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溫言冬的手指指了一下站在那裡的顧誼琦,但是腦海中卻突然想起,她的妹妹的確在這裡,而且生活在這裡。
至於這個藉口,溫言冬無言以對,他只能愣在那裡,看着眼前的女人心煩,卻沒有更好的辦法將她趕出去,如果溫言優在的話,不知道這個女人會不會胡亂說一些話,讓樣的話,一切就都完了,她溫言冬早就不在乎什麼名聲的問題了,但是對於弟弟之間的這份情感,卻是自己沒有辦法抹殺掉的。
猶豫了許久的溫言冬,朝樓上看了一眼,發現顧憐憐沒有在那裡,他猜想顧憐憐一定還在睡覺,因爲接連着好幾天了,自己沒有出過門,但是卻沒有見到顧憐憐在家中的身影,就算是偶爾碰到面,她也是衣服剛睡醒的樣子,朦朦籠籠的。
“走,你跟我到我的房間,我有話跟你說。”溫言冬拉着顧誼琦便徑直朝樓上走去,絲毫不顧身後顧誼琦的掙扎。
顧誼琦是誰?怎麼可以這麼乖乖的聽話,就算再怎麼想和他單獨相處,但是這個時候也不是合適的時機,因爲他的言行舉止當中,無時無刻都在透露着他心中的憤怒。
“你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顧誼琦在走到樓上的時候開始大聲喊了起來,受災拼命的掙扎着,怎奈卻絲毫不起作用。
溫言冬回過頭來,怒視着眼前的女人說道“別吵,你如果想以後踏進這個家門的話。”
這樣的威脅似乎對顧誼琦很管用,她就像一隻小綿羊一般,瞬間安祥的不再掙扎叫喚,但是等着溫言冬迴轉過身繼續拉着自己往他房間走的時候,顧誼琦再次開口說道“你要幹什麼?我是來找我妹妹的,我跟你無話可說。”
“顧誼琦,你最好給我安穩點。”溫言冬的忍耐幾乎到了極限,心中壓抑的怒火,還有此刻的擔憂緊緊的圍繞在他的頭頂,只要一個觸發,會在瞬間爆發,其結果絕對不是一個拉扯的舉動。
顧誼琦知道差不多了,如果再這樣下去,那麼自己就真的別想再進這個大宅院的大門了,她一臉的委屈看着溫言冬,隨後點了點頭,準備跟着溫言冬前行。
只是剛走了兩步而已,她又要開口說什麼,卻被反應極快的溫言冬抓了個正着,眼睛看着她再次警告到“你又想幹什麼?”
“你放開我,弄疼我了。”顧誼琦掙脫開了溫言冬的手,一臉的無辜,看上去就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溫言冬將她帶進了房間,隨後將房門關住,再看此時的顧誼琦,臉上露着一絲微笑,開口問道“你讓我到這來有什麼事情?不是有話對我說嗎?說吧,現在這裡就你我兩個人而已。”
聽着這些刺激自己情緒的話,溫言冬就按耐不住想要收拾這個女人,但是問題是自己只能這麼想卻不能這麼幹,不然的話對弟弟溫言優,對顧憐憐,自己都沒有發交代。
溫言冬在房間裡來回的徘徊着,心中想着該如何跟這個女人再把話說明白點。
“怎麼了?不知道怎麼開口嗎?還是需要我提醒你一下?”顧誼琦的舌尖吞吐着犀利的話語,彷彿只有這樣,才能刺激眼前的這個男人,從而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果不其然,溫言冬真的上檔了,只見他的憤怒表現在臉上,上前一步將顧誼琦即在牆上,脣齒間露出決絕的話語“顧誼琦,昨天晚上我和你上牀,完全是個意外,不,完全是因爲我就醉了,沒有了意識,不然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和你做出那樣的事情的。”
“哼哼!”顧誼琦一臉的嚴肅冷不丁的笑了起來,看着溫言冬那張緊張的臉,她心裡此刻卻有些得意“你這話是推卸責任的吧?你我都是成年人,別說是酒醉,就算是清醒的時候,你情我願的事情,又有什麼關係呢?”
“你別胡扯,我什麼時候跟你你情我願了?我再說一遍,那只是個意外。”溫言冬的嗓門不由的提高了幾分。
“呵呵。”顧誼琦輕笑盈盈,手從牆壁上拿開,搭在溫言冬的肩膀上,眼神中有些嫵媚的誘惑“言冬,你就那麼不喜歡我嗎?即便是已經和我發生的親密的關係,你還是不喜歡我嗎?”
溫言冬的眼睛盯着自己肩膀上的那隻手,狠狠地說了句“不喜歡,特別的不喜歡。”
顧誼琦緊蹙了一下眉頭“溫言冬,你少自欺欺人了,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話,怎麼會和我在賓館裡睡一個晚上?我知道的,你不喜歡的女人一向是不會和你過夜的,而我
更知道,在你的所有女人中,我是唯一一個和你過整夜的女人。”
“嗯?”溫言冬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居然把這事情都搞清楚了,看來對自己還真是煞費苦心啊,溫言冬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一絲淺笑“對,你是和我一個個過夜的女人,但是這又怎麼樣?這能代表我很喜歡你嗎?別幼稚了。”
聽到幼稚兩個字,顧誼琦的心中略顯不快,但是這些僅僅在內心深處深藏着,沒有表露出來“言冬,你爲什麼要這樣呢?你知道這樣對我,對你都是不公平的,難道只因爲你弟弟喜歡我,就要抹殺掉我們的愛情嗎?我不甘心。”
顧誼琦搖着頭,臉上一絲痛苦的掙扎“你爲什麼這樣?你知道你弟弟已經結婚了,而且新娘子還是我的妹妹,難道?難道你讓我這個姐姐,去和妹妹搶一個男人嗎?啊?”
顧誼琦的話有點激動,嗓音中略帶着一點顫抖,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萬言冬,就是這樣的表情,讓溫言冬有些於心不忍,話都對,但是自己卻不愛她“顧誼琦,對不起,我真的沒有辦法做到愛你,我想你我還是不要糾纏了。”
“不,我不,你是愛我的,你是愛我的。”顧誼琦的口中說着話,人不由分說的鑽進了溫言冬的懷裡,撲進去緊緊的抱着他的腰部,一副楚楚可憐的摸樣。
溫言冬一時間措手不及,想要將她拉到一邊,但怎奈此時這個女人包的自己很近,而且還在流淚,搞得他不知道怎麼做纔好,畢竟是自己對不起她,如果那天沒有和她發生任何的關係,起碼自己也不會覺得這麼慚愧。
“顧誼琦,你聽我說,我們不。”
“唔、唔。”溫言冬的話說到了一半,此刻的顧誼琦已經察覺到了溫言冬對自己並不是那麼的絕情,也就是這個細微的細節,讓顧誼琦再次找到了糾纏這個男人的絕好辦法。
她的脣緊緊地吻上了溫言冬的雙脣,不管溫言冬怎麼推脫,她依舊可以保持進攻式,朝他進攻,雙手緊緊的扣住他的脖子,死死地抱着,爲的就是擔心被推開。
顧誼琦再次突如其來的舉動,更是讓溫言冬措手不及,只是此刻那張焰火一般的紅脣,吻的自己是春心蕩漾,腦海中的防範意識,只是在此刻少少鬆懈了一丁點。
他溫言冬可是有名的惡魔,尤其是對女人,這個已經將自己關進房間幾天沒有出門的他,怎麼受得了如此激烈的挑逗?
他的防衛再次鬆懈下來,正要有所行動。
“咚、咚、咚。”這個時候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而這個聲音恰好將失迷了理智的溫言冬拉了回來,只見他猛然睜開雙眼,看着依舊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顧誼琦,舌尖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隨即像是看到了怪獸一般,狠狠的將她推開,自己逃離了剛纔那個地方。
“言冬,你?”顧誼琦蹙着雙眉,有點不理解溫言冬的舉動。
溫言冬擦了一下嘴脣,然後有些懊悔地說“顧誼琦,你到底在做什麼?你到底要怎麼樣?”
聽到這樣的質問,顧誼琦可是感覺委屈死了,瞪大了眼睛一臉的無辜反駁道“你說什麼?我?你剛纔不是還在幸福的迴應我嗎?難道說剛纔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那是。”
“咚、咚、咚。”此時房間裡再次傳來了劇烈的扣門聲。
欲言又止的溫言冬開口問了句“誰啊?”聲音落下,但是卻沒有人會硬,此刻正在懊惱的溫言冬憤怒的打開房門,看也沒有就吼了起來“誰啊?文化沒聽見嗎?”
下一秒,溫言冬的情緒即刻得到了遏制,只見他的眼睛有些膽怯的看了看門口站着顧憐憐,他那一臉的天真,還有猛龍睡醒的容顏,讓他無地自容,尤其是內心那種自責。
而這樣的心態,卻是溫言冬沒有發覺到的,他沉默了片刻有些尷尬的說了句“憐憐,你睡醒了?”
顧憐憐看着溫言冬,腦海中回味着剛纔他們的那些談話,不知不覺的,感覺心如刀絞一般,爲什麼姐姐要這樣,爲什麼要這麼對待自己,還有這個溫言冬,難道真的就不記得我了嗎?哪怕是一丁點呢?
房間裡的顧誼琦聽到顧憐憐的名字,立刻精神了起來,她繞過溫言冬笑盈盈地說着“言冬,是誰啊?”說這話人已經來到了門前,只見她看到顧憐憐的時候,整個人臉色突變,緊張的驚訝的眼神看着顧憐憐。
“憐憐?怎麼是你?你不是沒在家嗎?”顧誼琦說完話,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然後假裝驚慌失措的遮掩一番,臉上盡是尷尬的神情。
這些舉動,顧憐憐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卻沒有辦法說出來,她沉默着,過了許久才笑了笑點
了點頭,然後異父親和的樣子拉着顧誼琦的手,隨後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個時候溫言冬連忙阻攔住了顧憐憐,一臉的愧疚說道“憐憐,希望你不要把聽到的什麼告訴言優,那樣他會傷心死的。”
顧憐憐看着那隻拉着自己手腕的手,依舊還是那麼大,那麼溫暖,再看他的臉,愧疚的感覺滿滿的,她有些失望,或許是自己太奢望了,爲什麼他會擔心傷害溫言優,爲什麼他不擔心傷害自己,難道他只是知道溫言優喜歡姐姐嗎?難道他就不知道和我睡在一起的人是他嗎?
看着顧憐憐一言不發的表情,溫言冬再次開口“對不起,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但是我。”語到一半,溫言冬只覺得越解釋越黑,他低下頭“憐憐,對不起。”
聽到這句對不起,顧憐憐的心中才算暢快了一些,她抿脣笑了笑,然後比劃了幾下“你在擔心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不管這個舉動是真心的還是假裝的,但是給了溫言冬一個安慰的回答。
一旁的顧誼琦看了看一臉茫然的顧憐憐,她的心中咯噔了一下,一副畫蛇添足的舉動對她說道“憐憐,你真的什麼也沒有聽到嗎?那麼最好了,還有阿,我從他房間裡出來的事情,你也千萬不要說出去啊?好嗎?”
兩個人的座位都是在掩飾,而一個是正常的掩飾,而另一個則是有心的提醒,看上去差不多,可用意卻差很多。
顧憐憐看着他們兩個人的神情,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只見她微笑着點了點頭,隨後和顧誼琦朝房間走去,而轉過身的顧憐憐,心中思緒萬千,難以平靜下來。
如果她們真的走到了一起的話,那麼我答應溫言優的話,就永遠無法實現了,而溫言優答應我的話也就永遠無法實現了,到那個時候事情究竟會怎麼樣,是不是我們要這樣一輩子糾纏不休,一輩子彼此折磨着呢?
想着想着,顧憐憐不由得覺得心口堵得慌,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永遠悲傷的畫面,隨後感覺她心痛的捂住胸口,忍不住嘔吐了起來。
顧誼琦本來還想着要和這個顧憐憐算一筆狠帳的,但是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在溫言冬的面前,顧誼琦連忙上前攙扶顧憐憐,並滿懷但有的問候着“憐憐,憐憐你怎麼了?你這是怎麼了?”
顧憐憐不停的擺手示意,告訴他自己沒有事情,但是胃中的翻江倒海,讓她無法承受此時此刻的嘔吐,趴在鞭笞邊上不停地嘔吐着,那一刻自己以爲自己得了絕症,不然不會如此的難受。
“我們去醫院吧,總這樣是不行的。”站在門口的溫言冬最終忍不住開了口,看着顧憐憐這樣的狀況,他這心中還真是難受,讓弟弟陪他去,他乾脆來了個不聞不問,連家也不回,如果自己再不做點什麼的話,那豈不是慢待了人家嗎?
一聽說去醫院,顧憐憐連連擺手搖頭,死活是不肯去醫院,看着她這樣的倔強,顧誼琦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不大對勁的地方,雖然顧憐憐一向客氣,不喜歡麻煩別人,但也不至於表現得如此強烈。
“你別鬧了,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怎麼辦呢?”溫言冬表示着自己的不滿。
顧誼琦在一旁看着溫言冬,見他走上前預要將顧憐憐帶走的意思,他立刻靈機一動,擋在溫言冬的面前,勸慰着顧憐憐“憐憐,你要聽話啊,這身體可是革命的本錢,如果真的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那個時候可就麻煩了,快,我們帶你去醫院。”
一句我們將溫言冬帶了進來,顧憐憐思索着顧誼琦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不過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是什麼原因自己更清楚,只是。只是遲早要去醫院的,這是跑步了的事情。
兩個人等待着顧憐憐的答覆,看着她點頭答應了,溫言冬纔算是鬆了一口氣,隨後開車帶着他們往醫院趕去。
顧憐憐坐在後座位上,副駕駛上擠着顧誼琦,她就是這樣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與心愛男人的接觸機會。
汽油味加重了顧憐憐想要嘔吐的衝動,她捂着嘴巴,依偎在那裡一動不動,後來乾脆連眼睛也閉上了,這樣顯得更加的清靜。
顧誼琦時不時的回頭看看顧憐憐,發現她閉着眼睛,不由的嘴角揚起一絲詭異的微笑,趁着旁邊的溫言冬正在走神,顧誼琦的手不由得伸了過去,放在溫言冬的手背上,與其親暱的說着“言冬,你說憐憐會不會把我們的事情告訴言優你弟弟啊?”
“你幹嘛呢?”溫言冬將顧誼琦立馬推到了一邊,臉上的神情即可顯得有些不爽“顧誼琦,我不管憐憐會不會說出去,但是我請你還是先自重點,不然的話憐憐可什麼都知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