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寒被他的舉動搞得有點尷尬不已,臉上的笑容更是不自在“怎麼了?你笑什麼?”
“凌一寒,沒有想到你現在還是沒變,可以把一個女人寵到天上去,看來你這跟的是沒救了。”溫言冬不禁的取笑着此時的凌一寒。
而凌一寒臉上的笑容很快便消失了,沉默了許久纔開口說道“你有所不知,我寵她是因爲她的時間不多了,最多也就是半年的時間,到那個時候,就算是我想衝她,都不會再有機會了。”
這話的沉重性比那一塊石頭壓在溫言冬的心口上還要沉重,他收回了臉上的微笑,一本正經的問道“怎麼了?這是怎麼回事?”
凌一寒長嘆了一聲“唉一言難盡啊!”只見他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說道“走吧,咱們邊喝邊聊,現在說這些,感覺那麼不爽。”
兩個人來到了酒吧裡,叫了幾瓶酒,坐在最偏僻的角落裡開始喝酒,溫言冬始終沒有開口再問什麼,兩個人是要好的的朋友,那就代表着朋友的一個眼神,自己都能感覺到是何用意,更何況剛纔凌一寒臉上的表情,完全是被悲傷所掩蓋起來的。
幾杯就下了肚,藉着酒精的作用,凌一寒的悲傷再一次呈現了出來“言冬,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就那樣唄!”溫言冬無所事事歲的挺會了一句。
凌一寒沒有看溫言冬,而是低着頭髮着呆自言自語着“言冬,說實話,我真的很羨慕你,可以不被任何的女人所牽絆,遇見的女人只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過客,不像我,愛上一個女人,卻永遠無法自拔,這樣也就算了,居然到最後,這個女人還要離我而去,你說我這都是爲了什麼啊?”
聽着歌和凌一寒的講述,溫言冬在一旁不停的給自己倒着酒,眼神中流露着一絲憂鬱,“你說錯了,其實我現在倒是想要和你一樣專一的活着,得到一個女人,不僅僅是她的人,還有她的心,她的微笑,她的哭泣,她的所有一切,都是屬於我的,如果真的是那樣,我該有多幸福呢!”
“呵呵。”凌一寒嗤鼻而笑,不由得搖了搖頭“溫言冬你少來安慰我,你不是我,你沒有那種經歷,你怎麼知道會是幸福的感覺呢?愛情裡,又得最多的是心痛的感覺,因爲心痛了才證明了愛了。”
“哼哼!”聽着凌一寒對自己說的話,溫言冬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端起酒杯再次一飲而盡,有些傷感的說着“是啊,我是真的沒有那種感覺,但是我是那麼的想要得到,得到那種感覺,哪怕是心痛,我也想要擁有。”
這個時候,凌一寒不由得擡起頭看着溫言冬,許久才說了句話“溫言冬,你這小子,別告訴我愛上女人了,這可不是你的性格啊!”
“哼哼。”溫言冬舉着酒杯放在嘴邊,輕輕的抿着,臉上的笑容充滿了鄙夷,對自己的鄙夷。
“什麼愛啊,我這樣的人就算失去愛,有誰會接受了?或許我這一生也就只能這樣了,周旋在衆多女人的懷裡,周旋在不屬於自己的溫柔鄉里,只能這樣的活下去了。”
溫言冬的反常,讓凌一寒很是覺得奇怪,他不以爲然的搖着頭“你少來感嘆,人生是活出來的,不是感嘆出來的,什麼叫屬於別人的溫柔鄉?只要你願意,我相信嗎,沒有哪個女人不會追着趕着望你的懷裡撲。”
溫言冬臉上的嘲笑始終沒有消失,他的腦海中付出了一個身影,心中猜想着,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爲什麼那個女人當初的選擇不是我呢?如果她選擇了我的話,那麼我現在就不用這麼苦惱了,起碼,我可以保護她,每天晚上,在她受傷,在她傷心的時候,我可以將她擁在懷裡安慰。
“言冬?言冬?”凌一寒看着此時的溫言冬,不由得喊了他幾聲,見他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才順手輕輕推了他一下,不解的問道“怎麼了?你想什麼呢?”
溫言冬回過神來,只覺得有點心虛,然後端起酒杯就喝酒,眼睛都不敢直視凌一寒。
“怎麼了?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難道你真的愛上哪個女人了?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是不是很漂亮,身材決定的棒?氣質相當的好?還是家室相當的富裕?”凌一寒始終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尤其是一問這些,剛纔那些傷感的事情,也就隨之付流了。
溫言冬放下酒杯看了看凌一寒,沉默着,許久纔開口問道“難道一個值得我愛的女人,只需要有你所講的那些條件嗎?如果不是的話,那就不值得我去愛嗎?”
一聽這話,凌一寒知道自己跌判斷力出了錯誤,所以當下連忙搖頭擺手“不,不是的,我只是不敢猜想,在你心中的那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如果我胡亂猜測的話,那豈不是褻瀆你心中的愛情嗎?”
凌一寒的口才是一流的好,這一點溫言冬從來不那這個來說事,因爲再怎麼狡辯,卻始終無法將這個凌一寒的嘴繩之以法,所以生這個氣不如干點別的。
他略微點了點頭,但是腦海中只要那個身影一出現,他就會感覺一陣心痛,那種心痛沒有辦法用語
言來形容,但是那種感覺卻是刻骨銘心的。
“怎麼了?你看上去真的有事情,怎麼了?和兄弟我說說。”凌一寒放下手中的酒杯,手落在溫言冬的肩膀上,衣服安慰的架勢勸慰着。
這個時候,有這麼一個人可以這樣的關心自己,這是溫言冬感覺到最榮幸的,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着“一寒,說實話,我真的想和你一樣生活,真的我真的是那麼想的。”
再次聽到這句話,凌一寒知道,溫言冬愛上一個讓自己心動的女人,只是他遲遲不開口說出來,那必定是有不能追求的理由,只是這個理由卻是自己猜測不到的。
看着朋友這樣的糾結,凌一寒沉默了許久,纔想出一些話來安慰他“溫言冬,七十八,我告訴你一句話,想要怎麼生活,不是別人可以阻擋得了的,只要你開心,只要你願意,什麼樣的生活都在你的手中抓着。”
“呵呵。”溫言冬笑了笑,手擺弄着酒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一寒,你說什麼樣的女人最值得自己去付出,去愛,用生命去保護她?”
“這個很難說。”凌一寒說了一句話隨後大口喝了一口酒,緊接着說道“但是有一點,如果那個女人是你愛的人,那麼她的一切都會牽動你的情緒,哪怕是她只是笑了笑,你的心就會跟着跳動一下,臉上的微笑,也會在不經意間的爬上臉頰,這就是愛。”
“那麼。”溫言冬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楞了許久才說道“什麼樣的女人不能碰?”
“什麼?什麼女人不能碰?”凌一寒驚訝的看着溫言冬,隨後嘴角露出一個大大的弧度“你這是怎麼了?在我看來,對你溫言冬而言,沒有什麼女人不能碰的,因爲你的骨子裡就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只要是你喜歡,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錯,錯了,你說錯了。”溫言冬不停地搖頭擺手,臉上的神情幾乎有點醉的感覺了“有一個女人我就不能碰,現在不能碰,以後不能碰,永遠都不能碰。”
“哦?”凌一寒對這個女人的來歷很是好奇,不僅開口追問道“誰?什麼樣的女人?”
“一個充滿了內涵的女人,她一笑,你會覺得世界都是透明的,沒有一絲的黑暗,但是她一流淚,你會覺得天空突然間黑暗了下來,那眼淚滴在地上,卻砸在心頭上,一陣一陣的心痛。”
溫言冬說的有些忘我,整個人陶醉在其中遲遲不能自拔“她受傷了,你會心痛的恨不得去替她遭受這些,只是這個女人你卻不能碰,永遠都不能碰。”
凌一寒看得有點入迷,腦海中幻想着,這個溫言冬口中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子,那個身影彷彿像個天使一般,就這樣模模糊糊的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誰?她是誰?她到底是誰?”
溫言冬低下頭再次喝了一杯酒,隨後大笑了起來“哈哈。這個你也相信啊?”
凌一寒被溫言冬突如其來的表現搞的不知所措,臉上的神情很是尷尬,但是他的眼睛卻在注視着溫言冬,他看得出來,溫言冬真的掉進了愛情得陷阱裡,只是這個女人一定和他有一定的距離,要不然的話,他不會有這樣的感嘆,這樣清晰的思維來形容這個看不見摸不着的女人。
“溫言冬,作爲朋友我沒有什麼可說的,但是有一句話,我還是要提醒你。”凌一寒一本正經的對他說着。
這樣嚴肅的話倒是讓溫言冬清醒了幾分“什麼話?你倒是說來聽聽,我也受教一番。”
凌一寒看着溫言冬,笑了笑“這句話就是,抓住眼前的,不要等她消失不見了,你才後悔,就像現在,我以前沒有時間陪艾利,讓她整整追求了我五年的時間,然後我才接受了她,或許是老天懲罰我吧,在我接受她的第二年,就要狠心的將她帶走我的身邊,你知道那種感覺嗎?你不知道,你不會懂的。”
凌一寒流淚了,心痛了,近乎絕望了,但是他沒有聽從溫言冬的安危,還是繼續說着“別,你聽我說完,聽我說完。”
溫言冬坐在那裡,緊緊地蹙着雙眉,感受着此刻凌一寒的那種悲傷,彷彿在幻想着有那麼一天,那個女人的身影會消失一樣。
“我要說,哀傷艾利我不後悔,從不後悔,但是我後悔爲什麼當初不早早的接受她,也許那樣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記憶,會保留的更多一點,也許那樣,我的生命裡她的影子會更重一些。”
凌一寒一邊說着,一邊用手擦拭着臉上的淚水,他的那種心痛那種眼淚,不會被任何人取笑,相反的倒是會被人尊敬,溫言冬拍了拍他的肩膀,長嘆了一聲說道“別說了,別說了,事情不會那麼糟糕的,現在時間愛你不早了,你也別喝酒了,快點回去吧,我們兩個來日方長,但是。”
溫言冬欲言又止,心中也是糾結的痛,低下頭來遲遲沒有再開口說一句話。
兩個大男人的相聚,居然成了一場互說衷腸的現場,居然成了感動彼此內心的故事,不知道過了有多久,眼淚不再滴落,凌一寒站了起來,對着溫言冬說了句“我不陪你了,
我想回去,我現在好想她。”
這句話說的是那麼的肉麻,但是此刻卻聽不到肉麻的感覺,只有心痛的感覺,溫言冬低着頭,使勁點了點頭,然後揮了揮手,以示告別,直到凌一寒離開,他都沒有擡頭看一眼。
因爲此時此刻的溫言冬,已經是淚眼模糊,人不是時時刻刻都是理性的,感性的時刻到來,誰也沒有辦法打破那種氣氛,那種哀傷的幻想,那種心痛的感覺,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感覺得到的。
深夜之中,溫言冬就這樣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這一天他不想去找女人,也不想回家,就想這樣慢慢的徘徊着,感受着一個人的寂寞,二十多年了,他溫言冬從來沒有覺得孤獨過,因爲每天晚上,他都會和不同的女人歡愛,直到自己筋疲力盡。
而完事之後,女人怪怪的離開,他就日子悠然自得的睡上一個很完美的舒服覺,不知道從什麼時間開始,他變了,變得跟以往不一樣了,那個冰冷的心第一次被打開,那個自己說過的話,不會和任何一個女人過夜,但是也被打破了,他沒有堅守這句話。
這是怎麼了?生活怎麼會就這樣變了呢?溫言冬怎麼想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難道是他自己變了嗎?變得不再需要那些不正常的東西了,他也想安穩的過了嗎?
顧誼琦在看着溫言冬幾個人離開之後,自己也便離開了醫院,她可不是能守得住病人的主,尤其是這病人還是顧憐憐這個可憐蟲,若不是殺人犯法的話,那麼她很有可能在沒有人的時候,直接將她還有腹中的孩子直接解決了,這樣自己也就在沒有任何絆腳石了,但是同樣,在她消失的時候,自己也就沒有任何的藉口接觸溫言冬了。
所以,在自己的目的沒有達到之前,這個顧憐憐還得活着,但是卻不能讓她活得太順利了,不然總有一天,她會讓自己活的更加的不舒服。
所以她現在需要的是時機,一個可以得到溫言冬的時機,最後總要的是一個可以讓自己和顧憐憐一樣懷孕的時機,只有這樣自己纔可以在溫言冬不同意去自己的前提下,順順利利的嫁到他們溫家。
深夜之中,醫院的病房門被輕輕的推開了,一個身影慢慢地走了進來,在靠近顧憐憐的牀頭停了下來,藉着走廊處的燈光,顧憐憐的面孔看的是一清二楚。
來人的手伸了出來,看樣子是想撫摸顧憐憐的頭髮,但是這個舉動卻停留在那裡沒有前行,來人的喉嚨處不由得吞嚥了一口口水,手指終於落了下來,親和的撫摸着顧憐憐的髮絲。
片刻之後,房間里居然傳出了抽泣的聲音,這個聲音不是別人,正是來者,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抽泣着,鼻腔中時不時的發出吸氣的聲音。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來人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便看到他低下頭不言不語,彷彿在用沉默表達着什麼“是我不好,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
來者繼續說着話,但是每一句話都離不開一句對不起,那隻手拉着顧憐憐的手,卻發覺她的另一隻手,此刻依舊放在肚子上,衣服保護的姿態。
來者更是傷心,手不經意的撫摸了一下顧憐憐的肚子,眼淚始終沒有辦法停止,心中萬般的愧疚。
這個時候,外面走廊處傳來了路人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來者聽的很清楚,爲了不讓別人看到自己,他站起身來用衣服遮住了臉,匆忙的離去了。
而事情總是那麼巧合,你越想要掩飾,你卻總是會被發現,門外走過來已經半醉的溫言冬,雖然已經半醉,但是那從病房裡走出去的身影,自己還是可以看得清楚的。
只見他愣在那裡,看了看病房的房門,隨後又看了看那個離去的背影,心中在做着什麼思考,他想開口叫住那個身影,但是他卻沒有那麼做,或許,有的時候遮掩也是一種疼愛吧!
他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同樣的也沒有開燈,來到病牀前,傾聽着那勻稱的呼吸聲,此刻的他竟感覺一陣陣的舒暢安心,彷彿這樣的感受只有在她的身邊,自己纔可以感受得到。
溫言冬伸手手撫摸着她的臉頰,那傷,不是自己的,到比是自己的還要痛,那安靜的空氣,有些讓自己喘息不過來,彷彿遇見她的時間裡,氧氣總是供應不足一般。
“顧憐憐,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溫言冬伏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感受着這種肌膚接觸的感覺,臉輕輕的滑動着,彷彿是愛人之間的愛撫。
腦海中想着當初見到她第一眼的時候,那種感覺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代替,她彷彿是一個精靈,在不經意間闖進了自己的體內,無法驅逐,且越陷越深,到最後長在了自己的體內,和自己融爲一體,直到無法分割。
“顧憐憐,你爲什麼不回答我?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爲什麼我總是沒有辦法逃出你的憂傷呢?”溫言冬自言自語着,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他只覺得心痛不已,還有朋友凌一寒的事情,緊緊的圍繞在自己的腦海中,讓他此時此刻無法正常的思考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