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被打的老二和老三。
典型的自己被打,就要從其他被打的更狠的人哪裡找平衡感。
“我看你們也別想着出去了,條子把你們關到這裡來,可不像是會放你們出去的。”
“啊,怎麼會?”鹿冉有些不相信的說。
“一看你就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孩子,條子可不一定都是什麼好東西。”一個男子嗤之以鼻的說,“如果真的有心只是讓你們暫時收押等待調查,可不會送你們到這。”
夏安安微微挑了挑眉,這羣人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都什麼德行。
“夏安安,那我們怎麼辦呀?萬一真像他們說的,這幫警察是不打算放我們出去了……”
夏安安拍了拍鹿冉的肩膀,神態淡然自若,“稍安勿躁,會有人來領我們出去的。”
比如,那個坐辦公室的小頭頭,知道自己和一羣罪犯坐在一起和諧的聊天,一定會坐不住的吧。
“誒,說說你們爲什麼被抓進來啊?”夏安安問對面的那羣人。
“俺是當初搶劫了銀行車被抓住了。”一個老實巴交的糙漢子有點不好意思說。
“喲,厲害了,膽子大啊。那你現在後悔當初搶劫嗎?”
糙漢子想了想,搖了搖頭,“俺不後悔,他們是五天以後才抓到俺的。”
所以,這還是自豪上了嗎?
“你當時爲什麼要去搶劫啊?總該不會是爲了測試測試看警察幾時能抓到你吧?”
“當然不是。俺曾帶隊給一個開發商幹活建樓,但是那個開發商就總拖欠俺們的工資不給,還總說俺們乾的太慢,俺們乾的不好。他不給俺錢,俺就沒法給弟兄們發工資了。”
“後來俺就帶人去找他鬧,結果他們還打人,把俺的一個兄弟給打成了重傷,不治身亡,開發商還推卸責任不賠錢。爲這事,我當年也找過政府、警察,可是警察和政府不管啊。結果後來,俺那個去世的兄弟的小女兒得了重病,急需用錢。家裡能賣的都賣了,親戚能借的錢都借了,還是有一大個無法彌補的缺口。”那糙漢子說着說着又嘆了口氣,才繼續說。
“俺一直覺得愧對俺那個死去的兄弟,他到死,都沒能給他要來一分錢。有一次,我在電視上看到有一個人搶劫了給銀行送錢的車,二十年後才被抓住,而且還成了富商。俺就動了這個心思。就去採了幾天的點,後來,聽說那小娃娃又下了病危通知,在不交錢就沒救了。俺就提前出手了。也幸虧那筆錢交的及時,那小女娃救了過來。”說完後,糙漢子如釋負重的鬆了一口氣。
這樣,他應該也不算對不起他那個死去的兄弟了吧。
夏安安和鹿冉聽了後半晌無言。
尤其是鹿冉,他身位一個商人的兒子,家裡也是開發樓盤的,也經常聽人說開發商拖欠工款不給的問題。
但是基本上都聽說的是開發商有多委屈,工隊的人又多刁蠻不講理,所以他的思維也早給定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