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衝,你不回家,還想幹什麼?想賴在爺爺這兒混飯吃嗎?”巫頌笑眯眯的開着玩笑。
他倒也不是說的假話。
巖衝傷的是胳膊,只要接通血管就行。至於喪失的元氣,有了李守一的‘青囊真氣’相助,只會比以前更加健康。
繼續蹲在巫頌這兒,除了換藥之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治療措施。
“爺爺,你是說我不會殘廢。”聽到巫爺爺的回答,巖衝一臉不敢想象的神情。
寨子裡也有人受過這樣的傷,不是死亡,也會傷了元氣。能夠活下一條命的人,就算是十分幸運的了。
“殘廢什麼?有了小兄弟出手,也是你的福分。要不是他正好來了我們寨子。小衝,你最少也要廢掉一隻胳膊。”巫頌開心的說。
聽到巫爺爺說的話,巖沖喜出望外,淚流滿面,口中喃喃道:“我不會殘廢,我不是殘廢。”
樓上的衆人都能理解巖衝這種心情,大家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守在一旁。
“李大哥,李大哥。”樓下,有人在叫喊着。
朝着樓下一看,是召罕找上了門來。沒等有人說話,召罕蹬、蹬、蹬的上了竹樓。
他先看了一下巖衝的傷勢,也爲巖衝的恢復情況給嚇了一大跳。
“李大哥,你可真的是神吶。”召罕口中嘀咕道。
“守一的醫術,還用得着你小子來誇嘛。”巫頌不客氣的來了一句。
對於巫爺爺的話,召罕自己不敢犟嘴,只能是用手抓抓頭皮,嘿嘿笑了幾聲。
看到召罕不說話,巫頌又問道:“小罕,你這麼急急忙忙的來找守一,是有什麼事情嗎?”
這麼一問,可算是撓到了召罕的癢癢處。昨天晚上,他在閒談之中,和李守一聊到了打獵的事。
當時,他不勝羨慕的說:“如果我們有了李大哥這樣的身手,獵物準能多上不少。”
李守一聽了之後,也來了興趣。問過宣思賢的計劃,知道還得在山寨裡住上一天。
爲了這麼一個緣故,也就和召罕約好,說是今天早晨好好上山打一回獵,也算是過上一把癮吧。
聽到召罕的來意,巖衝除了讚歎,也是無法可想。要不是受了這麼重的傷,說什麼也要參加到這中間去。
妹妹巖竹在旁邊安慰說:“衝哥,你能有這樣的結果,還想乍的啦。要想打獵,以後的機會多着哩。”
巖衝一想,這話也對,衝着李守一說:“李神醫,祝你凱旋歸來哦。”
“好,多謝,多謝。”李守一說了一聲,就跟着召罕下了竹樓。
巫頌將他們送到樓梯口,囑咐道:“守一,這座大森林之中,到處都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寶物,你多留一點神,說不定會有收穫的。”
李守一‘噢’了一聲,下樓而去。
‘青山寨’的所在地,背後就是連綿起伏的山峰,是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原始森林。
在這片森林中,什麼樣的獵物都有。只是由於某些禁忌,當地居住的原住民並不敢往太遠的地方去打獵。
有些過路的遊客不信這個邪,硬是要讓族人帶路去打獵。
好在寨子裡有規矩,哪怕遊人出的錢再多,也沒有人敢賺這麼一種錢。
後來,聽說有的遊人去了後山。只是看到進去,沒有人看到出來。
是不是從其他地方出了後山,出了這片原始森林,也是說不準的事情。
昨天下午,看到李守一和呂慶明的本領之後,召罕就動了到後山打獵的心思。
本來只是想要試探一下,沒有想得到,他剛一和李守一說起此事,李守一就滿口答應下來。
在家鄉時,李守一跟在胡軍後面打了一回靶。從那之後,他一直是想再好好過上一把癮。
再說,打靶哪有射擊活物來得過癮耶。在這邊遠地區,槍支管理並沒有內地那麼嚴格。
加上七十年代曾經打過仗的原因,這些寨子裡的山民手中,多少不同的都會有一些武器。
昨天下午,召罕帶人上山打獵的時候,就帶了兩支五六式步槍。只是由於老虎的速度太快,這纔沒能發揮效果。
李守一等人下了吊腳樓。
召罕還帶了一個叫巖火的族人,四人合作一路。每人一支步槍,二十發子彈,順着昨天的路徑往後山摸去。
剛走了沒有多遠,就聽到背後有人叫喊:“哥哥,等等我。”
幾人停下一看,是召香追了上來。
只見召香一手提着裙襬,一手柱着樹枝,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
“你這個樣子,能跟在我們後面打獵嗎?”召罕發着牢騷說。
召香將裙襬往腰間一系,不滿地說:“關你什麼事!我有明哥哥保護,用不着你來管。”
話未說完,雙手便抱着呂慶明的胳膊,仰面看着呂慶明。
從來沒有與女人如此親近過的呂慶明,哪曾見過如此大大方方的女子。嘿嘿憨笑了幾聲說:“沒事,沒事,有我哩。”
見到呂慶明應承下來,召罕也不多說,用砍刀撥開擋路的山草,往山上爬去。
出了青山寨不遠,就能看到昨天打虎的那片原始森林。山勢高聳入雲,雲霧飄渺。
他們所行走的路上,其實並沒有路,只是厚厚的陳年枯葉堆積的地方。
正常情況下,由於茂密的樹木,基本上看不到什麼陽光。
一路行來,幾人也沒有發現什麼獵物。到了昨天打虎的地方,聽得‘撲啦啦’的拍翅聲,幾人同時舉槍。
李守一和呂慶明二人還在按照三點成一線的方法,微閉左眼,準備瞄準目標。
在這功夫,召罕已經手起槍響,只見一隻野雞隨聲落地。
“守一哥,在這樹木裡打獵,就是手快有,手慢無,不會讓你有瞄準的時間的。”召罕指點道。
聽了這麼一說,李守一似有所悟。是啊,再讓你按步就班的慢慢瞄準,獵物早就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
過了一會,又有一隻野雞飛過。
這一次,呂慶明不假思索的便舉槍射擊。動作倒是挺快,只是打落了野雞腹下的幾根鳥毛。
李守一的動作也不慢,卻落在了野雞的屁股後面。
“兩位大哥,你們的動作倒是挺快,只是忘記了野雞的變化。你們注意,這隻野雞是往高處飛。
你們打的是原來的目標,結果就只是打了個空,或者是打到了鳥的腹部。”召罕繼續指點道。
一路走來,有了召罕的言傳身教,李守一和呂慶明的槍法也有了明顯的提高。
到了後來,也已經到了舉槍就能命中的程度。時不時的,也能打上一隻獵物。
過了一會,李守一聽到五十米處的草叢裡有輕輕地響動。他朝召罕和巖火示意了一下,讓他們噤聲。
召罕豎起耳朵聽了一下,並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想要說什麼,只是想到對方是一個比呂慶明這個‘虎神’還要厲害的存在,便閉上了嘴巴。
李守一運足功力,朝着那堆草叢裡看去,過了一會,看到一隻灰色的腦袋露了出來。
“砰!”隨着槍響,對面那堆草叢動了一下,便沒了動靜。
巖火跑過去一看,伸手擒出了一獐子,口中連呼:“打中了,打中了。”
“李大哥,你的眼力可真不賴。這麼遠的距離,都能給你一眼給看了出來。”召罕連連稱讚道。
接下來的時間裡,幾人都有了收穫。有野兔,也有野雞,還打了兩隻山獐。
到了後來,巖火乾脆不再打槍,而是做起了專業運輸隊員。
時間長了之後,巖火與召香都已經無法承擔運輸的重任。幾人見到如此情形,便準備撤退。
就在這時,李守一突然覺得一種危險正朝着自己襲來。
“別動!”李守一連忙囑咐一聲,立即運起全身功力,朝着周圍探測起來。
時間不長,他的鼻子裡便嗅到一股騷腥味道。不好,是野狼。李守一立即朝着自己準備返回的方向看了過去。
這頭野狼並非一般的狡猾。
它沒有正面與獵人進行撕咬,而是埋伏在了獵人返回的半路上,想要玩上一個突然襲擊。
這個時候,召罕也反應了過來:“李大哥,這是一頭獨狼,特別的狡猾與兇狠。一般的獵人碰到以後,都是儘量避開。”
“別緊張,它伏在我們的左前方三十米處。對,就是那兒有一片黃花的地方。大家聽我的指揮,一起開槍。一、二、三,打!”
隨着李守一的一聲‘打’,三人的槍同時打響,只聽得‘嗷’的一聲狂叫,那片黃花的背後躍起一隻野狼。
可能是受傷太重的緣故,野狼躍起一半之後,便‘砰’的一聲摔落下來。
幾人等了一會,這才跑過去,先用砍刀撥拉了一下野狼的屍體,
發現沒有動靜之後,這纔將野狼給拉了出來。這隻野狼足足有四十斤重。
“李大哥,這隻野狼可不簡單。連中三槍之後,還能躍起這麼高。要是碰上單個獵人的話,準得吃它的虧。”召罕道。
巖火也跟着點頭說:“是噯,是噯。”
倒是呂慶明覺得有些遺憾:“早知這隻野狼如此厲害,就不要開槍了。”
巖火剛想斥責,忽又想到對方乃是大家公認的‘虎神’,立即關上了自己的嘴巴。
就連召罕也跟着笑道:“明哥,有誰能跟你這‘虎神’相比吶”
說到曹操,曹操就到,就在幾人忙着將野狼往山下拉的時候,忽又聽到‘嗷烏’一聲虎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