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孫小芳的電話,很快就打通了。果然不錯,孫小芳什麼疑問也沒有,直接答應了一句,就擱下了電話。
在這之後,李守一有些鬱悶地說:“這些警察,一點也不厚道哇。幫了他們這麼大的忙,還要讓我們繼續賣苦力。”
梅丹丹‘噗哧’一笑,沒有說話。
“守一,話不能這麼說。如果林支隊知道你的身份,肯定會把電話直接打給了你。”胡軍幫着分析了一句。
聽到這麼一說,李守一的嘴角彎彎的翹了起來。是噢,如果林曉春知道我的身份,肯定會把電話直接打給了自己。
ωwш_ ttКan_ C〇
這麼說起來,人家找的是療養院的麻煩,並不是找我李守一的麻煩。想通這些,李守一也就加快了步伐。
時間不長,三人也就越過圍牆,躍進了療養院。憑着他們的功夫,想要避開值班保安的耳目,也不算什麼多大的事情。
然後,大家各自回家,該怎麼就怎麼啦。只有李守一最爲命苦,還要趕到病房那邊去。
這樣的事情,其他兩人也幫不上忙。相互作了一個開心的動作,也就一散而去。
到了家門口的李守一,也不用鑰匙開門,直接一躍而起,落入院落之中。這一落下,他有些發楞。
因爲,客廳裡的燈光還亮着。再往屋子裡一瞅,父母親都在那兒坐着吶。“爸、媽,你們怎麼不休息呢?”李守一有些埋怨的說。
看到兒子進了門,陳鳳琴臉上露出笑容說:“傻孩子,你不回家,我們哪能放得下心哩。別說廢話啦,老李哎,快給你兒子去端夜宵喲。”
聽到這話,李守一隻覺得自己眼中生出一片霧氣。這就是家的感覺,這就是父母的慈愛。
“爸爸,你別忙,我還有事。”李守一連忙制止了一句。
脫下*身上的僞裝衣和頭罩以後,他解釋道:“爸,媽,那邊來了一個重病人。小芳一個人對付不了,我去看一下。”
“行!那你快去。等到忙完了之後,你把小芳喊過來一起吃夜宵。”陳鳳琴轉頭吩咐說:“老李,你再加一個人的份子吧。”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手勤眼快的收拾起了兒子換下的那些行頭。至於兒子出去做了什麼事,她根本沒有提起過一句。
看到家中沒有自己的事,李守一也不多言,直接出了家門。這一次,他是好好的從大門走出去的。
到了二號病房時,孫小芳已經開始扎針。病房裡,除了巫已平在旁邊照顧之外,就是艾美在幫忙。
說到底,這就是一家人的好處。知道有施針的機會,巫已平在第一時間把堂妹找了過來進行觀摩。
看到李守一到了,孫小芳也就放大了膽子。
時間不長,就已經鍼灸完畢。‘奪命三針’再加靈氣的吸收,疤老二的心跳和脈搏,很快就有了明顯的起色。
照這樣的速度持續下去,估計到了天明的時候,也就能基本恢復正常狀態。接下來的事情,是輸入營養液和抗生素。
這些事情用不着李守一勞神,巫已平自然會料理好這一切。“走吧,我請你們吃夜宵去。”李守一發出了邀請。
這樣的活動,巫已平肯定不會去當燈泡。倒是艾美搶在前面,蹦蹦跳跳的帶起路來。
到家時,李成鐵夫婦已經入睡。所有的夜宵,都已經放在了桌子上。
他們是成心給兒子創造一個二人世界。卻不知道,這是一個三人世界。儘管如此,三人不這是吃得很開心。
已經躺在牀上的老倆口,心中也有些捉摸不定。
陳鳳琴用手捅了一下躺在旁邊的丈夫說:“老李,守一到底是看中的哪一個呀。”
“嘖,這事兒我也說不準。依我看,還是和小芳走得近了一些。”李成鐵估摸着說。
陳鳳琴沉默了一會,又發表意見說:“老李,你說得不錯。依我看,小美這丫頭也不錯。直性子的人,一點也沒有心計。”
“照你這麼說起來,那個方圓圓也不差喲。”李成鐵調笑了一句。
陳鳳琴並不把丈夫的戲謔放在心中,還是得意的說:“那是當然,這三個姑娘都不差。要是讓我說,都娶進門纔好吶。”
“想得倒美。鳳琴,你這是在作美夢吧。”李成鐵譏諷了妻子一句。
夫妻二人說得熱鬧的時候,避暑山莊新來了不少的客人。
“餘局長,早就聽說你是一名戰功赫赫的刑偵專家。沒有想得到,你人還沒有上任,就已經打出了這麼大的一個漂亮仗。”說話的人,是市長樂新民。
昨天晚上的警報器聲音,驚動了全城,當然也會驚動到樂新民這樣的高官。
上一次的‘車站事件’中,樂新民爲了逃避麻煩,想出了一個去京城跑項目的主意。
到了最後,不但是人在半途就被嚴令給逼了回來。而且,還落下了一個‘缺乏擔當’的評語。
這樣的話,出自於主要領導之口,而且是自己處於能否升職的關鍵時刻。
聽到這樣的消息時,樂新民的心情要有多沮喪,就有多沮喪了。
今天晚上這樣的事情,無論如何,他也不敢再有絲毫懈怠。更何況,採取行動的警察都是來自於省城。
這中間,到底是有多少隱情,牽扯到哪一方面的利益,樂新民也是說不清楚。在這種時候,最好還是穩妥一些纔對。
因此,聽到準確消息之後,他就在第一時間裡,把常務副市長郝飛、政法委書記冷越秀都給拉了過來。
人多好辦事,人多也好擔責任。
看到樂新民帶着一班人走了過來,而且還說着熱情洋溢的話,餘昆也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樂市長,過獎,過獎。說起昨晚這事兒,我還要向各位領導檢討哩。由於情況緊急,沒有提前請示報告。”餘昆檢討說。
此時已經過了零點,說到事情的發生時間,已經用上了昨天晚上這個詞。說話的時候,餘昆也先打好了預防針。
“餘局長,你這話說得可不對嘛。你們公安機會有自己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嘛。什麼叫兵貴神?不就是要這樣做嘛。沒有錯,你們沒有錯的。”樂新民旗幟鮮明的表了態。
見到樂新民如此說話,餘昆‘嘿嘿’一笑。轉過臉來問道:“冷書記,你不會計較我的先斬後奏吧。”
心中不快的冷越秀,把臉一黑道:“這樣的事情,能有什麼好計較的地方!”
“冷書記能這樣想,這就好嘍。說實話,我這心中的壓力大着吶。”餘昆好象真的是消除心理壓力一般,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接着,他又解釋道:“樂市長,郝市長,你們不知道喲。即使是採取了這樣的保密措施,也還是有十幾個警察在通風報信。
至於那些和有關方面拍心口,說是警方肯定沒有行動的人,也還大有人在哩。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喲。”
聽到這話,冷越秀只覺心口被人重重的打了一拳似的。這不就是自己昨天晚上對覃明說的話嘛。如此看來,姓餘的很不簡單呀。
聽到餘昆的話,樂新明眯起了眼睛。
從雙方的話音之中,他能聽得出來。這位餘局長是個有個性的人,而且已經與冷越秀較上了勁。
這樣好!這樣的話,有助於自己掌控全面工作。作爲市長來說,最是希望看到這樣的情形。
如果警方只聽冷越秀的號令,他這個市長也沒有多大的權威。
想到這兒,樂新民再次表態說:“餘局長,對於這樣的害羣之馬,必須嚴懲不貸!絕對不能容忍,絕對不能容忍。”
剛剛調來的郝飛,也是不明就裡,跟着表態說:“對這種玩忽職守、徇私枉法的警察,有一個,抓一個,絕對不能姑息遷就。餘局長,我和樂市長的態度一個樣。”
他們說話的時候,全沒有看到冷越秀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的樣子。或者說,裝作沒有注意到。
話說到這兒,餘昆帶着這些領導巡視山莊裡的情況。第一站,當然就是徐老三所住的別墅。
他們到那兒的時候,一批警察正在紀檢監察人員的監督下,對保險櫃裡的財產進行統計。
看到這麼多的財富聚集在一處,再聯想到一個小小的黑幫頭腦,竟然會斂財到了這麼多的程度,這些當官的也不由得暗自驚心。
“樂市長,我在淡城的時候,總是聽人說太湖富有。現在看起來,果然是名不虛傳啦。”這些黑幫,與郝飛沒有關係,他也就樂得大發感慨。
聽他這麼一說,樂新民也是感慨萬端道:“老郝,我看了以後也是吃驚不小喲。一個小小的黑幫,竟然能夠有了這麼大的家財。看樣子,警方的漏洞可不算小噢。”
“樂市長,這些黑幫能夠斂財如此之多,少不了方方面面的庇護與縱容。在這一點上,政法機關有着不容推卸的責任。”餘昆不客氣的來了一句。
他說話的時候,把公安機關換成了政法機關,等於是把說話的鋒芒,對準了身爲政法委書記的冷越秀。
聽到這樣辛辣的指責,站在一旁的冷越秀,臉上也是一陣難堪。
“餘局長,你可真是神機妙算。人還沒有到太湖上班,就一下子盯準了這個‘青蛇幫’。”過了一會,他終於回過神,隱隱的諷刺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