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彥清一翻眼珠子,心裡暗道不好,但是嘴上一瓢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比什麼?我要是輸了這老臉還不得到太平洋去找?”
“哇~~”滿會議室裡一片大笑,劉彥清自知口誤連忙用手捂嘴,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來的道理,他只好紅頭脹臉的衝着後面的鐵蛋,“你趕緊的將他們的賬戶收回,比賽到此結束...哼!”說完,一擰腚,走了。
實盤炒股本來是五天的進程,現在草草結束,鐵蛋將每個人的賬戶收回,就等着週一清倉變現了。
其實劉彥清也不是小氣的人,屬於那種老頑童一樣的性格,他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將盛京鬆遼的圖表打開,然後一個人慢慢的合計,思索良久後,找來楊瑋、大寶、牛奔、李全友和張蓉等人。
劉彥清讓大家都坐下,然後繃着臉,問道:“大家經過一夜的考慮,對這隻股票有沒有新的認識?”
除了楊瑋,幾個人一起搖晃腦袋瓜子,這臉一個個的像吞了苦瓜一樣,苦了吧唧的。
“哼!”
劉彥清狠狠的哼了一聲,隨即說道:“我想了很久,還是沒有下定決心要和這個富海好好的玩上一玩,但是,我現在我宣佈鄭重宣佈一下人事問題...”
大傢伙一愣,沒明白他什麼意思。
劉彥清說:“現在我宣佈楊瑋正式爲副總,主管調研室、策略室和交易室三個部門,我在這三個部門中甘願做副手,你們大家必須絕對服從他的指令!”說着,雞爪子手一唿扇,頗有飛機場揮手的那個鏡頭的意境。
如果是頭幾天,李全友他們半拉眼珠都沒瞧得起,但是經過這短短的實盤交易之後,這幾位從心裡往外的佩服,但是作爲副總要領導大家共同致富可就難了,尤其是在盛京鬆遼的要命問題上,這絕對不同於個人的單打獨鬥。
李全友首先發言,“劉總,對楊總我沒任何的意見,現在我是心服口服外加佩服,可是,我想咱們最好還是不要和富海他們爲敵,那幫人不僅僅股票作的兇狠,他們還是黑社會,我們實在是惹不起。”
牛奔也說:“我首先說完全贊同劉總的安排,我對楊總全力的支持,但是這個馬曉實在是個亡命徒,據說他還學過幾年功夫,每天腰裡都有一把大匕首,看着就瘮人!”說完,一晃腦袋瓜子,很明顯,他說的是實話。
張蓉他們也你一言我一語的勸劉彥清不要與富海爲敵,能退出來就儘量的退出來爲好。
劉彥清心裡清楚這些人是在爲公司考慮,可是現在想撤出來能那麼容易嗎?自己已經進場資金有一個多億了,能全身而退?
“就怕我們撤不出來呀!”劉彥清搖搖腦袋瓜子深沉的說。
“現在賣出就行了唄,我們還有的賺!”徐羣麗插話說。
“你哪裡曉得,我所料不錯的話,富海他們已經摸清了我們的底牌,如果我們現在賣出的話,他們一定會先我們將股價打到跌停的位置上,然後就是一連竄的跌停,直到我們投降爲止!”
劉彥清說完,很苦惱的搖搖頭。
徐羣麗有點不解,她接着問道:“我們先將股價打到跌停不就行了?”
“那樣的話**會查你,那樣我們公司死的更慘!”牛奔說。
徐羣麗不說話了,因爲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屬實有些難辦,劉彥清、李全友、牛奔他們也都不說話了,現在大家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唯一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就是楊瑋。
楊瑋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問道:“我就不明白了,我們將股價打到跌停有人管,他們將股價打到跌停就沒人管嗎?”
“哼,”劉彥清一聲冷笑,“這事別犟嘴了,咱們沒人家交際廣後跟硬,我們還是想想別的出路。”
“有什麼好想的,華山就他媽的一條路!”楊瑋一生氣也來了一句葷話,要知道他平時是文明人,不說髒口的。
楊瑋的話鏗鏘有力、落地有聲,他接着說道:“這樣,盛京鬆遼的做盤我說了算,以後那個馬曉要是來找就找我,他媽的有什麼了不起的,靠!”
劉彥清嘴一撇,冷笑道:“消消氣年輕人,就馬曉的工夫十個你楊瑋加一起也不好使!”
“哎,你要是這麼說我還就幹,只要你讓我幹!”楊瑋吹鬍子瞪眼睛的說。
劉彥清嘿嘿一笑,“剛纔不是宣佈你主管調研室、策略室和交易室了嗎?我現在是你的副手,我是在爲公司考慮怕你不行,給你提一個善意的醒!”
“我立軍令狀!”楊瑋此時已經是人激惱門青了,他說完話便站了起來,伸手從辦公桌上撕下一張白紙,然後掏出鋼筆刷刷點點的寫上。
“我楊瑋從今天開始主持坐莊盛京鬆遼,我一定要在這隻股票上大賺一筆,如果坐莊失敗我自願承擔一切後果,責任與包括劉經理在內的其他人無關;如果我出現人身意外,屬於個人行爲,與千禧公司無關——————楊瑋!”
劉彥清高高的舉起這張軍令狀,褶了吧唧的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心裡一陣陣的暗喜,“嘿嘿,乖徒兒,不是爲師害你,實在是想激發你的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