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吹奏出真正的《碧海潮生曲》,吹奏者必須擁有豐富的音律知識。只有如此,才能夠準確地用每個音符營造出潮漲潮落、暗流涌動的意境。
所以當系統將《碧海潮生曲》的樂譜和心法口訣獎勵給林平之的時候,也附帶將相關的音律知識全部灌輸進了他的腦海中。
而從那之後,他林平之便從一個不懂任何音律的小白變成了一個精通音律的大家。
月光下的竹林中,當琴聲傳到他的耳邊,已經是音律大家的他立即就聽懂了這琴聲要表達的意思。
“水平相當不錯,與音律大家相比也相差不遠啊。”
他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後便再次將竹簫放到嘴邊,與竹林深處的琴聲開始合奏起來。
這不曾謀面的兩人非常默契,一琴一簫,配合得天衣無縫,組合出的樂曲空靈動聽,令人不禁沉醉於其中,久久無法自拔。
林平之一邊吹奏,一邊往竹林深處尋去,很快便來到了一間簡陋的竹屋之前。
他透過打開的窗戶往竹屋內望去,便見一道淡綠的倩影端坐於一張古琴之前,素手輕彈,在皎潔月光的照耀下散發出陣陣奪目的光輝。
“任大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林平之不由得愣住了,立即停止合奏,推開竹屋的門走了進去。
任盈盈也停止彈琴,擡頭看向眼前的少年,一雙美眸之中既有憧憬與佩服,又有不甘與糾結。
眼前這個少年總是一次次出乎她的預料,在她的心中刻下越來越深的印象。
高超的武功,與衆不同的思想,驚世駭俗的言論,還有如今顯露出來的頂級音樂演奏水平,少年身上的每一個特質都在牢牢地吸引着心中充滿好奇的她,這讓她感到很是被動與不服氣。
她是個自尊心極強的人,也是個不容易服輸的人,即使是在感情方面,她也想要佔據主導地位。
然而自從遇見了眼前的少年之後,她就一直在被這個少年牽着鼻子走,這自然是讓她這高高在上的魔教聖姑無法輕易接受。
只見她稍微沉默了幾秒,然後瑤鼻微微一皺,冷哼一聲,傲嬌地說道:“我要去哪裡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嗯……你該不會是從兩天前開始就一直跟着我了吧?”林平之狐疑地打量了任盈盈一眼,質問道。
任盈盈沒有迴應,但卻眼神慌亂地瞥向一旁,俏臉瞬間染上了紅霞。
“沒想到區區在下竟然能夠令堂堂魔教聖姑如此在意,真是三生有幸啊。”林平之調笑道。
“你、你別想太多了!我只是覺得你這人殺了我日月神教三位長老,當日還如此羞辱於我,實在是太過可恨,纔想要尋機除掉你這個登徒子而已!”
“哈哈哈,那就當是這樣吧。”
聽到少女這番“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辭,林平之不由得大笑出聲。
見狀,任盈盈惱羞成怒,當即拔劍往他攻去,但卻被他用輕功“神行百變”輕易躲過數次變招。
緊接着,他又施展出防禦絕技“靈犀一指”將雙劍中的長劍牢牢夾住,左手如閃電般探出,精準無比地點中了任盈盈身上的穴道。
哐當!
任盈盈只感覺身子一軟,徹底沒了力氣,手中的雙劍掉落在地,響起清脆的聲音。
眼看着她就要往後倒去,林平之一把攬住她的纖腰,將她抱入懷中。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任盈盈紅着臉頰,咬牙切齒地瞪着林平之,這副表情看起來並不猙獰,反而顯得頗爲可愛。
“這是我獨門的點穴手法,你短時間內是解不開的。”林平之輕撫着少女那嫩滑的臉蛋,邪笑道,“而且這裡人跡罕至,現在的你可是隻能任我擺佈了哦。”
《九陰真經》上卷中記載有點穴篇和解穴篇,先前對點穴功夫一竅不通的他此時已經是一名真正的點穴高手了。
如果再讓他遇上儀琳那樣的狀況,他分分鐘都能夠爲其完美解穴。
“我警告你,我可是日月神教的聖姑,如果你敢對我無禮,你將會面臨整個日月神教不死不休的追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用一條命換來與任大小姐的春宵一刻,值了。”
林平之咧嘴一笑,然後低下頭,深深地吻住了懷中少女的粉脣。
“唔……!”
任盈盈頓時愣住了,然後眼眸中浮現出羞憤交加的神色。
她猛地一咬牙,立即咬破了林平之的嘴脣,迫使林平之中止親吻。
林平之擡起腦袋,舔了舔脣上滲出的血液,但臉上卻絲毫沒有被傷害了的憤怒,反而露出得逞的笑容。
“呸!你這個登徒子!虧我還以爲你是個正人君子,卻不曾想你與那田伯光之流並無兩樣!”任盈盈怒目圓瞪,臉頰通紅,氣憤地罵道。
“這你可就說錯了,我和田伯光那種採花賊根本不一樣。”林平之輕撫着任盈盈的臉頰,經過雪白的脖頸一路往下。
“我既然吻了一個人,那我便會將她當作一生一世的愛人來對待,絕不會拋棄她,無情地轉身離去。”
看着林平之那一臉認真無比的神態,任盈盈不禁再次愣住,一顆芳心前所未有的震動起來。
感受到林平之的手即將觸碰到自己的胸脯,她眼神迅速變換了一下,然後一臉忐忑地閉上眼睛,無奈地放棄了掙扎。
或許她心中對於林平之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抗拒,因爲不知道何時,林平之已經闖入了她的心扉,在她的心中留下了印記。
她這兩天一直跟隨在林平之的身後,一方面是想要去衡山看看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會究竟是怎麼回事,爲魔教收集一下情報。
至於另一方面,則是她對於林平之念念不忘,心中悄然產生了進一步瞭解林平之的想法。
竹屋內沉寂下來,曖昧旖旎的氣氛逐漸瀰漫,林平之的動作卻忽然停了下來。
任盈盈正疑惑不已,便感覺到自己忽然被抱着跳了起來。
當她睜開眼睛時,只見林平之正抱着她躺在竹屋的屋頂上,安靜地仰望着星空。
“你……”她擡頭望着林平之的側臉,有些驚訝這個登徒子竟然沒有對她繼續輕薄。
林平之微微一笑,將她的腦袋靠在胸膛之上,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完全奪取了任大小姐你的芳心,到時候我要讓你心甘情願地將自己送到我的嘴邊,身心俱得。”
聞言,任盈盈微微一愣,然後鬆了口氣。
緊接着,她冷哼一聲,紅着臉口不從心道:“你倒是自信,真以爲我會如此輕易就栽在你手中嗎?想得美!”
“是否只是想得美,任大小姐你就拭目以待吧。”林平之一邊撫摸着少女的一頭青絲,一邊遊刃有餘地說道。
“……不要再叫我任大小姐了,我的父親早已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如今的我只是寄人籬下而已,哪裡稱得上大小姐。”任盈盈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聲嘆道。
“那我便叫你盈盈如何?”
“盈盈……也、也不是不行,就特別允許你這樣叫我吧。這是本聖姑的恩賜,你可給我心懷感恩地記住了!”
聽到這親暱的稱呼,任盈盈臉上的紅暈又多了幾分,爲了掩飾心中的羞澀,她不由自主地再次傲嬌了起來。
“那是自然,盈盈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記在心裡。”
林平之又是隨意丟出一句不要錢的情話,將任盈盈弄得滿臉通紅,煙視媚行。
然後,他彷彿想到了什麼,話題一轉,問道:“對了,還沒問你呢,這偏僻的地方怎麼會有一間屋子?是誰的?”
“是誰的?還能是誰的,這方圓十里,除了你我之外,不就只剩下一夥攔路搶劫的強盜了嗎?”
“強盜的屋子……好啊,原來是你這丫頭強佔屋子,還把那些強盜趕到了我這裡來!”林平之腦中靈光一閃,不由得苦笑起來。
“哼!誰讓你敢出言調戲我!我自然要讓你吃點苦頭!”
“只可惜如今吃到了苦頭的不是我,而是你。”林平之捏了捏任盈盈的臉頰,輕笑道。
“等着吧,我遲早會報復回來的!”任盈盈擡起頭,狠狠地瞪了林平之一眼。
然而這樣的舉動根本沒有一點威懾力,反而頗有點打情罵俏的意思。
林平之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後擡頭望向天上的明月,“今晚的月色如此之美,盈盈,你不看一眼實在是可惜了。”
任盈盈也擡頭看天,瞬間沉浸在這迷人的月色之中。
“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你說這月亮之上真的有嫦娥嗎?”
“沒有,至少這個世界上應該是沒有的。”對於少女的提問,林平之滿含深意地回答道。
這個世界只是一個武俠世界,力量等級比那些神話世界差遠了,又怎麼可能會有嫦娥存在呢?
“如果沒有嫦娥,那月亮上究竟有什麼?人嗎?”
“什麼都沒有,只有地面上一個個被隕石砸出來的坑。”
“胡說八道,你去過月亮嗎?”
“我沒去過,太遠了,不過我說的都是真的。”
“遠?有多遠?”
“我想想,從這裡過去大約要八十萬裡的路程。”
“淨是瞎說,你都沒去過,怎麼會知道距離有多遠?”
“我當然知道,地月距離可是再基礎不過的科學常識了。”
“科學常識?什麼意思?”
……
微涼的夜風中,兩人擁在一處,聊着聊着,便不知不覺地進入了夢鄉。
等到早晨醒來,林平之睜眼一看,便發現懷中空蕩蕩的,佳人早已不見了蹤影。
“真是的,要走起碼也跟我說一聲吧……”
他低聲嘀咕了幾句,然後有些悵然地起身,繼續往衡山行去。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他終於到達了目的地——衡山城。
剛一踏入城門,系統便響了起來。
“叮!任務完成!自動練成《金剛不壞體》第三層!”
“下一階段任務:幫助劉正風完成金盆洗手,阻止劉家滅門。
任務成功:融合《迅雷劍法》和《無聲無色劍法》!
任務失敗:失去《迅雷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