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古剎
咚咚咚，咚咚咚咚！
“開門開門!”周景緻和南如鏡趕到天音寺，在皇命未至之前，他們要找到穹頂技術的來源，佛國，
天音寺。
“天色已晚，本寺不在召見香客，還請施主返回，阿彌陀佛！”聲音很厚實，離着挺遠，直接就傳出來了。
周景緻在門口咣咣踢門：“朝廷六扇門辦案，速速開門，誰是你家香客，快開門，本大人有緊急案情！”
“六扇門？”裡面的聲音愣了愣，很快說道：“天色已晚，主持已經休息……”
“六扇門，應天司在此！”南如鏡也急了，她知道皇命很快會到這邊，皇帝的近衛軍會將周景緻五花大綁帶回去，那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哪還有時間浪費：“禿驢聽着，再不開門，治你們一個大不敬之罪，我數三個數，三，二……”
噶吱吱之~
看見大門敞開，周景緻不由的豎起拇指。
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不要命的怕生性的女銀！
南如鏡氣沖沖往裡走：“主持在哪，立刻來見本官！”
“阿彌陀佛！”只見一素衣和尚雙手合十，態度溫和：“不知道二位大人深夜來此，所爲何事？主持這幾日偶感風寒，正在休息。”
“空色大師啊！”周景緻也怕半路出事，這夜深人靜，南如鏡撐死五品，自己還是個沒品的，在天音寺這座古剎裡面，說給你人間蒸發，就人間蒸發了，真要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個說理的地方都沒有。
“佛國梵文，嚴格來說，只要修習我佛門聖法，五品以上的，都可以吐音做字，以梵文爲力量，鑄就神通，這一點，和儒學聖地，有異曲同工之妙。”空色倒也誠實，但這話，說和沒說一樣。
周景緻沒在空色大師的臉色上，看出什麼風吹草動，但如果這裡真的藏着陸雪蟬，唯一的地方，就是主持臥室。
追問方丈已經沒有意義，就問空色大師。
佛門聖地，豈能如此踐踏。
打啞謎？
“所以……”周景緻攔住要爆炸的南如鏡，儘量緩和語氣：“這件事，和天音寺無關唄？”
要是我們兩個進得來，出不去，天音寺不用天亮，就會被夷爲平地。”
時間，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
雙方對峙，一句話不說。
根據黃蓉兒千里傳音符警告，近衛軍奉龍陽帝諭旨，即刻帶周景緻回去受審，沒意外的話，明日午時，人頭落地，全家抄斬。
周景緻點點頭，告訴南如鏡不必非要主持登場，有見他面的時候……
“哦！”空色怔了一下，已經舉在半空的茶杯，又緩緩放下：“確定是佛國梵文，具體是何種文字……”
空色看起來五十歲上下，面色福相，紅潤，至少是營養豐富，吃喝不愁的。
小沙彌沒見過官場的人，知道大趙官府不好惹，他們能在天音寺落腳，也是要遵守大趙的律法的。
牛逼吹的不用多響，有用就好。
“這……”空色皺了皺眉，外面的小沙彌可能對官府有天大的仇怨，一個個憤怒的看着周景緻和南如鏡，要滅了他倆。
倒黴不倒黴，你說冒煙不冒煙。
周景緻補上一句：“雖然只是懷疑，本大人也希望天音寺沒有問題。我旁邊這位雖然是五品，但修的是感知能力，你整個天音寺從我們進來到此刻，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她的耳朵，就算一品都不可以……知道爲什麼嗎？”周景緻眯着眼睛，拍了拍懵逼的南如鏡道：“我南姐，江湖人稱，順風耳，在大趙官場是有一號的……”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空色搖了搖頭：“二位大人嚴重了，我天音寺到是沒有什麼不能看的，既然查案要緊，本寺也要自證清白，老僧理解，大人隨便走走吧……”
反正大家的底細都是摸着石頭過河，見招拆招。
所以有些話，周景緻還要說在前面：“朝廷很重視這件事，近衛軍和護城軍都在往這邊趕，馬上就到。
“佛法神通，都有劫數！”那人長嘆道：“主持衝擊一品失敗，正在調養。我叫空色，二位大人有任何問題，都可問我，快裡面請，來人，備茶！”
“這要看大人怎麼理解。”空色倒也不卑不亢，不緊不慢：“若大人以梵文定罪，我天音寺，自然是脫不了干係。若大人以證據定罪，我天音寺，又何罪之有。”
“那本大人，能搜一下你天音寺嗎？”周景緻逼問。
雖然不知道這次哆嗦，能哆嗦出多少精華出去，但人生只有哆嗦，才能在深淵裡不斷前進，不斷積累，不斷挑戰，不斷挑釁，不斷哆嗦……
“我要查主持的臥室，別地不去。”周景緻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空色大師。
也就是說這個時候，周景大哥周浩然，嫂子蘇如畫，小侄女周洛凝，又一次被押入死牢，就差周景緻了。
“您不要管是何種文字！”周景緻追問：“回頭本官自會差人，把何種文字送到天音寺，讓主持和大師細看，但現在，本官需要一個答案。”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能不能找到陸雪蟬下路，就差最後這一哆嗦了。
此地離京城有點距離，所以推算近衛軍趕到的時間，最多有半個小時，不能再多了。
這話說完，空色大師不動，不說，不回覆，就像入定了似得，但很顯然，他在思考，在決定，在分析，接下來的局面……
“空色大師方纔真是抱歉！”周景緻很客氣，鞠躬作揖：“實在是有緊急案情，多有得罪！”
主要也是沒時間了，不能在浪費下去。
“老僧懂了！”空色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天下人苦矣，罪過，罪過。”
“二位大人客氣了！”空色合十道：“既然是有緊急案情，天音寺責無旁貸，大人想問什麼，儘管來問，老僧知無不答……”
“偶感風寒？”南如鏡上上下下，打量了這和尚幾眼：“主持是佛國二品高僧，他能偶感風寒，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
“那就多謝了！”周景緻深吸口氣，死死盯住這空色大師的面部表情，根據他多年來的經驗，至少有半個測謊儀的能力，人不是神，總有漏洞的：“是這樣的空色大師，佛國梵文出現在長安城，陸猙獰大人府邸一千兩百米範圍，本官需要天音寺，做出解釋。”
周景緻和南如鏡對看兩眼，這是什麼結論？
周景緻又問：“陸猙獰大人的女兒陸雪蟬，被拐走了！”
嗯！
周景緻南如鏡二人，被叫做空色的大師傅請進天音寺的一個會客室裡，整的還挺正規，有香火，有茶水，有面食……
周景緻心裡急出火，表情還是要放得開一些：“我來做個推演，未必百分百正確，還請空色大師幫我分析分析……”
空色恢復表情，嘆了口氣：“大人請說。”
“我們邊走邊說吧！”周景緻做出請的手勢：“今天見不到主持和主持的房間，本大人就定你天音寺的死罪，屆時你寺廟上下，會血流成河！
被拐的陸雪蟬是本大人未過門的媳婦，找到她，我吃齋唸佛，找不到她，本大人不介意讓你天音寺，變成修羅場……”
周景緻下了死令，南如鏡抽出四米鋼鞭，發出噼啪的響聲！
空色爲難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老僧倒要聽聽，大人的推演！這邊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