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郎冷聲道:“我只問一次,你想當英雄我成全你,是不是丁浩然叫你來的?”
大公熊哼哧哼哧的趴伏在地上,踏在後腰上的腳重逾千斤,踏得他的骨頭咯咯亂響,痛得他五官都扭曲起來。
他雖然長得牛高馬大,四肢發達,但不是那種傻大個,至少還明白自已連一招都沒能撐住,比人家差得遠了。
“你……你怎麼知道?”大公熊心裡把丁浩然的祖宗N代都問候了一遍,麻痹,不是說要教訓的人只是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嗎?丁浩然你他X的竟敢騙老子?
大公熊的反問等於是承認了這事是丁浩然指使的,林郎沒必要再追問下去,路宇卻不依不饒,直至問清理才讓大公熊等三人滾蛋。
其實,大公熊知道的也不多,他不是江寧市的,昨晚接到丁浩然的電話便帶着兩個兄弟連夜驅車趕來江寧,收了丁浩然的一筆錢,條件是狠揍林郎一頓。
“林郎,這丁浩然是……”聽到丁浩然這名字,路宇的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全國叫丁浩然的不知有多少千人,但不知是不是他認識的丁浩然?
林郎淡然道:“這人我也是昨天剛知道的,是從京城來的,他爸爸好象是廣總局的副局長吧?”
他輕描淡寫的把市委招開商界人士交流會的事說了一遍,他很坦白的說出自已與時寒煙的情侶關係,因爲丁浩然對時寒煙表現得太親熱,所以有點不爽,但雙方沒有發生什麼衝突。
“靠,原來是這傢伙啊。”路宇滿臉不屑的表情,“什麼狗屎全盛貿易公司的老闆,整一個皮包公司,這傢伙一向是空手套白狼,不知道坑了多少人,在京城呆不下去了才跑來江寧的。”
丁浩然的全盛貿易公司確實是個皮包公司,他玩的是空手套白狼的活兒,所以在京城的名聲不怎麼好,京城那幫世家公子哥都不待見他,京城混不下去了才跑出來找生意賺錢。
路宇對他很是不屑,先入爲主,已認定這廝不是什麼好貨色,市政府商界人士交流會的事,林郎越是輕描淡寫,反倒越是引起他對丁浩然的反感,加上現在大公熊全都招認了,他對丁浩然的不爽達到
了極限。
“林郎,你不打算報警?”
林郎淡然道:“這只是我跟他之間的個人恩怨,沒必要弄得這麼嚴重吧?”
路宇道:“好,哥們,我支持你!”
“謝了,路哥。”林郎笑得很開心,有路宇這句話,他還擔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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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然很憤怒,臉色也很難看。
說實話,他的臉色想不難看都難,左臉一片青腫,成了半邊豬頭,能不難看麼?
這傷是大公熊弄的,這廝認爲丁浩然欺騙了他,林郎放他們走後,他帶着兩個弟兄氣勢洶洶的殺進丁浩然住宿的賓館,一聲未吭就揍了丁浩然一拳,敲榨了他五萬塊車費,離開了江寧。
丁浩然是有點狂,但他也有點害怕大公熊這種亡命徒,把這些傢伙惹毛了,天知道會怎麼樣?就算把他弄進去,過幾年他出來,會不會找你拼命?
他雖然恨死了大公熊,卻不敢拿他怎樣,就大公熊那塊頭,確實能嚇死膽小的人,可惜他不知道,大公熊這種亡命徒,其實也只是欺軟怕硬罷了,在林郎、路宇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
丁浩然更恨林郎,他認爲這一切都是林郎造成的,若不是林郎,他又怎麼會被大公熊打了?論長相家世錢財,他樣樣強過林郎,時寒煙卻鬼迷心竅的喜歡上他,這令他認爲自尊心受到了極大傷害。
這件事,他不敢讓父親知道,現在也不敢出門,只能呆在賓館的房間裡給時寒煙打電話,“寒煙,我有點想跟你談談,不過我……現在身體不舒服,不方便出門,你能過來一下麼?”
“浩然,對不起,我媽住院了,我正在醫院裡陪她老人家。”
時寒煙說的是可是老實話,她母親突然生病住院,她剛跟龔局長請假趕回平谷縣的家,這會正在在醫院裡照看母親呢。
“……”丁浩然認爲這是時寒煙拒絕的藉口,氣得臉都綠了,他本想讓時寒煙過來,看到他臉上的傷,然後賴在林郎的身上,破壞她與林郎之間的感情,可惜這如意算盤打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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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宇晚上請客,林郎打電話詢問時寒煙有沒有空,得知她正在醫院看護生病住院的母親,問清了哪家醫院,便去找席若彤。
他現在身上只有那麼一點錢,只能找時席彤先拿五萬塊,說是朋友借的,席若彤沒有多想,把銀行卡給了他。
路宇還有請貼要送,兩人分手後,林郎到銀行取錢,開着吉普車趕往平谷縣人民醫院。
時寒煙的母親本來就身體虛弱,操勞過度,終於病倒,病情倒不是嚴重,但需要好好調養。
打過針之後,時母睡得很沉,一時半會不會醒過來。
看到林郎遞來的五萬塊錢,時寒煙低聲道:“林郎,我……”
林郎把錢塞到她手上,“你別多想,你媽不就是我媽嘛?”
“瞎說,人家還不一定要嫁給你呢。”時寒煙羞嗔道,光潔面頰浮起一抹紅雲,心裡卻是甜滋滋的。
林郎吃吃笑道:“誰敢打你主意我揍誰,你嫁不出去,只有嫁給我了,呵呵。”
時寒煙嗔道:“不嫁,我出家當尼姑。”
林郎低笑道:“那我當喇嘛,咱一起參哪啥,對歡喜佛。”
“沒個正經樣。”面頰羞紅的時寒煙啐了一口,見沉睡中的母產突然翻了個身,把她嚇得心頭砰砰直跳。
將近晚上九點,時寒煙的父親時爲民才提着一個保溫飯盒進來。
“伯父,您來了。”林郎殷勤的接過保溫飯盒。
時寒煙輕聲介紹,“爸,他是我朋友林郎。”
時爲民應了一聲,他沒往深處想,見老伴還沒醒,便道:“寒煙,你送小林回去吧,天黑了,路上小心點,爸請了明天的假,等會不用過來了。”
“嗯。”時寒煙知道父親的脾氣,應了一聲,與林郎一起走出醫院,在附近的小餐館隨便炒了兩碟菜吃晚飯。
吃完後,時寒煙叮囑道:“林郎,天黑了,你開車小心點,別開太快了。”
林郎笑道:“我不回去了。”
時寒煙怔道:“那你今晚住哪?”
林郎笑眯眯道:“當然是住你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