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靈冷冷的看着氣的說不出一句話來的錢少,心裡卻樂翻了天,眼前這個錢少在他上高中的時候沒少聽說,仗着他老爸是烏沙縣的公安局長,在烏沙縣爲非作歹,和另外三個官二代混在一起,被大家稱之爲烏沙縣四大少。
烏沙縣四大少整日胡作非爲,由於他們的背景顯赫,不管做了什麼,當地的部門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根本就拿他們沒辦法,這也不斷的助長了他們囂張的氣焰,更爲他們在整個烏沙縣的爲所欲爲而推波助瀾。
自從上高一開始,關於烏沙四少的事就不絕於耳,很多同學每日談論的話題除了學習之外,幾乎全是關於烏沙四少,尤其是很多女孩子,只要提到烏沙四少,那絕對是兩眼放光,一臉的花癡。
趙靈雖然一心都放在了學習上,並沒有刻意的去打聽一些關於烏沙四少的事情,可是大家在耳旁說的多了,他也多多少少的有了一些耳聞,只是他對烏沙四少的所作所爲並不像別的的同學那樣表現出狂熱和崇拜,而是發自內心的厭惡。
烏沙四少整天帶着一幫小混混穿梭於整個烏沙縣城,收保護費、打架鬥毆沒有他們不參與的事,而且,他們還扶持了一批人稱霸校園,把一所好好的高中給搞得烏煙瘴氣,對此,老師們也是敢怒不敢言,那些仗着四少的是後臺的校霸們,整天欺負同學、抽菸喝酒,甚至還經常帶着一些女同學出入歌舞廳等等,總之,以他們幾個爲首的名聲是極其惡劣。
趙靈站在錢少等人面前,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看着滿身血漬的錢少,內心不由得一陣厭惡,記得他上高二的時候,同宿舍和他關係特別的好的一個同學,在上體育課的時候和別的班一個學生髮生了一些言語上的衝突,那個學生當即找到一個校霸,由他出面聯繫上錢少之後,那天下午放學,趙靈他們一起去外面吃飯,剛出校門就被錢少帶着人給攔住了,隨後,那位同學慘遭一幫小混混的毒打,期間他想去勸架,卻被錢少給狠狠地扇了好幾個巴掌而停止了。
那位同學被錢少帶去的一幫幫小混混毒打了整整十多分鐘,隨後那幫小混混在錢少的帶領下,吹着口哨揚長而去,趙靈抱着渾身是血的同學,在周圍人的幫助下送到醫院,發現同學被打折了兩根肋骨,住了整整三個月的院才恢復。
想到這裡,趙靈照着錢少的面部狠狠的踹了一腳,這一腳,把趙啓山他們都給嚇了一跳,錢少是誰?那可是烏沙縣大名鼎鼎的四大少之一啊。
“這一腳,是替我同學踹你的!”
趙靈說完,又對着錢少的胸部踹了一腳,同時說道:“這一腳,是替我們學校那些被你欺凌過的學生們踹你的!”
“砰!”
緊接着,又是狠狠地一腳,這一腳,讓錢少的面部徹底的血肉模糊了,趙靈看着被嚇傻的幾個小混混,說道:“這一腳,是我踹你的!以後,做人低調點!不要以爲烏沙縣就你們可以隻手遮天!還有,有句話叫,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今日,就是你該償還的時候了!”
此時的餐館中,只有趙啓山趙啓勇、白素潔以及餐館老闆娘一家,除了白素潔之外,大家都傻傻的看着趙靈一腳又一腳的踹着惶惶不可一世的錢少,這種場面,恐怕就算再過若干年,他們也不敢相信吧,可是事實就發生在了他們眼前,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二哥,現在可怎麼辦?”趙啓勇嚥了咽吐沫,有些艱難的看向同樣發呆的趙啓山,問道。
“還能怎麼辦,你和素潔拉着小靈快跑吧,我呆在這裡等着錢局長,錢少被小靈打成這樣,總得有個人挑擔子吧,小靈馬上就要高考了,總不能這個時候讓錢局長把小靈抓進去啊。”
趙啓山嘆了一口氣,說道:“小靈這次可真是闖大禍了,你們趁着錢局長還沒來,趕緊帶着小靈離開,剩下的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二哥……”
“快帶着小靈離開!”
趙啓山不容趙啓勇說什麼,就堅決地打斷了趙啓勇的話,現在時間緊迫,不用他在說什麼了,只能用不用質疑的口氣對趙啓勇大聲說道。
“小靈,快跟我離開這裡。”
趙啓勇抓住還想要踹錢少的趙靈,就要朝着門外走去,可是他哪裡知道,他用盡了全力拉趙靈,卻發現趙靈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任由他使出吃奶得勁,也未見拉動趙靈一毫,這讓趙啓勇不由得傻了眼,他眼中那個懂事乖巧的侄子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穩如泰山了。
趙靈看了一眼滿臉詫愕的趙啓山,微笑着說道:“五叔,我們現在就在這裡等錢少的老爸來,我倒要看看,身爲烏沙縣的公安局長,到底是如何庇護他這個無惡不作的垃圾兒子!”
“小靈,你瘋了嗎?就算人家錢局長要庇護他這個兒子,我們能拿人家怎麼樣呢?咱們可都是平頭小老百姓啊。”趙啓勇聽完趙靈的話,嚇得心臟都快從嗓子眼飛了出來。
“五叔,我沒瘋,我可是正常的很呢。”
趙靈說完,對着已經奄奄一息的錢少說道:“你放心,我不但不會跑,還會坐在這裡等你老子錢局長的到來,我倒要看看他是如何執法的呢。”
“二叔,五叔,你們發什麼呆呢,都過來坐着吧,好戲纔剛剛開始呢,你們放心,你們的侄子可不是你們想象中那麼不堪一擊的哦,而且,我敢打賭,你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呢。”
趙靈走到已經被他舉動震驚的發愣的趙啓山面前,拉了一張椅子坐下去後,戲謔的看着錢少和他帶來的幾個小混混,就好像獵豹看着它的食物一樣,至於餐館老闆娘等人,早就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幾個人站在旁邊,傻傻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沒幾分鐘,餐館外面已經是警聲大作了,五輛警燈閃爍的警車把小小的餐館圍了個水泄不通,很多消息靈通的人也圍在警戒線外面翹首以盼,這其中就有烏沙縣的另外三少,他們坐在餐館對面的一家咖啡店,透過玻璃看着接下來的一幕。
“李哥,你覺得接下來會是怎樣一幕呢?”
一個穿着風衣的年輕男子把玩着手中的咖啡杯,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外面圍觀的人羣,玩味十足的看着坐在對面的和他歲數差不多的年輕人,笑着問道。
“這還用問嗎,錢局長雖然鐵面無私,但是自己的兒子被人打了,任他再怎麼大公無私,也會讓打錢少的的那個人付出代價,畢竟在這烏沙縣,權力就是天,堂堂公安局長的公子被人打了,傳出去其不讓大家笑話死?!”
被年輕人稱爲李哥的年輕人繼續說道:“我聽說打錢少的人是咱們縣高中的學生,看來等這件事過了之後,我們也該好好的整頓整頓縣高中了,一段時間不管,就開始有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跳出來感和我們叫板了,真的是一個年過的把膽子給養肥了啊。”
“李哥說的不錯,現在的這些學生,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時候該給他們上上眼藥水了……”
另外一個穿着黑色夾克的年輕人話還沒說完,就被之前的穿風衣的年輕人給打斷了,他冷笑一聲說道:“太子,我們這次不是給他們上眼藥水,而是辣椒水,我們要讓他們知道,在這烏沙縣,是我們四少說了算的,任何人都要服從我們,絕對的服從我們!”
“華子說的不錯,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讓這些學生們知道不服從我們的下場,我們要讓他們從內心對我們產生恐懼!”
被稱之爲李哥的年輕人面色冷峻的從座位上站起來,看着圍聚在餐館周圍的人羣,拳頭捏的“嘎嘎”作響,對於他們四少來說,這次錢少被打是一種前所未有的侮辱,是他們的權威在烏沙縣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受到挑戰和凌辱。
烏沙四少中的另外三少心中已經充滿了怒火,如果不是外面錢局長在辦案子的話,他們早就衝警戒線將打錢少的那個人給殺了,這次錢少被打,打的不僅僅是錢少一個人,更是他們烏沙四少,所以說,這是一種赤裸裸的羞辱,是對他們的一種蔑視和侮辱。
“華子,你馬上安排一下,我們明天就從縣一中開始,一個學校一個學校來,凡是不服的,直接安排人手打,直至打到他們心服口服爲止,期間,要嚴防那些口服心不服的頑固分子,明白嗎?”
李哥轉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對坐在身邊的華子吩咐道,四少之中,他的歲數最大,而且他老爹的權力也是最大的,所以另外三少都對他唯命是從,再加上他做事心狠手辣,而且還比較有智謀,這也使得另外三少對他言從計聽。
“你個,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嘛,保管你滿意,我現在就給強子他們幾個打電話,讓他們安排人手。”
穿風衣的華子冷笑着說道:“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讓整個烏沙縣都知道,得罪我們四少的下場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