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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朝陽是個很厲害的女人,認識她的人都這麼說。

一個集智慧美貌家世與一身,可以說,這姑娘就是很多男人心中的女神。不管是因爲想少奮鬥幾十年還是真心愛慕她的,都能排成好幾個加長連了。

但是,在這姑娘心中,男人神馬,女人神馬,都是浮雲。

她最注重的是親情,她覺得自己早已看破愛情。

對於以後要嫁給什麼樣的人,她想的很明白。

一定要是一個對家族有幫助的。對方可以強大,也可以軟弱,都無所謂。

只要對方有責任心,是個看得明白的。外面有女人沒關係,但是一定要知道不能有私生子,這太破壞家庭和諧了,而且對家族形象也很不利。

陳朝陽同時也是個強勢的人,她喜歡工作,喜歡奮鬥在商業第一線。

所以,最後自己的另一半是個同她性格差不多的,這樣還比較好溝通,畢竟大家都是這樣的人。

所以,在知道對方是宮玉樞的時候,她恍惚了一下,隨後頓時覺得天也亮了,花也香了,一切不是一般的美好。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量身爲她定製的。

沒有野心,或者說,有也沒那個實力,腦容量不夠。

腦子簡單,很容易情緒化,最重要的是,他從心理上來講,其實是個柔弱的人。

這樣的男人才好掌握啊。

所以,在嫁過來的當天,陳朝陽就在心裡和身體上主導了宮玉樞的一切,雖然某人還不自知。

某個男人沒有發現,雖然他嘴上很討厭陳朝陽,說盡了某人的壞話,很不得立馬跟她離婚。

但是,陳朝陽說不能做什麼,他就沒這個膽子去做。

陳朝陽說要出席某某聚會,夫妻兩必須表現的非常和諧。

及時宮玉樞嘴上心裡想着我跟你哪來的恩愛和諧神馬的。但是到了現場,只要一來個僵硬表情。陳朝陽小手一拉,他立馬就展現了涉外專用笑容。

所以說,陳朝陽其實是專門來克宮玉樞的,有了她,某人欺男霸女的事也沒再做了。

但是從另一點說。宮玉樞也是克着陳朝陽的。

宮玉樞是個倔強的人,某些事情,如果他心裡真的想要去做,那就算是幾頭牛也拉不回來。

當然。這是真心想做的,而不是嘴上說說的那種。

對於這個,陳朝陽不只一次妥協過。

比方說出去吃個飯。原本定好了位置,宮玉樞突然想吃到XX國家的XX酒店吃XX,陳朝陽就算反對也沒辦法,最後只能答應。

這兩人就是這種彆扭的關係。

對於宮家,陳朝陽的感觸是非常深的。

宮老爺子和他大兒子以及全都是神人。做的事情即使看上去最不合理最吃虧,但是到了最後,吃虧的是誰也不一定。

宮家的其他人即使沒有宮少卿這樣性格和本事詭異成這樣的人,但是至少也都有點才幹。

所以,對於宮家能出現玉樞這樣的人。她一直覺得是基因變異。

但是當知道自家公公也是如此,後來和宮家的人相處久了。她也多多少少理解了些,都是基因突變使然。

在知道宮玉樞在外面保養了一個少女的時候,陳朝陽心裡有點不舒服,但是很快的也就消失了,畢竟宮玉樞就沒少幹這樣的事,雖然和她結婚後少了很多。她以爲,他很快就會膩了。

但是,當他們相處了好幾年,宮玉樞還是那副發春的模樣的時候,陳朝陽的表情就微妙了。

不過沒關係,那個女人是不可能生出宮玉樞的繼承人的,只要能讓他少發點瘋,少惹點麻煩就好。

第一次宮玉樞帶人回宮家,陳朝陽沒有在家,聽說後,也只是聳聳肩,覺得這小子腦袋又犯渾了。

可是,這一次,當她聽說宮玉樞不但還帶人回家,同時,要跟她離婚時,真心難受了。

她覺得自己一直不算是個差的妻子,宮玉樞這是想幹什麼?

對於這種自己不懂得生物,她真心無法理解他的所作所爲。

難道是真的想和她離婚?可是,不是她瞧不起他,離了他,以這小子只會花錢不會賺錢的本事,真心沒法貨長久。

所有的感情,都沒有看到宮玉樞看着那個女人一副茫然被背叛的表情而強烈。

帶着傻呆呆的宮玉樞去見了宮老爺子,隨後,他們就回家了。

兩個人面對面的坐着,陳朝陽看着宮玉樞。

後者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心裡雖然還有點難過,但是面對此時此刻的陳朝陽,一切都是浮雲。

“你真的想跟我離婚?”陳朝陽這麼問到。

宮玉樞習慣性的張張嘴就承認了。

“當然,我早就說^H小說

過了。”

陳朝陽了悟的點頭,“原本我以爲我們很合適,你也很習慣我們現在的相處模式,看來都是我多想了。我同意離婚。”

宮玉樞的心瞬間抽動了,不敢置信的望着陳朝陽。多少次自己說離婚對方不是當做沒聽見,就是當做他在耍脾氣,怎麼這次?

他不知道心臟抽動的疼代表了什麼,他現在只覺得耳朵響着轟鳴聲,難受的很。

緊接着,陳朝陽又說話了,“但是,我們有個前提。你去外面生活吧,只需要一個月,靠你自己的本事,不要用家裡的錢和關係,也不要去找你那些朋友。只能是你自己,平安的活一個月,然後,賺點小錢。不需要很多,一百塊就夠。如果你做到了,我就答應和你離婚,而且不用你開口,我去跟爺爺說。”

陳朝陽看着依舊傻在那裡的宮玉樞,什麼也沒說,率先離開了。

宮玉樞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家裡的,他的身邊什麼也沒有,只有幾件不屬於他的以前絕對看也不看的便宜衣服。

這些,就是他今後一個月的所有。

愣愣的轉過身,看着那所房子。再愣愣的轉了回來,低下頭,看了箱子一眼。提起,慢慢的向着外面走去。

離婚,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兩個字,心情複雜的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是終於可以離婚了的解脫,還是一種自己也沒辦法明白的情緒。

他沒有往深了想,畢竟今天碰到的事情比較多。

他只是習慣性的聽陳朝陽的話,好好的靠自己的本事,活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