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錯了。
她已經意識到了,她沒有用心去了解南宮稀這個人。
在她住在他家裡的那些天,她以爲她已經大致瞭解他這個人了,可是……
南宮稀跟別人展露的笑容看起來是如此的閃亮,使得他周邊的空氣圍繞着股舒爽,似鮮花在他的身邊綻放……
“……想看看工作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想到晃神的杜紫玲不由得聲嘟囔起來。
在南宮家裡,她有看到過南宮稀看件的樣子,他學習的時候應該也是那樣的吧,做事情的時候都帶着股孤傲的冷酷,卻無比認真。
“你在嘀咕些什麼?”南宮稀偏頭問。
杜紫玲回神,不愛搭理地瞄了他一下,懶懶又悶悶地:“在想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想到她開始在意他,南宮稀心裡就倍感歡愉,扯笑,眼裡多了絲痞氣,“你這麼想知道的話,我倒是不介意。你想從哪裡開始瞭解,從身?那我不介意脫光給你看…”
“色狼。”杜紫玲罵。
“呃……在你面前,我是會毫不保留地露出我豺狼虎豹的本性。”
“無恥。”
“我只對你一個人無恥。”
“無賴。”
“只對你一個人無賴。”
“花言巧語。”
“花言巧語,只對你。”
“輕浮!”
“對我來,對一個人輕浮就是對那個人輕薄,我輕浮,也是因爲你。”
“厚臉皮。”
“呃…我南宮稀一生只對一個人厚臉皮……”
“……南宮稀你喜歡我麼?”
“喜歡!”
“……那你愛我麼.?”
方向盤一個調動,噶的一聲急速煞停了車。杜紫玲被嚇一跳地望向突然停車的南宮稀,此刻,望進的卻是一雙充盈着濃濃愛戀,瑩瑩深意的黑眸裡,杜紫玲的心臟驀然狂舞……
“……你終於開口問了……”南宮稀專注地凝視着她,聲音好似被紊亂的呼吸牽動般,顯得有些抖動。
車內的溫度突然急升,讓杜紫玲感覺有些熱,她撇過頭,不敢再與他直視。
“問了些不得了的話就想逃避,這樣可是犯規。”南宮稀抓住她的雙肩,他要讓這隻烏龜伸出腦袋來面對他。
“誰逃避了…”被人用力擒着雙肩強迫面對,可杜紫玲的腦袋還是扭到一邊……
南宮稀也不火,“還沒有逃避。”伸起一隻手就扣住她的下顎,杜紫玲這隻烏龜被人拴住腦袋般,縮不進殼裡。
臉朝他,雙眼躲了躲,逃也不是就直視上去。
一眼又望進那雙異常認真的眸子裡——
她胸口裡的節奏比剛剛更急躁了。
難道她不知道嗎,她寥寥數語已經讓他心裡埋藏已久得不到迴應的感情決堤而出了,那種越積越多、越久越濃的情意,一旦釋放出來,連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她眼裡爍爍而動,看出她在緊張。
眼底深處還有一絲的火苗搖曳閃亮着……
南宮稀定睛深望,蹙眉深思。
她眼底閃亮着的那火苗,帶着某種期望般……
緊下的眉鬆開。
杜紫玲看到他忽然變得緩和起來,還沒容她有思考,南宮稀扣着她的下顎便吻了下來。
啄一啄,一句:“我現在告訴你,”
含一下,一句:“……我當然喜歡你,”
咬一口,一句:“……我也理所當然地愛你,愛得無法自拔。”
他的脣緊貼着她的脣吐息話.。
杜紫玲狂舞着心臟驚愕,同時,人已經被摟過去——
她與他零距離緊貼。
座椅被放下。
她被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