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澈聽到聲響，轉過頭，看到慕暖兒，脣角自然地揚起，“你來了。”
跟在後面的司悅染看到顧言澈竟然那麼燦爛地綻放了他的笑容，一時間都有些難以置信。
他竟然笑了……
顧言澈看到慕暖兒的後面還跟着個女生，視線朝後瞄了眼，沒想到竟然是她。
司悅染見顧言澈看向自己，有些緊張和激動。
“那個，你好。”
她衝她揮了揮手。
顧言澈淡淡點頭，應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你先去那邊坐一下。”
慕暖兒對司悅染說完，來到鋼琴前，問顧言澈，“我們今天要練習哪段和旋？”
顧言澈回答完她的問題，餘光瞥了眼坐在那兒的司悅染，問道：“那是你朋友？”
“今天剛轉來我們班的同學，算是我朋友吧。”慕暖兒笑了笑，手放在了琴鍵上。
兩個人彈奏得越來越合拍，幾乎一落手就是行雲流水般的旋律。
司悅染坐在那兒，靜靜地看着他們，眼中充滿了羨慕。
突然間，她想也去鋼琴了，爲的是有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慕暖兒跟顧言澈練習了半個多小時的曲子，臨走的時候，慕暖兒忽然說：“顧學長，你有時間一起吃個飯嗎？我們一起練習了這麼久，太麻煩你了。”
顧言澈聽聞，有些意外。
他跟她一起練習了這麼多次，她沒想過請她吃飯，今天卻……
難道是因爲這丫頭？她帶她過來，想必也是故意之舉。
顧言澈心中瞭然，嘴上卻沒問什麼，點頭，答應下來了。
司悅染跟慕暖兒走出音樂教室樓，低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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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爭取了一次吃飯的機會，怎麼還看起來不太高興啊？”
“沒有不高興啊！”
司悅染搖了搖頭，勉強衝她一笑。
也許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的緣故，她的心思一直比別人細膩敏感。
剛纔透過顧言澈看慕暖兒的眼神，她發覺，他好像喜歡暖兒，因爲他看她的眼神，跟之前她所見到的他看別人的眼神不同。
那麼的清澈溫柔，如果是他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她，恐怕她早已經醉了。
可是暖兒已經有男朋友了，那他豈不是註定要傷心了？
司悅染覺得自己真是有毛病，幹嘛要替他操心那些有的沒的啊！
一放學，慕暖兒就跟商洛修說了她要請顧言澈吃飯的事兒。
主動向領導彙報，也許領導不會那麼生氣。
意外的，商洛修這次不僅沒有反對，還摸了摸她的腦袋，“有進步，不過下次要向我請示，我同意了你才能請人家。”
“暴君！”
慕暖兒哼了一聲，拿開他的手。
“我想請誰吃飯就請誰吃飯，我自己有錢，又不用你付。”
“小丫頭，這是錢的事兒嗎？我真該趁你昨天喝醉，好好地收拾你一頓。”
“你還說呢，我都說過多少次了啊！不準在我的身上種草莓，可是你不也沒有聽麼。”
商洛修眯了眯眸，“還敢跟我擡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