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葫蘆和靜墨都笑開了,有了小葫蘆的指引,靜墨現在倒也一路順風,只要沒有碰觸到那些不該進入的地方箭雨還並不想當難纏,而後面跟來的石魔依舊緊追不捨,靈魂力的躍升提供給他的也只有反應速度而不包括真正的速度。他也只能堪堪避開石魔的追擊,並無法真這個甩開這個包袱。
靜墨迅速登上那處高地,果不其然射擊下來的無論是箭雨還是其他攻擊手段都只是虛幻而已。
停留在原地的石魔卻一陣恍惚,在下方轉悠了半天卻依舊不敢登上此處高地,索性蹲在下方等待靜墨自己下來。
“這裡還真是特別,應該是有大能力者以大,法力將此處掩蓋,只有真正通曉陰陽術的人才能到達此處,我先前也只是半吊子,看來現在最少也能混個大師噹噹,真正能得到陰陽極引導的陰陽師在全大陸也應該只有我小葫蘆一個吧。”小葫蘆可勁的在那處自吹自擂,靜墨則是很隨意的將已經拎出來的金蛇劍放回體內,術業有專攻,而且金蛇劍畢竟是真正的王者兵刃,攻擊力絕對強大。
“行了行了,你少吹噓會又不會死掉。”金蛇劍靈也在此處顯化出來,隨手將一副極爲繁瑣的陣圖刻在靜墨的身體上。
而就在此時,靜墨的身體光芒大盛,無盡的霞光自衆多彩鍾乳上散發出來,射向靜墨的身體。而身爲當事人的靜墨卻發現自己連動彈都無法動彈一下。
小葫蘆立即掐出金蛇劍靈的脖子用力搖晃道,“你對主人做了什麼!做了什麼。”
金蛇劍靈也是一臉呆滯的看着眼前的景色,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麼,霞光中蘊含着強大的特殊能量,兩個靈體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感,迅速躲到他們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靜墨的丹田內。
靜墨丹田內一個葫蘆在不斷撞擊着一柄彎曲的長劍,不過兩件武器都很默契的散發出強橫的光芒來幫助主人抵抗這些衝擊過來的霞光。只是作用幾乎爲零。
“不用擔心我,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麼,不過這霞光應該對我無害,你們不用費心了,他向我發出的只有親近……”靜墨的聲音越來愈小,直至再也聽不見他說些什麼,而此時無論是金蛇劍還是九轉靈葫都被彩色霞光給擠壓出來,他們只能在一旁看着彩色霞光充斥着靜墨的身體。
三個生靈都沒有發現,在金蛇劍靈將陣圖刻畫在靜墨身上的時候他便消失在一個角落裡,再也尋他不到。
靜墨的意識逐漸開始模糊,他的大腦充斥了無數的事情,他捂着自己的腦袋不知所措,他已經逐漸有些分不清到底什麼是他本身所有的,什麼是最近添加進來的,腦子越來越迷茫,越來越感覺到頭疼。
直到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站起來,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座華麗的宮殿,而周圍圍着無數的僕人模樣的隨從,一個個關切的看着他。
“殿下您怎麼樣,沒事吧?”一個長相清秀的宮女買着小碎步迅速跑過來扶起他。
“我怎麼了,我這是怎麼了?”靜墨使勁搖着頭顱,迷茫的看着周圍的景物,卻又感覺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反過來問自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他自己這次卻給出了答案,他是琉球國的太子,這是一個很弱小的國家,嚴厲的老爸對他很好,慈愛的母親也很疼愛她,而他還有一個很關心他的姐姐,這個姐姐的容貌竟然是和靜心一個模樣。
靜墨又迅速問起自己靜心是誰,但卻沒有得到任何答覆,有的只有愈發疼痛的大腦。
他是一個成天喜歡和僕人們打打鬧鬧的太子殿下,沒有什麼太子應有的架子,所以這些僕人們跟他也是幾位親近。
“我是剛纔在騎馬,摔下來磕到腦子了?”靜墨試探性的問道扶起他的那個女僕,“阿慧?”
“恩,”那位女僕欣喜的看着他,“殿下沒有事,我就說殿下身體一向那麼好怎麼可能這麼被一匹馬給摔成這樣呢。”周圍所有的僕人都是滿臉的欣喜,他在這些僕人的身邊還是那麼被好感。
靜墨也就大大咧咧坐在地上跟這些僕人們天南海北的亂扯,他們這裡是與世隔絕的一片列島,十數塊還算大的島嶼加上數十塊小島組成了這個小國家。他在這裡找到了最爲熟悉的感覺。
不一會兒,一個華貴的女子邁着小碎步以令人咂舌的速度跑到這裡,“看來你沒事麼,怎麼那些僕人給我報告你有些神志不清的說這些什麼胡話。不過你沒事就好,艾虎!”一個面色中微微帶些怒氣的說道,眉頭微皺,卻不是生氣所致,帶着無盡的愁容。而他身邊的一個魁梧男子立即有些詫異帶着驚喜的看着靜墨,只是下一刻他的身體就微微有些發抖,
撲通!
魁梧男子突然跪倒在華美女子的身前,顫抖着。
“嘿嘿,姐姐你叫艾虎幹嘛啊,咱們兩之間的玩笑你別牽扯到下人們呢,我這不是看你這麼多天都沒有跟我見面了,這不叫艾虎這樣你怎麼可能會過來啊,話說國事就這麼重要麼,弄得我的老姐臉上都有些皺紋了呢,小心以後嫁不出去。”
“混小子還是那麼口無遮攔的,再說你小子怎麼就對國事一點也不上心呢,而且也不敢進娶個太子妃,至於你姐姐的婚事等你繼承了父王的皇位後給我找一個就是了麼。”華美女子笑罵道,隨即看到周圍一大羣眼睛看直了的僕人,立即恢復了高高在上的姿態,只留下一個美麗的背影。
“要是什麼時候我做了這個駙馬的位子就好了,不過公主還真是讓人高不可攀啊。”這些僕人在靜墨面前也都是一副口無遮攔的模樣,與見了公主時完全是兩個人。
靜墨笑罵着給了他一個爆慄,“我一定要給姐姐找一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作爲駙馬,至於你小子還是別想了吧。懶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是這麼來的。”
而這名僕人卻沒有絲毫僕人的樣子,非要追着還靜墨一個爆慄,“太子殿下真是的,我們只是想想而已你還真的較真了啊!”
日子過得甜美而充實,雖然靜墨經常會有些感覺和顯示對不上號的感覺,但他也沒太往心上放,直到有一天他在房間裡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幅幅小人的動作畫面。
那時是他再過些時候就要去母后那兒請安的,也不好出去玩,閒來無事便按照小人的動作開始運作,幸好這些動作還都些小幅度的,不然他可不可能去運作,畢竟他是王室,在去見母后這麼莊重的場合他就算平時在頑皮也要在這個時候嚴肅下來。
纔打了沒多久,靜墨便發現自己長期沒有絲毫增進的肉體力量竟然強大了許多,而靜墨卻有了非常熟悉的感覺,肉身極度強大的感覺竟然此般熟悉,讓他都有種停不下來的感覺,直到一個女僕進來告訴他就要去皇后的寢宮之後才勉強停下。
一次嚐到甜頭,他便再也停不下來,一有空餘時間便全都放在那套功法上,但他給下人們講的時候,他們看着靜墨做出來之後,一個個嘗試卻沒有哪一個可以感覺得到那種肉體力量能感覺到的增長。
靜墨不是一個呆傻的孩子,更不是一個沒有上進心的人,只是他對那些所謂的國事真的沒有絲毫興趣,處理他們讓他都有種作嘔的感覺,嘗試了幾次之後便再也不願意跟着父王處理文件了。
他感覺到異樣之後卻仔細思索,卻感覺到自己只有這幾年的記憶,在早些時候的記憶卻什麼都沒有,跟那些僕人們對峙的時候他們說出來的景象他卻絲毫沒有印象,加上肉體的力量不斷增強,他對之前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但是對另一段事情卻更加有感覺,這些事情都曾零零星星的出先在他的睡夢中,這些夢的真實讓他幾度感覺到自己就是那其中的一員,而現在他卻幾乎能完全感覺到這些事情到底有沒有發生,甚至記得其中的很多小細節,睡夢怎麼會這麼真實!
“你這個混小子還打算睡到什麼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靜墨的腦海中,但是仔細觀看周圍卻又什麼都看不到,甚至什麼都感覺不到,只是這個聲音卻讓他感覺到一種濃濃的熟悉感。
“你是誰!爲什麼說我在睡覺,我明明是在這裡站着,怎麼可以說是在睡覺呢!……”
但無論靜墨如何嘶吼,回答他的只有房間牆壁的迴音而已,那個聲音再也沒有響起過,但那種真實感卻一直揮之不去。
無論問誰回答他的就只有愕然而已。
“墨兒,你別嚇唬母后,你這是怎麼了啊,別嚇唬母后,如果你真的出了什麼事怎麼辦啊……”
“墨兒,小墨墨……”
……
“不對!那些都不是真的!”隨着肉體的增強,周圍的嘈雜之聲愈發微弱,而存在於他腦海中的另一個聲音卻愈發真實,愈加清晰,“這些都只是幻覺而已,我無父無母,無親無故,只是渴望這些情而已,但真實沒有所有的情,不要再蠱惑我了,我是靜墨,生階修士靜墨!還有很多事情要我去做,我又怎麼可以在這裡浪費時間,絕對不可以!”
“墨兒,你別嚇唬我們,我們……”一個華美女子在靜墨的牀邊哭聲不止,但她的聲音愈加模糊,微弱直至連什麼都聽不清之後一切模糊的景象消散在空氣中化爲過眼煙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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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真的奢望親情,但我還有事沒有完成,雖然不很喜歡這種強行擄掠的行爲,但是還是很謝謝這個地方,至少讓我擁有了三年的親情,”靜墨緩緩說道,雖然這裡困擾了他足足三年,但他對這裡並沒有太多的恨意,反而有些喜歡這裡,畢竟讓他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親情是什麼滋味。
“靜墨你個死小子要醒了麼,真是不讓人省事啊,這一睡就不知道多長時間了,要是錯過蕭烈那老小子組織的什麼強令神龍族不得下界之類的法門呢!”靜墨剛一恢復意識便聽到了金蛇劍靈抱怨的聲音。
在前不久靜墨的指頭微微動了下,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多少次了,但他依舊每次仍舊到這裡看上一會兒,此次也不例外,只是這次便不需要失望而歸了。
“混丫的,我才離開多長時間又不是死掉了,至於這麼給我哭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