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疑問

?輪迴峰,真武廣場,無數人類與獸妖還在上演着最原始的殺戮,可是誰還在乎呢?

所有人都清楚,真正能決定天下蒼生命運,最終還是天上的那場鬥法!

妖神接連擊敗了迦葉寺普空上人與魔教大長老鬼先生,讓包括雲滄海在內的所有人都是大吃一驚。

現在看來,普通的長老或者宗主根本就不可能是妖神女嬰的一合之將,現在人類修真者只剩下的雲滄海與木易兩位尚有一戰之力的高人,至於魔教主事之人萬奇子,他的道行只在第十層天人境界,在魔教之中是不及鬼先生與戰死在藥王谷的魔君木青陽的。

這妖神連長生境界的鬼先生都能輕易擊敗,諸如萬奇子、紅綿夫人、枸杞子等正道與魔教門派的宗主掌門,並無資格與妖神一戰。

鬼先生身子如斷線的風箏從天下落下,被孫海接住之後,落在了白玉虹橋的後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死還是活。

不過,先前鬼先生身上出現近道血柱,就算還活着,多半已經身重重創。

剛纔漫天的黑氣,所有人都沒看清,鬼先生與妖神女嬰之間那長達半個時辰的鬥法是怎麼進行的,只能依靠漫天的鬼哭之音與轟隆巨響推斷,兩人鬥法十分慘烈。

鬼先生戰敗之後,妖神女嬰身上散發出來的荒涼氣息更加濃郁,天空中狂風大作,黑雲漸漸的籠罩而來,在黑雲之中,彷彿還有一道道電蛇在快速蠕動。

彷彿,女嬰散發出來的氣勢,超越了這個世間法則約束,引來了天刑雷劫!

與鬼先生的一番相鬥,彷彿激發了女嬰壓抑萬年的力量,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可怕氣息,引來無數山巔纏繞身邊。

如神如魔,如鬼如仙!

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玄冰宮宮主木易,望着女嬰,緩緩的踏出一步。

只一步,彷彿走過天涯路!

一身白衣的木易,凌空站在女嬰的面前百丈之外,表情凝重肅然。

女嬰連敗兩位道行不下自己的高手,他都看在眼裡,自己心裡也沒底,可是,自己必須出戰,不然會讓天下人嗤笑。

女嬰烏黑的秀髮在狂風舞動,衣桷翻滾激盪,渾身上下散發出強大的氣息。

她望着木易,淡淡的道:“你是誰?”

木易道:“長白山,玄冰宮,木易。”

女嬰似乎一怔,但隨即眼中光芒閃爍,似乎想到了什麼。

冷冷的道:“原來你就是木易,久仰大名呀。”

這一句話,倒是讓木易有點奇怪,難道這妖神真的聽過自己的名號?

不料,女嬰忽然話鋒一轉,帶着無盡的輕蔑,道:“天下能有資格與我交朋友的人並不多,九公主算是一個,聽說數月前,在崑崙山,你帶着一批修真者圍攻並重創了九公主,可有此事?”

木易臉色微變!

別人或許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九公主是何許人也,可木易瞬間就明白了,畢竟當初與壬青在大雪山一戰,實乃是自己生平最兇險的一戰,若論單打獨鬥,自己未必都的過壬青,當時自己和師弟丁勉以及玄冰宮十數位長老,這才重傷壬青,縱然壬青只有一人,奮起反擊之下,不僅傷了自己,還斬殺了六位玄冰宮長老。

當初圍攻玄女,畢竟不是光彩之事,而且玄女在世人心目中有着極高的地位,是以這件事除了當時參與的幾個玄冰宮長老之外,旁人並不知曉。

浩劫降臨時,木易就聽說了壬青被妖神留在了身邊,似乎是看中了壬青的不死之身,當時木易就擔心會在輪迴峰上遇到壬青。

可是今日妖神女嬰在輪迴峰上大展神威,卻不曾見到被妖神女嬰扣下的壬青。

他見壬青當着天下修真者的面兒說出崑崙山之事,又聽這妖神自稱和壬青的朋友,心中不免一驚。

暗想,普空上人與鬼先生雖然傷勢較重,卻無性命之憂,這妖神既然是壬青的朋友,難道她想給壬青報仇?

越想越是心驚,不由得暗自戒備起來。

女嬰對木易一點兒好感也沒有,見他臉色陰晴不定,也懶得與他廢話了。

直接道:“聽說你們玄冰宮修煉的乃是蠻北傳承的玄冰玉冊上的巫術,哼,我倒要看看幾萬年過去,還有沒有人能將玄冰玉冊上的神通參悟道極致境界!”

說完,女嬰手指一彈,一道寒氣朝着木易疾馳而去!

寒氣一出,蒼穹變色,周圍的氣溫急速降了下來,轉眼就到了滴水成冰的程度。

木易大驚!

先前女嬰與鬼先生、普空上人鬥法,施展出來的神通法術,無一不是神秘莫測,場面宏大,可女嬰卻未施展出五行中水系法力。

此刻感覺到那股寒芒蘊含着無上的寒冰之力,連他都不敢硬接,木易豈能不驚?

沒想到,這妖神連水系法術都瞭如指掌,而且看來,在水系法力上的造詣不低!明顯是想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水系法力打敗自己!

心驚歸心驚,木易可是一隻老狐狸呀,一看女嬰施展出水系法力,就立刻明白了妖神的意圖,既然她想以水系法力擊敗自己,那斷然就不會施展其它法術神通了。

放眼天下,在水系法力的造詣上,有誰能與自己相比肩?就算妖神再厲害,自己也有了幾分把握與信心。

木易身子一閃,就躲避過了那道寒氣,隨即,反手凌空一抓,漫天的黑雲忽然間旋轉了起來,彷彿木易這一抓,撼動了整個天地。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漫天的黑雲忽然漸漸的改變了顏色,變成了白色!

寒氣越來越盛,整個輪迴峰周圍方圓數十里,彷彿在此刻成爲了北極冰原之地,氣溫甚至比北極之地還要寒冷。

木易怒喝一聲,手掌變抓爲拳,遠遠的對着女嬰衝了過去。

隨着他這一動,漫天的寒冷白雲忽然間形成了一柄白色的擎天巨劍,朝着女嬰的頭頂壓下。

面對着如此龐大的威勢,女嬰站在白雲凝結的巨劍之下,猶如螻蟻一般的渺小。

但,女嬰絕對不是易於之輩。

她頭都沒有擡,只是嘴脣微動,也不知道是在吟唱咒語還是自言自語。

當寒氣雲劍距離她還不足十丈的時候,她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木易大喜,他相當自負,知道此刻自己催動的寒氣雲劍威力極大,只要迫近女嬰身體十丈範圍之內,她就無法躲避,只能硬抗自己這一招。

這一招,木易也不奢望能擊敗或殺死妖神,但起碼讓妖神不太好過。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當巨大無比的寒氣雲劍距離女嬰不到一丈的距離是,女嬰忽然擡頭,隨即速度奇快的寒氣雲劍直射而下。

別看這巨大無比的雲劍,乃是雲彩凝聚而出,可在木易所修煉的水系法力之下,如寒冰一般銳利。

可是,當無數人眼睜睜的看着巨大無比的寒氣雲劍射中女嬰時,卻沒有任何的波動,也沒有轟鳴聲或者靈力擴散。

衆人一驚,仔細一看,頓時間包括雲滄海、木易等人在內的所有前輩高人都是臉色狂變!

女嬰就站在那虛空之上,身子動也沒有動,但那凝聚數百丈的巨大寒氣雲劍,卻在快速的變小。

細眼一瞧,卻見是女嬰張開櫻桃小口,無盡的白雲寒氣正在快速的涌向她的口中!

她竟是在以身體吞噬巨大的寒氣雲劍!

只是短短的片刻,寒氣雲劍消失的無影無蹤,天空上再也看不到一片雲彩。

衆人大驚失色,木易更是臉色煞白,愕然道:“怎麼回事!這……這怎麼可能!?”

這時,吃掉了無盡雲煙的女嬰,忽然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道:“好吃,好吃!”

如不是親眼所言,世人哪裡能想象,凝聚着木易全部真法大力的一招,竟被女嬰三下五除二的給吃掉了。看她樣子不僅沒有受到這股力量的傷害,好像還有點意猶未盡!

木易所修煉的九寒凝冰訣,乃是出自蠻北所流傳多年的《玄冰玉冊》,說是水系法力,其實乃是水系法力中的冰系法力,清涼可口,靈力純淨,剛纔木易催動的巨大寒氣雲劍,就像是超大號的棉花糖,她不吃纔怪呢。

當然,世間千萬年以下,能直接張口吃掉那股寒氣雲劍的,也只有女嬰一個人能辦到。別人想吃掉這股純淨的靈力,只怕還沒有張嘴就立刻被撕碎了。

木易畢竟不是凡人,很快回過神來,他雖然不知道女嬰是用什麼方法吃掉自己催動的寒氣雲劍的,但卻知道自己若不謹慎,一世英名可就要毀於一旦了。

上兩場女嬰與普空上人、鬼先生鬥法,雖說贏了,但起碼都是在激戰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後纔出的結果。

自己倒好,一出手就是場面宏偉龐大的一招,不料這妖神根本就不接招,反而直接一口吃掉了。

士可殺,不可辱!

木易怒嘯一聲,手中多了一柄寒氣蒸騰的神劍。

那神劍通體雪白,三尺劍身,寒芒蒸騰。

從釋放出來的靈力來看,這是一柄不可多得的水系仙劍,威力看起來也不比蜀山派水系仙劍中最爲有名的玄霜與墨雪差。

“你不是能吃掉雲劍麼?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吃掉真劍!”

木易心中暗暗自語一聲,身子忽然消失,緊接着,蒼穹上出現了無數劍氣與冰錐,數量無窮無盡,密密麻麻如蝗蟲,從四面八方個個角度,朝着女嬰呼嘯疾馳而去。

輪迴峰,後山,祖師祠堂。

一身月白僧衣的斷塵子,站在祠堂之外,望着虛空之上女嬰與木易之間的鬥法,遙遙看去,天空正密密麻麻的劍氣與冰錐,如蝗蟲暴雨一般飛馳着,可根本就奈何不了女嬰分毫。

女嬰身子快若閃電,由於速度太快,彷彿在天空中同時出現了千百個女嬰,只能隱隱看見一道道紅衣身影快速的閃爍。

斷塵子凝視蒼穹片刻,忽然道:“諸位施主,既然來了,何必身在暗處而不現身?”

由於天空中鬥法激烈,狂風大作,也影響到了後山,在一陣旋風吹過之後,數道身影從祖師祠堂後面的竹林裡走了出來。

這數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是一個極爲怪異的組合。

如果雲小邪在此,定會大吃一驚,因爲這幾個人他都認識!

爲首的乃九尾天狐妖小狸,與十年前忽然出現在天水城胭脂街化名夢如煙的妖小狐姐妹二人。

其它數人,其一老者做道士打扮,留着白花花的山羊鬍子,兩隻耳朵出奇的大。

其二,是一個長着陰陽臉老酒鬼,身上衣服破舊不堪,滿身的酒氣,手中還拎着一個火紅色的酒葫蘆。

第三人是一女子,歲數應該很大,白髮蒼穹,卻長着一張年輕女子的粉嫩臉頰,在女子的身後有一個又長又大的布囊,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這三人,竟是昔日風塵六怪中的巨耳道人、酒中仙以及瑤琴仙子!

妖小狸姐妹與這三個怪人道行都是極高之輩,此間輪迴峰大戰將近五日,他們並未現身,也未出手迎敵,反而在妖神出現與正道高人鬥法時,出現在了輪迴峰的後山。

斷塵子目光看向五人,忽然一怔,眼中劃過一絲的滄桑。

除了九尾天狐妖小狐之外,其它四人都是她以前所認識的故人。

妖小狸自不必說,活了兩千多年,斷塵子與她相識並不奇怪。

而四百多年前,斷塵子剛剛出道時,風塵六怪已經是名動天下的高手,也曾在中土有過幾面之緣。

斷塵子認出了眼前的這些人,妖小狸等人也認出了她!

妖小狸目光一瞪,吃驚的道:“你……你是……樊少輕水,你還沒死?”

斷塵子雙手合十,低低的宣了一句佛號,道:“阿彌陀佛,小狸施主,四百多年不見,恭喜你們姐們團聚。”

小狸見此人果然是曾經叱吒風雲的蜀山奇女子樊少輕水,身子不由得又是一震。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斷塵子,驚奇的道:“據我所知,蜀山派的陰陽乾坤道法術並不像玄冰宮的九寒凝冰訣一般,修煉到極致境界可以返老還童。怎麼你這四百多年,容貌好像沒有什麼改變?以前我聽說你爲了一個老和尚被蜀山派逐出師門,在五臺山出家了,法號叫做斷塵子,看來這四百年裡,你又有奇遇,道行也非往日可比了。”

斷塵子輕輕的搖了搖頭,面帶着一絲的苦澀。

道:“這都是上輩子的事兒了,小狸施主又何必再提。”

這時,瑤琴仙子走來,奇道:“你真是輕水妹妹?”

斷塵子望向瑤琴仙子,道:“姐姐,許久不見。”

瑤琴仙子當年在鳳凰城外的鴻臚書院當過幾年的教習琴師,當時樊少輕水也在鴻臚書院學過兩年詩書,故而兩人私下關係頗爲要好,向來是以姐妹相稱。

瑤琴仙子大喜,道:“上天有眼,你我姐妹沒想到今生還能相見。這四百年來,你了無音訊,我以爲妹妹你已經……”

斷塵子雙手何時道:“樊少輕水早離開了人世,我如今只是一個世外閒人罷了。”

故友相見,難免又是一陣唏噓,轉眼四百年的歲月,縱然眼前的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但四百年對他們來說,也如同一生那般的漫長。

許久之後,斷塵子道:“前山大戰數日,諸位施主都是法力超凡入聖之輩,怎麼不在前山共抗妖獸,反而出現在了輪迴峰了後山?”

小狸道:“此事說來話長,日後我再向你細說,我有話問你,你既然在這後山,你身上是不是有一塊與妖神有關係的玉簡?”

斷塵子身子一怔,妖神確實送給她一塊玉簡,此事她連壬青都沒有明說,沒想到忽然出現的五位絕世高手,竟彷彿是爲玉簡而來。

她是何等聰明,瞬間就明白了過來。

點點頭,道:“不錯,我身上是有一塊玉簡。”

說完,她慢慢的擡頭,看向了高空之上正與木易激烈纏鬥的那個紅衣少女,面色有些滄桑的道:“哎,可憐,可憐呀!”

一直沒有說話的夢如煙,低聲道:“她是很可憐。”

夢如煙跟隨着葬天幾百年,葬天在五千年前又與妖神女嬰有過交集,夢如煙從葬天的口中知道了一些別人不知道的隱秘,這些關於妖神的隱秘,足以改變衆生,改變人間幾萬年的歷史。

這時,身邊的妖小狸、酒中仙等人似乎也知道這個秘密,忍不住露出悲涼之色。

斷塵子道:“我還在擔憂如何善後,既然諸位來了,那就好辦了。”

夢如煙道:“加上你,才六個人,據我所知,做成此事起碼要十二個人,且道行都必須在元神境界之上,看來我們還要再找六人才行。”

斷塵子微微點頭,頷首道:“不錯,是需要十二個人。”

話音剛落,這些人似乎都有所察覺,忽然轉頭,看向了北方。

片刻之後,在輪迴峰的北方忽然出現了密密麻麻的人羣,數量還不少,仔細一看不僅有人類,還有獸妖。

到了近處之後,斷塵子忽然目光一閃,道:“我們缺少的人來了。”

從北方快速掠來的人羣,竟然是前往馳援京城的部分人類修真者與蠻北三十六異族的在精靈族、鳥人族、雪鶴族等。

自輪迴峰大戰第一日開始,這些人就脫離了大部隊,依靠飛行的優勢連夜趕路,經過四天三夜的奔襲,終於在今天上午來到了峨眉山。

到了輪迴峰前山,發現前山從山腳到山頂上,擁擠着密密麻麻的獸妖,天空中還有一些鳥妖,前山的道路被獸妖堵的死死的,於是雲小邪帶領大家繞到了後山。

從後山上山,必定要經絡祖師祠堂附近,雲小邪上次就知道了斷塵子前輩從五臺山回到了峨眉山,就在祖師祠堂裡靜修。

剛到了祖師祠堂附近,遠遠的就看到了在祠堂外的空地上站了好幾個人,仔細一看,都是他見過的,小狸與酒中仙都在。

“小狸姐姐!”

身邊的小丫也看到了小狸,不由得叫了一聲。身影一閃,就到了小狸的面前。

在京城剛經歷過一番血戰之後第二天小丫等人就星夜兼程趕輪迴峰,一路上幾乎也沒有消息,風塵僕僕,極爲狼狽。

小狸見小丫渾身是塵,連遮蓋第三隻眼睛的布帽,都變了顏色,心中大爲不忍。

道:“小丫頭,你看看你,渾身上下都沒人樣了。”

小丫見到小狸,心情大好,道:“沒事兒,我不打緊,小狸姐姐,現在輪迴峰的情況怎麼樣了?”

這時,雲小邪也飛到了衆人面前落下,小狸看了他一眼之後,才道:“放心吧,輪迴峰上的局面頗爲穩定,獸妖想要攻破輪迴峰,基本是不可能的,現在是妖神正在與木易鬥法,前不久,妖神已經連敗了鬼先生與普空上人兩位高手。看來這木易老兒,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剛剛趕到的雲小邪等人,聽到鬼先生與普空上人相繼敗在妖神之手後,個個臉色微變。

雲小邪沉吟道:“看來最後能決定天下命運的,還是落在了我們蜀山派的這座逆轉法陣上了。”

他擡起頭,看向蒼穹之上。

小丫等人也紛紛擡頭,片刻後,李子葉驚愕的道:“那個紅衣少女,就是妖神?”

雲小邪點點頭,道:“是她,我在諸神封印裡曾見過她,錯不了的。”

很快,蕭有涯、觀霞仙子率領着人類修真者與蠻北異族也到了祖師祠堂外,這些人基本沒有停留,直接往山頂而去。

雲小邪等人就要告辭前往真武廣場,這時,小狸叫道:“小邪,小丫,你們先不要上去了。”

雲小邪一愣,道:“怎麼了?”

小狸搖頭道:“你不要多問,你們兩個再找四個元神境界之上的可靠之人,有大用途。”

雲小邪看向斷塵子,斷塵子微微點頭,道:“照小狸施主的話做便是了。”

很快,修真者與蠻北異族的人全部通過了祖師祠堂,卻有六個人留下了。

分別是雲小邪、小丫姑娘、朱苟、風秋雨、李子葉以及茅山派的木顯龍。

前山大戰吃驚,衆人都不明白這幾位前輩高人,爲什麼要讓自己等人留在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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