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吧?傻逼,你現在如果給我道個歉,然後認我當老大,再保證絕對不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就寬宏大量,勉強不跟你計較了。”秦少鵬瞥了江輔宸一眼,傲氣十足的說道。
可江輔宸這個不按常理出牌傢伙再一次讓人跌破眼鏡了,他一揚手,在秦少鵬的腦袋上拍了一記:“以後跟我說話的時候正常一點,要不然抽死你,來頭大就牛逼了?照打不誤!”
“狗日的,本大少要殺了你。”秦少鵬怒了,跳起來就向江輔宸撲去,張牙舞爪的,就差沒用嘴巴咬,可他哪裡是江輔宸的對手?被江輔宸一隻手就頂住了,任他拳腳飛揚,也招呼不到江輔宸身上。
“華姨,幫我殺了他,本大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在你的包裡放老鼠了。”憤怒之下,秦少鵬脫口喊道。
“噗嗤。”房車內的氣氛頓時凝固,旋即,江輔宸差點笑噴了出來,樑儼雅也是表情古怪的看着餘慶華,而餘慶華卻仿若無事一樣,乾脆把頭瞥向一旁,看着窗外。
“給我老實點。”江輔宸一巴掌拍在秦少鵬腦袋上,直接把他拍回座位,眼睛一瞪:“再敢動一下,信不信我抽死你?”秦少鵬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還真被江輔宸的兇樣給嚇到了,氣呼呼的坐在位置上沒再動手,但還是瞪着牛眼嘟囔道:“操你大爺的,本大少好漢不吃眼前虧,瓷器不跟瓦器鬥,有種你給我等着。”
就在這樣怨氣沖天的氛圍中,江輔宸被帶到了一傢俬立醫院,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把後背的子彈取了出來,包紮好後,躺在了高級病房內。
“這麼大的子彈都沒打穿你,真特麼的老天沒眼。”有餘慶華在,秦少鵬這個大紈絝還捨不得離去,手中拿着那顆取出來的子彈,咋咋呼呼的罵道。
這枚改裝過的狙擊槍子彈,足足有六七公分長,看起來極有殺傷力和穿透力,連鋼板都能直接射穿,卻沒射穿江輔宸的身體,就連爲江輔宸操刀的醫生都是驚歎了好一會兒。
“還沒被抽夠是吧?”江輔宸笑眯眯的問道,秦少鵬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剛纔在車裡,也不知道被江輔宸拍了多少下,現在感覺還有些生疼,但他好面子啊,硬着頭皮罵道:“在登州莫裝逼,裝逼被雷劈!”
“好了,少說兩句,一路上就聽見你們吵個不停,累不累?”樑儼雅忍不住開口說道,她心中還真是有點擔憂,怎麼江輔宸和秦大少就像天生不對盤一樣?從開始就掐,還真怕江輔宸把這位手眼通天的大少給得罪了。
“餘賀嵩我都能收拾的服服帖帖,就他這樣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也敢跟我叫板?”江輔宸撇撇嘴說道。
“混蛋,你說誰毛都沒長齊?再說一遍試試,我弄死你信不信?還有,混世魔王餘賀嵩算個屁啊,他敢來本大少的地盤上,本大少就打的他叫混世稀泥。”秦少鵬毫不弱勢的回敬道,嘴巴那叫一個硬。
眼看兩人又要掐了起來,這時,餘慶華的女助理敲門而進,在餘慶華耳邊低聲了幾句,便走了出去,餘慶華看向咬牙切齒的秦少鵬說道:“秦老派人來接你了,在樓下等。”
秦少鵬聞言,氣焰猛的弱了下去,他誰都不怕,唯獨就怕那個一言九鼎的爺爺,當下也不敢多停留,怨恨的盯了江輔宸一眼,甩下一句倒竈的話:“看你就是個短命鬼的相,本大少詛咒你長眠在那張牀上。”隨後,又跟餘慶華打了個招呼,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江輔宸哭笑不得。
“這件事情我看就到此爲止吧,竇家雖然暗殺了你,但是並沒有成功,你也把竇君賢廢了,總體來說你並沒有吃虧。”沉默了片刻,餘慶華話鋒一轉,道。
“這件事情不用你操心,我自己會處理。”江輔宸的眼睛微微眯起,裡面冷意閃現,
顯然,他並不想就這麼算了:“如果我一點脾氣都沒有的話,他們是不是就真的以爲我是隨便可以揉捏的柿子了?”
“任何人欺負到我的頭上,我都會讓他付出慘痛的代價。”江輔宸咧着嘴,輕聲道。
餘慶華緊蹙着眉頭,道:“他們已經付出代價了!如果繼續鬧下去,對你,對我們,對江天集團,沒有半點好處,這裡是登城,竇家在登城的實力,遠遠不是你能想到的。”
“我向你保證,只要你願意平息,餘家會去與竇家周旋。”餘慶華說道。
江輔宸冷笑一聲,輕輕拍了一下想要說話的樑儼雅,說道:“不需要,我喜歡什麼事情都靠我自己。”
“你敢保證竇家不會再繼續對我進行暗殺?這種環環相扣的暗殺雖然對我產生不了什麼威脅,但太煩人。我這個人不喜歡被動,還是主動一點好。”
餘慶華皺着眉頭,沒有再說什麼,她保證不了竇家停止對江輔宸的暗殺,或許,讓江輔宸去殺殺竇家的銳氣,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夜幕降臨,餘慶昌的別墅內,男主人豪氣的拍了一下那昂貴的書桌,滿臉笑容的說道:“好,好一個江輔宸,好一個屠你竇家滿門,哈哈,我果然沒看錯這小子,有種,有實力。聽你這麼說,江輔宸在那種情況下都沒事,他的本事,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強悍了一些啊。”
“是的,他確實很強。”餘慶華沉默了一會,還加了句:“是我見過最強的。”這是餘慶華自從江輔宸出事後,第一次回到家,向弟弟細說事情的細節,在這之前,她一直都在忙着處理江輔宸的事情。
“那小子不接受息事寧人?”餘慶昌問道。
“嗯,他估計會有什麼大動作,這次竇家對他的算計,似乎徹底激怒了他。”餘慶華說道。
“不息事寧人,呵呵,江輔宸廢了竇君賢,這並不算什麼,一個無足輕重的紈絝罷了。但卻奠定了江輔宸和竇家不死不休的局面,鬧吧,鬧得越兇,就表示江輔宸與我們餘家的盟友關係越堅固。一個江輔宸就能讓竇家頭疼不已了,如果能讓他們雞飛狗跳,那更好!浮一大白!”餘慶昌紅光滿面,好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
“慶昌,我懷疑江輔宸以前以前就有軍方背景。”餘慶華忽然說道,旋即,把看到江輔宸身上傷疤的事情如實道來,書房內安靜了下去。
餘慶昌想了想說道:“可以從這個方面着手去查一查,如果鎖定了方向,那就簡單多了,能有這麼強悍身手的人,在哪都不會是無名之輩,數都數的過來。我現在是真好奇啊,這小子到底會是什麼來頭?”
“還有,明天的新城區項目你準備的怎麼樣了?記住,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拿下,這纔是我們牢牢抓住江輔宸的最大籌碼,否則,以他那樣的性格,一切都是空談。”餘慶華正色道。
餘老三個兒女,從軍的不經商,經商的不涉足軍方,各自不凡,也絕不互相插手,這次餘慶華偶然爲之,也是得到餘老允許的。
......
江輔宸並沒有在醫院多待,不顧樑儼雅的萬般阻擾與不滿,便強制性的回到了酒店。
此時的江輔宸,正在承受着折磨,浴室當中,他繃緊身體老實坐着,而樑儼雅,蹲着身子,正在爲他輕輕擦拭着身上的血跡。
今天在醫院取子彈的時候,也只是稍微處理了一下他傷口旁的血污,並沒有洗澡,所以,其他地方,還是血漬滿布,骯髒不已。江輔宸倒沒什麼,邋遢慣了,以前在野外的時候,比現在狼狽十倍的情況都有過,不還是一樣一連數天都沒時間清洗?
最後還是在樑儼雅強烈要求下,被拽進了浴室,如果讓江輔宸自己清洗的話,樑儼雅害怕水會浸到傷口,如果讓傷
口發炎了,可就不好了,所以,一番掙扎後,最終咬咬牙,決定親自上陣。
這樣的事情還是她生平第一次幹,心底不斷的告誡自己,江輔宸幫了她那麼多忙,並且這槍傷都是爲她受的,自己只不過是幫他擦擦身子而已,理所應當。這樣一通亂想,心中才自然了一些。
享受着這樣的待遇,本來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江輔宸渾身緊繃,竟有些煎熬的感覺,站在那裡動也不敢動,視線飄忽之間,落在了美女老闆的身上。
猛的擡起頭,赫然,正好撞見江輔宸那烈火熊熊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她,樑儼雅這才發現自己現在的姿態不雅,強忍着羞赧,那份長期以來身居高位形成的臨危不亂,讓她勉強保持着幾分鎮定,眉頭一蹙,美眸一瞪,站起身道:“看夠了沒有?”
“呃——”看着樑儼雅臉上明顯紅暈,但驟冷的神情,江輔宸不由苦笑一聲,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能說看夠了或沒看夠吧?他都懷疑樑儼雅會不會暴怒之下把他閹了——
樑儼雅一甩毛巾,踩着棉拖鞋走出去:“自己洗。”
“那感染了傷口怎麼辦?”江輔宸還不死心的說了聲。
“感染了更好,我管你去死?”樑儼雅的聲音遠遠傳來,讓江輔宸一個哆嗦,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這還沒怎麼樣呢,就咒自己去死了,要是定力不夠、真的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還不是要被五馬分屍了?
嘆了口氣,回想起剛纔的一幕,江輔宸火氣難消,雖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可每一次的衝擊力都是那麼強烈,委實讓人備受折磨。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修成正果呢?”江輔宸若有所想的說道,從幻想中回神,洗到一半不能不洗了吧?江輔宸苦逼的撿起地上的毛巾——
當江輔宸走出浴室的時候,樑儼雅已經換了一身保守的睡衣,盤膝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這讓江輔宸有些詫異,本來以爲經過剛纔的事情,美女老總指定懶得搭理自己而躲在臥房了,卻沒想到還和以前一樣,坐在大廳看電視。
這是個好兆頭啊,江輔宸心中竊喜不已,這足以證明美女老闆並沒有表面上的那般生氣。
樑儼雅瞥了眼有些害怕而不敢接近自己的江輔宸,心中不禁有些莞爾,這個在外面霸氣無雙、誰都不懼的男人,在自己面前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被自己一訓斥,就跟個受氣包一樣了——
想着想着,樑儼雅的眼中情不自禁的閃過一抹笑意,心中很暖,一種陌生的感覺滋生,是甜蜜。
“過來,坐下。”樑儼雅板着臉,冷聲道。江輔宸頓時渾身沒事的坐了過去:“怎麼樣,大老闆?有何吩咐,需不需要來個全身按摩?鄙人手法絕對正宗,保準身心舒暢。”
“正經點。”樑儼雅沒好臉色的說道,頓了頓,問道:“你身上的傷真的沒事?”她還是有些不確定,畢竟這是槍傷啊,不是掉了一塊皮。
“身板硬着呢。”江輔宸霸氣的拍了拍胸脯說道,樑儼雅表情冰冷,不着痕跡的瞥了眼他纏着紗布的傷口處,見沒有水跡,才心中稍安,頓了頓,忽然說了句:“江輔宸,謝謝你。”
“嗯?謝我什麼?”江輔宸一愣道。樑儼雅聲音變得柔和了一些:“謝謝你幫我擋了那一槍,要不然,現在我估計就不能坐在這裡了。”
“那你報答我吧。”
樑儼雅愣住了,沒料到江輔宸這麼直接,開口就是要報答,樑儼雅撩了下額前的亂髮,問道:“要我怎麼報答你?”
“以身相許。”江輔宸爽快又幹脆。樑儼雅臉上一點驚色都沒有,彷彿早預料到了江輔宸會這麼說,盯了江輔宸幾秒鐘,纔開口道:“我欠你的東西有點多,報答不完,乾脆就不報了,反正都是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