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小莫苦笑一聲,自己還真是病急亂投醫啊,竟然問陳可琦這個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人。
陳可琦偷偷看着藍小莫的臉色,心底真的是很心疼呢。
就在這個時候,藍小莫的叮的一聲,來了一封郵件。
小莫順手打開,視線落在屏幕的時候,眼神瞬間直了————
只見郵件上一張照片,照片上夜羽錫擁抱着一個陌生的漂亮女郎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兩個人深情曖昧的互相喂對方喝酒。
藍小莫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
不,不可能的。
夜羽錫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
絕對不會的!
秦頌那麼主動的勾引夜羽錫,夜羽錫都沒有看對方一眼。如果夜羽錫是這種人,他早就做了。何必等到現在?
可是,聯想到剛纔夜羽錫電話裡口氣的冷漠,藍小莫突然又變得不那麼自信了。
難道說,夜羽錫在外面已經有了新歡,所以纔對自己……
不不不,藍小莫,打住,打住!
夜羽錫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你要相信他,更要相信自己!
藍小莫手指顫抖着給範朱雅撥去了電話,範朱雅很快就接通了電話:“摩西摩西?”
藍小莫輕輕開口說道:“是我,小莫。”
範朱雅一愣:“小莫?你怎麼會給我打電話?”、
“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你,羽錫他最近……”藍小莫聲音顫抖着問道:“他最近還好吧?”
範朱雅抱着電話轉身離開了房間,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說道:“你爲什麼突然這樣問?他難道不是每天都跟你保持聯繫的嗎?你爲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我只是……不確定他現在是不是真的很好啊。”藍小莫根本不擅長撒謊,一下子就被範朱雅給拆穿了。
“小莫,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範朱雅眉頭一皺,反問藍小莫。
藍小莫咬住了嘴脣,輕輕說道:“我應該相信他的,是不是?我不該懷疑別的,是不是?”
範朱雅眼前一亮:“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藍小莫的心,狠狠一顫。難道說,那個照片是真的————?
範朱雅在電話裡說道“對不起,小莫,我沒有做到對你的承諾。對不起,家裡已經知道了我跟夜羽錫的事情,我哥哥已經痛罵了我一頓,他也知道了我喜歡的人是你的哥哥。所以,我沒有能夠看住夜羽錫。我不知道你聽到了什麼或者看到了什麼,我只能說,夜羽錫不是那樣的人。現在他不在日本,他的消息我也不清楚了。”
藍小莫的心狠狠一顫,夜羽錫不在日本了?他怎麼沒有告訴自己?
他去了別的地方,爲什麼沒有告訴自己?
難道說,他真的……
不不不,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
夜羽錫跟自己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他絕對不會那麼輕易放棄的。
“小莫,其實,這很正常的。”範朱雅在電話那端輕輕說道:“身爲上層社會,有時候逢場作戲很正常……”
下面的話,藍小莫已經聽不到了。
逢場作戲?
什麼逢場作戲?
那麼夜羽錫跟自己是不是也是逢場作戲?
一想到這個可能,藍小莫的心,就狠狠的揪了起來。
手指緊緊收緊,上的這張照片,就像一根刺一樣,刺進了自己的心。
範朱雅似乎感覺到了藍小莫的不正常,趕緊說道:“不過,小莫,夜羽錫不是那樣的人。夜羽錫去接收那麼多的財產,他又年輕,又沒什麼資歷,當地的管事,自然會找藉口各種試探。小莫,你要相信他!夜羽錫真的不是那樣的人!”
範朱雅儘管自己這樣說着,可是她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自己。
因爲她也是處於這樣的位置,看的太多太多的逢場作戲了。
自己的哥哥在跟對方接頭的時候,對方也會給自己的哥哥安排各種各樣的女人來試探。
夜羽錫在日本接手生意,自然也是要按照這個規矩來的。
不知道藍小莫到底知道到什麼程度的呢?
其實這個事情,又是誰告訴的藍小莫呢?
範朱雅掛了電話,反而更加的不安了。
自從知道藍小莫是安嵐的妹妹,而且還是真正的妹妹的時候,範朱雅對藍小莫的態度就變得不一樣的。
大概是愛屋及烏吧。
因爲範朱雅喜歡安嵐,所以,自然對藍小莫的態度也就變了很多。
藍小莫掛了電話,情緒瞬間低落。
難道說,照片是真的?
夜羽錫他竟然真的是……怎麼會?怎麼可能?
與此同時,夜羽錫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包間裡,跟當地的一個大佬坐在一起喝酒。
幾個衣着暴露的美女進來之後,一人一個坐在了這些男人的身邊。
夜羽錫眉頭一皺,顯然就要發作。
坐在對面的大佬笑呵呵的說道:“早就聽說夜少少年有爲,年紀輕輕就開始打理公司的生意,照顧的井井有條。現在看起來,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夜羽錫微微一笑,眼神從容:“李叔說的哪裡話,李叔爲夜家打江山的時候,羽錫還沒出生呢!新加坡這裡的生意,多虧了李叔照應呢。”
坐在夜羽錫對面的大佬李叔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好好,我就喜歡你這樣聰明懂事的小輩。當年我跟你爸爸打天下的時候,確實是不容易啊!新加坡這裡的市場不好打啊!在那麼多人的嘴裡奪食,真的是不容易啊!”
李叔說到這裡,突然眉頭一皺,對坐在夜羽錫身邊的美女說道:“你是怎麼照顧我們家少爺的?不好好服飾少爺,你有幾條命活?”
話音一落,李叔手裡的酒杯狠狠砸了過去。
嚇的那個美女一個哆嗦,趕緊端起了酒杯,強裝笑臉的對夜羽錫說道:“夜少,是翠兒不懂事,請夜少千萬不要怪罪翠兒啊!這杯酒是翠兒敬少爺的!”
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夜羽錫就想起了,藍小莫當初做出了事情的時候被自己責罵的表情,心底頓時一軟,伸手接過了酒杯,一口乾掉。
看着夜羽錫這麼上道,李叔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翠兒看到夜羽錫喝掉了杯子裡酒,心裡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趕緊又倒了一杯,身體依偎了過去,喂夜羽錫繼續喝酒。
夜羽錫大手一攬,將翠兒攬在了懷裡,裝作不敬意的樣子,對李叔說道:“李叔,我這次來新加坡,可不是要跟您奪權的。只是奉父親之命過來看望李叔而已,李叔可不要想多了啊!”
李叔哈哈一笑,說道:“賢侄這是說的什麼話!這裡的產業本來就是夜家的,我李某人不過是替夜家看管一下而已。賢侄什麼時候想拿回去,自然是隨時可以拿回去的!只是————”
“李叔誤會了。”夜羽錫嘴角微微一揚:“羽錫年紀還小,還是需要仰仗李叔的時候,還請李叔不要嫌棄羽錫年幼蠢笨,還要多多教導羽錫纔是啊!”
翠兒將酒杯遞了過來,夜羽錫就着翠兒的手,喝了杯子中的美酒。
角落裡燈光一閃,拍下了這張照片。
“聽說賢侄已經完全接手了日本的市場。”李叔眼神閃爍說道:“而且聽說賢侄在福清幫的地位是越來越重要了啊!”
“李叔言重了,羽錫不過是福清幫一個明不經傳的小人物,哪裡當得起重要不重要兩個字。”夜羽錫傲然一笑,說道:“李叔多年的成就,羽錫永不敢忘。這是羽錫初次孝敬李叔的,還請李叔千萬不要推辭————”
夜羽錫將一個信封退給了李叔。
李叔眼神一閃,沒有去接這個信封。
夜羽錫的意思已經夠明白了,這是給李叔的養老錢。從此之後,乖乖交出新加坡的生意,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
如果不識趣的話,福清幫在新加坡的影響力也是很重要的。
李叔哈哈一笑,說道:“賢侄今天想必是累了,不如早點休息吧。翠兒,今天晚上你如果敢不好好伺候好我們家少爺的話,你就等着被賣去公海吧。”
翠兒嚇的一個哆嗦,趕緊點頭答應。
其實,如果是伺候身邊的這個帥氣逼人的大少爺的話,翠兒其實心裡是很願意的。
夜羽錫起身送李叔離開,他知道,一下子讓李叔把新加坡的生意讓出來是不可能的。
不過,自己的時間也沒那麼多了。
眼看着就是十八歲的生日了,自己必須儘早解決這裡的事情,返回國內。
過了生日,家裡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自己去應付。
心想着這麼多的煩心事,夜羽錫的眉頭一直牢牢鎖着,表情說不出的陰鬱。
翠兒小心翼翼的從身後抱住了夜羽錫的腰身,夜羽錫強健的身軀,讓翠兒頓時獲得了勇氣,顫抖着說道:“少爺,請讓我今晚服侍您吧,否則,否則我就要被……”
夜羽錫也聽到了李叔臨走前丟下的話了。
他也知道身邊的這個小丫頭,跟其他的女孩子不一樣,並不是存心想攀龍附鳳的。
她只是被逼無奈。
夜羽錫並不是那種憐花惜玉的男人,但是也不是那麼冷血無情的男人。
夜羽錫伸手掰開了翠兒的手,冷冰冰的說道:“本少爺不需要任何人的服侍,你出去吧,我會告訴李叔你服侍的很好的。”
翠兒頓時慌了,手臂收緊,緊緊抱着夜羽錫,不肯鬆手,絕望的叫了起來:“不是的,不是的!少爺,如果今晚我被您趕出去的話,我一定會被賣到公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