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紛爭就這樣的在佐蘭圖的瘋狂殺意表現後暫時停下了。不過看着手下們那該死的目光,佐蘭圖覺得心裡依然不舒服,一股子邪火在不斷的往外冒,甚至有點恨不得當時那個達尼利能狠一點拔刀和自己打上一場。
因爲這場紛爭,原本在這個隊伍裡的默默無聲的摩拉頓時被很多人知曉,然而,佐蘭圖很驚慌的發現,這些看向摩拉的眼光中居然很多都是近乎幾十年沒見女人的男人看見了一個絕色的足以傾城傾國的的禍水級美女那樣的火熱和不加掩飾。
佐蘭圖的心沉了下去,像是達尼利這樣的傭兵隊伍和自己差不多,倒是不需要害怕。但是有些隊伍裡面可是有着一些勇士和神秘的法師術士之類各種的奇異人士。就算沒有,看那些大的傭兵隊伍的人數也可以讓自己的人馬未戰就舉手投降了。而糟糕的是,已經有好幾個隊伍裡的性格怪癖的人經過自己的營地對着那個此時正安靜的看着書的摩拉表現出了赤裸裸的慾望。
佐蘭圖恨不得衝過去對着那些人大喊一聲:“你們這些混蛋難道沒看出來這小子是個男人嗎?!?!”事實上,其實佐蘭圖自己心裡也明白,有些人的確是喜歡男人的!而且這些人中還有幾個是絕對用不了幾巴掌既可以把自己給弄死的。
之所以那些人到現在沒動手是因爲在商隊的營地裡,沒有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擅自動手是會被人懲罰的。因爲要是強者的傭兵隊伍肆意欺負弱者的隊伍,那麼就完全無法在各地行動。而且商隊的中據說還有一位能力強大的術士、或者也叫魔法師,他們有很多詭異的手段讓那些不可一世的強者向狗一樣的悽慘。
其實佐蘭圖還很想衝着摩拉喊一句:“你丫可不可以不要長的這麼秀氣還賣乖啊!!!”但是這話他更不敢,他的隊伍能加入到這麼一個大商隊的主要原因是他曾經在一次巨大的勇士與神明代表之子爭戰的戰場上活下來,雖然在場很多的隊伍裡有些勇士,但是卻沒有大能勇士,那些人整天顯擺自己的力量時,佐蘭圖都在心裡冷笑,這些自以爲是的勇士真的遇見那種大能,人家站在那不動一個眼光看過來就能讓他死的乾脆又利索!所以他更加的不敢和摩拉說半句不敬的話。甚至連心裡的過於冒犯的話想都不敢想,因爲他知道,這些很可能被他覺察到而擊殺自己。
只是,佐蘭圖一直很奇怪,爲什麼直到現在摩拉還是很安靜的坐着,膝上擺放着一本他們的文字寫的書,在那裡靜靜的看着。下午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塗了一層淡淡的輝光,那俊秀完美又似乎始終帶着淡笑的側臉在夕陽下不知引來了多少偷偷吞嚥口水的聲音。這個完美的彷彿是神明之子的少年,在這一刻鉤動無數人的心。
看着周圍四處的隱藏或者暴露的不帶善意的目光,佐蘭圖心中居然十分的渴望知道摩拉所信奉的神明究竟是哪位?居然可以讓他的子民有着這樣的良好的品行和寬容。
這時,摩拉讀完了法典的今天的功課,合上書,對離自己不遠的佐蘭圖說:“我所信奉的神乃是神國的父神!”
佐蘭圖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心跳都快沒了!他剛纔的猜測中甚至還懷疑過這位神明代表人是不是不能察覺人的關於他的強烈的心思,現在看來,不但能察覺,就是隱秘一點的心思也無法瞞過他!!!
佐蘭圖也不再爲摩拉憂心了,這樣的人物,信仰着父神的人,一切都交給他的神明吧,至於夜裡會不會有什麼人做出什麼蠢事,那就不是佐蘭圖的考慮的了。
夜色降臨,摩拉和佐蘭圖的傭兵隊伍一起吃了點餅和肉乾,看着他從容不迫的、一點也不擔心有人的噁心思在夜裡無法抑制而過來找麻煩的樣子,佐蘭圖甚至不由的羨慕起摩拉來——在佐蘭圖看來,摩拉所信奉的神明一定是極其的大能且又有極多的慈愛和寬容,否則他的子民不會着般安詳不怕危害,也不會有着這樣良好的心態。或許真的是父神?佐蘭圖很是疑惑,這個世界上說自己信奉的是父神的種族和國家海了去了,除了信的人自己,誰也不會承認別人的神。所以很多時候,說自己的信仰是父神時,往往意味是假話——因爲有些人的神明系統不許別人知道。
吃完東西后,摩拉又祈禱一會兒就睡下了。他安穩的睡了,只是有些人十分不安穩。
這一夜,在這個營地裡的人,除了摩拉居然幾乎沒有人安睡。佐蘭圖豎着耳朵聽了一夜,卻是極其驚恐的聽見好多男人的慘叫聲!那是極其不同尋常的慘叫。這種慘叫幾乎沒有人聽過,除了少數的一些變態和見過變態的人。佐蘭圖就是其中之一——他是見過變態的那種。所以那聲音一響起他就知道是什麼,起初他還大大的吃驚,結果仔細一分辨居然不是摩拉的聲音,正當他疑惑時,好幾處同樣的聲音也響起來,那些聲音裡有悽慘的有爽快的,耳朵比較尖的佐蘭圖甚至聽見有幾個叫爽的後來變成慘叫的。
仔細一想,佐蘭圖就猜出是發生了什麼事,於是他幾乎是把自己完全的蒙到被子裡,彷彿在躲避什麼極其恐怖的人或事物。和他在同一個帳篷裡的傭兵這些年的和首領走南闖北早已是知根知底,眼見首領這樣,那也是拼了命的往別被子裡鑽!
奇怪的是,這片營地裡雖然有慘叫聲,但是似乎有人早已約定好了不到這裡來,竟是沒有人發現異常!極致天亮的時候,有些大傭兵隊伍見自己的某些隊員久久未歸,不由的派人來尋,終於找到的時候,這些人膽大包天的傭兵也全都嚇得面無人色。
曾經的許多有勇力的傭兵和一些詭異的會某些神秘之術的強人還有一些其他的很多人都認識並且知道又變態習慣的人,這些人此時都在他們夜裡偷偷去的那個營地的帳幕前哀嚎,但沒有人躺臥,也沒有人打滾,來尋找或查看的人全都驚恐。
這些有着變態習慣的人,此時全都是極其悽慘在地上大聲哀嚎,但是看見他們的人不僅驚慌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這些人的後面不斷的有血流出,甚至有人腸子都翻出一部分,而至於前面,那個棍兒讓每一個看了的傭兵全都忍不住用手摸着自己的蛋蛋,只覺得好恐怖——可以想象一下把蛋蛋前的那根棍棍弄直了後用來往鐵砂鍋裡插像是練習鐵砂掌那樣做的結果嗎?~!
若只是一般的刀傷劍傷這些一直是刀口上過日子的傭兵也不會覺得不知所措,只是如今看着這樣的場景,這些平日裡膽大妄爲的傭兵也盡都駭住了。甚至有眼尖的人在某叢荊棘上發現某種人體的某個一般不見光的部位的一些碎皮,從荊棘上的血跡形狀上不難判斷出,昨夜裡有人在這叢荊棘裡中了幻覺或者其他的東西把這叢荊棘當成了女人或者某些可以插入的東東,結果現在。所有發現這一點的傭兵們都失去勇氣,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太可怕了!!!
終於,這些因害怕而都噤聲的傭兵聽見遠處傳來一些人的聲音,那些商隊的管事和商隊僱傭的術士法師們出現在這裡。雖然不恥這些野蠻的傭兵的生活,但是真的這些傭兵們遭遇了什麼時,這些法師術士還是不得不醫治他們,因爲這些人可以替他們做許多事。
等到這些法師和術士們一邊斥責着傭兵們惹是生非一邊趕過來後,看見這樣的場景,饒是經常去和某些奇異的生物或者屍體打交道的法師們也變了臉色——一方面因爲這些法師也是男人,另一方面卻是,發生這樣大的事情,他們夜裡沒有感受到任何的術士之法或者其他的力量波動(原來這些法師和術士大部分不相信神明的存在,把一切都當做曾經的比較強大的術士或者法師前輩而已),那麼說明昨天夜裡肯定是有比他們厲害很多倍的人出手懲戒了這些無法無天的傭兵們。
法師中一個爲首的人深吸一口氣,做了一個晚輩弟子拜見長輩的禮節,然後等了半天后,也不見前輩有任何表示,頓時對着身後的人做了個法師之間才明白的法師手語,然後後面的人拿出一些藥粉,搭配着藥水同時唸叨着神秘的咒語,合成了一些東西,然後吩咐人把那個倒進水裡,餵給這些側躺在地上的傭兵喝。
那些仍側躺的傭兵一喝,頓時腦袋一歪,徹底的昏迷過去。哪怕是別人碰着他們的後面,他們也沒有任何變化。彷彿是死了一樣。帶着敬畏的表情看着法師們的作爲,傭兵們把各自的同伴擡回去,小心的醫治。
只是,臨走時看着那個小小的依然閉合着主人沒有出來的某個帳篷,幾乎是逃離着遠離這個地方。
同在附近營地的達尼利被佐蘭圖驚嚇以致昨夜並沒有和那些變態們一起行動,所以就躲過一劫,但他卻也是早上起來後過來查看景況的第一個發現現場恐怖的人。到這時他才知道昨天佐蘭圖那麼拼命的原因,根本不是怕自己傷了那個精美如瓷器的少年,而是怕那個大能的少年會因他佐蘭圖的不作爲而遷怒。
想到這裡,達尼利的臉都黑了,乘着那個少年還沒有出現,立刻帶着他的手下們遠遠地離開這片營地,到商隊的另一頭去。
現場幾乎沒有人,本來還有幾個法師要留下來查看,但聽說是有某個前輩法師在此,也就恭敬的離開此地,不作停留。
摩拉從帳篷裡出來,洗漱一番後,在朝陽的一個光線合適的地方拿出法典觀看。昨夜他睡得很安穩,什麼也不知道。不過看今日衆人看他的那恐懼戰噤的眼神,他做先知的智慧立刻明白是有人慾在昨夜對他不利,結果被神明懲罰了。但是摩拉不把此放在心上,只是繼續看着法典,在心裡默默地和神明交流着。
從遠遠的地方看着晨光下完美若神明之子的少年,沒有人覺得心裡有齷齪的念頭,凡是想到不對的念頭的人全都默默的摸摸自己的蛋蛋,然後立刻覺得什麼帶着惡意的心思都沒了。
佐蘭圖的手下們都用感激又崇敬的目光看着他們的首領,有個見識過大能和神子的首領帶領就是不一樣。佐蘭圖得意的看了自己手下一眼,卻沒敢誇口說什麼。有一個聖潔神明的子民在此,這些一向做事毫無顧忌的傭兵們全都變得像飽學的文士一樣斯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