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找來衣服到浴室衝了個澡,洗去身上因爲運動遺留下來的粘膩,洗完澡後,穿上睡衣。
他看了眼桌上還粥和湯,因爲是用保溫碗裝的,現在還暖着。他遲疑了一下,然後就打算叫熟睡的人起來吃了東西再睡。
走到牀頭,想叫了,可是忽然又不想吵醒她。眼睛一直看着她的睡臉,脣線向上勾了勾。
南宮稀一腳跪上去,一手撐在牀上,另一手抓過那張白皙紅潤的臉就吻上去。
他的動作很輕、很緩,很溫柔、卻也帶着狂野的熱度,在她輕抿的雙脣上碰觸,輕咬,還用舌頭舔。
很快,牀上熟睡的人蹙起了雙眉,眉眼都皺了起來。南宮稀看到了,眼裡露出戲謔,嘴上的動作不輕不慢,反而加重加快了,直到被親的人恍恍惚惚,渾渾噩噩,困擾地撐開睏乏的雙眼。
杜紫玲一醒來,嘴上的真實感馬上飆到她的天靈蓋,整個人猛然回神了。
想把南宮稀推開,可是毫無力道,他太強勁了。偷腥的南宮稀很坦蕩,與她對視着。
杜紫玲瞪着惱火,嘴上用力一咬,他便嘶的一聲離開她的脣了,不過兩人面對面的距離還是非常近。
“你醒了?”南宮稀湊得近近的,把目標轉移到杜紫玲白白又可口的脖頸上,問得輕而柔。
“你這樣,我能不醒嗎?”杜紫玲的聲音很重,但是南宮稀聽進去,並沒有覺得她討厭他這麼做,她的心跳還加快了,只不過他的丫頭不敢表現出來而已。
“聞什麼聞,滾開。”杜紫玲用力推擠得寸進尺的某忠犬。眼裡露出兇光,是誰把她搞成這樣,她可是還記恨着呢。
被推來推去,南宮稀無奈,只有悻悻作罷。他坐到牀邊,一手摸她的臉,杜紫玲並沒有拍開他的手,這讓他心裡好一陣高興。
“沒吃東西吧?我拿了點湯和粥上來,先喝了再睡吧。”
如果不是昨晚,依南宮稀現在這溫柔寵溺的舉動和話語,杜紫玲肯定會很高興,雖然現在也有的高興……但是!這傢伙肯本就是匹狼,還是一匹“精力旺盛”,比野獸更野獸的狼。
杜紫玲也不看他,扭頭側過身子去,拉上被子蓋住脖頸。
南宮稀扶在她臉上的手因爲她的轉身而落在了她的耳根後,看着她的後腦勺,南宮稀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勾脣,再一次輕聲柔語,揉她的腦袋,“好啦、好啦,丫頭,吃了東西再睡。”他可不忍心看她餓肚子。
杜紫玲並沒有閉上眼睛,而是在想什麼。她知道昨晚南宮稀幫她洗了澡,還穿上睡裙。她知道這傢伙很愛她就是了,可她的心裡就是存着一絲氣出不來。想來想去,就是不明白爲什麼堵着一股氣出不來。等南宮稀又開口喊她起來吃東西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在挑弄她的耳垂了。
“……”
杜紫玲彷彿知道了,那股氣是怎麼回事,她轉頭,雙眼直盯着某忠犬。
“好了,起來了。”南宮稀臉上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