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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道,又稱爲道經辯論,起源是在八十年前崑崙派一位年輕弟子在凡塵遇見了一位蜀山弟子,兩人就各自門派的道學有了分歧與爭執,甚至大大出手。?.?網更新最快結果當時的那位崑崙弟子沒幹過蜀山弟子,灰溜溜的回到了崑崙山。
沒多久,崑崙掌門太虛真人覺得門下弟子太丟臉,加上蜀山派最近百年頗爲興旺,隱隱有取代崑崙成爲正道第一大派的趨勢,於是就帶着數十位崑崙長老與一些精英弟子來到了峨眉山,名曰拜山,其實就是踢場子。
蜀山派自然不懼,於是在真武廣場上掀起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辯論。爲了助興,雙方還決定各派三名年輕一代的翹楚鬥法切磋。
到今日論道盛會已經舉辦過四次,分別在八十年前、六十年前、四十年前與二十年前,今年是第五次。
論道盛會形成的時間雖短,但影響力卻也與日俱增,不少峨眉山附近的仙府門派在這一天都會上輪迴峰看熱鬧。
這一日清晨,陸續有外派修真者御空而來,在蜀山派接引弟子的帶領下,這些包括峨眉山三府、七門十八宗的門人弟子都有前來。
萬華仙府的三位弟子宋有容、宋師師、徐開,在恩師雲華仙子的帶領一大早就來到了輪迴峰,與她們一起前來的是近鄰火麟洞的火雲上人與唯一傳人李禪音。
雲華仙子與火雲上人一到輪迴峰山巔的真武廣場,就被兩個蜀山派長老迎上來,引到了輪迴大殿,門下的四個年輕弟子都在廣場上和相熟的蜀山弟子說話。
這四人云小邪自然都認識,那個萬華仙府中徐開,正是十年前他與李子葉第一次下山時在小旗鎮風雨樓遇到的那個身受重傷的弟子,在心魔幻戰前他回到了萬華仙府養傷,沒有和宋家姐妹一起闖蕩天下。
十年後的今日,宋家姐妹出落的更加水靈,以前這二女的胸部發育的就比同齡人要豐滿的多,如今更是波濤洶涌,山呼海嘯。
巨大的真武廣場上,早已經聚集了不少蜀山弟子,宋師師見姐姐宋有容與李禪音一到輪迴峰就心不在焉,她笑嘻嘻的道:“姐姐,李師兄,你們心中要想見他們就去吧,我和徐開師弟自己逛就行了。”
李禪音臉色一紅,道:“師師,你說什麼呢,我想見誰啦”
“哎呀,都十年了你還會臉紅啊,誰不知道你對雲小妖師姐情有獨鍾,十年前還差點爲她丟了性命,呀,小妖師姐就在白玉虹橋那邊,你快過去吧”
李禪音舉目看去,果然見到一身紅衣的雲小妖和木琴仙子站在白玉虹橋的下方有說有笑,數年不見,雲小妖似乎更加的美麗了。
這幾年雲小妖也時常在凡塵行走,李禪音找各種理由下山陪伴,兩人的關係在這幾年中確實突飛猛進,距離修成正果只怕也不遠了。
李禪音輕輕的咳嗽一聲,道:“怎麼說我和小妖師妹也算是故交,按理說我是該過去和她打個招呼吧。”
“呵呵”
宋家姐妹與徐開都是一笑,也不道破。
李禪音在三人戲謔的笑聲中走向了雲小妖后,一臉古靈精怪笑意的宋師師輕輕的拉了一下姐姐宋有容的手,低聲道:“姐姐,你不想見見他麼這十年來你每天在夢裡都喊着那個傢伙的名字,現在到了輪迴峰怎麼能不去見見他以解相思之苦呢。”
“臭丫頭,你說什麼呢”
宋有容臉色一僵,急道:“我哪有每天做夢就叫小邪的名字的你別瞎說。”
宋師師調皮的笑道:“我又沒說那傢伙是雲小邪,姐姐,不打自招了吧”
輪迴峰後山,思過崖。
距離很遠,雲小邪依然能隱隱聽見從對面山峰頂部傳來的喧囂聲,不時的還可以看到一道道璀璨的霞光三五成羣的從四面八方飛向輪迴峰之巔。.
他站在思過崖上,周圍淡淡雲煙瀰漫,隨着一股股晨風吹過,他的衣角與頭髮在微微的晃動着。
他沒有動作,就像是石像一般負手矗立在那裡,好似天地間的一切都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靈鳥朱雀從天空蒼穹上飛下,落在了他的肩頭,咯咯的叫了幾聲。
雲小邪木頭般的身子終於動了一下,微微側目看了一眼朱雀,嘴角浮現出一股淡淡的微笑,與十年前的邪邪笑容不同,此刻的他的笑容透着幾分的神秘與人世間的滄桑。
“上面今天很熱鬧吧,二十年一次的論道盛會聚集了蜀山派與崑崙派最優秀的弟子,只怕連那號稱天下第一人的太虛子都會親自前來,等會兒我們一起上去看看吧。”
“咯咯,咯咯咯”
靈鳥朱雀拍打的翅膀,彷彿頗爲興奮的模樣,從雲小邪的肩頭飛起,圍繞着雲小邪的身體飛舞着。
雲小邪也不知靜靜矗立了多久,然後他緩緩的轉過頭,伸手抽出了腰間的無名短棍,表情忽然變的異常的痛苦。
他手握無名短棍凌空虛畫,一道道青灰色的光芒從棍身射出,每一道光芒都深深的劈在了面前的石壁上,形成了一個的再也無法抹去的文字。
空。
一個巨大的空字出現在了雲小邪面前的石壁上,高數丈,幾乎佔據了整面石壁。
四大皆空,愛恨皆空。
人生在世,到頭來也不過只是一個空字。
雲小邪收回短棍,怔怔的望着自己所寫的這個空字,很久之後才悵然一嘆reads;。
這一聲嘆息彷彿將十年來的恩怨情仇都化解了,世間再也沒有他所留戀珍惜的東西。
只是不知可曾包括心中那個最愛惜的女子。
“十年了,我雲小邪被關在思過崖整整十年了今天是該出去了”
山崖上,傳來了他的聲音,蕭索落寞,消散在周圍的雲煙之中。
輪迴峰,山巔。
此刻在輪迴大殿外的白玉虹橋之上,雲煙瀰漫,猶如傳說中的仙境。
近百位蜀山前輩與一些散脩名宿在雲滄海的帶領下站在白玉虹橋上含笑而立,似乎在等待迎接着什麼人物似得。
而能讓正道巨擘蜀山派掌門親自迎接,那來者只怕絕非等閒之人。
果然,片刻之後仙樂忽然從飄渺的雲煙之中傳來,虛幻縹緲,猶如天籟,讓人不由自主的感覺的心情舒暢。
在縹緲的仙樂響起後,隨即在輪迴大殿的後面,傳來了冗長且連綿的晨鐘之聲,足足響了二十五下,生生不息,迴盪着以輪迴峰爲中心方圓百里的山谷裡。
在晨鐘聲音中,在那縹緲的仙樂裡。一片璀璨的霞雲從輪迴峰正面無盡的白色雲煙裡緩緩的騰起,隱隱約約間可以看到那片祥雲之中有無數人影閃爍。
正是今天的另外一位主角崑崙派的弟子。
巨大的廣場上,上萬人都沒有了聲音,所有的目光都凝視在了緩緩飛來的那些崑崙來客的身上。
大約三百多崑崙弟子與長老,在掌門太虛真人的帶領下,在這種萬衆矚目的情況下,從祥雲之中走了出來,緩緩的落在白玉虹橋的下方。
太虛真人還沒有落下,就已經朗聲大笑道:“滄海道友十年不見風采依舊,可喜可賀”
雲滄海微微一笑,走下白玉虹橋迎了上去,笑道:“真人過獎了,真人親臨蜀山,讓蜀山一脈蓬蓽生輝。”
“哈哈哈”
兩個如今天下最有權勢的人物,在白玉虹橋長長的階梯上哈哈而笑,絲毫也看不出兩派之間這數千年來的明爭暗鬥。
蜀山六脈首座與長老都含笑的跟在雲滄海的身後,接待此次前來的一衆崑崙長老,這些老而成精的傢伙,背地裡雖然勾心鬥角,可面上卻是和善至極,絲毫沒有芥蒂,彷彿是多年未見的至交好友。
八十年前的辯經論道,到今日其實已經變了味道,幾乎都是爲了那六個年輕弟子的比試切磋,而真正的辯經論道卻是不那麼重要。
道乃天下之道,非一人之道也。
佛是道,魔也是道,
如果真要爭論出誰家的道纔是真正的道,那隻怕真是陷入死衚衕,在修真一路上再無前途可言了。
兩派前輩都自然明白其中道理,只是當下形勢所逼,就算蜀山派不想在延續論道辯經之事,奈何蜀山派的實力與威望已經威脅到了崑崙派,崑崙派絕不會放過這個打壓蜀山派的大好良機。
本來,辯經論道是在冬天,崑崙派就是知道古玉峰不在蜀山,左葵又身受重創,這才急忙下了拜山帖子,在外人看來,不免有乘人之危的嫌疑。
兩派長老前輩與峨眉山中一些名宿散修,都被引進了那巨大的輪迴大殿之中,此次崑崙派前來的大部分的弟子都是在廣場上與蜀山弟子說着話,在見到蜀山弟子多達萬人之時,這寫崑崙弟子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蜀山這一代弟子可謂是英才輩出,外門弟子兩萬人,內門弟子也將近一萬人,總數加起來幾乎達到了前所未有的三萬人。
雖然外門弟子多是打雜的,修爲不高,且幾乎都沒有達到第五層御劍境界,但人數多,站在一起人山人海,此刻真武廣場上的人數,幾乎可以相比十年前天山凌霄峰之巔心魔幻戰的觀戰人數了。
大殿之內,雲滄海與太虛真人並肩坐在首座,兩人低聲談笑,神態自若,周圍其他作陪的蜀山首座長老也與崑崙長老低聲說笑,整個大殿內誰也看不出一點兒緊張的氣氛,倒是歌舞昇平一派祥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