完睡也行!”程靜文從牀上蹦了下來,跑到客廳去。
許亦白看着她活潑的樣子沒多說什麼,走出客廳用遙控對着電視機打字,搜索“超能陸戰隊”。
電影劇情不錯,內容很精彩,不知道程靜文是不是因爲看過了,還是困了的原因,迷迷糊糊地把頭枕在許亦白大腿上睡着了。
當程靜文醒過來的時候,許亦白已經看第二部電影,她換了一下睡姿,動了一下頭部,有東西頂着她頭,躺着仰了一下頭,看到許亦白的□□被頂了上來。
“小白……”程靜文看着他的□□,輕輕喊了一聲。
許亦白髮現她已經醒了,淡定地一手掩住她的眼睛說:“不許看,不許問!”
“哦!”她實在是太困了,不再理會,繼續睡覺。
他輕輕地用手扶起她的頭部放在沙發上,然後站起來,讓她睡在沙發上,說:“我去洗澡。”
她疲倦地撐開眼睛,看着牆上的掛鐘,說:“才下午三點鐘,爲什麼這麼早洗澡?”
許亦白紅着臉說:“我說過,不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