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下落了多長時間,只感覺“撲騰”一聲我就落到了一個軟軟的富有彈性的地方。在上面顫悠了幾下,我才落穩。
擡頭看看周圍,漆黑一片。我拿出一顆夜明珠,才勉強能夠照亮身下這一方地界。只見身下是一大塊透明的,似乎果凍一樣的東西,戳一戳,手感很好的。
這個時候,造成我掉下來的罪魁禍首的兩顆棋子出現了,在我面前囂張的轉來轉去。
我眯了眯眼,從“果凍”上一躍而起,雙手在空中捕捉着它們。它們也是靈敏,輕鬆的躲了過去,在一旁我的頭頂上交纏着,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它們這是紅果果的嘲笑。
我又重重的落到了“果凍”上面,雖然不疼,但是不甘。
我發起新一輪的進攻,祭出望舒,朝着兩棋子所在的地方前進。
兩棋子迅速的逃跑,而我追着棋子,漸漸的離開了“果凍”。
追着追着,我似乎發現了些問題。貌似這兩顆棋子是有意引着我往前走的,它們走走停停,走一段路就停下來等等我,我要是沒追上,就回來在我的頭上轉來轉去,引着我去抓它們。
心下琢磨了過來,我眼睛滴溜一轉,決定先按兵不動,跟着兩棋子,看看它們要把我引去哪。另一方面,我心裡傳音給二貨,讓它照顧好小鳳摩耶,然後順着我留下的靈力標記跟過來。
跟着兩棋子一路走着,漸漸的眼前開闊了起來,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池子。
只見池子分爲左右兩部分,左邊是悠悠的藍色,散發着陣陣寒氣,右邊則是火熱的紅色,還未接近,便覺熱浪滾滾。
身邊的那兩顆棋子早不見蹤影,我還在尋找的時候,兩棋子便直衝向池子,在池子的中央上方盤旋交纏着,漸漸的,速度越來越快,隱隱的只能看見虛影,直到二者合二爲一,成爲一尾陰陽魚,直直的落到池子中間。
此時,紅與藍相連,獨在中間留出一個八卦圖的位置。
我直直的向池子走去,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個莫大的機緣。
看着在池子中央的八卦,我踩着望舒想要飛身過去,沒成想,剛一接近,一個巨大的半圓形隔膜突然出現,將我反彈了出去,幸好望舒機智,在空中顫動了幾下就穩住了。
我從望舒上面跳到在地上,把它收起來,不打算投機取巧了。
褪下鞋襪衣物,只留在身上,然後輕輕的將腿伸進隔膜裡面,沒被反彈出來。這下,我才放心的一腳踏入池中。頓時,一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浸透我的身體,從精神到,只覺得是處於冰與火的雙重摺磨。
這還僅僅只是第一步,要走到八卦之中,談何容易!
每走一步,都是深深的折磨。從腳底遍佈全身,刺骨的冷,焚燒的熱,左邊寒冬,右邊酷暑,整個人好像被分爲兩部分。
終於,支撐不住的倒了下去,半個身子埋進了水裡,卻幾乎沒有感覺,身體早已麻木,只有精神還在苦苦的煎熬着。
雙手也用上了力,四肢在水裡艱難的爬着,馬上就要到了。
終於到了池中央,置身於八卦之中,一切感覺突然都消失了。
整個世界都靜了,一切好像變得虛無,連對自己的感覺也不那麼真切了。大腦一片空白,不,本來就沒有任何東西或者說不應該存在任何東西。
漸漸的,夢裡不知身是客,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
這時,周圍的水全部向我涌來,紅與藍首尾相連交織着在我身旁打轉,涌向我的身上,似要鑽進我的身體裡似的。
而這一切,我並不知道。
此時的三寶也順着我留下的標記趕到了,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我這個人在水中央打坐,背後一尾陰陽魚若隱若現,紅藍湖水在我身下彙集成一個大的漩渦。
“媽媽她這.”小鳳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拿翅膀指着我,不可思議的看向二貨。
二貨搖搖頭,表示它也不知道。
“媽媽!”小鳳喊到,向前衝去,一接近池邊,那個半圓形的隔膜就出現了,一下子將小鳳反彈了老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小鳳!”二貨摩耶焦急的喊到,趕緊跑過來。
“小鳳,沒事吧?總是這麼莽撞,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二貨恨鐵不成鋼的說到。
“呃,沒事。你還有話要說?”小鳳從地上站起來抖抖羽毛,錯愕的說到。
“我想說,估計主人這是又有新的機緣了。你看,主人背後的那尾陰陽魚,是道家的八卦原型,有這個的出現,肯定不是什麼壞事。”二貨把自己觀察到的說出來,無奈的解釋到。
這下小鳳摩耶可算稍微放點心了。
“好了,估計主人這次入定時間不會短的,現在我們自己找點事做吧,餓了渴了就從主人戒指中拿點,其它時間便修煉便爲主人護法,摩耶你正好也趁着這個時間可以好好看看機關術,而你,小鳳,要抓緊修煉了,身爲一隻鳳凰,到現在了連最起碼得飛行還沒做好,還有你那個莽撞的性子,要改改。我有預感,這次主人從入定中出來,將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我們要是還不抓緊,到時候可能就什麼忙也幫不上了。”二貨看着我思索着,說到。
“嗯。”對於這個三寶團體中的老大的話,摩耶小鳳莫敢不從。
接下來的日子裡,三寶井然有序,有條不紊的進行着自己的修煉,三隻獸也多多少少發生了變化。
二貨更加沉穩了,整個獸威風凜凜的,摩耶的性子一向溫和,這段時間琢磨機關術做了不少的機關出來,還有一個機關木頭人,至於小鳳變化最大,長大了不少,性子慢慢沉穩了,靈力攢了不少,現在噴射火焰頗有酗凰神火的感覺了。
正如二貨所說,這次入定時間的確不短,現在距離太虛秘境關閉只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而我卻絲毫沒有要轉醒的跡象,只是這池中的水漸漸的歸於無色,再靠近也沒有明顯的冷與熱了,只有那半圓形的隔膜依舊存在的,讓人不能靠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