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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漫漫,夜空月明星稀,劉全不愧是在水上人家長大,操縱舢板極其的熟練,隨着波浪的起伏,小小舢板輕快而又飄逸的滑行在夜色籠罩的海面上,時間似乎並不長,這艘舢板已經悄然靠向了離橫濱港口不遠處的一個礁石堆。
離岸百米左右,劉全停止劃漿,從旅行包取出兩套水靠,自己換上一套,正要將沉重的旅遊包揹負在身上的時候,李歡伸出手,笑着說道:“這包還是我來哪吧,太沉,你背上游過去吃力。”
劉全趕緊說道:“李先生,怎麼能讓您做這些小事情呢,我行的。”說着,劉全將沉重的旅行包斜挎在了背上。
李歡笑了笑,心知劉全跟着自己出來要掙表現,也就不再堅持,協助着劉全將旅行包用防水薄膜封好,換上水靠,然後拔出暗藏在小腿處的匕首用力插向了舢板底,防禦大師鋒利無比,幾刀下去,舢板底捅出一個不大的洞,海水頓時隨着捅破的洞涌進了舢板,這艘用2000美圓買的舢板算是報廢。
“下水吧!”李歡跟劉全打了聲招呼,順着舢板沿率先滑進了海里,此時正值深秋,海水冰涼,身體一入海水,李歡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夠冷!
黑夜中,兩人一前一後向百米外的礁石堆快速游去,不一刻,兩人先後爬進了礁石堆,隱藏好身形,李歡仔細聆聽了下礁石堆周圍的動靜,堤岸離藏身之處不足百米,岸邊公路上不時有車輛駛過。遠處的沙灘上還有幾對男女嬉戲,還好,兩人的隱藏處似乎很少有人光臨,很安靜。
兩人脫下水靠扔進海水裡。迅速換好了便裝,見那幾名嬉戲地男女沒有注意到這邊,李歡悄聲招呼了劉全一聲,站起身子,當下大搖大擺的朝堤岸走去。
上了堤岸,正好有一輛的士駛來,李歡招了招手,攔下了的士。
“去中華街。”李歡嘴裡蹦出一句標準地日語,還帶點東京腔,坐在李歡身旁的劉全瞧着李歡的眼神全是崇敬之色。眼前的李先生竟然懂日語,還真不是蓋的。
李歡感覺到了劉全的崇敬眼神,心裡好笑。要知道自己所精通的幾門外語當中,日語對他來說是最最溜的一項語言,對於他這種前特工,他以前到日本執行任務是家常便飯,跟趕集差不多。
橫濱算是日本最具有西方特色的城市。沿途高樓大廈林立,時尚、現代,從橫濱港到中華街要不了多長時間。不久,兩人已經站立在中華街口的大牌坊之下。
此刻地中華街燈火透亮,街面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常,,除了各種具有中國特色的小吃店,商鋪也是一家接着一家,貨架上基本都陳列着來自中國的商品,李歡熟門熟路徑直將劉全帶到了一家名叫華王地中餐館。
李歡與劉全選了個座頭剛一坐下,一名穿着旗袍。長相俏麗的服務小姐走了過來,一瞧李歡,服務小姐眼睛頓時露出一絲亮色,語氣誇張的嬌聲說道:“哎呀,渡邊先生,好久都沒見您來了。”
李歡微微一怔,跟着恍然道:“哦,是木子小姐啊,呵呵,2年多過去了你還在這裡工作?”
木子嬌笑着說道:“是啊,現在工作不好找,我在這裡做得很熟了,也就捨不得離開了。”
李歡笑了笑,說道:“說得也是,呵呵,跟我一樣,我這推銷員也不知道做到什麼時候纔算到頭。”說到這裡,李歡眼露調侃的說道:“木子小姐,我以前推銷給你的產品還合用吧?”
木子一聽,粉臉兒瞬時紅了紅,一臉春意地嗔道:“哎呀,還說呢,我都不好意思用,我送給老闆娘了。”
李歡瞧着木子一臉羞意的木子,笑嘻嘻的說道:“給老闆娘了?呵呵,那多可惜?”
木子白了李歡一眼,嬌嗔道:“有什麼可惜地,最可惜的還是渡邊先生您,剛買了你的產品,你就走了個沒影,而且一走就是兩年多,沒你在,我……我拿那照西有什麼用?”木子說完,那雙瞧着李歡的媚眼兒春意昂然,媚得都快滴出水來。
李歡瞧着一臉春意的木子,笑呵呵的說道:“真是不好意思,公司調我到東京工作,要不然,我也捨不得木子小姐你這個大美人啊。”李歡說着,眼睛露出了一絲色色的調侃眼神,一臉色樣的笑着說道:“對了,木子小姐,這次我又帶來了新產品,要不要試試?”木子媚眼兒一翻,微帶幽怨的嬌聲說道:“算了吧,您就知道逗我,以後我是再也不信渡邊先生您了。”
李歡笑了笑說道:“呵呵,木子小姐對我怨念很大啊,呵呵,那算了吧……對了,給我們弄點吃地吧,我和同伴都餓壞了。”
木子一聽,這纔想起自己服務員的身份,趕緊遞上菜單,嘴裡卻說道:“渡邊先生,您還是用以前愛點的餐嗎?”
李歡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對了,上雙份,給我朋友也來一樣的。”
木子扔了個媚眼兒表示明白,扭着那渾圓的屁股離開。
待木子離開,憋了很久的劉全瞧着李歡說道:“李先生,你跟這妞認識啊?這家是中餐廳,她應該是中國人吧?您怎麼不跟她講國語啊?我一句都聽不懂。”
李歡笑了笑說道:“我兩年前就認識她,不過她不是中國人,是日本人,呵呵,講中國話她聽不懂。”
“您兩年前就認識她了?”劉全微微怔了怔。
李歡笑着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此刻,他的思緒難免不回憶起兩年前。橫濱,他曾在這個城市執行過暗殺任務,一夜之間連續狙殺5名麼隱藏在日本的東突組織成員。在這個城市蹲點期間,上級給他的掩飾身份是日本人身份。名叫渡邊一郎,是日本某公司地性用品推銷員,這所謂的性用品推銷員將李歡弄得夠尷尬,不過幾天推銷下來,他實在是有推銷的天賦,走街竄巷的還真推銷了不少性用品出去。
這家中餐館李歡經常光顧,一來二往地就跟這家餐廳的老闆娘與服務小姐熟絡起來,先前他跟木子所說的什麼產品就是“跳蛋”、橡膠陽具“之類的玩意兒,李歡多少算一小帥哥,心儀他的木子小姐曾買過李歡所推銷的性用品。其用意自然是不言而喻。只可惜李歡就在推銷性用品給木子小姐的當晚就執行完狙殺任務,從此消失,惹得木子小姐徒增相思不說。李歡告別處男之身的日子也隨之延後。
思續間,木子已經將李歡兩人的餐食安排了下來,魚翅撈飯、西紅柿炒蛋、溜菜心、配三鮮湯,簡單營養,味道鮮美。
一餐下來。用了近6000日圓,想着最便宜的肉包子在這裡就賣30日圓,相當於人民幣20多元一個肉包子。這一餐還算是便宜地。
待李歡付了錢,劉全這才理解到爲什麼在這裡用餐的大多是日本人,中餐館的服務員是日本人也就不奇怪,按照中國人勤儉節約地美德,要想吃中餐,調料弄夠自己做就是了,絕對不會做這冤大頭的。
李歡二人用完餐後茶,又小坐了一會兒,時不時的還跟那木子小姐有一搭沒一搭的調侃了一番。夜已深,瞧了瞧時間有些晚了,李歡這才起身告辭離開。
步出華王餐廳,李歡帶着劉全拐入一條小享,劉全對這裡是人生地不熟,也不知道李歡的目地地,只管悶不吭聲的跟着李歡就是。
對於劉全的表現李歡相當滿意,不亂問亂說,一切行動聽指揮,這傢伙已經具備了作爲特工最基本地素質,再磨練磨練,這劉全絕對可以成爲他的得力助手。
穿過小巷是一條清靜的街道,道邊停放着一溜車輛,轎車、麪包、商務車應有盡有,在日本這個寸金寸土的地界,擁有大型停車場絕對是件奢侈的事情,地下停車場早被富人們租滿,一到晚上,大多車輛都停放在路邊。
日本是汽車大國,人均擁有私車量居世界前列。對於這種治安不錯的富裕國度,車停靠路邊一般都不會失竊,自然也不會有守車人,但對於李歡這種有心人來說,絕對提供了極大的方便,可以任意點殺。
李歡指了指路旁停靠的一長溜車輛,笑着說道:“剃全,喜歡什麼樣的車?”說着,李歡從兜裡掏出黑手套戴上,示意劉全也戴上手套。
劉全微微怔了怔,有點不明白李歡地意思,但還是依言取出黑手套戴好。
李歡笑着指了指了前面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尼桑,說道:“那輛車不錯,呵呵,好像還是新車。”
“是新的,看輪胎就看出來了……,劉全附和着,話音未落,李歡已經快步走向了那輛油光呈亮的黑色尼桑,沒見他什麼動作,車門咔噠一聲輕響,拉開車門他人就鑽了進去,動作快得來用秒來計算。
“喂,趕緊上車啊。”李歡伸出腦袋招呼了一聲兩眼發愣的劉全。
劉全這才明白了尊敬的李先生原來是盜車高手,趕緊鑽進車裡,嘴裡還嘖嘖有聲:“李先生,厲害啊,強仔偷車的技術夠厲害了,沒想到李先生還要厲害。”
“靠,什麼偷?說得這麼難聽,是借,明白麼!”李歡扔了個白眼給劉全,手迅速而又靈巧的在方向盤下方動作着。
“是是,是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劉全尷尬的笑了笑。
劉全話音剛落,李歡手裡多了個黑匣子,衛星定位系統,李歡隨手就扔出了車外,這玩意兒一扔掉,車主要想通過它來尋找失車絕對很難。
噠噠兩聲點火線一接,發動機引擎發瞬時轉動,聽引擎聲音很是流暢,跟李歡判斷一樣,這新車已經過了磨合期。
黑色尼桑穩穩的駛離了停車道,一路向東,只見車屁股那倆醒目紅點逐漸淡去,這輛91成新的黑色尼桑很快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歡駕駛着尼桑熟門熟路一般的穿過橫濱幾條大道,不久,尼桑車拐上了去東京方向的高速公路,坐在副駕的劉全心裡一陣詫異,一沒見李先生瞧地圖,二沒有見他問路,就這麼一路順溜的開出了橫濱市區,跟在香港一般,熟悉得離譜。
劉全不知道,對於日本,李歡可以說是相當的熟悉與瞭解,以前幹特工時,入門課程就是關於日本的語言、地理、經濟、文化、風俗、環境、軍事等等,而對日本相關的科目考試也是非常之嚴格,特別是海外組特工成員,必須是全方位深入瞭解日本,考分上30纔算及格,反之立即淘汰,可見中國安全部門對日本這個國家非常的重視。
橫濱與東京毗鄰,交通網發達,上高速車程不超過11個小時,一路順暢,不久,夜色下的東京已經遙遙在望。
李歡駕駛着黑色尼桑駛下了高速公路,日本的夜生活相當的豐富,而東京作爲日本的首都更是如此,此刻已經是深夜時分,公路上依然是車流如梭,進入市區後,街兩旁林立的高樓大廈燈火輝煌,七彩的霓虹燈綻放出絢麗多彩的光芒。
不用問路,李歡一路順溜的駛入了市區,很快,李歡在一條相對清靜的一條街道邊停下。
下了車,李歡直接打開後車門,拉開旅行包,順手從包裡取出兩支手槍,柯爾特2000式9MM手槍,美國造,槍型線條流暢,小巧,準星與照門都有發光點,便於夜間射擊。
上好彈匣,李歡扔了支手槍給劉全,笑着說道:“先帶上這玩意兒防身。”說着,李歡順手將手槍別向了腰後,活動了一下,沒有不適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