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殺戮
摩拉繼續行他的路,這次有車有吃的有喝的,倒是不用再費心的找一些遊人的隊伍加進去,塗惹麻煩。
而馬赫代和拉甲還有尹格麗則帶着又驚又喜的心情回到他們現在的老巢——以後未來生活的總基地。雖然有一年的時間,但是對於他們來說,這一年怕是真的不太容易過。
他們的手下很多都只是還是普通的悍匪時加入進來的。後來在殺戮中活下來,漸漸的形成了屬於悍匪系列的勇者之心。
如果他們現在安定下來,那麼必然會失去那種兇悍的殺戮之心從而失去力量。雖然這種失去不一定是永久的,但要是想要一年之內找回新的勇者之心,只怕不是易事——雖然真的再找回失落的勇士之心之後甚至可能會接近半步大能的級別。
半步大能勇士,那已經是除非大能勇士出手,否則根本不會有任何生命的危險的存在。普通的勇士在他們的眼裡已經和普通的人沒有什麼區別,即便是對手是同樣的半步大能,那也不過是打個平手,絕對不會再有秒的存在。
但是,那是需要時間的,而一年,顯然不夠。
此外,最首要的事情還不是考慮這個,而是怎麼向自己的這些習慣了殺戮的人解釋首領的“安居樂業”計劃。只是解釋他們要定居做良民是不行的,因爲一年後這些估計已經快忘記拿刀的人將會面臨自己的人生最大的危機。但是如果就這麼解釋所有的事,只怕會有很多人現在就要跑掉!
這真是令人頭疼的事啊。這些事情,對於大能的智力來說,也不是見輕鬆的事情。
但是,這些已經與摩拉沒有任何關係了。他現在坐在馬車裡,一邊翻閱着法典,一邊在心裡默默的和神明溝通,神力不斷的在他的身上流淌,若是有人看見,說不定會以爲這就是一個在人世間剛剛形成的偉大的神明之一呢。
不過摩拉此時正從一片無人的田野上行過,他本是離開家鄉去換周遊列國。話是這麼說,然而,他的內心其實也沒有什麼明確的目標,所以就乾脆坐在車裡不去管拿拉車的馬,任它自己隨便往哪個方向去行。
甚至,摩拉在車裡溝通神國,讓神力在自己的身上流淌,也不是什麼修煉的行爲,而是因爲離開家鄉,心中難免有點空落落的。所以就不斷的溝通神國降下神力來讓自己的心裡覺得安詳平和舒適。
若是讓人知道摩拉居然會,甚至能夠這樣,恐怕很多的人都要因爲嫉妒而發狂。且不說那些極其詭異又邪惡的神明們,就是一些中立或者正義的陣營的神明也不會因爲恩寵自己的信徒而隨意的把神力降下來讓他驅逐心裡的寂寞和孤單!如果真的能有人這麼做,要麼他是神,要麼他就是神的兒子。只是摩拉……
馬車經過了一片荒野,到了有田地的地方。遠處有煙在上騰,儘管摩拉坐在車裡,但還是彷彿親眼看見了那煙一樣。他伸手掀開遮住馬車門的布簾,便看見田地的那邊的不是很遠的村落裡有着極其濃烈的煙在上騰!
這不是晚炊的時候,也不是那一家的房子失了火,而是整個村落都在燃燒!那煙氣裡有着許多普通人的眼睛看不見的痛苦在哀嚎——那是人的靈魂臨死時的劇烈掙扎的呼號,裡面還有大量的遺憾、不捨、留戀和怨氣、憤恨、詛咒各樣極爲複雜而又陰暗的念頭。
摩拉就是被這些念頭驚醒,纔打開車簾觀看,不料竟是發現這樣的事。
那個村莊裡傳來很多的哀嚎、求饒、詛咒、狂笑、尖叫等等的聲音,摩拉此時正處於神力的巔峰期,雖然距離還遠,但是那些滿身是血,舉着刀瘋狂的砍殺着這個村落的村民的彷彿是惡魔一般的身影還是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大部分的村民已經被砍殺,屍體就在各自的家裡門口或院裡堆放着,兒童和老人也被殺死。一些殺人的人從屋裡搜出了一些財物後,就直接把房子點上火。有的人甚至故意留着兒童和老人不殺,只在點火後獰笑着看着他們在火裡掙扎!
在村落的中心的那個類似小廣場的空地上,堆聚了一堆堆的從這些村民的家裡略來的食物,金銀首飾,旁邊的地上還有幾塊地方鋪着一些布匹,很多的村裡的女子此時全被剝了衣裳像貨物一樣堆放在那裡,不時有殺人的兇手過來扔下刀隨意找一個女子摁在身下,絲毫不顧忌身邊還站着很多的同夥,甚至這些人不少一邊做着一邊互相取笑着,然後不是也有惱羞成怒的人忽然爬起來拔刀把身下的女子砍下頭顱。
摩拉只覺得一股巨大的怒氣填充在心裡,但是卻沒有衝動,這是在心裡問道:“父啊,這樣的行惡的人,我擊殺他們可不可以?”
有聲音回答說:“可以,你只管去,我與你同在。”
摩拉又求道:“請你爲我降下一場雨,熄滅這罪惡的火焰,讓天地間不要再有着呼號的聲音!”
那回答在摩拉心裡的聲音回答說:“你只管去,我爲你成就。”
摩拉驅起馬車,快速的前進,馬車正走的時候忽然間天上有一聲極其可怕的雷聲響起。不少正在動刀兵的人甚至沒有拿住手上的刀,而另一邊在村落中央那裡白日宣1淫的十幾個人被這巨大的幾乎震死人的聲音一下,下體忽的一陣抽搐,然後驚慌起身,卻又被卡住,然後就折斷了那個東西。這些人沒等摩拉過來,就因疼痛而昏死過去。
其他的人也全都驚慌,到處尋找地方躲藏,因爲那聲極其恐怖的雷聲過後,忽然天色昏暗,且有大大的雷霆在風雲中顯現,彷彿是上天看不下這些人的罪惡,要將下天罰滅絕他們!
所有的兇手都驚慌,他們中的勇士也都如喪家之犬四處奔逃卻是找不到方向。那十幾個昏迷在村落中央的惡人成了第一批的受罰者——不是摩拉動的手,那些被這些人殺了丈夫兒女又被凌辱的女子婦人近乎癲狂的站起來大聲喊着:“你們這些畜生養大的惡類,今日報應啊!報應啊!”這些女子大聲喊着“報應!報應!”卻是再也喊不出別的話來,因爲她們的親人都不在了!幾個已經快瘋了的婦人忽然起來拔出那些被這些歹徒扔在地上的刀,癲狂的笑着用刀砍下那些剛剛還在欺侮他們現在卻盡都昏倒的匪徒的腦袋。
一刀又一刀,直到幾乎拿這些匪類剁成肉醬,這些癲狂的婦人居然就是赤着身子拿着刀,帶着一身的鮮血,彷彿是來自地獄的血剎羅四處去追殺那些毀了她們故土家園的匪徒。
那些匪徒被天上的恐怖的景象嚇住了內心的歹毒悍勇,如今正在驚慌中忽然又見到一羣赤身卻滿是血的女人拿着刀彷彿要吃掉他們的肉一樣的往他們衝來,他們恍惚間居然以爲是來自地獄的血剎羅來索取他們的性命,竟是更加的慌亂!四處奔逃,居然有多人被那些瘋狂了的女子砍死在刀下。
等到摩拉終於駕着馬車進了村子,見到的便是一羣渾身是血的赤身女子在和幾個匪類互相砍殺,這幾個匪類雖是被驚破了膽,但是本身也在死亡的陰影下爆發出一些力量,那些癲狂的女子雖是不要了性命,卻又怎麼是這些精通武藝的匪類的對手,那些匪徒見輕易的便砍傷了幾個婦人,那被驚嚇掉的勇氣竟是又回來了。
這些婦女在那些歹徒回覆了力量之後,頓時死傷起來,結果心頭鼓起的勇氣也消散了。看着那些歹徒的猙獰的表情和刀上的血,又注意到自己的赤身露體,這些女人的勇氣忽然間就沒有了。
然而,這是摩拉卻是已經趕來,那最前面的歹徒剛剛舉起刀,便慘叫一聲忽然倒了下來,正好撲到在自己的手裡的刀上,脖子被刀割斷,就沒了聲息。
其他的歹徒驚慌着看去,只見一名渾身雪白且有極其神聖的光輝籠罩的彷彿是神明一樣的少年正手中舉着杖站在一輛馬車上看着他們。
那個外貌好似天使的少年目中彷彿有火在燃燒,那火極其濃烈,又純正,彷彿要燒掉一切的人世間的罪惡。摩拉身上纏繞的神輝在這個已經陰暗下的村落裡越發的光明,善良的人看見便覺得大有勇氣,邪惡的人看見,便要內心驚慌。
這些歹徒剛剛要殺了這些差點嚇死他們的婦女,忽然間有一個同伴被不知名的攻擊給擊殺在自己的刀上,然後他們就看見這個光明如天使的少年帶着審判的力量來到他們面前,沒有人能站立的住。
只是,人在最後的瘋狂下,總有些不可思議的表現——哪怕是罪惡!其中一個歹徒忽然大聲喊着:“不要怕!我們全都是強壯的勇士,一起上去殺了他,說不準還有活的人,若是軟弱必無人能活!殺啊啊啊!!!”
那人第一個喊着,居然在摩拉身上散發出的神輝中產生了自己的生命中的兇悍激發出的光輝——雖然是邪惡的,但是,也稍稍的擋住了摩拉的力量。其他的人忽然見到有同伴如此,那內心的兇悍也涌了上來,手舉刀極其兇惡的衝了上來。
摩拉若是剛剛纔溝通神明擁有力量,說不準此時還真的被這些人嚇着,但是一路上只是爲了驅逐路途寂寞而做的溝通神力養出來的力量和心智居然有了巨大的作用——這大概也是那些歹徒的命了。摩拉從車上躍下,同時手上的杖一擊,正好打在那個第一個衝過來的歹徒的拿刀的手腕,那刀就忽然被擊飛,直接插在那歹徒的喉嚨裡——死了。
後面的歹徒還沒有反應過來,摩拉在神力加持下的速度早已超過了他們的眼裡,只是眼前一花,幾乎所有人的喉嚨上都被砸了一下,不是很狠,但是卻也完全把喉嚨的骨頭給擊碎了,這些將死未死的歹徒痛苦的在地上掙扎着,伸出手到處亂抓,彷彿要把空氣抓進肺裡,但是全都徒勞無益,一個個漸漸地泛着白眼摳着眼睛甚至大小便失禁的慘死扭曲着奇怪的造型死掉!
這倒不是摩拉故意懲罰他們,而是,擊殺他們時,摩拉願意自己的杖上沾染這些人的污穢的血漬,只是個着一層皮肉擊碎了他們的喉骨,摩拉也就沒有繼續耗心的爲他們解脫。徑自離開這一羣人,去擊殺其他的人了。然而就是這樣,看着自己手中的杖和那些歹徒接觸的地方,摩拉還是覺得心裡好不舒服。
於是下手更準確,幾乎就是一觸即收,然後那些歹徒就極其難過的擺着奇怪的姿勢在地上上掙扎着死去。