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年終大比,嵩山上下都是頗爲重視,除了費彬那個倒黴孩子被留在洛陽鎮守之外,嵩山十三太保幾乎到齊,有意藉着大好機會表現一番的弟子更是早早地回到嵩山。
封禪臺主位之上,左冷禪居中而坐,左右兩側分別是丁勉、陸柏兩人。主位下方,站着一羣紅衫弟子,副掌門湯英鶚則是在前面喊話,主持着整個儀式。
一邊聽着湯英鶚的致辭,一邊看着下方的數百弟子,左冷禪心情愉悅,發出會心的微笑。見左冷禪興致高漲,丁勉笑着問道:“師兄,什麼事這麼高興,說出來也叫我們樂一樂。”
左冷禪擺擺手,笑道:“看着臺下的衆弟子,師兄心中就有了底氣,發現離我們的目標又進了一步,感覺真好。”
陸柏點頭道:“確實如此,我們嵩山派正處在一個飛速發展的時期,特別是十二年前入門的那一批弟子,除了有林寒、徐錚、李季這樣傑出的弟子之外,其它人最低也將嵩山心法修到了第四層,其中修到第五層的也有十人,更是有三人到了第五層大圓滿,真叫人欣慰。”
“呵呵呵,陸師弟說得極對,一個門派要發展,必須要及時地補充新鮮血液,你們看看新收的這一批弟子,只要再給我們十年的時間,必定又是一批棟樑之外,或許其中又出一個林寒那樣的天才人物。”左冷禪開懷地說。
陸柏開玩笑地說:“要是再有像林寒那樣的弟子,師弟我也想收個徒弟,掌門師兄不反對吧?”
“呃”左冷禪一愣,錯愕地看着他,突然笑出聲來,指着陸柏、丁勉兩人說:“你們啊你們,一個個下手也忒快了,丁師弟從爲兄手裡搶走了林寒,陸師弟竟然又這麼早就開始預訂,真是......”
“手快有、手慢無啊,你看丁師兄自從收了林寒師侄在座下,生活是多麼的滋潤,現在江湖上一說起他們師徒,誰不豎起大拇指誇讚一句。”陸柏打羨慕地說。
丁勉搖了搖頭,說道:“那小子可不讓人省心,你們是不知道,那時候他才幾歲啊,就敢主動找着我來給他護法,說是要修煉內功怕出危險。”
“就是因爲你給他護法,他才願意拜在你門下,我倒是希望那時候你拒絕他,那樣爲兄就有機會了。”左冷禪笑着道。
丁勉心下一愣,仔細想想,還真就是那麼回事,心中便更加開心,笑着說:“對極、對極,看來也不只是手快的緣故,哈哈,對了,那小子竟然還沒有上來。”
“呵呵,年輕人嗎,有些兒女情長也是難免的。”左冷禪微笑着說道,突然瞥見又有人躍上封禪臺,便指着那邊說:“你們看,這不是來了麼!”
丁勉兩人向來人望去,可不就是林寒麼!只見他朝這邊拱手行禮,之後便擠進一衆二代弟子之中,站在了李季、徐錚中間。
丁勉哭笑不得地說:“這小子,他又何必去湊熱鬧。”
“你也不能指望他站到鍾師弟那邊去吧?”陸柏笑着說道。
左冷禪點點頭:“嗯,他畢竟還是二代弟子,站到師叔們之間也不像話,由得他去吧。”
這個時候,湯英鶚已經致詞完畢,正向這邊望來,示意左冷禪宣佈開始進行比試。左冷禪點點頭,咳嗽一聲,將衆弟子的視線吸引過來,開口道:“門派中特意舉辦這麼一次年終大比,檢校你們這些年的成果,是爲了對你們的實力有一個更好的瞭解,也是爲了給你們分派任務做好準備。”
在一片歡呼聲中,左冷禪壓下雙手,抑揚頓挫地說:“可能有一部分人已經知道了,最近魔教又有擡頭的跡象,爲了與魔教抗衡,五嶽各派已經決定於明年三月十五之日,舉辦嵩山大會,商議五嶽並派之事,之後,便會給你們分派任務,使你們十年苦功有用武之地。現在,就讓本座看看你們到底有何本事,好好表現吧。我宣佈,年終大比正式開始!”
“哦......哦......哦......”人羣中立時響起一片歡呼聲,一衆二代弟子個個都是摩拳擦掌,期待着能夠比出好成績,以此吸引師長們的注意,得以委派重任。
望着李季、徐錚兩人,林寒問道:“有把握嗎?”
李季點點頭,雖未說話,眼中的氣勢卻是大盛,看來不只是修煉了赤火真氣,心中更是藏了一團火,就待好好地迸發出來。徐錚則是問道:“師兄這次又不參加嗎?”
林寒望着主位上的三人一眼,搖頭道:“不參加,不過,師父特意交待我不能走開,不知道他們要玩什麼花樣,師兄心中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李季、徐錚兩人對視一眼,齊齊道:“我們倒是有一種很好的預感。”
“呃”林寒一愣,心中開始發毛,尋思着:難道真有什麼不對?師父師伯他們要算計我?不會這麼慘吧!
就在三人小聲地議論着,前排的狄修突然轉過身來,一臉笑意地說:“林師弟還是不參加嗎?”
林寒一愣,沒想到平日裡沒有多少交集的狄修會主動過來打招呼,忙笑着點頭:“應該不會參加,聽說狄師兄也突破到了心法第六層,恭喜啊!”
狄修搖頭道:“見笑了,我入門比你們久,卻是落在了後面,用了太長時間才突破到第六層,真是慚愧,辜負了師父的教導。”
“話不能這麼說,正因爲狄師兄困在第五層大圓滿多年,底蘊才無比地深厚,遠不是我們這些後輩弟子可以比擬的,想必這一次,狄師兄還是最大的奪冠熱門。”林寒一副掏心裂肺的樣子,好像他心中真是那麼想的。
狄修看了李季、徐錚一眼,笑道:“雖然師兄有信心,不過徐師弟得到了《寒冰真經》的傳承,李師弟也是因禍得福,得到《赤焰真經》的傳承,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一起加油吧。”說完便轉過頭去,開始與身邊的史登達交談。
望着狄修的背影,林寒蹙着眉頭,心中起了陰霾:話中有話啊,是不甘嗎?
“怎麼了,師兄?”徐錚不解地望着林寒。
搖了搖頭,林寒道:“沒什麼,但願是我杞人憂天。”
徐錚望了望狄修,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便不去想,聽着湯英鶚開始宣佈比賽的名單。
湯英鶚說道:“此次大賽的賽程與前幾次不同,採取的是守擂戰。”
“啊......”,他的話音剛落,臺下已是響起一片抽氣聲。林寒也是一愣,不明白這唱的是哪一齣,要知道,與淘汰賽不同,守擂戰不僅要靠實力,運氣也是不可或缺的,並且,猶爲重要的是,人脈也是很大的一個制約因素。
湯英鶚示意衆人安靜,然後說:“下面說一下規則,第一關:所有弟子都可以參賽,能夠連贏三局的,自動進入下一關。每個人都有兩次機會,兩次之後,不得再上臺挑戰。”說到這裡,湯英鶚特意提示:“如何看準機會再下手,是大多數人取得好成績的關鍵所在,加油吧。”
林寒點點頭,非常贊同湯英鶚的話,如果能夠連續碰到三個實力較弱的對手,就算本身實力也不強,還是有可能進入下一關的。不過,要是本身實力不俗,卻連續兩次都碰上實力強勁的對手,那就沒得話說,只能哀嘆人品出了問題。當然,也不排除有人故意看你不順眼,結伴前來攪局的。不過,只要實力夠強,只要抓住一次機會,還是很有希望晉級的。
這個時候,前面的湯英鶚突然向林寒望來,那猥瑣的目光,竟然將林寒唬得一顫,渾身的汗毛豎起,頭頂更是冒着寒氣,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果然,只見湯英鶚嘿嘿一笑,接着道:“這一次,爲了能夠快速比賽,又爲了能夠使得每一場比賽都有儘可能多的弟子觀摩,我們決定同時設立兩個擂臺。當然,刀劍無眼,雖然是本着‘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原則,但難免會有損傷,在這裡,每個擂臺都會有一名高手作爲裁判,同時也是爲了保證比賽弟子的安全。”
“不會吧?”林寒心中不安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經過討論,我們決定由鍾鎮師兄負責一號擂臺的裁決,鍾師兄有權根據比賽的情況,隨時中斷比賽,判定誰勝誰負,大家有意見嗎?”湯英鶚問道。
“沒有!”衆人齊齊搖頭,笑話,鍾鎮的武功雖然算不得頂尖,但是裁決普通弟子間的勝負還是綽綽有餘的,畢竟第一關也不可能會出現太激烈的戰鬥,衆人都會小心地避開這一現象的發生,不會彼此拆臺。
湯英鶚繼續道:“至於二號擂臺的裁判嗎......”,說到這裡,再一次向林寒望去。
“苦也.....”林寒心中叫苦不迭。
“呵呵,對於二號擂臺的裁判,大家也是非常熟悉的,那就是,林寒師侄。”湯英鶚在吊足衆人胃口後宣佈道。
‘唰’衆人整齊地轉過頭來,定定地望着林寒。
苦悶地笑笑,林寒咬牙切齒地說:“謝過諸位師長擡愛,弟子感激不盡。”
“哈哈哈哈......”望着林寒委屈的樣子,衆人一齊笑出聲來。笑過之後,衆弟子一齊點頭,一方面是少了一個最強大的競爭對手,另一方面對於林寒去裁決二號擂臺,也是一百個放心。
(感謝大鵬金翅王打賞,大鵬金翅明王巨巨大是牛人啊,坐擁存稿數百萬的牛書《北洋1917》,書荒的朋友有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