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約這麼久了,下禮拜決定沖沖榜單,大粉們幫忙頂起哦。
(另此章有點難懂,伏筆甚多,希望大粉們讀的時候比起以往稍放慢一下腳步。)
段譽雖是說了凌波微步的秘訣,但他也不笨,他本就通宵易經六十四卦。
如今說起凌波微步的秘訣來東一處西一處的,竟是令赫連鐵樹和西夏一品堂的人都沒有發覺,只道是這門武功好是神奇。
但即使段譽將原原本本的秘訣說了,別人也不見得練得會,因爲凌波微步本就需要北冥神功這樣極其高深的內功來催動,是以如今慕容復顯得一點也不擔心。
兩日後,慕容復一如既往地在休息內功,說也奇怪。
他的琵琶骨雖被鎖住,但這內功連起來卻是格外的順利,甚至比完好無損的打坐練功,效果都還要好。
“咚!咚!咚!”
牢外忽然聽得一陣咚咚咚的聲音,便像是鐵杖拄在地上一般,但頻率卻格外頻繁,隱隱間暗含着一股勁氣。
“難道是段延慶那老傢伙來了,他來做什麼?”
聽得這聲音,慕容復第一反應便是段延慶,正暗自琢磨,牢門便“嘎吱”打開了,正是那段延慶不假。
在他身後還跟着一二十有餘的青年,身着褐色勁裝,眉高眼粗,長得卻是頗爲俊秀。
段延慶朝慕容復的牢門走來,見了慕容復,眼裡帶着幾分嘲諷的微笑。
“哈哈哈,想不到名震天下的慕容復,敗了喬峰,幾乎滅了丐幫,如今卻淪爲了階下囚,好笑啊,好笑。”
慕容復牙齒磕得咔咔直響,咬牙切齒道:“還不是拜你們四大惡人所賜,怎麼,難道你今天來就是爲了來嘲笑我?”
段延慶搖頭,笑道:“哈哈哈,非也,我是來履行我們之間的約定的。”
“約定?”
慕容復面上一怔,想了想,那日沒殺段延慶,確實也留過這樣的話:“我不殺你,是因爲我想見識見識你的棋藝,今日看來是不可能了,等你傷好了,下次見了我們定要比個高下。”
陡然回過神來,慕容復不覺大笑了起來,心裡感到格外暢快,這種“暢快”在別人看來是無法理解的。
即使現在沒有被鎖住,他也不會立馬殺段延慶,而是爽快地下一番棋後,再來鬥個你死我活。
“哈哈哈,好,爽快,我跟你下!”
突然,段延慶激出一陣凌厲的掌風,登時在地上掃開了一塊空地。
隨即舉着鋼杖,在地上橫豎指了一番,不多時,一副棋盤赧然出現在面前。
“哈哈哈,不過在下之前,咱們最好下點賭注。”棋盤畫好後,段延慶又詭笑道。
慕容復冷笑,“哦,那你倒說說看咱們賭什麼?”
段延慶微眯雙眼,稍作凝思。
“如果你輸了,那就把你的葵花點穴手教給我,怎麼樣?”
慕容復皺眉沉思了片刻,反正在這裡面也不知道能不能出得去,而且這本就是他們大理段家的武功,給他也無妨。
“好,我答應你,那你輸了呢?”
段延慶滿眼凌厲道:“如果我輸了,我就答應你的請求。”
慕容復面色一驚,微微一笑道:“我都還沒說,你怎麼知道我有什麼要求?”
段延慶一臉森然道:“我段延慶雖惡貫滿盈,但我欠別人的人情,還是知道還的。”
慕容復登時投過一絲感激之色,對這段延慶的看法也瞬間有了極大的轉變。
但四大惡人臭名昭著,慕容覆信得過他,別人可信他不過。
“表哥。”
“公子爺,當心他有什麼詐。”
“慕容公子你要小心,聽說他的棋藝相當了得。”
慕容復面上一陣冷笑,大不了他贏了段延慶不遵守諾言而已,又不吃什麼虧,更何況和高手對弈,本就是他平生一大喜好。
“我明白,你們在旁邊看就行了,不可出口相助、做仍和暗示,這是我和他的對弈,也是對對手的尊重。”
王語嫣等都是點頭默認,棋局上的規矩,他們還是懂得,既然慕容復執意如此,她們也不好再勸。
段延慶點着頭,眼中投過幾分欣賞之色,但同時也開始擔心,因爲只有真正的高手纔會尊重“對弈”這兩個字。
慕容復既不要旁人相助,自然是胸有成竹,否則如此好的一個機會,他定會千方百計想盡辦法都要贏。
“以客爲主,我先來!”段延慶說着,便舉着鋼杖,**棋盤上點下去。
慕容復當即道:“慢,今日是你來找我,你是主,我是客,所以是我先下。”
先下便是先搶了先機,佔了優勢,越是高手,便越是在意任何一個先機,因爲高手之間,勝敗往往只在一舉,是以如今兩人都不願意想讓。
段延慶愣了愣,道:“是你先邀我對弈在先,我這是應邀前來,所以我纔是客。”
說着,那段延慶便以自己手腳方便的優勢,搶下在入位四四路上點了個凹槽。
對方既已先着,慕容復也只得無可奈何的放棄,且讓他一着先。
“哼,讓你一着也無妨,上位四三路。”
道完,那跟隨段延慶來的青年手中捏過一枚石子,真氣注於三指之間,用力一彈,石子便徑直飛到相應的位置上深陷了下去,沒有絲毫偏差。
慕容復面上一怔,這青年看來普普通通,不想內力竟然也不賴。
他琵琶骨被鎖住,無法動彈,所以只能讓別人代勞。
而這位青年棋藝雖不及二人,但也算得上是個高手,此刻做個棋童,是絕對有資格。
兩人下了第一着後,都分別沉思了半晌,段延慶在思考如何佈局,埋下殺機。
慕容復則在思考,他會出什麼棋,而自己又該如何應對,如何暗下殺機。
“去位五六路。”
“平位八六路。”
“入位八四路。”
“去位七二路。”
兩人你來我往,足落百子,段延慶漸漸地失去了先機,處處被慕容復包抄。
是以,如今他已是滿頭大汗,心下開始暗自佩服起來。
段譽見了慕容復巧妙地以殺止殺,殺中又暗藏玄機之舉,不禁連連點頭,佩服不已。
他至今已是一大圍棋高手,但見了慕容復和段延慶對弈,方纔發現,他的棋藝當真連其中任何一個都趕不上。
“平位六三路。”
“入位五八路。”
半個時辰後,段延慶似已走到了絕路,前有埋伏,後有追兵,已然無力迴天。
慕容復的這一局棋下得也着實不易,雖大勢已定,可這次下棋竟比起與那蘇星河對弈起來都還要難,還要謹慎,不得不說,段延慶的棋藝當真是天下數一數二的。
“我輸了。”
段延慶說着,眼睛卻仍沒有離開棋局。
慕容復也盯着棋局,道:“你左下角的一片仍有迴旋之地,爲何不下?”
段延慶搖頭冷笑,轉過身,邊走邊道:“大勢已定,多下無益,又何須多下?”
慕容復笑了笑,也沒再多問,仍在回憶剛纔的每一步細節。
段延慶又往前走了幾步,眼看就要出了牢房,就在這時,一陣低沉而沙啞的聲音突然傳入慕容復的腦海。
“他叫吳雷,是這裡的牢役,雖長於西夏,卻是漢人,你若能逃得去,就帶他走,從此我們兩不相欠,下次遇到,我們還是對手。”
他這聲音,乃是用他獨有的腹語術,旁人無法聽見,是以即使這裡的牢頭,也沒有起絲毫疑心。
“哼,你就這麼走了?”公冶乾滿臉憤怒地抱怨道。
慕容復淡然一笑,高聲道:“記得你答應過我的,如果我在牢裡死了,就幫我照看燕子塢,可別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