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飛此時也緊跟着丁堅和施令威走上前來,看着眼前座椅上的四人,腦海中關於江南四友的記憶糅合在一起,道:“黃鐘公、黑白子、禿筆翁、丹青生,晚輩蒼飛有理了。”
這四人分別精通琴棋書畫,以此爲名,據聞連真實姓名都忘記了。
“不敢當,蒼少俠的名頭,我在梅莊隱居,也有所聽聞,只是想不到你竟然如此了得,當真是後生可畏啊。”黃鐘公道。
“不知道蒼少俠到這裡來,所爲何事呢?”黑白子道。
禿筆翁道;“有什麼事情就快點,我還有書法要研究呢!”
丹青生則正抱着一個酒壺喝着酒,眼中有幾分醉意,沒有言語。
對於這四個醉心於琴棋書畫的隱士,雖然也是魔教中人,但是蒼飛也較爲尊重,起碼不像對丁堅和施令威那樣無禮。
“我要見任我行!”蒼飛道。
江南四友和丁堅、施令威的眼中都爆射出駭然的精光,蒼飛之前在外面的言語就讓他們有所猜測,但是如今真的確認還是讓他們感到不安。
任我行被囚禁在這裡,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否則任我行的那些忠誠手下,早就過來這裡救人了,哪裡還容得他們在這裡研究琴棋書畫,逍遙快活。
這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
“誰告訴你的?”黃鐘公道。
蒼飛露出微笑,明白這四人並不是可以用口就說服得了的,當即仗劍上前道:“真是廢話多多!誰告訴我的有什麼關係,今天只有兩個結果!一是你們全部死去,任我行在西湖之底餓死,二是你們將我帶下去,然後我親手手刃他!”
“你要殺任我行?!”黃鐘公吃驚道,雖然他剛纔就知道蒼飛的目標是任我行,但也只是以爲蒼飛要救出任我行,甚至可能是爲了傳說中的吸星**,但他想不到蒼飛竟然是要殺任我行,這真是奇哉怪也。
蒼飛沒有廢話,他時間很趕,不但是因爲修煉,還有福州福威鏢局的事情,也等着他去處理,殺了任我行他就會馬上南下福建。
是的,蒼飛要殺任我行,在來到杭州之前,他還沒有真的確定自己的目的,但是來到杭州之後,卻是堅定了自己的心智。
因爲他收到了任務,而且是a級任務。
內容是殺死任我行,防止他重出江湖,禍害蒼生。
這是高尚大的任務啊!
既滿足了蒼飛行俠仗義,捍衛正道的崇高理想,又滿足了他獲得屬性點,提升實力的私人要求,順便會一會這個笑傲江湖中一等一的豪傑,並報她女兒對付自己的仇。
女債父償,天經地義啊!
既然答應了藍鳳凰不傷害任盈盈的性命,那找任盈盈報仇就不方便了,找她老爹算算帳總沒有問題吧。
蒼飛仗劍上前,動手的意向明瞭,但江南四友是何等人物,丁堅和施令威兩人都傲氣之極,他們這四個當主人的,自然就更加傲得不得了了,就算明知蒼飛實力強大,但畢竟是個小輩,要他們四個圍攻蒼飛,還真拉不下臉。
丹青生撥劍出鞘,迎了上去。
“破!”蒼飛一聲爆喝,丹青生的長劍倒地,人飛退開去,胸口處鮮血淋漓,如果再深入一點兒,他恐怕就會被洞穿心臟,命喪黃泉。
蒼飛神色平靜,如果其他方面的高手還好,用劍高手在他眼中,真是沒有什麼挑戰性,一擊可破。
“多謝手下留情。”丹青生臉色發白道。
一劍差點殺了丹青生,這是怎樣的劍法,真是如夢似幻。
不過黃鐘公、黑白子和禿筆翁三人亦非常人,他們既然可以沉浸在各自領域中,獲得不菲的成就,自然是心智甚堅之輩,如果平時或許還會評價一下,但是此時敵我交手,就不能再多廢話了。
面對蒼飛他們三人如臨大敵,之前的傲氣也消失的一乾二淨,一招秒殺丹青生他們都無法做到,更何況蒼飛還手下留情,他們都意識到,蒼飛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厲害,單對單恐怕沒有勝算。
一對一不行,那就只能圍攻了。
如果是尋常情況,他們自然不會如此無恥,畢竟他們都是要臉面的人,但是這個時候卻顧忌不了那麼多了,因爲任我行太過重要了,如果任我行有失,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日月神教威震天下,他們逃到天涯海角都未必能安生。
以多欺少就以多欺少,先應付過去再說。
想到這裡三人默契的起身,各自自己的兵器攻向蒼飛。
琴聲起,棋盤動,毛筆揮灑。
“不要傷他性命!”丹青生急忙道,剛纔蒼飛饒了他一命,雖然蒼飛是敵人,但他也不得不領情。
黃鐘公等三人聞言,手中的動作當即一緩,顯然是打算手下留情了。
可是蒼飛卻是另一回事了,他可沒時間跟黃鐘公等人在這裡磨蹭,長劍劃空,獨孤九劍,神妙無方。
啊!啊!啊!
禿筆翁、黑白子和黃鐘公,三人先後中招,前後不過十招,勝負就已經分了,三人的兵器落地,身上鮮血淋漓。
這三人武功比起丹青生更高,而且蒼飛以一敵三,壓力倍增,所以出手再沒有留情,對三人造成相當大的傷害,就算沒有廢掉,短時間也是好不了的。
當然,這一戰蒼飛獲勝這麼快,是連他自己都覺得出乎意料的,如果不是這三人因爲丹青生的求情,而束手束腳,他絕對勝不了那麼快,起碼要經歷一番血戰纔可以,說不定還會受傷。
不過,這樣也好,自己狀態頗佳,不用調整就可以直接去見任我行了,省卻一番功夫,最重要自然是省時間。
在蒼飛深感滿意的時候,其他人則是目瞪口呆,無論是觀戰的丹青生、丁堅和施令威,還是交手的黃鐘公、黑白子和禿筆翁,他們都難以置信,這樣就敗了,敗得那麼徹底。
特別是丹青生,莫名的感到憂鬱,剛纔他可是叫自己三位兄長手下留情來着,想不到他們三位兄長輕易就敗了,自己真是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