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林之中的,林釀帶着憫心在不停地騰飛着。
林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距離風羽城多遠了,也不知道師父到什麼地方了。
反正林釀就是不停地往着天魔宗的方向趕,同時也是距離風羽寺越來越遠。
憫心是這個世界的天運之女,所以基本上不可能是有事的。
但是自己不一樣啊。
自己要是被追上,可能就要寄了。
“去!”
林釀將兩隻紙鶴從儲物袋裡拿了出來,往後放飛着。
這兩隻紙鶴相當於偵察機,如果發現敵人的蹤跡,就可以由靈力作爲媒介,傳入到林釀的腦海中。
一個時辰之後,兩隻紙鶴髮現了一個光頭,而也就是在一瞬間,這兩隻紙鶴徹底失去了聯繫。
這說明風羽寺的那個住持已經是距離自己不遠了!
按照對方的實力來算,對方用不了多久就可以追上自己了。
“阿彌陀佛!”
林釀與憫心剛跑到一條溪水邊上,空中傳來了一道老者誦唸佛號的聲音。
“兩位施主,就不用跑了。”
當對方的聲音消失,一道佛光從空中直直墜下!
林釀祭出一個盾牌。
這一個盾牌乃是由龍血木的枝幹做成,堅韌無比,並且還有着顏素雪在這個盾牌上所設置的法術。
趁着這一個盾牌擋住對方的一瞬間,林釀帶着憫心飛到了一邊。
“轟!”
盾牌被擊碎。
那一條河流直接被這一道佛光斷成了兩截。
信浮從空中飄下。
這個和尚身穿着袈裟,手持着法杖,看起來極爲的慈祥。
尤其是他身後佛光閃爍,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聖僧,根本就想象不出對方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聖僧,手下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更是不知道有多少的無辜少女被對方給玷污!
“嘶,天生佛骨!竟然在一個女子的身體!罕見!實在是太罕見了!簡直是天助我也!是佛要讓我登上這無上的道果啊!”
信浮看着林釀身邊的憫心,嘖嘖稱奇,眼中閃爍着濃烈的慾望恨不得立刻就撲向憫心。
但是很快,信浮眼中又閃過一抹失落的神色:“可惜了,剛剛破身,竟然還是被你這個小子給奪去了!暴殄天物!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不過沒事,依舊是用處很大!”
“你個和尚在說一些什麼呢?你敢動我?伱可知道我是誰?”
林釀將憫心擋在身後,一臉自信地看着對方。
“知道的,天魔宗少主——林釀。”信浮點了點頭,“老衲要殺的便是你,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了!”
“殺我?呵呵!”
林釀冷笑道。
“老禿驢,你殺了我,我師父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我猜測,肯定是有人跟你說,有辦法幫你逃離追殺吧。
但是我告訴你,他只不過是忽悠你而已,想要藉助你殺了我,然後你自己就去死!
而他什麼都不用付出!
或者是等你殺了我之後,他便殺了你滅口。
你現在唯一的機會,不是殺我,而是告訴我傢伙是誰!
如此一來,老禿驢,我可既往不咎!”
“.”林釀的話語讓信浮陷入了思索。
林釀所說的這一些,信浮並不是沒有考慮到。
但是
信浮依舊是搖了搖頭:“林施主就不用再迷惑老衲了,林施主的名聲可是出了名的,老夫就算是將那個人的長相告訴林施主又如何?
林施主可不見得會放過老衲,老衲可不敢去賭。
相比較之下,若是那個傢伙敢騙老衲,那老衲死之前都要將他的長相告訴顏素雪,拉他做一個墊背!
至於對方要殺老衲。
雖然他的境界要比老衲高。
但是老衲也不是那一種任人宰割的人。
他要殺我沒那麼容易。
還請林施主赴死吧!
放心,林施主身邊的這一位佳人,老衲會幫林施主好好照顧的。”
老和尚手持法杖,憑空往着林釀的腦袋上重重一敲。
這一敲看似平凡無奇,但實際上蘊藏殺機。
憫心祭出念珠,念珠如同流星倒馳,由地上砸入天空。
林釀丟出一根麒麟角。
這一根麒麟角化爲麒麟的法相,衝向那一根權杖。
“轟!”
近乎於無形,麒麟法相和念珠皆是裂解。
“噗!”
林釀與憫心倒飛而出,噴出一口鮮血。
林釀將固神丹趕緊往自己和憫心的嘴裡塞了幾粒。
“走!”
林釀拉着憫心繼續跑。
“走不了的,不要抵抗了。”
信浮口唸法決,佛光不停地凝聚,最終凝聚成十八座金身佛像圍繞在林釀的身邊。
“死!”
信浮伸手一指,直指林釀的眉心。
一座怒目金剛朝着林釀一拳砸下!
林釀一把將憫心給推開,口唸神魔決,一座魔像從林釀的身後逐漸爬起。
魔像虛無,就像是一團霧氣。
但在林釀將“千埖骨”加持在這一個魔像身上後,它身上的骨頭在不停地瘋長,最後林釀祭出一件黑森甲披在這魔像身上。
“吼!”
魔像手持魔劍,朝着這怒目金剛砍下!
金色的佛光與黑色的魔氣對衝而開,彷彿將整個世間割裂成兩塊。
“轟!”
境界終究是相差太大。
就算是林釀底牌盡出,但依舊不是對手。
魔像被怒目金剛直接踩散,巨大的金腳要將林釀踩成肉餅!
“林釀……”
憫心大喊一聲,衝上前想要幫忙,可是受傷更爲嚴重的她剛剛運轉靈力,便是吐出一口鮮血。
“誰敢動他!”
當這怒目金剛的大腳距離林釀不過是三米的距離,林釀都感覺自己可以聞到對方腳氣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近乎是同一時間,一把仙劍化爲一道流光,將十八座金身羅漢的法相全部貫穿。
那一隻大腳懸停在林釀的頭頂,十八座佛像如同裂掉的瓷器一般不停地裂解,最終轟然破散,化爲一道道的金色流光。
信浮大感不妙,轉身就要跑,可是天空之上出現一隻大手,將他一握,然後往下一丟,信浮如同一個炮彈一般,直接砸碎一個山峰。
還未等信浮爬起身,一個女子身穿着繡花小鞋,踩在了他的胸口,死死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