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磨人的週末(下)

許亦白走過去一手勾着程靜文的脖子, 拖着她回臥室說:“老婆,回房休息。”

他拖着她回到臥室後,關門, 鎖上。免得外面的老太太生氣抓狂進來。

“小白, 這樣不好吧, 你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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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亦白親了一下她的嘴脣, 她的臉又紅了, 不再說話。他拿起書桌上的平板電腦地給她,說:“到牀上看電影去。”

“哦!”程靜文接過平板電腦,乖乖地爬上牀, 點開平板電腦的視屏APP。許亦則在書桌旁坐在椅子上,開始整理明天需要翻譯的資料。

程靜文看着他忙碌的背影, 就開始恨自己不是像應海玲那種大學霸, 不然現在就可以幫許亦白減輕他的工作量。她就這樣一邊用平板電腦播放着電影, 一邊看着許亦白在工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直到半夜, 有人拿開了她手上的平板電腦,抱起她調整她睡姿。

程靜文迷糊中伸出兩手環抱着許亦白的頸部,親在許亦白的臉頰。他輕輕地掰開她的手,讓她躺下來,給她蓋上被子, 說:“別鬧了, 很晚了, 快點睡覺。”

“小白。”

“嗯?”

程靜文覺得自己跟許亦白差太遠了, 感覺到有點不安。沒再說話, 抱着他再次睡覺。

清晨,程靜文因爲旁邊的人已經起牀了, 她也醒了過來。許亦白正在換衣服,說:“還早,你睡着吧。”

程靜文聽到客廳響起許奶奶的說話聲,不敢多睡,坐了起來。她會想起自己的家奶奶,從小到大不准她賴牀。

許亦白看着她驚弓之鳥的樣子,笑了笑說:“我奶奶就是這樣,特別愛嘮叨,她說的話不用放在心上。”

“奶奶好像不喜歡我的樣子。”程靜文有點擔憂地說。

“奶奶也沒有很喜歡我媽媽。”許亦白摸着她的臉,笑着說:“你不用去迎合她,畢竟老人的想法跟年輕人不一樣。”

“嗯。”

許亦白書桌上有一小疊百元鈔票,他拿起來遞給程靜文說:“我媽拜託你今天帶奶奶和楊樂去逛逛,難得他們來一次G市。”

“嗯。”程靜文點了點頭,接過錢,想了一下:“我要帶她們去哪裡逛逛?”

“你先帶她們去陶陶居吃早餐,然後去步行街吧,或者問問她們想去哪裡。”許亦白也沒有多想,他不太擅長規劃這些,“下午3點左右就送她們去客運站,讓她們回去F市。”

“嗯。”

“這裡的東西太貴了,比F市還要貴一倍!”許奶奶帶着老花鏡看着陶陶居的菜單。

程靜文尷尬地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笑笑地拿起茶壺給許奶奶,楊樂倒茶。

許奶奶見價錢貴,捨不得點餐,教訓起程靜文說:“你說你,怎麼一點都不懂節省,這錢都是很難賺的……”

程靜文心裡突然好想揍一頓小白,自己的奶奶這麼節省,還要她帶奶奶來最貴的茶樓。

“小白說,難得奶奶來一次G市,要帶奶奶吃一頓好的。這家是小白指定的過來的。”程靜文不管了,什麼都往小白身上推。

許奶奶聽見是自己孫子指定的,不再多說什麼,又帶點得意的語氣說:“還是孫子比較疼我。”

“奶奶,樂樂,你們要吃什麼,我幫你們點。”程靜文拿起鉛筆,等待她們兩人發落。

吃過早茶後,程靜文帶着許奶奶和楊樂去騎樓步行街,她覺得這是G市的特色建築的商業街。而許奶奶走完步行街就怪她帶老人家往多人的地方去,害得她走得不舒服。

程靜文一副歉意的表情跟許奶奶道歉,說:“對不起啊,奶奶。或者你有沒有想要去的地方?”

許奶奶卻一副爲難她的樣子說:“我都不怎麼來G市的,我不清楚有什麼地方,這些不是你應該安排好嗎?”

程靜文依然禮貌地笑着說:“奶奶,不如我們去文化公園吧,那裡經常有唱戲的。”

“唱戲有什麼好看,電視裡面經常都有播。”許奶奶一副不稀罕的樣子。

程靜文連忙轉移目標,問楊樂:“樂樂,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她覺得像樂樂這種愛玩的年紀,一定會有很多主意的。

結果樂樂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小文姐,你安排就好,我去哪裡都沒有所謂。”

程靜文聽到這答案,差點都崩潰了,爲什麼這個週末這麼折磨人?偏偏還是小白的奶奶!

女人何必爲難女人呢!到底什麼時候到3點送她們上車回家?!

最後,程靜文拿起手機打開景點APP軟件查找休閒觀光景點,找到一個環境不錯的地方——沙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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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島是以前G市的商埠,那裡有十多個國家領事館,多家外國銀行,洋行等舊址,被稱爲“歐陸風建築博物館”。

來這裡的旅客也很多,不過沒有在商業街那麼洶涌。

程靜文帶着許奶奶和楊樂沙島逛了一圈,感覺就像去到20世紀初的歐洲街頭,許奶奶也很喜歡這樣的格調,連忙叫程靜文給她拍幾張照片,以後曬出來寄回老家。

逛完一圈後,程靜文帶許奶奶和楊樂在沙島一個靠江邊的咖啡廳休息,給她們兩個人各點一杯果汁。當然,價錢牌早早被程靜文拒絕接過服務員的遞過來的,直接下單。許奶奶不知道價錢,便不會多說什麼。江邊還有一些街頭音樂band在演奏,許奶奶似乎也很喜歡,看着幾個表演音樂的年輕人,不斷讚賞:“看他們弄的那些樂器多好聽。”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兩點多,程靜文開着車到客運站給許奶奶兩人買了車票,目送她們上車。許奶奶臨上車還不忘跟她提醒一定要把照片曬出來寄到奶奶家去。

送走了許奶奶和楊樂,程靜文把車開回到許亦白家樓下。這時間段也不知道幹什麼好,索性回去許家睡個午覺等許亦白回來後,再回學校。臨睡前,她還發了一條微信告訴小白已經送奶奶上車了。

“文文。”許亦白回家後,見到程靜文在家裡睡覺,搖醒她。

“嗯?”程靜文揉着剛睡醒的眼睛,看着許亦白。

“吃飯沒有?”今天是交易會的最後一天,很多事情處理,許亦白跟父母差不多晚上10點纔回來。

她看了一下窗外,外面天色已經晚了,街上的路燈亮了,看了一下牀頭櫃的小鬧鐘,10點了!原來自己已經睡了六七個小時了。

“沒有。”她輕輕地回答。

“起來吧,我帶你到樓下吃點東西。”

許亦白家附近有一條夜市街,各種各樣的美食都有,程靜文看得口水都流出來了,若不是許亦白在自己身邊,她真想每一個檔都試過一遍。

“想吃什麼?”許亦白問。

程靜文眼睛死盯着一個燒烤檔,深呼氣一口氣,說:“小白,你決定吧。”她知道她前天鬧肚子痛,許亦白一定不會給她碰這些東西的。

許亦白帶她來到一個大排檔,跟服務員說:“一份皮蛋瘦肉粥,一份炒牛河,還要一份炒菜心。”

在等上菜的時候,程靜文無聊地看着對面的燒烤檔,烤雞翅、烤韭菜、烤豆腐、烤茄子、烤豬肺……好想好想吃……內心盤算着,等哪天許亦白不在她身邊,一定要好好狂吃一頓,就算再鬧肚子痛也要吃!

許亦白看穿她的小心思,看着燒烤檔,問:“想吃?”

她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下,然後又搖了搖頭。

“今天可以吃。”他看着她矛盾的樣子,估計是怕怪責,不敢說要吃。

“真的?”程靜文眼睛閃過一絲興奮。

許亦白看着她瞬間變化的表情,笑了笑說:“只能吃兩樣,不能吃多。”他也知道,如果一味的禁止,只會造成她揹着他偷偷去大吃大喝一頓。

“我想要烤雞翅和烤韭菜。”程靜文臉上掩飾不了得意的微笑。

“這些東西只能偶爾吃,不能經常吃,知道嗎?”許亦白像個家長一樣在教育自己的小孩。

“嗯。”她乖巧地點了一下頭。

許亦白便起身過去對面的燒烤檔給她買想吃的東西。

“聽說,你帶奶奶去沙島,她挺喜歡那個地方。你是怎麼想到帶她去的?”許亦白很好奇她不是本地人,卻想到帶奶奶去沙島觀光。

“景點APP介紹的。”

許亦白聽了她的答案,愣了一下,說:“嗯,還不算笨。”

程靜文吃着烤雞翅也懶得跟他辯論笨不笨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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