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了相的老大媽一臉的不高興,那少婦也是滿臉的尷尬,少婦連忙從坤包裡掏出紙巾給老大媽擦臉,不擦還好點,這一擦,滿屋子的人都笑的破了相了。
“去,你等着我的!”老大媽一擰腚,用手擋着臉往外就走,她這是準備去水房好好的洗洗,然後在好好的重新上漿,這老臉不上漿咋見人?
“咣”的一聲,低着頭捂着臉往外走的老大媽一個沒注意,正好和進來的一個人撞了一個滿懷,“你他媽的走路沒長眼睛呀!”老大媽叫嚷道。
“你在說誰?”對面的人不冷不熱的回敬了一句。
“我...”老大媽的我字剛出口,下半句立刻嚥了回去,心裡說話,我的天姥,怎麼是黑子?據說這傢伙瞪眼睛就打人,不把人打個腿斷胳膊折的不算完事,我一鄰居就是去年被他打成半殘,好傢伙,這個黑子還跑到醫院裡繼續打,一直打到那個鄰居快嚥氣了纔算拉到,現在想起來都害怕。
老大媽鳥悄的低着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臉也不洗了,愛咋咋地吧,屋子裡剛纔還笑聲一片,現在鴉雀無聲了,都各找各的椅子,雙眼直視顯示器看着自己的股票是漲是跌,那神態可叫一個專注。
黑子晃着膀子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然後在沒個人的後面都站一會,伸着脖子看看人家的股票,見到漲的好的便誇上兩句、見到下跌的股票就鼻子“哼;”的一聲,嚇的那人一縮脖子,冷汗直涌。
“這是你的股票?”黑子拍了拍一個男人的後背問。
那男人立刻站起來,聲音有些顫音,道:“黑哥,這是我買的股票!”
“你認識我?”黑子眯縫眼一瞪,看着那人。
那人額角上冷汗迭出,連忙回答道:“是的,不光是我,滿屋子的人都認識您。”他說着從兜裡掏出一支菸,往前一遞,“黑哥請抽菸!”
黑子擺擺手,“衡水股份莊家這麼出貨你也買?”
“你不是有病吧!”黑子沒等那人接話便跟進了一句。
那人皮笑肉不笑、笑起來比哭都難看的回答道:“可不是,黑哥有病麼!”
“嗯?”黑子聽這話不對,嘴角微微一動,雙眼立刻射出兩道寒光,直奔男人,這男人揮手就給自己一個耳光,“黑哥,我有病、我有病,說錯了!”
黑子混麼?挺混,黑子傻麼?不傻!
他知道這些人爲什麼都怕自己,所以扭頭環顧了一下左右,後面的人立刻“唰”的一聲,都回歸正常,黑子不由得嘿嘿一陣冷笑,嚇的屋子裡的人個個顫抖。
“黑子,來喝茶!”範堅強這時端着一杯熱茶走過來,很孝敬的往前一遞,黑子提着鼻子聞了聞,“呵呵,老範,我看你的檔次越來越高了,是不是腐敗了?”
“哪裡話。哪裡話。”範堅強連連的擺手,只是臉色有些微紅。
黑子瞥了他一眼,問道:“楊哥呢?”
範堅強回頭看看,卻沒發現楊瑋,心裡合計着,剛纔還腳跟腳的過來,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不會是害怕逃跑了吧?
就在這時,門一開,楊瑋拎着一個塑料袋走了進來,他指指朔料帶說道:“我的幾本書忘了裝了,特意回去取來,找我有好事?”
“楊哥,喝茶!”黑子表情卑躬雙手捧着茶遞到楊瑋面前,楊瑋看看他,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咂咂嘴,“這不是花茶!”
黑子一齜牙,心裡說話,這楊哥的品味實在是差,這綠茶和花茶就不是一個挨邊的事,要是綠茶喝出花茶的味道準能獲諾貝爾大獎,一定是化學獎。
“明前龍井,好不好喝?”黑子問。
說實話,楊瑋對這個喝茶一竅不通,他覺得這東西除了有點苦以爲在就沒什麼意思了,便將杯子還給黑子,然後看看範堅強的股票,就見圖表上正是南滿特鋼,股價上下起伏挺大,買賣單倒是不多,現在快三點鐘了,成交量也沒起來,看樣子收盤價要高於昨天的收盤價了。
“橫盤整理的股票能不能繼續上漲,最關鍵的一條是看收盤價能不能遞漲,如果能,那一定會漲!”劉神仙的話至今還餘音繞樑,真切清晰。
黑子買的這隻股票是楊瑋告訴的,而範堅強買進這隻股票卻是黑子告訴的,現在這倆人都因爲擁有了這隻股票而高興,黑子拉過一把讓請楊瑋挨着範堅強坐下,然後走到一個人的身後,向上擡擡手,那人很懂事的站起來,黑子將那人的椅子拽過來,湊到楊瑋二人身後,很得意的看着圖表。
範堅強此時已經給黑子又接了一杯水,黑子坐在椅子上慢慢的品着,嘴裡還不住的問着問那,楊瑋依舊按照劉神仙那一套,你問十句我回答你三句,剩下的那七句話都是廢話,更確切的說,是豪言壯語之類的廢話。
股民有時候並不知道技術的重要性,而更多的喜歡聽一些很熱血的言論,這也是很多人虧損的原因。
時鐘指向三點,一天的交易完成,南滿特鋼果然高收了幾分錢,別小看這幾分錢,這裡面的學問可大了去了。
黑子一伸懶腰,和楊瑋說:“我一會去娛樂城,你去不?”
“我回家看書!”楊瑋說着揚揚手中的朔料帶,二寸多厚的書立白在眼前,黑子見狀吐吐舌頭,這種人哪裡懂得看書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