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天,梅西都沒敢踏足霍茲沃斯魔法學院,他最怕學員們猶豫着說道:
“梅西教授,那天裸奔的人很像您……”
“那天真的是您嗎?您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梅西教授,看不出來您還有異裝癖……”
梅西是個有仇必報的人,芙蕾雅的捉弄徹底地激怒了他。
這幾天他也沒閒着,通過菲利浦的渠道蒐集到了關於芙蕾雅的一些資料。
沒想到,芙蕾雅居然是的索菲亞同盟盧森堡公國大公的獨生女兒。她從小就被送到佛羅倫薩帝國學習,老師是紅衣主教、大魔導師索倫.拉爾森,由於出身的關係,各方面人士對她都很照顧,也使得她年紀輕輕就擔任了霍茲沃斯魔法學院的教授,據說盧森堡大公有意將她許配給盧卡斯,只不過盧卡斯遲遲未表態罷了,也許在這位二殿下心中,江山永遠比美人重要。
芙蕾雅的住所,是學院教授住宅區“托斯卡納”中一個不起眼的獨棟別墅,因爲有教學任務的緣故,她只在晚間纔回到家裡,據說,她家的燈火往往直到深夜才熄滅。
與芙蕾雅往來的人不多,一般就是學院裡的教授和故鄉盧森堡公國的來人,偶爾她也出去應酬,有幾次被人目睹,酩酊大醉的她從盧卡斯的諾堪普行宮裡出來。
時機成熟,梅西計劃今晚就去芙蕾雅家實施報復,一身黑衣的他悄然出現環境優越的“托斯卡納”住宅區內,這裡溪水環繞,花團錦簇,住宅區的中央,甚至還有個魔法噴泉廣場,環境既幽靜而又富有文藝氣息,是帝國花費重金建設的,也是帝國挽留這些魔法精英的手段之一。
這套合身的黑衣,是梅西請克魯茲從殺手工會悄悄弄出來的。
過了晚餐時間,目睹着芙蕾雅風姿綽約的邁進家門後,梅西又等了十分鐘,這才悄然潛到她家窗前。
因爲住宅區位於魔法學院的腹地,而且附近住的全是魔法教授級別的人物,所以住宅區內根本就沒有守衛,試問,哪個小偷敢不開眼的打高級魔法師的主意,人家只需一擡手放個中級攻擊魔法來,就足夠你喝上幾壺,沒什麼潛行經驗的梅西也得以輕易接近目標。
門鎖着,這個難不倒梅西。
他的精神力範圍廣大,透過沒有放下窗簾的窗口,魔化藤蔓在房裡門後出現,用它那靈活的觸手輕易的將門栓拉開。
這是一個很寬敞的客廳,大方氣派,採光良好,地上鋪着專門從東方雄獅平原進口的純羊絨地毯,樣式新穎的裂蹄黑牛皮沙發看似隨意的擺放在角落,靠左手邊,有個長約五米的吧檯,吧檯裡的壁櫃上,滿滿的擺放着產自全亞丁大陸的麥酒、紅酒、龍舌蘭酒、朗姆酒等等,藏酒之豐,叫人讚歎。高大的落地玻璃前,有兩盆叫不出名字,但是枝葉扶疏滿綴細小白花的溫帶植物,牆上還掛着幾幅帝國著名女畫家弗莉達爾的真跡,看來這裡的主人還真懂得享受生活。
客廳空蕩蕩的,芙蕾雅愉快的歌聲沿着精巧的旋轉樓梯從二樓飄下來。
梅西躡手躡腳的走上樓梯,卻發現一個讓他心跳加速的東西。
芙蕾雅貼身的粉紅色縷花小內褲,就那麼隨意的扔在樓梯上,旁邊散落着一條收腰的連衣短裙,可以想象,她剛纔是一邊寬衣解帶,一邊踱上樓梯的。
結合耳邊傳來的水流聲和鼻端嗅到的青木瓜浴液的香味,不難想象出,芙蕾雅現在正在洗澡。
想象着那旋旎春色,梅西心跳得更厲害了。
趁人家洗澡時偷襲人家,是有點下流無恥,但是誰叫她惹我在前。梅西一拍腦袋,試圖把裡面的不良想法清除掉,更加小心翼翼的往上走去。
二樓浴室的門沒關,露出了船形浴缸的一角。
霧氣氳氤,香湯灩瀲,點上一枝香燭,輕鬆的洗卻一天的疲勞和煩惱,這是芙蕾雅的最愛之一。
從梅西的角度看去,芙蕾雅的兩條調皮的自浴缸裡伸起。
天,好美的一雙玉足,圓潤的腳踝,珍珠白玉般的肉蔻玉趾排列齊整,小腿渾圓豐瑩,優美的曲線一直延伸到豐滿的大腿根部……
梅西看得癡了,上次在神聖魔法系辦公室裡,自己怎麼沒注意到。
她輕快地哼着小調,一點沒有注意到不速之客的到訪。
回想起前幾天被自己狠狠捉弄的梅西,芙蕾雅忍俊不禁,活該這小子倒黴,誰叫他在競技大會上那麼不留情面的擊敗自己。
除了老師以外,芙蕾雅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在魔法比拼中輸給別人,而且是一個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的傻小子。事後她簡直要氣壞了,不捉弄一下他,簡直對不起天地良心。
而且梅西這小子那天中午在辦公室的表現,很急色,很不堪,他眼中流露出裸的,到現在還令芙蕾雅有些後怕。
“他好象對自己蠻有意思?嘻嘻,那天幾乎全學院的學員們都看到了他在狼狽的裸奔,這幾天也沒見他拋頭露面,不知道在搞什麼鬼,要報復嗎?那就來吧,本小姐有的是收拾你的手段。”
芙蕾雅自言自語道。
正在這時,樓梯那裡傳來一聲沉重的異響。
“是誰在那裡?”
警覺的芙蕾雅披起浴巾,急忙走出浴室察看。
樓梯口處,站着一隻渾身浴血的怪物,它個頭矮小,手執血腥的短斧,一蹦一跳的朝芙蕾雅撲來。
患有嚴重恐血癥的芙蕾雅看到這一幕,驚叫一聲歪倒在地,看樣子是暫時失去了意識。
目標達成,地精吉諾比利扯掉身上的染血麻布,討好的對梅西說道:
“主人的主人,這次我幹得漂亮吧,您看是不是打賞幾個金幣?”
“去你的,召喚空間的什麼時候流通起金幣來?你不是想去買醉吧?還不趕快回去,壞了我的事,我讓艾澤拉斯拎你去遺棄之地。”
梅西沒生好氣地說。
吉諾比利戀戀不捨的朝芙蕾雅不經意間裸露出來的香肩和看了數眼,這才消失不見。
眼前的芙蕾雅斜躺在絲絨地毯上,薄薄的浴巾難掩住她那豐滿嬌嬈的身材,高聳的胸脯隨着呼吸輕輕起伏,浴袍開岔處潔白得令人眩目的美腿不雅的露了出來,因爲沐浴的原因,芙蕾雅絕美臉蛋極其紅潤,美眸微閉,姿態撩人,讓人一瞧之下慾念叢生。
到了這一步,梅西卻不知道該怎麼辦好了。
他蹲在芙蕾雅面前,只覺得熱血拼命往腦門上衝,胯下的兇器已經猙獰的雄起。
不知不覺間,梅西的一隻手已經伸向了芙蕾雅那膩滑的。同時,嘴脣壓住了芙蕾雅柔軟的櫻桃小口,硬是用舌頭挑開了那緊閉的兩排編貝,貪婪的吮吸着丁香小舌上香甜而溫潤的汁液。
那美好的感覺,讓梅西理智的防線徹底崩潰,令他只想要深入,再深入。
忽然,樓下傳來了門口打開的聲音。
有人來了!
梅西嚇得魂飛魄散,跌坐在地,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心裡直叫糟糕,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進來,而且是手握房門鑰匙的芙蕾雅的熟人。
來人的腳步聲徑直往二樓上來,人未到,一個清朗的女聲先到了:
“芙蕾雅小寶貝,你在等我嗎?”
聽到這聲音,梅西如遭雷擊,這是伊莎貝拉的聲音!!
伊莎貝拉的實力他是瞭解的,那天若是她手執“霜冷長河”,自己就算召出了安赫麗卡也必敗無疑。
更爲重要的是,她是盧卡斯那邊的人,若是被她抓到了,後果不堪設想。
她和芙蕾雅是什麼關係,梅西已經沒空去想了,當務之急是藏身!
急中生智之下,梅西抱着芙蕾雅滑入了浴缸中,藉着青木瓜浴液豐富的泡沫,梅西將自己藏在芙蕾雅身下。
看起來,芙蕾雅就象是在滿是泡沫的浴缸中閉目享受一般。
誰料,伊莎貝拉站在樓梯口,卻沒繼續往前走。
第一,芙蕾雅並沒有迴應她,這不是一向熱情的芙蕾雅的性格;第二,樓梯口丟着一張滿是血污的麻布,這是芙蕾雅最害怕的東西;第三,浴室門口的絲絨地毯上有大量泡沫和水漬殘留,絲絨有一大片區域被壓得伏低了下去,恰恰象是被芙蕾雅躺過。
“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想要幹什麼,給我滾出來!!”
伊莎貝拉怒不可遏,拔出劍鞘中的“霜冷長河”,大聲喝道。
“完蛋了,這暴力女一發飆,一劍就能把這棟房子劈掉一半,我可不能在這裡跟着倒黴。”
梅西使用了一個改良版的“戰爭迷霧”魔法卷軸,這個卷軸被他貼身藏着,還用油紙包好,幸好沒被浴缸裡的水給浸溼。
只是伊莎貝沙反應神速,先行撲入浴室內,梅西將懷中的芙蕾雅往她那裡一拋,然後一拳狠狠的打在浴室的窗戶框邊,轟的一聲,整扇窗戶都被打得飛了出去。
伊莎貝拉被芙蕾雅的身體攔住,又聽到窗戶有動靜,第一反應就是人從窗口逃了,她懷抱着芙蕾雅,足尖點在浴缸邊緣,如飛鳥投林般穿窗而出。
梅西這惑敵之招,看來是成功了。
她們剛飛出去,還躺在浴液裡的梅西立即彈起身來,按着記憶中的線路,飛也似地逃了出去。
豈料,他剛剛推門而出,手提着“零冷長河”的伊莎貝拉就逼了上來。
“哼,還想跑?你真以爲本小姐會中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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