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這次更新之前,我這小說的印象,好像只有4個‘詐屍了’,結果這麼幾天,居然就飆升到8個‘詐屍了’,然後這章寫完準備發的時候,居然9個了,這我真沒話說了,你們的怨念得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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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鐘公點點頭,然後看着冉冉升起的紅日說道:“老了,真是老了,想當年老夫年輕時,如果碰到林小兄這樣的知音,必然要談上三天三夜的。”
林平之笑道:“前輩回去休息一番,在下不日還是要來叨擾的。”
黃鐘公道:“林小兄天賦卓絕,老夫只是在經驗上略勝一籌罷了,就是自行研究,將來的成就也絕對不差。更何況林小兄還有劉正風和曲洋這兩位老師,他們二人每個都是不弱於老夫的。”黃鐘公原本在心底是有些看不上曲洋的,不過跟林平之接觸下來,卻不得不承認,能教出林平之這種出色徒弟的曲洋,其琴技和在琴道上的領悟,那是都不弱於他自己的,所以此時恭維了曲洋一句。
林平之則頗有意味的說道:“恐怕前輩還不知道,我劉師叔已經金盆洗手,歸隱衡山了,而曲師也同樣退出天魔教,回絕了任小姐的親自邀請,和我劉師叔每日琴簫向和,過着神仙般的日子。”
黃鐘公臉上閃過一道憧憬,然後“嘿”了一聲道:“曲洋早年曾教導過任小姐琴藝,而如今居然回絕了任小姐的親自邀請,想來歸隱之心甚堅,恐怕今後江湖上就沒了‘冷血神君’曲洋的傳說了。真是羨煞老夫啊,可惜老夫沒有那一日了。”曲洋早年因魔教的獨門暗器‘黑血神針’而名聲大噪,而之後更是一個辣手無情的人物,所以得到了‘冷血神君’的匪號,並憑此晉升爲十長老。
林平之則笑笑道:“那也不一定,前輩好人好報,必定會有善終的。就怕前輩不甘心歸隱,還想在江湖上重做一番事業。”
黃鐘公沒有聽出林平之話外之音,搖搖頭道:“老夫神教出身,還談什麼‘好人好報’。而且老夫和老二他們幾個早就沒有當年的雄心了,本來咱們加入神教,是真想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好好作一番事業。但任教主性子暴躁,威福自用,我四兄弟早萌退志。東方教主接任之後,寵信奸佞,剷除教中老兄弟,逼走了向天王等一大幫老人。我四人更是心灰意懶,討此差使,一來得以遠離黑木崖,不必與人勾心鬥角,二來閒居西湖,琴書遣懷。十二年來,清福也已享得夠了,哪還剩半點雄心壯志?如今風雨飄搖,若是過不去這一關,也便罷了,若是僥倖過去這一關,我們四人也是想退出神教,從此逍遙餘生了。”
林平之暗暗點頭,卻不動聲色,轉移話題道:“在下這有兩份曲譜想送給前輩,前輩不妨品鑑一二。”說着從懷中拿出兩個精緻的卷軸,一個錄着《笑傲江湖》,一個則是《廣陵散》,是林平之早早抄好的。以他劉正風和曲洋親傳弟子的身份,有這兩份曲譜,那是在自然不過,他甚至送給嫣兒母親了一份,讓他這位張姨高興了許久。
黃鐘公接過卷軸,打眼一掃,掠過沒有聽過的《笑傲江湖》,一眼瞪住了《廣陵散》,當下迫不及待的翻開觀看,他右手抓着卷軸,左手五根手指凌空作出挑捻按捺的撫琴姿式,讚道:“妙極!和平中正,卻又清絕幽絕。”,看了一會,又贊:“高量雅緻,深藏玄機,便這麼神遊琴韻,片刻之間已然心懷大暢。”說着便要坐下重新撫琴。
林平之連忙說道:“前輩,如今天已大亮,如果前輩還不返回梅莊,恐怕二莊主他們會擔憂前輩安危,反正兩份曲譜在下是贈送給前輩的,前輩回去慢慢翻看也是不遲。”
黃鐘公恍然,看看天色,說道:“林小兄此言不差,老夫這便回去了。免得老二他們瞎擔心,再做出什麼不智舉動。如果這幾日林小兄想找老夫切磋琴藝,可以在此彈奏,老夫自會聽到。”林平之點頭稱是。而黃鐘公則抱起古琴,抓着兩個卷軸飄然而去了。
看着沒入樹林的身影,林平之出神半晌,並不斷在心中謀劃,完善昨晚突然想到的計劃。之後抓了抓剛剛睡醒,一臉懵懂的站在林平之身側的小丫頭的小臉,笑道:“才睡醒麼。”
小丫頭不耐煩的閃過林平之的魔爪,白了某人一眼,好像很不喜歡林平之總把她當小孩逗。之後很不淑女的伸了伸胳膊,然後抱怨道:“破石頭又涼又硬,嫣兒難受死了。師哥咱們回去吧,嫣兒要洗澡。”
林平之嘿嘿笑道:“好啊,咱們回去,師哥陪你洗澡。”
“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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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某個大戶宅院的主廳,一個衣衫勝雪、面容威猛的老者坐在主位,正是‘天王老子’向問天,如今天魔教的教主。此刻廳中只有寥寥數人,除了林平之早就認識的重樓和任盈盈之外,還有就是當日在杭州城外見到的中年漢子,也就是那個唐門大弟子。不過此時這個相貌威嚴的漢子則畢恭畢敬站在一位身着員外裝的老者身後,而老者的上首還有另一位一身灰袍的老者,這老人雖然足有六十多歲,但一身肌肉糾結,身材高大半點不顯老態,就是坐在椅子上,也把暴徒的氣息顯露無疑,比之向問天更像某山寨的大當家。
向問天最先開口道:“老範和三先生今日纔到,方纔重兄弟已經把情況說了,不知道兩位有什麼看法沒有。”
那位身穿員外裝的乃是唐家三長老,是唐家家主的親弟弟,也就是向問天所稱的‘三先生’,這老頭很是油滑,他抱了抱拳說道:“向教主拿主意便是,咱們都是粗人,向教主指哪咱們就打哪。”
那位肌肉糾結的‘老範’,正是天魔教的開山堂長老範世雄,他乃是當年魔教十長老,大力神魔‘範鬆’的後人。這老頭的嗓門更大,他也說道:“是啊,向天王說怎麼辦咱們就怎麼辦。這幾年和五嶽劍派的王八蛋打的厲害,沒有教訓黑木崖那幫孫子,他們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這次居然派了一羣長老來。嘿,也不想想,當年咱們在黑木崖上當長老時,他們還是個壇主和旗主呢。如今也人模狗樣的稱起了長老。要我說,咱們先把黑木崖那羣混蛋的駐地端了,然後再去救任教主,免得節外生枝。”
向問天搖搖頭,他也覺得自己問這兩人真是白問了,範世雄想問題從來都是用肌肉思考,而唐家雖說加入了天魔教,但更多的是一種合作的關係,天魔教雖然有實力壓服唐家,但唐家的毒藥和暗器卻讓天魔教也有些投鼠忌器。所以就算救出任我行,他們和唐家的關係也不會有太大改觀,而唐家也一直遊離於天魔教的高層之外,一直都是派一些二代弟子撐場面,這次唐家三長老能夠親自過來,已經是很給向問天面子了。向問天不由得轉頭向任盈盈問道:“盈盈,你怎麼看?”
任盈盈想了想道:“我還是覺得應該先救出我爹,要不然咱們打了黑木崖的人,難保我爹不會被他們先下毒手。”
向問天點點頭,然後又問重樓道:“重兄弟怎麼看?”
重樓道:“在下也沒什麼好辦法,現在杭州城滿城風雨,那梅莊之人想必也起了疑心,而梅莊的四位莊主功夫都不弱,尤其是大莊主在下還沒有見到。就算咱們猝然發難,也未必能保證萬全,所以還是智取爲上,強攻爲下。”
向問天又點點頭道:“重兄弟還是贊成林平之的點子,傾向於咱們假冒黑木崖那羣傢伙了?”
重樓這次卻沒有吭聲。而向問天則繼續道:“這個想法本是很好,就是老夫自己之前也想過這法子,不過林平之這小子實在讓我有些看不透。所以他給的建議,我還是要三思而後行的。”
範世雄在那邊咋呼道:“你們這麼一會就提到林平之好幾次了,難道這小子當真這麼厲害不成。他和令狐沖並稱‘五嶽雙星’,如今他們兩個都在杭州,老範我就先去會會他,順便劈了令狐沖給老羅報仇。”他說的‘老羅’正是天魔教朱雀堂長老羅中方,去年被令狐沖一劍穿了喉嚨了結掉了。
向問天瞪了範世雄一眼道:“老範你別衝動,如果壞了這次的大事,老子可饒不了你。那令狐沖的劍術你也是見過的,精奇至極,恐怕就是嶽不羣也是趕不上他的,應該是得了華山派風清揚的真傳。而風清揚的劍法有多高,老範你應該比大家更清楚吧。而那林平之,嘿,二十歲的先天境界,咱們就算聯手斃了他,恐怕也會引出哪個隱世門派的怪物。你當雪山派,古墓派和靈鷲宮是好惹的?”範世雄聽了不禁一聲悶哼,右手不自覺的去摸自己左肋,想來當年風清揚給了他某些難以忘記的印象。
向問天又道:“好在如今杭州城裡沒有多少五嶽劍派的高手,而嵩山派那羣人也心懷鬼胎,不會成爲林平之和令狐沖的助力。而他們兩個功夫再高,也難以破壞咱們的大事,所以咱們還是主要監視黑木崖那羣人,如果再過三天他們還是沒有動靜,咱們就假扮黑木崖的人,賺出任教主。”說着把玩了一番手中一塊焦黑的小木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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