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上了少室山,林寒還沒有好好地瀏覽佛教聖地的風光。儘管嵩山與少林不對付,但這並不妨礙純對自然風光的欣賞。
這日一大早,林寒便催促着非煙、秋離兩人起牀,之後更是拉着兩人漫山遍野地跑。能夠陪着林寒無憂無慮地四處晃盪,非煙的笑聲就不曾斷過,隨着冬季的風,在高高的山崗上四處飄揚。
與秋離背靠背貼坐在一起,愜意地感受着後背的滑膩,望着面前蹦跳的精靈,林寒發出會心的微笑,淡淡問道:“你是怎麼與非煙處好關係的?”
“什麼?”背後傳來一聲柔媚的話音,顯然,秋離並沒有注意到林寒的問話,怕是隻顧着享受這一刻的美好。
林寒輕笑一聲:“我是說,你是怎麼與非煙處好關係的?”
“啊,你問的是這個啊。”秋離咯咯笑出聲來。
林寒聽得心中一蕩,伸出手去,撲捉到她的蔥白玉指,輕輕地在她的掌心撓着,說道:“快點說啊,不然,癢死你。”
“咯咯,好了,快放手,我說,我說。”秋離強忍着手心的搔癢,一臉媚態地笑道。
將她的玉手拉過來,反轉着貼在心口,林寒嬉笑道:“快說啊!”
感受到手心的溫暖,秋離轉過身子,伸手摟着林寒的胸膛,以胸口摩擦着他的後背,酥麻地說:“都是女孩子的私房話,你也要聽啊,不知羞。”
“姐姐,什麼不知羞啊?”非煙來到兩人身旁,笑意盈盈地看着兩人在疊麻花,之後一手一個,將兩人拉起身來。
林寒搶着說道:“你一定是聽錯了,我們是在說爲什麼你一直笑個不停呢?”
“還說呢,你一直都不來看非煙,非煙好無聊的。”非煙撒嬌道,“哎呀,忘記了,你快點幫我將那片楓葉摘下來。”說完便拉着林寒向東邊走去。
回頭無奈地朝秋離笑笑,示意她跟上來,然後便不由自主地順着非煙的腳步向前滑去。迎着初升的朝陽,迎着潮溼的露珠,奔向那一片火紅,要去採摘那片屬於彼此的美麗。
見着髮梢俱是綁着紅葉,手牽着手,笑語不斷的三人,左冷禪笑着說:“怎麼?出去玩了?”
“見過師伯。”秋離、非煙兩人靠在林寒身畔躬身道。
林寒點頭:“師伯,早,弟子想着就快要回山了,之後也難得再有機會來少林這個佛教聖地遊玩,便好好地陪着她們玩了一會。”
左冷禪點點頭,笑道:“年輕人就是貪玩,去叫你師弟,吃完早飯便回去。”
“好的”,林寒答應一聲,吩咐非煙、秋離兩人回房清理一下,他便徑直向徐錚的房間走去。
“梆、梆、梆,懶鬼,起牀了。”林寒在外拍打着房門嚷道。
“等會、等會,就來。”一陣稀里嘩啦的響動之後,‘吱’的一聲,徐錚一邊伸着懶腰一邊慢慢地打開房門。
一個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林寒罵道:“怎麼要這麼久,你看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還在睡?”
張口打着呵欠,徐錚委屈地說:“昨天太緊張,晚上也沒有睡好,早上便多睡了一會。師兄,師父沒罵我吧?”
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的熊樣,林寒恐嚇道:“師伯的臉比鍋底都要黑,小心點啊,師兄也幫不了你。”
“啊,不會吧。”徐錚一臉倒黴相的問道。
推了他一把,林寒笑道:“給你半刻鐘的時間,洗漱完畢之後去吃早飯,然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徐錚道:“又是齋飯啊,可不可以不吃?”
踢了他一腳,林寒道:“就你多事,吃不吃隨便,問你師父去。”
聽到林寒的威脅,徐錚知道還得受罪,連忙屁滾尿流地回屋去。林寒搖了搖頭,回味道:“不錯,小屁股很有彈性,以後一定要多踢幾次。”
有了左冷禪的威脅,徐錚哪裡還敢怠慢,三下五除二地收拾好,路上更是連連催促着林寒快些走。
見到左冷禪,發現天氣還不錯,徐錚心中一鬆,躬身道:“師父早。”
“嗯,走吧。”左冷禪點頭道,之後便向少林廚房走去。林寒連忙招呼一聲,喚出兩個嬌滴滴的美*嬌*娘,一手一個,拉着兩人向前走去,羨慕得徐錚直流口水。
“哦,對了,怎麼沒有看見張一鶴那個倒黴孩子?”林寒問道。秋離‘噗呲’笑出聲來,狠狠地白了林寒一眼,答道:“解前輩昨日傍晚便下山去了,他自然也是跟着回去。”
“爲什麼那麼急?”林寒不解地問。
“呵呵”徐錚笑出聲來。林寒望了他一眼,他便連忙板着臉孔不敢再出聲。
秋離媚眼若如絲地望着林寒:“還不是因爲怕了某人,解前輩不得不帶着某個不情不願的傢伙下山去了。”
“哦,原來是這樣。”林寒心裡偷笑着說道,那微微上揚的眉角早將他的好心情出賣,換來一連串的白眼。
一路嬉鬧中,衆人到達廚房大堂,見着華山、青城的弟子已經到了。在左邊角落裡,崑崙震山子、青城餘滄海、華山嶽不羣夫婦四人圍坐在一起,左冷禪以眼神示意林寒,林寒搖了搖頭,左冷禪便不再理會,徑直向餘滄海一桌走去。
不理會幾個掌門人之間的熱情虛僞,林寒四人在前排的一張桌子旁坐好,早有少林僧人注意到,上前來招呼着:“不知幾位要吃點什麼?”
林寒點了點頭,笑道:“隨便來些饅頭、稀飯就可以,麻煩師兄了。”
“客氣,稍等。”少林僧人轉身向廚房走去。
“少林和尚都是這麼客氣的嗎?”徐錚望着走開的僧人,不解地問道。
林寒搖了搖頭,笑道:“怎麼可能呢,這些天是例外,一則是遠來是客,二則是我們的來意。”
秋離笑道:“師兄說得不錯,我們大老遠的支援少林,他們將我們伺候得好些也是應該的。”
“是,娘娘吉祥!”林寒裝模作樣地打趣道。秋離一愣,還未反應過來,不知道他這唱的是哪一齣。旁邊徐錚、非煙兩人看着有趣,皆是笑出聲來,不只如此,鄰桌的華山弟子也是大笑起來。
被這麼一鬧,秋離也反應過來,俏臉羞得通紅,舉手拍打着林寒的胳膊:“你作死啊,叫你吉祥,叫你吉祥。”
林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討饒道:“不,不是吉祥,是投降,小的這就投降,請娘娘饒恕則個。”
“你還說!”秋離伸出另一隻手在林寒的胳膊上狠命一扭,將林寒扭得蹦起三尺高。
好不容易纔將秋離安撫下,非煙、嶽靈珊等人早已笑翻了。林寒突然對着華山弟子問道:“華山的諸位師兄,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山去啊?”
勞德諾笑道:“林師弟早,師父吩咐下來,正要吃過早飯就走,不過......”,勞德諾說到這裡,往身邊的林平之瞧去。
林平之起身道:“林師兄好,小弟打算先在少林爲先父先母祈福,就暫不回華山了。”
“小林子,你真的不回去嗎?”嶽靈珊委屈地望着林平之,就盼着他改變主意。
林平之搖頭道:“我已經決定了,這麼久的奔波,都沒有好好地爲父母做一場法事,作爲兒女的,已經很不孝了,如今有機會,能夠請到方證大師答應爲我父母超度,平之很是感激的。”
林寒點頭道:“林師弟孝心可嘉,嶽師妹應該理解纔是,再說,林師弟還是華山弟子,做了法事之後還是要回轉華山的。”
嶽靈珊點點頭,說道:“哎,靈珊原本要陪着小林子的,可是爹爹說少林不便留女客,不同意我留下來。”
林寒笑道:“希望林師弟的父母能夠得到安息!”
林平之激動地點頭:“謝過林師兄。“
“幾位師兄師姐,你們的早飯來了,請慢用!”迎客僧人將食物端上來,招呼林寒幾人食用。衆人在謝過之後,朝華山弟子示意後,便開始吃起了早飯。
另一邊,左冷禪等人也是不斷地交談着。左冷禪一臉笑意地對餘滄海說:“不知,餘觀主是不是也要急着回青城山?”
餘滄海笑道:“是啊,眼看就要年關了,所剩時間已經不錯,門下弟子也是出來好長時間,正好回去過年。”
左冷禪惋惜地說:“那真是可惜了,左某原本有意邀請餘觀主以及門下弟子去嵩山做客,看來是不行了。”
餘滄海大喜,連忙道:“能得左盟主看重,餘某真是喜出望外,雖然這次不能前行,不過,今後還有的是時間可以交流。”
“嗯,餘觀主說得對,來日方長。”左冷禪大笑道,從餘滄海的態度中,他已看出青城派是非常願意和嵩山派親近的,心中大慰。
望了嶽不羣一眼,左冷禪笑道:“不如這樣。明年三月十五,正好是五嶽大會的正日子,不知能否邀請餘觀主前來參加?”
“嵩山大會?三月十五?“嶽不羣驚詫地說。
左冷禪點頭:“是,左某之後會通知下去的,希望嶽師兄做好準備哦。”聽着左冷禪的話,嶽不羣點點頭,暗自盤算着: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雖然緊了些,不過也差不多了。
餘滄海答道:“一定,一定,餘某必定協同門下弟子前去。”
“那就再好不過了。”左冷禪大笑着說,“不知,崑崙派能否派人前來呢?”
“這個......”震山子心中盤算着。
左冷禪向林寒那邊瞧去,笑着道:“如果不出左某所料,崆峒派的許懷山大俠應該會參加的。”
震山子心中一驚,崆峒派雖然比不得崑崙勢大,但也是江湖中有名的門派,並且,之前同樣是封山不出,雖不知許懷山爲何會參加嵩山大會,震山子還是做了決定,笑着說:“既然如此,我崑崙派就感謝左盟主的邀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