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段時間出差了,一直沒有更新,實在有些抱歉。我發現我這人也有些喜歡躺功勞簿,好不容易重新聚攏些人氣,更新就開始不給力,再次抱歉。
雖然沒去看書評區,恐怕又有人開始擔心我回宮了,大家放心。最近事情少些了,慢慢恢復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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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語花香的黑木崖山腹洞天,日月神教兩代教主終於照上了面,任我行原本氣勢沖天,志得意滿中還夾雜着絲絲恨意,可見到了東方不敗這幅模樣,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身後的各大高手也一臉古怪的紛紛站定,目不轉睛的看着東方不敗。而東方不敗則沒有一絲懼意,好似閒暇的拿眼角撇着任我行。
任我行到底是大風大浪過來的老江湖,很快回過神來,與向問天交換了一個眼色,可是二人都搞不清東方不敗到底是男是女。
東方不敗自加入日月神教以來,雖然有些潔癖,不喜與人貼身接觸,但這些都掩蓋在了她的精明強幹之下,而且她還納了數房小妾,有一段時間也蓄了八字鬍,不過如今想來卻又鏡花水月,讓人不辨真假。
任我行失笑道:“東方不敗,你在唱戲麼。明明是男兒身,卻做女子打扮。”
東方不敗一雙鳳眼掃過任我行,開口道:“以任教主之英雄,事實擺在面前,竟也不敢相信,可嘆可嘆。”說着她又看向了一臉複雜的任盈盈與任盈盈身旁凝神戒備的重樓,點頭道:“任大小姐倒是出落的愈發美麗了。哦,這位應該是重公子吧,倒也一表人才。”
任我行一聲冷哼,說道:“嘿,我管你是男是女,總之明年的今日必是你的忌日。東方不敗,你恐怕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天吧。”
東方不敗回視任我行,平淡的說道:“童百熊他們數次勸我殺你,我都沒有答應,只是將你囚禁在西湖。當聽到你脫出牢籠的消息時,我就已經想到了這麼一天。不過任教主,你以爲憑着你們這些人,今天就能將我留在此處不成,太過異想天開了些吧。”
任我行冷笑道:“這麼說來,我倒是還要多謝你不殺之恩了。”
東方不敗仍然平淡如水,說道:“當然,我如果叫黃鐘公他們幾個不給你水喝,不給你飯吃,你恐怕早已經成爲一堆枯骨了吧。便是有天大的仇怨,也只有來世再說了。”說着,東方不敗臉色一冷,露出殺機,沉聲說道:“你們今日最大的錯誤,便是冒充他上崖,所以你們都該死!”東方不敗話音未落,便身形電閃,衆人只感覺眼前有一團紫色的身影一閃而過,連忙大聲呼喝,並紛紛抽出兵器,圍攏過去。
那趙奇瑞乃是巴中人,他能在四十歲上下修得一身一流劍術,並擔任天魔教的長老,靠的不光是劍術精奇與天生神力,他混跡江湖二十餘載,數次遊走在生死邊緣,一步一步走到今日,他最大的底牌卻是一種對危險的敏銳嗅覺,總能挽救狂瀾於即倒,讓他從必死變爲重傷,重傷變輕傷,輕傷變皮外傷。
但自從進入這個山洞之後,趙奇瑞便覺得一股重來沒有經歷過的危險感覺籠罩全身,一種必死無疑的感覺,讓他從心底往外冒涼氣。尤其見到東方不敗之後,其他幾人或許被東方不敗那嬌滴滴的外貌迷惑,但趙奇瑞卻始終有一種被猛獸盯住的感覺,所以他一直在暗自戒備,尤其東方不敗話音轉折,暴起出手時。趙奇瑞便感到一種大危機撲面而來,下意識的一記斜斬揮出,端得是守中帶攻的絕妙招式。
“咦,倒也有些看頭,只不過與他相差太遠。”原來東方不敗恨極了趙奇瑞冒名頂替,所以插入人羣后,便徑直衝向了他,以東方不敗的功夫,暴起偷襲之下,趙奇瑞絕無倖免的道理,只不過趙奇瑞福至心靈的一劍挽救了他。先前說過,趙奇瑞號稱‘四極大劍’,手中大劍足有門板那麼寬,雖然是斜着一劍斬過,但寬闊的劍身卻也封住了胸口的空門。‘叮噹叮噹’幾聲脆響,攔住了東方不敗不知何時射出的幾枚銀針。
但趙奇瑞臉頰微微一痛,知道自己還是着了道,心中驚怒至極,唯恐東方不敗銀針上淬了毒,腳下錯步,向後飛退,而任我行,向問天等高手此時也兜向東方不敗身後,唐門門主唐萬更是在這間不容髮的空當,甩出數枚暗器,打向東方不敗。
但東方不敗有多強,她可是先天之上更近一步的絕頂高手,站在世間頂峰的寥寥數人之一,普通先天高手都難以接她三五招,更何況任我行一羣人中又有幾個先天高手。
在趙奇瑞驚愕的目光中,東方不敗用一根小手指那麼長的銀針,輕巧的撥開了他重達數十斤的大劍,之後手腕一番,又是兩枚銀針飛向他的雙目。好在趙奇瑞扭頭迅速,銀針插着他的眉梢飛過。
東方不敗身形一轉,兩手同時一彈,再度射出數枚銀針,擊中唐萬發出的暗器。之後連出數步,跨出了任我行,向問天等人的包圍圈,同時右手捏着一枚銀針,輕巧的刺向唐寬的眉心。
唐寬驚得魂飛天外,使出渾身解數,差點把老腰扭折,才險險避過東方不敗的銀針,繞是如此,他的喉嚨還是被東方不敗刺了一記。好在任我行提着長劍衝過來,遙遙一掌拍向東方不敗,堪堪爲唐寬解了圍。
而東方不敗並未與任我行對掌,反而速度極快的在任我行手心上刺了一針,同時再度拉開距離,追着唐寬,唐泓,趙奇瑞等功夫稍差的人出手。
頃刻間,衆人翻翻滾滾的戰在了一起,任我行等一行九人,除了任盈盈與何偉業武功稍差,堪堪摸上一流高手的邊,其他七人具是一流高手中的好手,都不弱於餘滄海,秋長風等大門派掌門,向問天與唐門門主唐萬更是堪比左冷禪的超級高手,更別說還有任我行這麼一個堪比數名一流高手的大魔頭。
這些人將東方不敗圍在垓心,又是吆喝又是怒喝,兵刃上也都灌滿了內力,往來之間風聲大作。但東方不敗只用兩根手指拈着一枚繡花針,在衆人之間穿來插去,無聲無息又趨退如電,不時還好似閒暇的評點幾句,竟沒有半分敗相。
“咦,好渾厚精純的內力。哼,這恐怕就是明教末代教主張教主成名絕學,《九陽神功》吧,我說當年重萬里怎麼詐死隱退,原來爲此。”東方不敗能以一枚繡花針盪開趙奇瑞數十斤重的大劍,固然有發力的技巧蘊含其中,但東方不敗的內力也是驚天動地。但就在她準備如法炮製,盪開重樓長劍時,居然險些被他的長劍粘住繡花針,東方不敗心中一驚,細細品味之下說出這些話。
“這太極劍法倒是有幾分可觀,帝氏小子比你差遠了。”
“金蛇劍,金蛇錐,金蛇劍法,這是五毒教的鎮教之寶,你這小子與藍鳳凰是什麼關係。”在場九人中,有三個出身蜀中唐門,唐萬,唐寬,唐泓都是玩暗器的大行家,但無論今日他們打出什麼暗器,要麼被東方不敗躲開,要麼被東方不敗的銀針輕易擊落,在不能使用暴雨梨花針這個大殺器的當口,他們卻被東方不敗死死克住。這其中唯有何偉業的金蛇錐讓人眼前一亮,金蛇錐又重又沉,偏生造型古怪,而發射手法也極爲詭異,射速又快,東方不敗飛出的銀針竟無法將其擊落,東方不敗一個不留心,竟被金蛇錐戳破裙襬,很是丟了些面子。當然,如果不是任我行的圍魏救趙,向問天的捨命相搏,何偉業恐怕已經被盛怒的東方不敗拍成肉泥了。
“你這傢伙鼻子倒是靈敏,竟然數次躲過我的重手,難道你有預知危險的天賦不成。”東方不敗瞟了趙奇瑞一眼,雖然趙奇瑞被她扎的滿臉開花,但他皮糙肉厚,竟沒什麼致命傷。東方不敗眼睛一轉,便猜出了方纔趙奇瑞數次福至心靈的妙招的由來。
趙奇瑞滿頭冷汗,不僅是因爲東方不敗武功超絕,更因爲她的心思機敏,他縱橫江湖數十年,便是上司如任我行,向問天,好友如李化元等人,也都不清楚他的這個天賦,可現在居然在短短時間裡被東方不敗叫破,怎麼不讓他介懼交加。
又鬥了片刻,任我行心中有些焦急,他所練的‘吸星大法’功力雖深,但東方不敗身法極快,根本不與他接觸,而且所使用的兵刃又是一枚繡花針,無法從針上吸她內力,任我行心思電轉,開始琢磨對敵之策,如果他們九大高手都無法圍殺東方不敗,還要被她一人殺的狼奔豕突,那他也不用混江湖了,直接引頸自裁算了。
便是這麼一個疏忽的空當,東方不敗突到任我行身前,唰唰唰連刺三下,任我行勉強擋住第一針,卻擋不住後來兩針,只覺得喉頭與胸口被東方不敗分別刺了一下。好在這時向問天,趙奇瑞與唐萬亡命攻擊,重樓又及時補位,太極劍運劍成圓,彷彿一堵劍牆,擋住了東方不敗的追擊路線,纔給了任我行喘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