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十年磨一劍

山頂的大雁又往南飛過去三次了,嶽羣到這個世界已經十年了。

十年來,嶽羣拼命修煉武功,一日也不敢懈怠,禪精竭慮,小心謀劃,提升華山整體實力,就是要避免原主悲慘的命運。

三千六百多個日子的辛苦耕耘,嶽羣種下的果樹,終於開始開花結果了。

嶽羣修煉紫霞神功第四層進度過半,任脈的修煉已完成,內力深厚程度向前跨進了一大步,已明顯超過了兩年前的左冷禪,甚至比當時的任我行也要渾厚那麼幾分。

按照早前定計,嶽羣一直研究如何自如的控制身體裡的內力,進展不算大,本以爲不是太難的事,真操作起來,卻發現當時想得簡單了。經過兩年多的不斷練習改進,現在嶽羣能對使用半成左右的內力進行比較自如的控制,但一旦增加內力的使用,內力的慣性作用就遠遠超出嶽羣的控制能力,不過,畢竟已摸到了門路,後續需要的就是不斷練習完善,嶽羣估計,再修煉十年左右,當可自如控制內力。

而原先作爲備胎練習的,大當量輸出內力的修煉,卻意外取得了成功。原來當成備胎,是因爲如此輸出內力,對輸出端,也就手臂的一系列經脈會造成傷害,一個不小心也許就會損傷手臂根基,得不償失。不想一次輕微的受傷後,運行紫霞神功療傷後發現,經脈恢復的極好,甚至還更堅韌容量擴大了一絲,原先擔心根基受損的情況,被華山第一紫霞神功的神奇妙用給彌補了,經過不斷練習,現在嶽羣已能一次極速輸出三層功力,別看三層好像不多,但嶽羣做過多次實驗,一人抱的樹幹,直接就從中間炸開一個大洞,對付任我行可算是有了底牌了。甚至嶽羣還從這聯想到,六脈神劍、火焰刀等神功,是否也是這個思路修煉出來的,只是時間尚短,還沒有研究出有效控制的思路,不過卻給嶽羣打開了一扇新的修煉大門。

九陰劍法已修煉到極爲高深的境界,越是精研這套劍法,就越發感覺這劍法的恐怖。全套劍法施展一遍後,整個人就變得殺氣騰騰,不可抑制地殺機瀰漫,劍劍奪人心扉,意志稍弱的人直接就被殺戮之意控制,從此成了一個毫無人性的人。現在嶽羣每日必頌道德經和黃庭經,以此增長道心境界,增強抵抗九陰殺機的侵蝕。

修煉時間最多的,是履霜破冰掌、大伏魔拳、九陰神爪、鐵指法、豹尾腿這些拳腳功夫,自忖已不輸兩年前的任我行了,實際如何,需戰過方知。

憑此等武功,已不懼任何人了,且嶽羣還精脩金雁功、捕雀功,金雁功擅長長途奔襲,捕雀功則側重小範圍的騰挪閃轉,即使打不過人,還能跑不過嗎?

黃不韜、李不山兩人,終於得償所願,幾乎同時修完華山心法第十層,於年中雙雙晉升一流,得益於兩人近四十年的不間斷修煉,表現出來的功力亦極爲深厚,加上黃不韜精研養吾劍法,李不山勤修游龍劍法,一身戰力不輸任何一流中期好手。

作爲嶽羣期望極高的師弟趙不爭,於年前完成混元功四層的修煉,開始修煉第五層,已算是準一流高手,內力深厚程度遠超一般江湖一流高手,比起大派一流高手也不遑多讓,這就是易筋鍛骨篇帶來了增效,且經過十年的不斷精修,一手清風劍法超凡脫俗,單以劍法論,卻是衆人中最爲高深的。

去年八月十九,師妹甯中則爲嶽羣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嶽羣取名爲華,既寄託了對前世的思念,又表明了對這個長子的殷切期望。而師妹亦因生育耽誤了修煉,只完成了混元功三層的修煉,剛剛開始修煉第四層不久,處於二流頂峰,不過師妹才二十三歲,這進度已超過了趙不爭。

華山衆人的武功能有如此增長,得益於近兩年多江湖風平浪靜,爭端極少,事務不多,除嶽羣外出參加武當、恆山、泰山、衡山的掌門傳位大典外,華山上下沒有參與任何江湖事務。而嵩山和魔教方面,可能左冷禪和任我行都顧慮自己武功的缺陷,正極力彌補。但去年傳來任我行接任魔教教主之位,新的江湖風浪已開始醞釀,現在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卻給了華山最最需要的發展積蓄的時間。

此時華山的高端戰力已不輸於除嵩山外的其他五嶽劍派,只是靜靜潛伏在華山深處,不爲人所知。

內門弟子中,魏易林曹易輝已修煉到華山心法第九層中段,李易根劉易康趙易水修煉到了混元功第四層,馬易明修煉抱元勁第四層,都進入二流頂峰期,五年左右,幾人都將先後踏入一流。

張易湖童易文等十名內門弟子均修煉到華山心法第八層,已屬江湖二流中期高手了。可喜的是,外門弟子中又有十名弟子進入了心法第七層,晉升爲內門弟子,只是這部分弟子的潛力已盡,不出意外情況,將難以問鼎一流境界,嶽羣也不用費心爲他們挑選轉修功法,但華山的中層戰力無疑增長一大塊。

外門弟子增長最快,今年剛結束新年大比後的升班儀式中,致知班四十二人修完華山心法第四層,且全部完成規定學業,晉升爲外門弟子,使外門弟子達到七十四人。嶽羣最爲看重的小弟子中,有八人在今年升入了外門,其他五人因年紀尚小,還留在致知班。

現在童生班中還有一百一十一名學員,其中基礎班五名,亟待今年新生補充,入道班二十四名,明道班二十一名,悟道班因增班原因最少,只有十一名,致知班積累學員達五十名。其中延安駐地有學員三十七人,今年新進外門貢獻爲十人,多年前設置的外設基地的效果開始顯現。且李易根在嶽羣的首肯下,招收了二十名十五六歲的軍戶少年作爲雜工弟子,授予粗淺內功及相應劍法刀法,十年後都有望成爲三流好手,也算是不小的補益。

內務部終於擺脫了敗家子的身份,開始賺錢了。前年初,師妹按嶽羣所述,又與朱易信劉得樂多方合計,在玉女峰腳下開了個大雜貨鋪,衣食住行除住房不包括外,都有涉及,貨品精緻豐富,物美價廉,一經推出,就大受華山弟子及家屬的青睞,一些貨品時有斷貨,兼職管理的劉得樂及時推出貨品清單,接受預定。旁邊食肆的生意更是火爆,兩個西安請來的廚子,把山上大小夥子的饞蟲都勾引了出來,每月必得來這麼一兩次解饞。尚有內門、外門弟子這樣的高收入羣體,迎來送往呼朋喚友之時,這酒席也不可避免了。去年終結算,流水一萬二,純利五千,今年年終結算,流水一萬六,獲利七千,抵過外面六七家商鋪的盈利。究其原因,卻是佔了壟斷優勢,顧客多金大方,貨品積壓少,結算及時,運費店租減免,損耗減少等。當然,華山上下弟子也得到一定優惠,節約不少,可算是雙贏,皆大歡喜。

外務部亦連年豐收,自有店鋪增加了七家,達到五十六家,佔乾股商行多了六家,總數爲六十二家,掛靠在華山的田地達到三萬畝,按嶽羣要求,增購了華陰良田兩千多畝,使華山自有田地達五千畝。

曹易輝負責的海外貿易,已來回四趟,每次獲利近萬兩,這些銀錢並沒有送回山中,除再次採購一隻海船外及相應的外貿物產外,都準備用在舟山方面。按嶽羣要求,華山將在舟山再開設一個駐地,修築造船廠,並培養水手。從去年開始,情報部的情報員已經撒向松江府及舟山羣島,調查盤踞在島上幾股海盜的底細,行動時間表已出現在嶽羣的案頭,一待嶽羣簽字,舟山將成爲華山新一代弟子的試煉場。

華陰的紡織廠也大獲成功,但增長的勢頭受制於陝西棉花產量,已開始和棉農合作,繞過中間的環節,包銷棉農棉花,定金已派出上千兩,預計產量將成倍增長。宋文則已提出在南直隸開設分廠,藉助南直隸豐富的棉花資源擴大產能,嶽羣已責成情報部商務科進行評估。

因此,華山在財務方面極爲寬裕,不用嶽羣操心,現在嶽羣頭痛的是新進外門弟子的安排,各院部負責人都提前打過招呼,希望能調派某某進部,嶽羣一概以統一考慮拖延着,這些弟子可是十年後華山的主力,可得慎重用好。

嶽羣都想把好弟子全部留在太華堂親自教導,但自己時間不允許,而且對各院部也不公平,容易出現不滿情緒,因此必須把這些弟子均勻安排下去。

考慮到弟子們的個性及各院部的需要,嶽羣很快作出了人事安排,簽字後叫人送到傳功院。

此時的傳功院致知班大教室,四十二位剛晉升外門的新弟子們彙集一室,大家興高采烈,說說笑笑,紛紛猜測自己是否進入心儀的院部。

“耀華,你真不選太華堂呀?那裡可是最靠近掌門的地方,得到掌門指點一二,一生都受用不窮呢!”張愛明捅捅坐在前排的林耀華道。

李耀華搖搖頭,沒有解釋,太華堂雖好,但作爲華山最高權力機構,必定事務繁忙,經常要派出處理各種事務,現在自己的武功剛進打下基礎,爲了不影響以後的修煉,還是行動部好,這個部門除了守衛華山各關卡,主要對外征伐,平時部門人員專心習武,是華山最強武力部門,而代部長也是掌門,說不定也能得到掌門的指點。

“你申請的內務部肯定可以通過,我聽說,除了常鳳嬌三個女生,就你一個男生申請了內務部,一定可以通過。”林耀華笑着對張愛明道。

“最好了,反正我打不過你們,爲你們做好吃的也不錯。”張愛明最愛山下內務部的食肆,經常往那裡跑,竟練出了不錯的廚藝,自然也吃得滿嘴流油了,要說體型,整個傳功院弟子,就屬他最胖。其實張愛明武功並不差,只是不喜爭鬥,班內排名一直處於中等水平。

“是呀,小胖,以後我們是否吃香喝辣就全看你了。”孫功成在旁邊大笑。孫功成去年才上山,從延安致知班轉入華山致知班,爲人大氣,相比其他師兄弟算是見多識廣,很快就和師兄弟們打成一片。

衆人正說笑間,就見院長李不山師叔帶着張易雄、王易偉師叔進了教室,教室很快就安靜下來,一雙雙渴望的眼神盯着李不山師叔手中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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