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盈盈被令狐沖突如其來的放肆動作所驚醒,黑暗中下意識的甩手一扇,“啪”的一聲,令狐沖只覺得臉上一熱,原先被感性佔據的身體漸漸的被理性所支配。
“衝……衝哥,你做什麼?”盈盈的意識瞬間回覆清醒。
聽到盈盈的質問,令狐沖頓時像做了錯事的小孩子一樣的不知所措,尷尬情急之下他靈機一動,言辭模糊的道:“盈盈……我……我好喜歡你……”
盈盈乍聽心中一蕩,心軟了許多,但是少女的羞澀還是促使她快速的整理好衣服,白了一眼正在做“春夢”的令狐沖,爲保護自己,盈盈將令狐沖送她的軟蝟甲正式的裝備在了身上側身翻過去睡了。
令狐沖心中暗罵自己作死,給未過門的老婆送軟蝟甲不就是等於給自己找promber嗎?
不過好在自己腦子反應的快,不然一會這件事怎麼收場還真未可知呢!
一夜,令狐沖輾轉未眠,滿腦子胡思亂想,對一個兩世老處男最爲煎熬的事莫過於自己心愛的少女躺在身側卻不能……
隨着洞外的光亮照射進來,盈盈徐徐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令狐沖,眉眼中充斥着笑意。
“衝哥,/長/風/文學起來趕路了,再不起來太陽就曬屁屁了哦~”
令狐沖睜開眼睛,剛欲說話卻見盈盈那雙美目像是在審犯人似得看着自己,回想起昨晚的糗事,令狐沖不免一陣心虛。
“衝哥,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麼夢了?”盈盈笑問道。
“呃……這個嘛……我忘了!”令狐沖撓了撓頭,遮掩道。
“是嗎?不會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夢不好意思說吧?”盈盈繼續盤問道。
繞是令狐沖能言善辯此刻也是吞吞吐吐,言辭閃爍,直到後來被盈盈逼得緊了纔將一宿籌劃的“劇本”背誦了一遍:
“這要說昨天晚上啊,說起來還怪不好意思的。我呀,夢見咱倆入洞房了……”
往後的細節內容被令狐沖草草帶過,盈盈方纔面紅耳赤的恍然,卻並沒有點破令狐沖扯下她衣服的事情……
一切,重歸平靜,令狐沖甚至暗暗的佩服自己的口才和靈活的頭腦,畢竟能把這種尷尬的事情用謊言圓過去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轟轟轟”
令狐沖一掌推開封在洞口的石頭,和盈盈一起收拾好東西走出洞穴,卻被外面的冷風和遍地的輕霜雙重感官激得一個激靈!
“已經快到冬天了,咱們在雪域到底呆了多長時間?”盈盈轉頭看向。一臉茫然的問道。
“沒有多長時間,也就十天半個月吧,你忘了本來這裡就是秋天?還是在北境極地冰天雪地看多了誤以爲冬天已經過去了?”令狐沖笑道。
“哦,這樣啊。”盈盈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那就別愣着了,出發吧!”
令狐沖發出一聲號召,帶着盈盈踏着積霜走向了迴歸中原境內的路途……
五日後……
經過一番折騰,令狐沖憑藉着殘缺的記憶帶着盈盈一路摸索到了五霸崗,找個地方令狐沖既熟悉又陌生,因爲找個地方他沒有來過,但在記憶裡卻依稀的記得這個名字。
“繞了一大圈。咱們終於又回來了!”令狐沖笑道。
“還好意思說呢,要不是你嚷嚷着認得路瞎轉悠咱們早都回來了!”盈盈潑冷水的道。
令狐沖道:“那既然都到了五霸崗,我乾脆直接順路送你上黑木崖吧!”
盈盈白了令狐沖一眼,道:“黑木崖離這裡少說也有千里。順路?”
“不怕,既然認識路那就好辦了!”令狐沖一把攬住盈盈的腰肢,腳下一踏地面身形便拔地而起。
盈盈一聲驚呼,卻發現兩旁的樹木在腳下不斷的倒退。快到了模糊的地步,令狐沖在樹梢上縱躍,身輕如燕。如同箭失般的往急掠!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令狐沖腳下再次提速,兩旁的景物已經快得盈盈雙眸看不清也睜不開的地步了,僅僅是半柱香的時間,令狐沖便停了下來,盈盈睜開眼睛,眼前的景物幾乎瞬間切換到了那百尺危崖!
“黑……黑木崖!”盈盈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不太真實。
“對呀,已經到家了哦!”令狐沖輕笑道。
“這麼快!”
“那是自然!抓緊我,又要上了!”令狐沖擡頭看了看曾經可望卻不可及的黑木崖頂,柔聲道。
盈盈依言緊緊的摟住令狐沖,後者腳掌一踏地面,足尖輕點崖壁,身法變幻莫測,直至盤旋上了黑木崖頂峰。
“什麼人?”一名負責偵察守衛的日月神教教衆手持單刀大聲問道。
“你猜?”令狐沖打趣的說道。
“甭管你是什麼人,擅闖黑木崖者,死!”一邊大聲喊着,該守衛揮舞着單刀砍向了令狐沖。
“你個有眼無珠的混帳,聖姑都認不出來?”令狐沖屈指一彈便將守衛的單刀震斷了半截,餘下的半截抖動的頻率和守衛的手臂的震率保持一致卻是未曾脫落!
“嗯,不錯的臂力,你的刀法基本功練的不錯,不過出刀的速度太慢了。”令狐沖有模有樣的教訓道。
“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便在這名守衛驚疑不定之際,一道攝人心魄的大笑聲翻滾而來,緊接着人未至,劍先到,一把漆黑的劍罡劃破虛空劈向了令狐沖的胸口,後者無鞘劍瞬間出鞘,帶起一道寒芒,“鐺”的一聲,雙劍交接!
任我行後退了七八步方纔站穩,令狐沖持劍而立聞絲未動,經過這短暫的交鋒,二人的高下立判!
見教主處於下風,那名守衛驚得合不攏嘴,手裡的半截單刀再也拿捏不住,“鐺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好小子,想不到數月不見你的武功又有所長進!說,我女兒盈盈這些天都被你拐到哪裡去了?!”任我行沒好氣的問道。
“爹,您說什麼呢?女兒哪裡會被這傢伙給拐走!”盈盈不依道。
守衛這次反應過來自己貌似得罪了教主的女兒和乘龍快婿,趕緊跪下來哀求道:“小的該死,小的有眼無珠不識聖姑、姑爺……”
令狐沖正欲做好人赦免,盈盈卻伸手攔住了,紅着臉嗔道:“誰讓你喊他姑爺了?我們還沒……沒成親呢!”
“那還不一樣……”令狐沖話未說完便被盈盈狠狠地掐了一下,趕忙改口道:“聖姑冰清玉潔,豈容你這奴才出言詆譭,鑑於你表現惡劣,一個月不用來上班了!”
守衛遲疑了片刻,趕忙磕了個頭,旋既弓着腰跑了進去。
“衝哥,你這是在獎勵他還是在罰他啊?”盈盈幽幽的問道。
“當然是……獎勵了,誰讓人家會說話呢!”令狐沖哈哈大笑。
“你這人……討厭死了!”盈盈俏臉一紅,嬌羞道。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任我行哈哈大笑,笑到一半卻突然岔了氣,猛的咳嗽了起來。
任我行腳步開始虛浮了起來,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噬魂劍往地上一插方纔勉強穩住身形。
“爹,你怎麼了?!”盈盈大吃一驚。
令狐沖伸手搭在任我行的脈門,只覺得其內真氣駁雜亂撞,內息迥異,想是“吸星**”使用過度,吸來的真氣相互衝擊所致!
雖然在西湖水牢一十二載時光任我行參悟出了解決問題的方法,但終究是治標不治本,不能像令狐沖那般收放自如,畢竟“吸星**”乃“北冥神功”的殘缺版,漏了許多細節,所以時不時會遭到內力的反噬之苦,其根本問題並沒有得到完美的解決!
事實上,這種症狀伴隨任我行多年了,既然找到了根源所在,令狐沖便伸手點住了任我行的譚中穴氣海洶涌的交界處,緊接着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枚龍眼大小的丹藥喂入任我行的口中,正是前幾天從那幾名無腦跑來打劫的黑衣人身上搜刮出來的“大還丹”,沒想到現在到還派上了用處!
“衝哥,我……我爹他怎麼了?”盈盈急切的問道。
“他是練功出了些岔子,不過別擔心,有你衝哥在,一切沒意外!”令狐沖溫暖的笑道。
任我行眉頭緊縮着說不出話來,令狐沖將其扶在地上坐正,雙掌抵在前者後心,“俠客神功”隨着的運行路線在任我行的體內流竄,歸引,納入……
一個時辰後……
在盈盈焦急的注視下,令狐沖緩緩的收掌,這時已經有許多的人將此地圍攏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皆是不盡相同。
“令狐兄弟,教主他怎麼樣了?”向問天一臉擔憂的問道。
來到這裡時,向問天已經問過了任我行的情況,他知道後者是多年落下的老毛病又發作了,連號稱殺人名醫的平一指也只能以藥物暫壓不能祛除根本,這次如果不是令狐沖恰巧碰上,教主能不能撐得過去都是非常難說!
“衝哥……”盈盈希望從令狐沖的眼神中得到自己所希望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