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要娶妻了,而且一娶就是兩個!
金秋十月的嵩山上,一條消息越傳越廣,不僅是五嶽派嵩山弟子,即便是觀勝峰腳下的衆多五嶽家屬,都知道在十月初十那一天,林寒的師父丁勉,帶着費彬、鍾鎮兩人以及一衆媒人,敲鑼打鼓地向着崆峒山進發。
觀勝峰腳下的山中小屋中,正有一羣人圍着阿離、非煙兩人噓寒問暖。
因爲非煙家裡再無親人的緣故,崆峒山又離得太遠,阿離也不方便將非煙一個人撇下獨自回崆峒山。
在林寒的建議下,阿離、非煙兩人暫時還是住在原處,待得結婚那一段時間,再搬到劉伯的家裡。
當然,到時候還得由林寒親自去抱回來。
林寒家裡再無親人,平日裡也只是與劉伯一家親近,對於林寒的親事,劉伯一家自然是着緊的很,一聽說林寒要娶妻,劉伯母並着劉家大嫂,早早地帶着一羣人給阿離、非煙兩個待嫁的姑娘出謀劃策,熱情得不得了。
終日裡被一羣阿姑阿婆圍着談論自己的婚事,阿離、非煙兩人是又害羞又苦惱,可算是將林寒這個罪魁禍首給恨透了。
可惜,作爲罪魁禍首的林寒,此刻早已經不在嵩山,在稟明瞭自己的事情後,他便由着丁勉、劉伯一衆人忙前忙後地安排,自己卻開溜了,這會兒怕是已經到了武當山。
原本林寒並不會這麼急地上武當,但是自從九月廿五那天夜裡給任盈盈療毒之後,非煙就追在他身後可勁地問他有沒有真的欺負了盈盈姐。
若是林寒回答沒有,非煙一定會翻白眼,一臉鄙夷地望着他,開口閉口都是‘誰信啊’。
若是林寒回答欺負了,非煙又得說他‘吃了碗裡的、望着鍋裡的’,簡直是‘禽獸’。
好吧,那就還是沒有,想不到這樣更慘,那是‘禽獸不如’啊!
被非煙丫頭反覆的折騰,更有阿離對他愛理不理、冷嘲熱諷,無奈之下,林寒把心一橫,先出去躲兩天再說。
想着還有新生成的‘幽冥真氣’沒有解決,索性獨自去一趟武當山。
對於冰火真氣融合之後新生成的慘綠色真氣,林寒覺得冠以‘幽冥’兩個字來形如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如此外出躲躲風頭,將婚事拋給阿離、非煙兩個人去理會。或許等到從武當山回來之後,兩個人的氣也消了。
從嵩山出發,途經洛陽,走南陽-丹江口-十堰這一條路線,到達武當山,快馬加鞭原本要不了多長的時間,但是林寒卻花了足足有半個多月的功夫,直到十月十八這一天才到達武當山腳下。
當然,之所以這麼慢,和好馬‘流氓’是一點關係都沒有,主要還是他自己的原因。
其實從嵩山去武當,未必就要經過洛陽,但林寒還是不由自主地往洛陽方向去了。不爲別的,就爲了任盈盈。
那一天夜裡,林寒的主要目的確實是爲了給任盈盈療毒,準備的那些藥材也確實是能夠抑制屍蟲,使得療毒更加順利的。
唯一有所出入的是,那些藥材其實是可以煎煮着服用湯藥的。另外如果任盈盈能夠忍受一些異味的話,也是可以不用泡在熱水中的。
至於剝得赤-身-裸-體、坦蕩相對,那就完全是林寒的小心思了。
他原本想着,無論任盈盈的心思如何複雜,愛多與恨也罷、恨多與愛也罷,只要自己能夠看光了她的身體,甚至有一些磕磕碰碰的親密接觸,那麼相信在療毒之後,至少任盈盈不會避開他隱居山林老死再不相見。
可惜,林寒大大的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也大大的低估了任大美人的終極魅力。
那一天夜裡,暗淡的廚房中,若隱若現的膛火下,任盈盈那美白的身子,更是別具一股朦朦朧朧的美感。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太過於直接地面對女人的身體,反而缺少了些美感。
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一衣帶水、白紗淺裳、美人出浴、欲拒還迎,纔是最致命的魅惑。
或許那一夜,在任盈盈的心裡,未曾沒有索性留下一個美好回憶的念頭。
這種念頭可能是潛意識的,所以她纔會答應林寒提出的胡鬧一般的療毒,所以有了欲拒還迎而不自知的害怕。
所有的誓言,在那股子終極誘惑下,都是蒼白無力的。
自從碰觸到任盈盈滑膩的身子,林寒就知道一定會栽在任大美人的手裡。所以他剋制,剋制着給任大美人療毒。
只是,在將所有的毒性驅散之後,當兩人溫香溼熱的身子不知不覺地貼在一起的時候,當一山之隔的少林派的午夜鐘聲隱隱約約地響起的時候……
男人的喘-息,女人的嬌-吟,響了一夜!
如果不是考慮到懷中的佳人是第一次,如果不是要給任大美人留下一個美好的回憶,而不是恐懼的回憶,第二天她是否還能起身,怕是很難說了。
處-女地雖好,但是一碰就壞,梨新田最苦的還是健壯的黃牛。最後,任大美人身心都愉悅了,林寒卻累得半死。
在任大美人還有力氣口是心非地埋怨的時候,林寒卻是累得話都說不出來。
現在想想,若是當時將任大美人弄得起不了牀,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是不是會有另外一種結果?
苦笑着搖頭,世上沒有後悔藥啊!
林寒之所以會有着這麼一股子怨氣,還是因爲洛陽一行。
或許是因爲那一夜的美好回憶,任盈盈確實是回了綠竹巷,沒有要逃出林寒視線的意思,但很可能又因爲他的沒有及時挽留,所以她又將林寒恨上了。
所以,林寒吃了一個閉門羹!
如果那天夜裡,在完事之後,無論任大美人是否反抗,就是緊緊地摟着她入睡,第二天早上再多來幾次,最後乾脆當着衆人的面挑明瞭關係,或許真的能將她留下來。
齊人之福啊!
多好的機會沒有把握,這會兒將人得罪得狠了,不讓她將心中的怨氣完全發泄出來,還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重圓舊夢呢……
想着那天夜裡的美好,林寒揮舞着巴掌,狠狠地蓋在臉上,“叫你小子不把握機會!”
呼哧、呼哧……
好馬‘流氓’叼着滿嘴的青草,甩動着頸脖,發出滿意的呼哧聲。
“蠢驢!還吃?”發泄般地一掌排在馬臀上,林寒笑罵道:“走了,上武當山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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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馬斜行,行至半山腰,一處涼亭,亭中兩個道童,亭邊是一塊大大的碑石,上面撰寫着‘解劍’二字。
道童見到有客至,連忙起身,拱手行禮,問道:“敢問這位少俠,可是要上山?”
“不錯!”林寒點頭笑道。
“那是否有請柬、拜帖?”左邊道童再次問道。
林寒搖頭輕笑:“這個,倒是不曾有。”
“無量天尊!既是五嶽派林少俠親至,豈有不放行之禮?”
兩個小道童轉頭回望,大喜着行禮:“原來是明性大師兄到了!”
“嗯!”明性走到近前,笑道:“林兄,近來可好?”
“好!想不到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林寒笑着回答道。
明性招呼道:“來,清風、明月,見過五嶽派的林少俠!”
“見過林少俠!我等不知是林少俠大駕,請見諒!”兩個道童乖巧地行禮道歉。
擺了擺手,取下包裹與佩劍,將馬繮交給其中一人,林寒笑着說道:“不怪、不怪,只要你們將‘流氓’照料好就可以了。”
“流氓?”兩個道童頓時愣在原地。
“呵呵。”林寒伸手指着好馬‘流氓’,“就是它了。”
“呃,哈哈!”
衆人皆是大笑。
挎着包裹、提着佩劍,隨在明性身邊,林寒回首忘了一眼兩個道童以及鮮明的‘解劍’二字,啞然失笑:“清風、明月,這倒是你們武當派的傳統了。”
“呵呵!”明性亦笑了起來,隨即問道:“聽說林兄不久就將成親,可有此事?”
點點頭,林寒笑道:“嗯,阿離她們無怨無悔地跟了我許久,總要給她們一個名分,男人還是要負責些纔好。”
明性大讚:“林兄說得有理,那就先恭喜林兄了。到時候一定備上一份厚禮。”
“呵呵,心意到了就行!到時候就盼着明性兄的大駕了。”林寒滿懷笑意地邀請道。
“一定、一定。”明性連連點頭,“哦,對了,不知林兄此次前往武當,所爲何事?”
既然明性已經提起了話頭,林寒便索性說開,沉聲道:“林某這次前往武當,是想請沖虛道長以及明性兄幫一個大忙,還望應允!”
點點頭,明性想着林寒必定所謀甚大,否則也沒必要親自前來。
要知道,在泰山一戰之後,林寒已經是衆人公認的第一人。
儘管在‘名人堂’裡面還有一個神秘人物,但是即便是方證、沖虛兩人,也一致認爲那個人很有可能不會是林寒的對手。
這是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後一次,潛力榜的頭名完全壓過名人堂的魁首。
以‘天下第一人’的身份,親自前往武當,而且態度這般誠懇,林寒所圖必大。
明性沉吟片刻,笑道:“能夠勞煩林兄親自前來求取的,怕是明性做不了主,但林兄且請說來聽聽,也好讓我稟報師父知曉。”
想不到明性竟然這般謹慎,但林寒知道,那件事還真就不是明性能夠做主的,便笑着說道:“想我五嶽派,也是堂堂的名門正派。但是林某所修的冰火真氣,卻是出了些變故。冰火融合之後,竟然成了一種慘綠色的真氣。”
“嗯!”明性點點頭,當日在泰山之上,他雖然因爲站得比較遠,看得不是很真切,但事後沖虛道人確實告訴過他,說林寒修煉成了一種威力極大的慘綠色的‘鬼火’。
“雖說力量無正邪之分,正邪也從來不能夠以顏色去標榜,但總感覺不太好。”林寒搖頭笑道,“故而這次來,是想看看武當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解決這一難題。”
明性神色變得極爲凝重,顯然是猜到了林寒的意思,試探着問道:“難道林兄想要的,莫非是那件東西?”
PS:當時寫療毒那一章的時候,日墜就在想,大家會不會在‘禽-獸’與‘禽-獸不如’之間徘徊呢?現在看來,還是有一部分人比日墜要純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