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下手要狠!

第405章 下手要狠!

“蛇膽給仙長打包好了,仙長一看就不是庸手,要是出了一爐品相好旳丹藥,又不方便親自賣,大可來找小店……”

“沒問題,走了。”

“誒,您慢走……”

……

九宮山集市裡,其貌不揚的老頭兒,提着個藥材箱子走出藥鋪,在熙熙攘攘的街面上走了一截後,就拐入小巷,把藥材收入玲瓏閣,御風而起朝西南邊境飛去。

離開九宮山不遠,老頭還低頭看了眼——地面的官道上行走繁多,其中有一個圓臉姑娘,和一個相貌俊朗年輕兒郎。

雖然不認識,但老頭感覺這兩個年輕人道行似乎有所遮掩,不像是單純的小宗門子弟。

不過身在異國他鄉,老頭也沒細想,飛過去後就沒再注意。

老頭名爲沈長林,在北狩洲人送尊號‘閻王愁’,本職是醫師,名望不低。

不過修行道本質上還是強者爲尊,煉器師、醫師地位高低,只取決於是否有求於他們, 那些指望不上他們的, 不會把他們當回事兒,這名聲自然也傳不到外面。

這就好比沈長林那個沒見過面的師姐,在東洲位列尊主、無人敢惹,連女武神都敢頂撞, 但到了外面就成了紙老虎, 連個小宗門老祖都鎮不住。

沈長林跑到奎炳洲來,自然不是爲了買蛇膽, 煉製‘龍陽仙丹’孝敬師尊。

雖然沈長林也覺得師尊獨身一輩子, 不符合天道生息的規律,但作爲徒弟哪裡敢催師父的婚, 而且他也不覺得有人能和師尊配對。

師尊按輩分算, 比女武神還高一輩,按年紀算,更是看誰都是孫子, 世上年紀相仿的人族修士,估計就商寅那個糟老頭子了;師尊就算不嫌棄商寅,他這當徒弟的看着也彆扭呀,還不如一直單着算了。

沈長林到這兒來,是恰好路過,被赤烏星君荀明樟請去鍼灸, 順便到蒼沙古河, 給舊識送封信。

沈長林御風而行,朝着西南飛了約莫千百里山水路, 逐漸到了蒼沙古河的外圍。

蒼沙古河聽起來玄乎,實際意思很直白,就是有很多白色沙子的古河道。

蒼沙古河曾經規模很大, 最窄處都有數裡,沿線不乏大型湖泊的舊址, 一直延伸到南方海岸的入海口;但如今河道里已經很難看到水了, 從天上望去, 只是一條幹枯河道, 從地面上往南北延伸。

沈長林剛剛靠近蒼沙古河,就有修士從山野間御風而起, 過來盤查,他掏出向陽城的腰牌後,順利進入其中,在修士的帶領下, 來到了古河道中間的一個大湖附近。

雖然河道早已乾枯, 但位於河道中間的大湖卻有活水, 方圓數十里的湖面被陣法圍住,裡面有很多水生靈獸在活動, 有人在湖畔行走照料,山清水秀的湖岸修建了不少建築。

沈長林在湖畔落地, 很快來到了湖畔一棟莊園內,進門就瞧見院子裡,趴着只憨態可掬的大陸龜,體長近兩丈, 和小山似的;幾個小弟子拿着刷子在擦土黃色的龜殼,還有個人站在前面喂水果。

“喲, 這麼多年不見龜兄, 都學會享受了。”

“昂……”

沈長走到陸龜跟前, 取出在藥鋪買來的蛇膽, 丟到大陸龜的嘴裡, 在腦袋上摸了摸,然後就進入了莊園的正堂。

正堂裡面,一個盤着婦人髻的女人聞聲走了出來,腳步挺快,見面就擡手一禮:

“沈道友遠道而來,未曾出門相迎,還請……”

“唉,不用客氣。”

沈長林在茶案旁坐下,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遞給模樣熟美的婦人:

“順道跑個腿罷了,相識這麼多年,忙幫不上不說,好多年纔過來拜會一次, 該說抱歉的是我纔對。”

婦人接過書信, 直接收進了袖中,詢問道:

“梅仙君是不是也過來了?我瞧青龍湖那邊多了些生面孔,有個叫侯書玉的書生, 還來過這裡一次……”

“師尊的動向,沒人說得準。”

沈長林說到這裡,搖頭一嘆:“有些事情,咱們知道太多也是乾着急,還不如不知道,你還是看看信吧。”

婦人見此,也是幽幽一嘆。

兩人閒聊了許久,正堂外再次傳來響動,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蹦蹦跳跳跑了進來,手裡舉着一枚龜殼:

“師父,韓師兄在外面找到一塊龜殼,莪沒見過,您看看~”

沈長林掃了眼龜殼,略顯意外,笑道:

“剛纔在九宮山,我還瞧見了這塊龜殼,一個小姑娘在買,和攤主討價還價,嘴皮子厲害的不像話,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買。”

“是嗎?”

婦人接過龜殼打量幾眼,微微點頭:“重瞳贔屓的龜甲,確實少見……問過出處沒有?”

“韓師兄忘記問了……”

“哦……”

————

天色漸暗。

蒼沙古河外圍,是數百里人煙絕跡的荒山野嶺,日頭剛落,山林之中就響起了不知名鳥類的啼鳴聲:

“嗚……嗚……”

一隊修士御劍飛過密林,很快便有暗哨,從密林中騰空而起,攔截盤查,防衛極爲嚴密。

左凌泉站在一顆松樹下,遠遠瞧見此景,不禁暗暗皺眉。

謝秋桃站在左凌泉的身後,臉蛋兒帶着些許恍惚,不過已經比在集市上好了很多,把情緒壓的很深,只是默默望着遠方的山野。

左凌泉眺望良久,跟蹤的那一隊修士逐漸消失在了荒山野嶺之中,他遲疑了下,回頭道:

“防衛太嚴密,山裡面恐怕全是暗哨和警戒陣法,不好進去。”

謝秋桃輕輕點頭,沒有言語。

左凌泉暗暗一嘆,擡手捋了下秋桃耳畔的頭髮:

“別這麼着急,能找到玄武臺的牌子,說明你爹孃沒事兒,這是好事情……”

謝秋桃抿了抿嘴,眸子裡顯出了些水霧,小聲道:

“纔不是。”

“嗯?”

“我爹孃纔不會和邪魔外道同流合污,更不會把家學傳授給邪魔外道……剛纔那個人,肯定是用歹毒伎倆,竊取了我爹孃的傳承,或者就是冒名頂替……”

謝秋桃聲音越來越小,說到最後,心亂如麻實在忍不住,眼看就要哭了。

左凌泉搖了搖頭,張開胳膊,把只有他肩膀高的秋桃抱進懷裡,輕撫她的後背:

“好啦,只要人還在就有無限可能,現在下結論爲時過早;等仇大小姐過來,咱們商量下再想辦法,哭鼻子要是被仇大小姐看見,多不好……”

“嗯……”

謝秋桃此時此刻,也沒法臉紅,手微微擡了下,最終還是放了下去,額頭抵在左凌泉胸口,默然不語。

左凌泉也沒啥佔便宜的心思,臉頰貼着秋桃的頭髮,輕聲安撫,約莫等了半刻鐘,仇大小姐就從後方摸了過來。

仇大小姐和靜煣一直保持距離跟在後面,此時也極爲小心,走到兩人幾丈外,才顯出身形。

湯靜煣只知道左凌泉和秋桃跟上了一隊人,並不知道的具體緣由,瞧見兩人抱在一起,還有點意外:

“小左,秋桃她……”

“嘰?”

糰子飛到左凌泉胳膊上,腦袋鑽進兩人身體間的空隙,往上瞄秋桃的臉蛋兒。

左凌泉做了個噓的手勢,來到跟前,把剛纔的所見和猜測說了一遍。

仇大小姐知道秋桃的身世,聞言皺了皺眉,轉頭眺望山野:

“只是一塊牌子罷了,說明不了什麼,先想辦法進去吧。”

左凌泉有些犯難:“防衛太嚴密,山裡面不知藏了多少警戒陣法,秋桃肯定找不完,我也懂得不多,你有沒有把握潛進去?”

仇大小姐學過陣法,但作爲劍修,學的也是皮毛,可不覺得自己能無聲無息進入異族嚴防死守的禁地。她思索了下,轉眼望向了糰子。

左凌泉搖了搖頭:“糰子裝成普通鳥,最多不被懷疑,大搖大擺往進飛的話,還是可能出事兒。”

湯靜煣看着兩人眉頭緊鎖,也幫不上忙,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好婆娘,開口道:

“要不問問婆娘?”

左凌泉對這個提議完全沒意見,點了點頭。

湯靜煣見此,就默默開始愣神兒。

不過片刻之後,湯靜煣雙瞳就浮現出金色流光,氣息也開始變化。

謝秋桃見老祖直接過來了,連忙從左凌泉懷裡出來,摸了摸臉,盡力做出平靜的樣子。

仇大小姐也恭敬了幾分,擡手行了一禮:

“上官前輩。”

上官玉堂過來後,對仇大小姐微微頷首,然後直接走向深山密林:

“此地守衛太嚴密,你們靠自己摸不進去,我走前面,你們在後面跟着,如有意外立刻退走,不用管我。”

不用管你?左凌泉暗道:你是我媳婦……不對,這是我媳婦身體,我咋可能不管……

左凌泉遲疑了下,跟在了身邊:

“我和前輩一起吧,遇事兒也能有個照應。”

上官玉堂並未回絕,只是認真注意着山野間的蛛絲馬跡。

仇大小姐見狀也沒多說,目送兩人遠去,直到抵達安全距離,老祖微微勾手後,才拉住了秋桃的手腕,無聲無息跟了上去……

——

月上枝頭,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

左凌泉隱匿氣息,距離老祖不過咫尺之遙,在山野之間慢慢摸進。

幾人到蒼沙古河來,是爲了調查幽螢異族在醞釀什麼,不能打草驚蛇,因此連路上的暗哨都不能拔掉,只能繞過去,前進速度極慢。

好在上官玉堂閱歷驚人,什麼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能把她瞞過去的陣法機關幾乎不存在,一路順風順水,也沒出什麼岔子,到了某些安全的地帶,甚至還會開口交流兩句。

這種偵查類的任務,和天賦悟性無關,純靠往日經驗累積。

左凌泉雖然知道老祖很厲害,但瞧見她和在後花園散步似的,心中還是有些驚歎,抽機會詢問道:

“前輩,你以前遊歷的時候,經常做這種孤身涉險的事兒?”

“富貴險中求,不涉險的話,機緣難不成憑空掉身上?”

“前輩有沒有出過岔子?”

“……”

上官玉堂自然出過岔子,而且不少。

在南嶼洲的拍賣行賣材料,上當受騙差點被散修抓去賣了。

在華鈞洲扯虎皮大旗,自稱是‘上官天霸’的徒弟,結果把對手笑了個半死。

在奎炳洲幫俗世劍莊偷回被仙家搶走的寶劍,沒管住手好奇拔劍,結果動靜太大,引來人家老祖堵門。

在北狩洲閒逛,不小心逛到了妖族的城池,被迫僞裝成蛇精,和小母龍裝姐妹。

在玉瑤洲不畏強權,就是不在門口種梅花,還打了找事兒的人,結果被當時的話事人梅近水找上門……

過往點點滴滴,要真掰開了講,恐怕能寫出好幾本險象環生的凡人修仙傳。

但上官玉堂怎麼可能把這些敗壞女武神形象、連她都不堪回首的糗事,說給別人聽。

“若是出過岔子,本尊豈會走到今天?”上官玉堂神色平淡,強者氣態十足:“修行中人沒有萬一,只有萬無一失。”

左凌泉並非不信這話,但想了想又道:“要萬無一失,就得穩重謹慎,但老祖的行事風格,是一往無前、有進無退。這又莽又穩健……感覺有點衝突。”

“有進無退,不是指前面有坑也要往進跳,而是無論如何都要想辦法跨過去,不能停步乃至半途而廢。莽在目的,說殺誰就得殺誰;穩在過程,正面打不過可以暗殺,明白了嗎?”

“醍醐灌頂、豁然開朗……”

……

兩個人一路瞎扯,小心前行,用了約莫兩個時辰的時間,才穿過了百餘里的荒山野嶺,來到了古河道邊緣。

進入內部後,防衛嚴密程度明顯大幅度下降,河道上也開始出現人際。

上官玉堂沿着河道行進,觀察古河道內的挖掘痕跡,開口道:

“從挖的地方來看,幽螢異族應該是在找蒼沙古河的靈脈源頭;蒼沙古河孕育出一位仙帝,五行之源品階必然是世間頂格,就是不知道異族在這裡鬼鬼祟祟,是想把這條河恢復,還是想拿走殘存的五行之源。”

左凌泉看着滿是河沙的古老河道,疑惑道:

“這條河一滴水都沒了,還沒死透?”

“河的本體是河道,又不是水,現在沒河水,下雨不就有了。數萬裡的入海大江,要徹底消亡,時間得按千萬年算,不要用生靈的眼界,來看待天地造物。”

上官玉堂解釋了兩句後,沿着河道往上游源頭行進,想尋找落單的修士,設法套取出有價值的情報。

但蒼沙古河內部太過荒涼,晚上還在河道中出沒的修士,都是成羣結隊運送東西,或者勘探採集的隊伍,貿然抓人可能被察覺,一直沒有合適的目標。

左凌泉跟着走了約莫數百里,直到走到一個河灣附近,才找到了一個看起來合適的目標。

河灣內空無一物,被風裹挾的河沙,都堆積在了河灣一側,形成了一個沙坡,銀白月光灑在上面好似雪堆。

沙坡上方就是河岸石壁,有個穿着深藍裙子的女人,坐在石崖邊緣,手裡拿着張紙仔細查看,有點走神兒。

而距離女人不過兩裡開外,就是一個沿岸燈火通明的大湖,湖上可見陣法流光。

上官玉堂頓住身形,眉梢微蹙,望向遠方的大湖:

“那裡就是五行源頭之一,從陣法構造來看屬水。這個女人道行不低,肯定知曉內情。”

左凌泉取出了佩劍握在手中,詢問道:

“去把她綁來?”

上官玉堂觀察了下週邊情況後,往前走去:

“下手要狠,務必一擊得手,別弄出動靜。”

左凌泉微微頷首,隱匿聲息,和玉堂一起悄然摸到了河灣外的山野間,確定周邊沒有人注意後,慢慢接近坐在河邊上的女人。

以左凌泉的眼力,能看出這個女人道行不算低,但也不知在看什麼東西,不但沒戒心,甚至還有點走神,走的近了,甚至能聽到笑聲和感嘆聲。

通過這些情況,左凌泉可以大概推斷,這是一個大晚上偷偷跑到外面看情書的女子,那周圍肯定就沒有人旁觀,畢竟沒人會在外人面前看情書傻笑。

念及此處,左凌泉沒有再猶豫,兩人摸到還有十餘丈距離後,趁着對方走神兒的機會,同時悍然爆發,瞬間衝到了女人背後。

而女人的反應,也沒出乎左凌泉的意料。

可能是走神兒了,也可能是完全沒想到在蒼沙古河內部,會被人從暗處偷襲,女人僅僅是耳根微動了下,就被上官玉堂以虎撲之勢擒住了,根本沒能做出任何應對之策。

上官玉堂綁人的手法極爲老練,近身瞬間手指已經點在了風府穴之上,鎖住了對方氣血流轉,同時右手捂住了女人的嘴,左手反擰女人胳膊,把她按着趴了地上。

左凌泉則擒住控女人的右手腕,把玄冥劍插在女人面前,沉聲道:

“別動!”

“嗚嗚……”

左凌泉本以爲這個女人,會露出驚恐或者驚慌失措之色。

但讓他意外的是,被制住的婦人,臉上裡首先涌現出的是羞憤和戒備。

雖然聽不懂對方在‘嗚嗚’什麼,但能猜到在說“大膽,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很顯然,對方把他和上官玉堂,當成了三更半夜跑來劫色的異族修士。

上官玉堂以武松打虎的架勢,壓在女人背上,冷聲道:

“老實點,我是女人。”

左凌泉也不想被當做淫賊,他臉色微冷道:

“本尊只問點事情,你不想受苦……苦……”

左凌泉話沒說完,表情就猛地一僵。

婦人右手裡,拿着信紙。

左凌泉說話間,餘光瞧見了邊角的一行細密小字——小桃無恙,如今還找到了意中人,叫左凌泉,很優秀的年輕人,就是刺我這岳父的時候半點不手軟……

小桃……

岳父……

……

左凌泉有點懵,感覺事情的走向,超出了他淺薄的掌控!

上官玉堂察覺到左凌泉氣息波動異常,以爲有情況,謹慎之下,手又重了幾分,把婦人壓的直皺眉,胸脯都壓扁了。

但上官玉堂還沒察覺到周圍有異樣,就發現左凌泉眼神驚悚,鬆開劍柄把她摟住,往開拉,還急吼吼道:

“誒誒誒!別別別……”

左凌泉抱女人的手法十分老道,從來都是直接摟胸口,抓住某個鼓囊囊的要點。

上官玉堂措不及防,都被捏疼了,她眼底少有的顯出了震驚之色,在綁人騰不開手腳,只能怒目道:

“你失心瘋呀?”

“不是不是,都是誤會,自己人……”

??

自己人?!

上官玉堂一愣。

婦人也快懵了,莫名其妙被按的喘不過氣,還沒搞清楚情況,背後兩個神經病又說是自己人,實在搞不清楚這兩人到底是幹啥的。

左凌泉意識到這個大半夜在外面看家書的女人是誰後,哪裡敢繼續綁票,再不禮貌秋桃就和他有緣無分了。

左凌泉心急如焚抱着老祖,想讓她別下手太狠,同時和顏悅色道:

“謝伯母,你別激動……”

上官玉堂聽到‘謝伯母’,已經意識到這個女人可能是誰了。

但那又如何?

誰還不是個岳母來着?

上官玉堂並未鬆手,見左凌泉語無倫次有些驚恐,沉聲道:

“你鬆手,我來和她說。”

其實也不用老祖親自解釋,因爲婦人已經老實下來了。

婦人被死死按住,尚未搞清楚情況,餘光就看到了不遠處,有個身着白衣的女子,抱着個圓臉姑娘,也是用手捂着嘴,朝她走了過來。

圓臉姑娘十分激動,被死死抱住捂着嘴,渾身依舊在顫抖,那雙大眼睛滿是水霧,直勾勾盯着她,哪怕多年未見,她還是一眼看出了姑娘眼底所有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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