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火光沖天的方向奔去,彷彿越能感到灼灼的熱量一般,刺耳的慘叫聲,刀劍相交的撞擊聲和叫罵呼喝聲也越來越清晰入耳。
林平之追着前邊的重樓一路飛奔,看到重樓猛然停在一個店鋪的陰影中,林平之便加速衝了過去。
二人所在的位置離着火場能有一條街的長度,熊熊的大火配着清晰可聞的刀劍入肉聲和臨死的慘叫聲,遠處的大宅子彷彿修羅地獄一般。正門口處還有幾個手拿兵刃的人守在門口,依稀看到幾隊巡邏之人圍着院牆來回巡視着。林平之心裡倒吸一口冷氣,心道這是絕殺之勢啊。
林平之站到重樓身邊,看見重樓兩眼圓睜看向火場方向,雙眼彷彿要瞪出眼眶一般殺氣畢露,拳頭緊攥,全身都在顫抖,但他還是在強行抑制着,努力的平復體內真氣,畢竟剛剛的一戰和一路狂奔對他的消耗實在不小,貿然上去則是送菜一般。
林平之看到重樓如此時刻還能保持冷靜,心下不禁暗贊。但他知道今天這樣的情況,重樓他家是被端定了。微微上前半步,隱約的擋住重樓前進的路線,剛想開口勸上重樓幾句,重樓卻先開口了。
重樓看到林平之的動作和表情,就知道林平之想說什麼了,便搶先道:“阿林,身爲人子,當有所爲,有所不爲。今日之勢,我要是不衝進去見上我家老爺子最後一面,就算今日僥倖不死,我這輩子也都將活的不自在。”說道最後重樓已經雙眼冒火,恨不得立刻衝進去,殺光那些在他家裡爲惡的人。重樓最後冷冷的道:“是兄弟的,幫我。”說罷便閉眼暗自運功,努力的恢復着功力。
林平之不禁學着重樓的樣子,揉揉鼻子苦笑了一下,重樓已經說道這份上了,他還能說些什麼。只有撂下一句‘等我回來’,便衝出去偵查敵方的巡邏情況了。
林平之順着重家大院的外圍秘密查探,發現重樓他家的院子雖然不小,但側面也就有個百多米長,正面不去考慮,側面每四十多米就有一個五人的巡邏小隊,每人都是一身黑衣,腰間繫着黃色帶子,手拿刀槍。林平之心道這是日月神教啊。
悄悄的摸回重樓立身處,看到重樓已經回氣完畢,正在等着林平之。林平之簡要的跟重樓說了一下探查的情況,並說:“一會咱們倆一起衝出去,你直接翻牆進去,我來纏住他們,等把他們全殺掉後,再進去尋你。”重樓想了想也沒說什麼,只是重重的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雙眼炯炯的看着林平之,一切都在這一拍之中了。林平之點點頭,便帶着重樓奔向他選好的突破點。
到了位置林平之心思又轉了轉,他從懷裡掏出一疊銀票和一個小包遞給重樓,那小包正是重樓亂問之下,林平之下意識揣在懷中的那些‘必備藥品’。林平之對重樓說道:“阿樓,這些東西你拿着,一會在你家裡兵荒馬亂的,咱倆很容易走散,而你還要去見你家老爺子,就更容易被那些魔教之人尾隨追殺了。”看到重樓點點頭隨手將東西揣進懷裡,林平之用力的給了重樓一腳,大聲道:“記着,一定要活着出來,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修羅地獄也要爬回來報此血仇。”說罷,不等重樓回話,林平之便抽出身後的重劍,衝向了十多米遠的魔教衆人。
對面的魔教五人看到林平之從黑暗中衝出,便也揮着兵器迎向了林平之。看到對方的五人分別是兩個持刀的在最前,兩個拿槍的在中間,一個使雙錘的在最後。林平之心底慢慢恢復冷靜,將手中的重劍擎至胸前越奔越快。
林平之看着自己與對方越來越近的距離,心下不住的在計算。待到與對方只有三米多遠時,林平之看到對方使刀的兩人和使槍的兩人同時準備出手,顯然這是一個多人配合的簡易陣勢。
林平之此時也出手了,重劍猛的向前遞去,等到了最前端便按下劍鍔處的繃簧,重劍劍身就像被牀怒射出去的一樣,直直的飛向使錘人的前胸。同時右手順勢拉出細劍,斬開右邊的一杆長槍後,便又架住了右邊的長刀,細劍順着刀身向上去削使刀人的手指。左手抓住了左邊的長槍,用這杆長槍擋住了左邊的長刀。瞬間而已林平之便破解掉了這五人小陣的殺招,並撞入了陣中。
他身後的陰影處同時也飛射出一道身影,身影並不做停留,將劍鞘猛的甩出,嵌入圍牆上,便踏着劍鞘飛身潛入了院中。整個過程迅捷無比,彷彿演練了很多次,想來某人是經常這樣翻他家的院牆。附近根本沒有幾個人看見重樓的身影,只留下一個劍鞘在證明剛剛有人衝入了院中。
林平之的細劍順着刀身快速向上削去,那右邊的使刀漢子只有棄刀後退。林平之一腳前踏揮出幢幢劍影,彷彿要將這使刀的漢子削成餃子餡一般。
這些魔教中人在江湖上只算是三流水平,他們靠的就是這陣勢。被林平之破了此陣後,那使刀的漢子如何能夠抵擋住林平之的劍招,他只有再向後快退一步,正好又擋住了他身後的使槍漢子。
林平之左手抓着左邊的長槍,同時向他身後大力拽去,將左邊那使槍的漢子拖至他身前不遠,右手回劍快速刺入了這人的胸膛。這招正是衡山的百變千幻雲霧十三式中的一招,看似揮劍急攻右邊之人,實則只是爲了逼退他們,爲殺掉左邊的人做準備。
側身閃過左邊使刀那人的全力一劈,左手快速抓住那人手腕,藉着刀勢迴轉長刀,插入那人的胸口,正是他家辟邪劍法中的一招借花獻佛,不過在林平之手中使來,卻是比原著中他爹似是而非的水平高了好多,已經得了些辟邪劍法的真諦,雖然比不上自宮版的‘真。辟邪劍法’,但對付這幾個比較廢材的傢伙還是綽綽有餘的。
將細劍抽回,一招一劍落九雁點向纔回過神的使錘漢子,這人剛剛被重劍劍身震得不輕,這會纔剛反過勁來,頭上還帶着幾顆未去的金星,便迎來了林平之的長劍。他使的是雙錘,重在力量而非是速度,自然被林平之一招穿了個透心涼。
剩下的兩人一個手中沒了兵器,一個是一杆不利近戰的長槍,看到林平之揮手之間連殺三人,這兩人也沒了勇氣掉頭便跑。林平之也不客氣,一腳踢在剛纔落在地上的長刀上,將長刀還給了那使刀的漢子,正插後心。
拾起落在地上的劍身,林平之將細劍插回,一會指不定還能用上這近身的重弩。看到一邊的巡邏隊已經奔至身後十米遠處,而另一端的巡邏隊也只有三十多米的距離了。林平之不作停留,腳尖點在重樓留下的劍鞘上,準備飛身越過院牆,心裡還想着等會隱身在院牆牆角,出其不意的伏擊上幾個人。
身體上升到距牆頭只有半米遠時,林平之心頭忽生警兆,想也沒想一招力劈華山,將重劍從身後掄圓了向牆頭斬去。牆頭上不知何時已經站了一個身穿金色袍子的青年,青年手中拿着一柄寒光閃閃的寶劍,正快速的刺向林平之的脖頸,顯然他剛纔蹲在牆後邊等着林平之自投羅網。要不是林平之的直覺不錯,反應又是極快,想來現在林平之已經成了一具無頭帥屍。
牆上的金袍青年眼裡有一絲驚訝,看來是沒想到林平之的反應如此之快。但還是將長劍向前快速遞出,準備給林平之來個一刀兩斷。
林平之則是滿眼的決絕,重劍再次加快速度,帶起呼嘯的破空聲,像要與這金袍青年來個同歸於盡,一副十足十的亡命徒架勢。金袍青年眼中閃過一抹讚賞,回劍架開了林平之的重劍。
林平之則是借力落回地面,雙眼死死的看着緩緩飄落下牆的金袍青年,心裡暗暗的吁了一口氣,暗罵這人卑鄙無恥,居然藏身牆後準備陰少爺我,要不是少爺敢拼命,今天就交代在這了。
金袍青年漂身落地,對着從左右跑來的十多人說道:“都回去巡邏去,這人我來對付。對了,把那人擒了,帶回去交給執法堂處置。”說着指了指剛纔臨陣脫逃的那人,衆人都躬身答應。那人說完又對林平之道:“這位公子,在下是成你爲謝公子,還是林公子呢,我家小姐吩咐了,這重家院子是禁止公子入內的。”
林平之看到衆人對這青年的恭敬態度,和這人如此拉風又如此有特色的衣服,已經大約的猜到了這人的身份,便拱了拱手瞎掰道:“閣下想必就是日月神教中的日月護法帝近川了,閣下所說的小姐又是何人,難道是神教的公主東方小姐麼。閣下卻是認錯人了,在下衡山白禁,可否借路讓在下過去呢。”
那人呵呵一笑,將手中的寶劍置於身前指向林平之說道:“我家小姐是何人,公子日後自知。至於認錯人否,在下卻是不管那許多,反正公子你今天是別想進去了。”
林平之翻翻眼睛,無奈的道:“看來咱們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了。”說着揮劍急攻,重劍雖然不太順手,但運足內力的狂揮卻是大有氣勢。兩人電光火石的過了幾招,林平之只覺得自己的劍勢被羈絆,長劍像是陷入了泥潭沼澤中,心想這他孃的是太極劍法啊,這世道真是亂了。
林平之就像被刺中了身下某處要害一樣,尖叫着的向後退了幾步,看着帝近川問道:“閣下用的是太極劍法?”這帝近川倒也痛快,將手中長劍橫翻,讓林平之正好可以看到劍身下端刻着的‘真武’兩個字。
林平之心中哀嘆一聲反應了過來,知道這真武劍和他的太極劍法,就應當是當年魔教長老從武當處搶去的真武劍和劍譜了。
林平之知道這人是前所未有的強敵,當下平心靜氣,眼神漸漸變得清明,準備於這人好好的較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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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昨天晚上停電停網,只有今天上傳了,這是昨天的,今天的晚些時候在傳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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