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復一路南下,眼下便要到了大理。
這日來到一個小鎮,小鎮市井繁華,慕容復找了間上好的酒樓,將馬兒交與店家,便即上了樓。
雖然隔了數月,丐幫依然在四處尋找慕容復的下落,然而此番慕容復並未再做任何裝扮,倘若真有不要命的,那慕容復很不介意送他們上路。
客棧裡熱鬧非凡,三教九流進進出出,高談闊論。
上得二樓,慕容復找了個邊角的位置坐下,點了酒菜,便開始愜意地享受着自己的下午茶時光。
慕容復一向喜歡坐在邊角靠窗的位置,然後一邊聽着那些江湖漢子們的各種催牛、各種裝b,或是感受街道的市井繁華,喝着小酒,優哉遊哉。
“唉,這會武功就是不一樣,沒錢了隨隨便便找戶土豪人家偷上幾百兩就夠花一陣了,嘿嘿。”
慕容復看着西下的夕陽,歉意地說着,轉過頭,忽又見街道上的乞丐開始三三兩兩的聚集着。
“這幫叫花子,居然跟到大理來了,喝個下午茶都不讓人安靜。”
慕容復抱怨了一聲,放下酒杯,準備下得樓去教訓這幫叫花子,便在這時,忽又見不遠處走來一黑衣女子。
這女子全身披着一件黑色紗衣,戴着黑色斗笠,臉上也帶着黑色面紗,端是把她整個人裹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女子一路疾走,不住地扭頭往後瞧去,便像是在躲避仇家追殺。
不多時,街道的那頭又走來幾個人,待得走近,慕容復這纔看清,原來是那平婆婆和瑞婆婆,身後還帶了十幾個手執兵刃的幫手。
“曼陀山莊的人怎麼也會來大理,難道方纔那黑衣女子便是那木婉清?是了,算算日子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慕容復臉上露出一絲淫笑,一口氣把杯中的酒喝完,腳尖往窗口一點,悄無聲息地追了上去。
“哎,客觀,您的酒錢還沒付呢!”
慕容復眨眼便不見了蹤跡,那小二跑到窗前四處張望,吶喊着,然而人已走遠,哪能再聽得見。
“嘿嘿,趕得早不如趕得巧,木婉清啊木婉清,這回我看你往哪裡逃。”
黑衣女子一路往西口逃去,出得小鎮便是到了一間茅草屋,草屋前拴着一匹駿馬。
女子進得院子,也沒有進屋,直接解下馬繮,便即上了馬,準備往遠處山裡逃去。
慕容復嘿嘿一笑,飛上了屋頂,看着黑衣女子,眼裡滿是笑意。
“嘿,你幹嘛偷人家的馬?”
黑衣女子冷哼一聲,白了慕容復一眼,便沒再理會,策馬逃去。
便是越是如此,慕容復心裡越是歡喜,身影飄然而動,跟着追向那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策馬往山裡奔去,慕容復也是一路跟隨,端是在她五六丈外,一直不進不退,而那平婆婆和瑞婆婆一干人等早已被甩到了身後。
見慕容復一路用輕功跟隨,不快不慢,恰到好處,黑衣女子料想是遇上了高手,便加快了馬力,誰知慕容復卻是絲毫也不落下,顯得遊刃有餘。
又往前奔了二三裡,慕容復仍是跟在五六丈外,黑衣女子意識到以她的功力是甩不掉這人,停下馬來,語氣中略帶幾分刁蠻地道:“爲什麼追我?”
慕容復嘿嘿一笑,“我要急支糖漿。”
黑衣女子撇了撇嘴道:“你要的什麼糖我沒有,識相的趕緊給我滾!”
慕容復飛近了身來,瞟了幾眼,本想先一睹這木婉清的芳容。
但兩層黑紗,卻是把她的臉遮得嚴嚴實實,絲毫也看不見。
“那你就弄個太極集團,我給你投資。”
見慕容復一口的胡話,但卻並沒有什麼惡意,女子又轉身策馬而行,端是不想再與他糾纏。
“你最好不要再跟着我了,否則本姑娘對你不客氣。”
慕容復沾沾自喜的笑道:“嘿嘿,魔女本色,我喜歡。”
隨即,又提起真氣,身子飄然而起,不帶絲毫聲響,最後悄無聲息地落在了黑衣女子的身後,坐在了馬上。
身後突然坐了個男人,黑衣女子心下一驚,本能的一勒馬,馬即仰身,慕容復趁機往那女子腰間抱去,再悄悄往她身體引入一股內力,竟是將兩人都拽下了馬。
見兩人從馬背上摔了下來,黑衣女子本想側身飛起,誰知腰間竟一直被緊緊抱住,以致摔倒了慕容復懷裡。
“你,下流!”黑衣女子慌忙地睜開了慕容復,起身罵道。
慕容復起身拍拍屁股,口中不住地**。
“你馬技太差,害得我倆摔了下來,我還好心接住了你,替你擋了一災,怎麼現在反倒怪起我來了?”
黑衣女子指着慕容復的鼻子罵道:“若不是你,我會摔下來嗎,說,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慕容復笑了笑,“我能有什麼目的啊,我這人就是愛管閒事,你偷了人家的馬,我自然要管。”
黑衣女子一陣冷笑,“這是我的馬,何來的偷?”
慕容復振振有詞地道:“你不請自拿,便是偷。”
黑衣女子辯駁道:“我自己的馬,難道還要請示什麼人?”
慕容復指着馬,得意地笑了笑,“誰能證明它是你的馬,你叫它一聲它能答應嗎?”
黑衣女子冷笑,“這是我的黑玫瑰,我叫,它自然有反應。”
慕容復嘿嘿一笑,“那你叫啊?”
黑衣女子白了慕容復一眼,感覺這人就是個無賴,但還是吹了個口哨,那馬嘶鳴一聲,便當真走了過來。
慕容復一陣愕然,本想用此來牽制於她,怎料這馬真會聽她使喚。
“怎麼樣,現在你可以走了吧?”
慕容復靈機一動,又道:“這還不足以讓我信服,你得跟我去那茅草屋驗證一下,否則我心裡有疙瘩,總覺得不舒服。”
叫她回去,那不是找死嗎,那平婆婆和瑞婆婆一路追來,再折回去,那還不被她們撞上?
黑衣女子眉頭一皺,罵道:“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慕容復故作一臉的委屈,“這事兒怎能說什麼過不過分呢,你偷了人家的馬,我幫人追回去,這是做好事,哪有什麼過不過分的。”
“你,好,那你就去地下慢慢做你的好事吧!”黑衣女子嗔怒道。
拔出長劍,隨即身形一閃,便挺劍往慕容復刺來。
慕容複眼裡閃着精光,旦見黑衣女子挺劍飛來的姿勢甚美,不禁拍手叫道:“好辣,好辣,ilikeit。”
眨眼之間,黑衣女子便已期近慕容復的身體,慕容復嘴角露出一絲陰笑,隨即往左上角一踏。
黑衣女子只見眼前一陣白影一觸即逝,本是凌厲的一劍竟刺了個空。
“哎,哎,有話好好說嘛。”
“去死!”
黑衣女子眉頭一皺,手腕一抖,便又回身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