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生產跟不上內需,無論是他爆發力不足,還是耐力缺乏,我們的綠色小藥丸都能讓他瞬間回春化身西門慶,親愛的女人們,應該對自己好點~~”想$要閱%讀更^多精彩內容*請登錄$派+派後-花^園
當我說完這段關於偉哥的廣告詞後,有種森森地想死的感覺。這難道就是我們這種不會潛規則的女演員的悲哀?最後淪爲偉哥演員?
唔~~~~淚奔~~~
“別擺出苦逼樣。”無敵的女導演拍拍我的肩膀,“至少這是個主角。”
啊~~~~她又戳我脊樑骨。在上戲畢業以來,不是演女鬼,就是連臺詞都沒有的丫鬟妓女或是死屍,不過最糟的還是背影,連個正臉都沒有。她說得對,這次至少是個主角。
不過,說心裡話,導演能想到把《假裝情侶》裡的這段話拿過來用作偉哥的廣告,真牛。可是……爲神馬廣告要在樹林裡拍?而且,小娘還要穿成潘金蓮狀,摸了摸胸,稱了兩塊乳墊,才讓自己傲然挺拔。
“小滿啊,其實你演得不錯。”導演誇讚我,我笑嘻嘻討好地看她,“聽說……您也要拍電視劇了……要不……”
“你就別想了,女一號是製片人女朋友。”
“。。。。。”眨眼睛,“那女二號呢?”
“贊助商女兒……”
“草泥馬……”
“恩——?”
淡定,淡定,不行!我要爆發——:“這世界如果主角配角都讓製片人,贊助商,或是領導的情人,女兒演了,那還要我們這些科班畢業生做什麼?”
導演面露無奈:“小滿,你又不肯潛規則,其實你長得也不錯,要不你還是繼續修讀導演研究生,然後畢業跟我幹吧。”
泄氣,這個世界,讓人無語。好吧,至少未來工作算是有了。導演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我垂頭喪氣地回到休息棚拿出Iphone玩憤怒小鳥,過會還要繼續拍下半條廣告。看到正好有件漢服外衣,隨手套上,除了演戲,我還是一個比較保守的女孩。
“臭滿月!”就在我玩得正起勁時,不遠處傳來異常熟悉的聲音。我第一反應就是抓起身邊的白色大挎包逃跑,債主上門啦~~~
“死滿月你別跑!”債主是我的同學兼室友冷陌影,江湖救急嘛,沒想到她追得那麼緊。呃……貌似我欠了她半年了。。。。
“我廣告拍完就還你錢——”我一邊跑一邊喊,回頭一看,我勒個娘啊,她居然拿着銀槍追來了,她最近參演一本古代戰爭電視劇,刀槍棍棒隨手就是。不過借了她三千買iphone,也不用宰我吧。
“你別騙我,上次你拿了工錢全花了一分都沒給我——”她在後面一邊追,一邊喊。
我再喊回去:“那次不是請你們吃大閘蟹,就你吃得最多——”
“你欠我錢,我能不多吃點嗎——”
我妹的,即便欠女人情,也不能欠她們錢,太糾結了。天哪,讓我快點演個主角,不不不,不能貪心,演個有臺詞的丫鬟都行,只要不潛規則,什麼條件都答應啊,讓我快把這債主的錢還了吧~~~
“啊!”腳下忽然一絆,往前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吃屎,趕緊爬起來想對身後的債主咆哮,卻看見她在遠處停下腳步,四處環顧,似是沒看到我,我立刻躲到邊上一步之內的大樹後頭,看她,她疑惑地看看左右,轉身離去。
哈!這個大眼妹,眼珠白長了,我這麼大哥人居然看不到。我跳出來對她做鬼臉。忽然發現周圍鴉雀無聲,靜得只聽見自己的呼吸。
疑惑地環顧左右,驚然怔立。
有鳥靜於半空,有兔停在身邊。一切變得詭異,宛如時間瞬間靜止。若只是兔子站在那裡不動,我會以爲是某個被影視劇團隊遺落的道具。可是,飛鳥焉能懸停在半空?
“琴哥哥,不要——”身後忽然傳來哭泣的呼喊,我立刻轉身,驚得心跳頓住半拍,發現自己竟也是懸空站立,腳下是萬丈深淵。惶然抱住身前那棵長在崖邊的大樹,渾身顫抖,雙腿發軟地挪回地面,心跳變得狂亂,大腦已經徹底卡殼,只剩下齒輪轉不動的卡拉聲。
這到底怎麼回事!
“小(簫)妹,不要在癡纏我了!”一個晴朗的男聲再次吸引我的視線,我望過去,就在不遠處,有一處突出的山崖,那處沒有樹林,很是空曠,上面站有古裝的一男一女,男子紫杉白褂,女子一身裾裙,和我身上的漢服外衣差不多款式。再看向左右,崖邊是一排樹林,這太危險了,如果別人沒看清,跑出樹林就直接掉下山崖了。
那對男女都是側對我,一時也看不清樣貌,他們好像在吵架。女子拉住男子寬大的袍袖,男子嫌棄地甩脫她的手:“女子應知道自愛,我是不會與你私奔自毀前程的!”他憤然說完,拂袖離去,長髮在風中飄揚,明明儒雅的身影卻透着冷冷的無情。
原來是薄情男拋棄癡情女的故事,嘶——最近沒聽說最近有人在拍這樣的戲啊?
“啾————”忽的,頭頂一聲鳥鳴,我擡頭看去,那方纔懸停在空中的飛鳥居然又飛了起來,撲楞楞衝出我身旁的樹林,飛向萬里高空。我驚然看向原來有小兔兔站立的地方,那小兔兔正在撓耳朵,似是感覺到我的視線,立刻逃走。
不對勁,很不對勁。難道我剛纔一跤摔出了幻覺。
回頭再看那懸崖,那女人竟是一臉絕望地站在崖邊,而她的樣貌……居然和我一樣!好不容易轉動的大腦,再次stop!
就在這時,她的身體在風中搖曳了一下,朝前倒去。
“不要————”大喊本能地脫口而出,眼睜睜看着她的身體如同秋夜的枯葉,搖搖墜落,突然,一抹白光掠過她的身邊,她消失了!就那樣在我的眼前憑空消失!
我驚訝地一邊背上揹包,一邊朝那處懸崖跑去,衝到懸崖邊,差點掉下去,腳下的碎石被我急剎的腳步踢落,“莎啦啦”墜向無底的深淵,這這這,這太奇怪了!不可能有這樣的特效。難道……
綜合之前種種詭異,難道本大小姐穿越了!
我滿月大小姐居然穿越了!!!
“轟!”腦中原子彈外加氫彈爆炸,我站在崖邊在風中漸漸石化。我雖然想躲債,可也不想跑到異世界去,不過是三千塊,還沒有到要躲到沒有iphone的地步。
“你……”忽然間,身旁出現了男人的聲音,我瞬間從石化中驚跳起來,腳下一個踩空,朝崖外摔去。千鈞一髮之際,一條手臂有力地環住我的腰,將我圈回,後背貼上一個結實的胸膛,隨即而來的是清幽的熏衣草香。
“好險。”身後的人鬆了口氣,吹起了我後頸的髮絲,他圈住我的腰,一把將我從背後熊抱而起,我雙腳立時離地。他連退數步,直到離懸崖安全的距離才放手,當我雙腳落地之時,立刻轉身看他,他已經退後一步,與我保持一定的距離,並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我。
我亦在同一時刻打量他,這是一個完全可以演偶像劇的美男子,不胖不瘦的臉上欠着一雙微微有些凹陷的大眼睛,深深的雙眼皮越發放大了他的眼睛,眼角微微上翹,如同化妝師畫出的精美眼線。又直又挺的鼻樑,不厚不薄的紅脣,脣角自然微微上揚,帶着一絲似有若無的,玩世不恭笑,似是任何事都難不倒他,都能輕鬆應對。
烏髮盤於頭頂,挽了一個髻,用一個漂亮的玳瑁固定,留一縷麻花小辮垂在右耳邊,一個大大的耳環穿過右耳,貼在他的髮辮上。髮辮的髮梢停落胸口,繫有彩色的緞帶和一束紅色的小穗。
精美的立領窄腰白底藍花的長衫,手提弓箭和幾隻飛禽,身背箭矢,腰間還有一把短刀。一個活脫脫從漫畫書中走出來的草原王子殿下。
“你……她……”他指向崖下,漆黑如星夜的瞳仁中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
他的神情告訴我,他也看到了剛纔的一切。
“呃……”我根本無從解釋,因爲我比他更想不通,“如果我說……我又爬上來了,你信不信?”
他抿起脣,搖搖頭。脣角還露出一抹想憋住的笑。
咬脣,皺眉,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我說……會不會是做夢?我揚起右手,一狠心,狠狠向自己的臉抽去。
“啪!”手腕卻被面前的他扣住,他不解地看我:“你幹什麼打自己?”
我耷拉下腦袋:“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撲哧!”他終於忍不住笑出聲,我看向他,他立刻鬆手握拳,有些尷尬地放在脣邊,“抱歉,我不該笑的。畢竟剛纔這裡有人……自殺了。。”一抹沉重浮上他的臉龐,他似乎陷入對自己笑的內疚。
我頹喪地垂落手,我怎麼這麼倒黴,穿越也就算了,爲什麼要穿到連抽水馬桶都沒有的古代?而且對面帥哥的造型還看不出是什麼朝代。最最倒黴的就是穿過來還被人看到,有了目擊證人!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還認識剛纔跳下去的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小姐——小姐——”
“小月——小月——”
遠處傳來一男一女交替的呼喊,我看過去,前方也是一片樹林,林中正有人影閃爍。
身前的男子從內疚中回神,警覺地往後看。他的眼神微微閃爍,回頭對我一勾脣:“不過我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看見。”
我看向他,他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聲源,然後環顧四周,又跑到崖邊看了看,勾脣一笑,回頭突然俯身貼近我的耳邊:“所以,你也要當作沒看見我。”輕輕的話語帶着他口中溫熱的氣息。讓我一時發愣。
就在這時,他忽的蹲到崖邊,翻身竟是跳了下去,手中的飛禽遺落崖邊,我心驚回神:“你別跳啊!”我情急地跑到崖邊,恍然發現山崖邊緣有一處凹陷,而那個傢伙正好站在裡面,緊貼後背的泥土。但是,也相當危險,因爲他靴子大半部分都處於懸空狀態。
他擡起頭,對我一笑,神情輕鬆鎮定,真佩服他的勇氣,我跪在崖邊看着那萬丈深淵,都覺得頭暈,虧他還那麼氣定神閒地欣賞腳下風景。
“小月!”身後忽然傳來一聲男人的疾呼,在我尚未反應之時,身體就被人從崖邊用力拽起,身體被掰轉,立時,眼前如同聚光燈打落黑暗的舞臺,亮了……
只見面前是一張焦急而生氣的臉,可是,依然不影響他的俊美。如同杏子的大眼睛,微微的丹鳳,不粗不細的黛眉如同遠山,乍一看,盡是有些與我相像。再往下看去,鼻樑高挺,鼻尖圓潤,紅脣微薄,泛着淡淡的橘色。
此刻那張薄脣正微微張開,露出整齊白淨的上面四顆貝齒。和我一樣的鵝蛋臉,圓潤光潔的下巴,修長的脖頸,不見太過突兀的喉結,清爽的面容如同春風下手執書卷凝望藍天,文質彬彬的公子。只是,他此刻一點也不溫柔,憤怒的臉還有點讓人害怕。這丫……跟跳下去的那位……神馬關係?
“你瘋了嗎!你值得嗎!”面前的男子緊緊扣住我的肩膀,將我用力搖晃,凌亂的視線中,看到了腳邊正是那位帥哥落下的獵物,悄悄往左邊輕挪一步,將那些飛禽藏於裙襬之下。
“琴楚容那樣的人值得你託付終身,爲他私奔嗎!”他繼續用力晃我的肩膀,我的頭就像汽車裡的搖頭娃娃,不停地顛簸。目光移向旁邊跟這位公子一起來的女孩,女孩大約十五六,雖是滿月臉,但十分可愛。而且,好像是個小丫鬟。
她見我看她,立刻心虛地低頭:“小姐,不,不是我泄密的,是琴公子他通知……少爺的。。。”
琴公子?哪位啊?想起來了,是那個跳下去的嘴裡喊的琴哥哥!尼瑪的,就是那男人逼死她的!那個誰?就算你長得不跟我一樣,我也會爲你報仇的。那個誰?對了,琴楚容,你完了!
“多嘴!”面前的男子狠狠瞪了那小丫鬟一眼,終於不再搖晃我。既然那女孩叫他少爺,而叫我又是小姐,那麼,我和他,應該是兄妹。難怪看着他的容貌,會覺得像是看變性後的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